解决完普达之事,盈盈站起身喊道:“拟诣。”
    身陷五迷阵的众臣听到诣意,立即跪倒在地,齐声呼应:“恭聆王诣。”
    “授封多罗为安乐王,领亲王爵。赐王廷府抵一栋,绵帛万卷,奴一百,婢二百。赏银十万,金万,领万户。钦此!”
    “谨遵王诣。”众臣齐声呼应。
    “呃?”多罗大脑袋愣愣,他封王了?
    宣完诣,所有人皆站起来了。盈盈挑眉见到那个大脑袋还呆愣的跪在地上,挑眉询问:“安乐王,你对本后的诣意有何意见吗?”
    “呃!”听到这刻板的话,多罗猛然抽回神,大脑袋不停摇晃。惊喜的磕头高呼:“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竟然没被杀,也没被监禁,还领着王爵,太不可思议了。
    阿真见他这惊喜的模样,嘴角顿时裂到耳根上去了,这个多罗竟然是阿斗第二。还好他没笑死,不然就成了司马昭第二了。
    盈盈翻了个白眼,抿着笑看着众臣,点名道:“午膳已至,霸王郡主、安乐王,且留在宫内用膳,全都退了吧。”说完狠瞪着真倪。
    犯困的真倪突闻王后要她留下来用膳。归心回林府的她,才不想留在这里。可刚抬起头颅,便见王后水灵灵的眼眸瞪着她,话梗在喉里不敢拒绝。委屈加措败的小脖顿时垂落,这个一等郡主她一点也不想当啦。
    瞪完真倪,盈盈横了又翘起腿悠晃的阿真一眼,竟敢在群臣面前露出他的痞性。
    罗哩罗嗦的大臣们一走,御书房顿显空荡。阿真端坐的很累,受不了的站起身扭了扭自已的腰,才朝真倪询问道:“丫头,怎么样?这次去征回满有什么心得?”
    纠着小嘴,真倪瞅视了恢复亲切的阿真,不甘愿的回道:“大铁棍很厉害。”
    “大铁棍?”听见这个不相干的话,阿真和盈盈木愣的相觑一眼,疑惑询问:“什么是大铁棍?”
    “就是那个”真倪把两只小手臂张的开开,划出一个很长的姿势道:“砰砰砰的大铁棍。”
    “呃?”绕走下台阶的盈盈见她这姿势,了然的噗笑,疼爱妹妹般的揉着真倪的小头颅,责备道:“什么大铁棍,那是火炮。”
    “反正很厉害就对了。”脑袋被摸,真倪很不爽,她又不是小狗。不过眼前这位王后高她一级,不能发难。
    痞子的阿真听到这个称乎,觉的很妙。朝盈盈挑笑道:“盈盈,咱们要卖给别人的火炮,以后统统叫霸王大铁棍。”
    听闻这个名称,盈盈一时之间也乐了,怨瞪了阿真一眼,“太难听了。”
    “哈哈哈”哈哈大笑的阿真觉得这名字好,特好,够生威。
    真倪听闻要把大铁棍卖给别人,小脸褪色的撂叫:“不行,大铁棍太危险了,不能卖。”
    阿真和盈盈哪里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老狐狸的相视一笑,安慰道:“行了,别去瞎心此事。”卖给别人的火炮,将是那些次次次等品与失败品。买回去简自就是找讨苦吃,要发射靠的不单是技术还须要运气。有运气的发射出去可能暴炸,也可能不暴炸。没运气的话,别说轰别人了,在自已军营内炸起来可就不好玩了。
    “可”真倪虽然年小,可是自见过大铁棍的威力到现在心还有余悸,见他们竟然要把这么厉害的铁棍卖给别人,很是着急的嚷道:“不能卖啦。”
    “放心吧。”阿真不耐烦的搂着她的小肩痞笑道:“走,咱们去吃饭。”自顾搂着她强向内门步去。
    如不是知道真倪是女同性恋,如不是知道真倪心系琴玉。盈盈绝对当场揍死前面那个猥亵幼女的罗莉控。
    “放开啦。”扭过门框,小肩被搂的真倪撩声呼叫。
    盈盈叹息的摇了摇头,走到内门时狐疑的转身朝那个呆愣的多罗唤道:“安乐王”
    “是是是。”多罗大脑门愣愣,老鼠屎的脑桨转不过来,紧急跨步紧随而去。吐蕃的大王和王后有人格分裂,人前人后不一样耶。
    直到在宫内用完胆颤心惊的午膳,愣愣的多罗又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吐蕃大王竟然不住皇宫耶。
    小雨从昨夜下到晌午仍不停歇,冰冷的迷雨细细洒落于优哉游哉的阿真身上。
    与这个大脑袋并肩出宫,阿真对身边这个大脑袋投去不下百道好奇的目光。“多罗,你的脑门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大?”
    脑门?
    这么大?
    多罗大脑门愣愣,小心偷窥了并肩而行的大王,见他正好奇盯着他脑袋左右观看,懦弱的惧回:“也也不知道,为为什么。”
    扣起手指,好奇的往这个大脑袋一敲,阿真赶紧倾耳去听,不可思议的嚷叫:“竟然是实心的耶。”
    突然被敲了一暴粟,多罗吞咽沫液,小心亦亦偷看这位大王。呜,他不会是想要把他的脑袋剥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呵”愉快的再看了这一颗大脑门一眼,阿真安心拍了拍满脸挂着惧恐的多罗:“放心吧,我不会打开你的脑袋的。”如此比别人两倍大的脑门,世间罕见,得好好的爱惜起来才对。
    出了宫门,两人便分道扬镳。送走向右离去的大队人马,阿真不舍的再向那颗大脑门远眺一眼,才心情愉快的负手向自已的林府悠闲步去。
    林府从晨亮起就不安宁。
    当阿真心情很好的跨进大厅时,立即就发现了。
    “哇”一声惊呼,随后指着坐在椅上的人唤道:“这不就是咱们的球爷吗?”惊呼完后,脑袋四下扭看了一下,大声的喃喃叨念:“今天没刮西北风呀,怎么把这位大爷刮来了。”
    阿葱球昨晚刚抵达王廷,虽然陛见是在初八,可他哪里等得了。用过早膳后,立即杠着大堆东西先来林府探望。美其名曰是访友,实则是听闻诸多国家都派人来了,不能落后。
    “真哥。”突闻调侃,阿葱球赶紧从椅上站起,兴奋的说道:“自上京一别,真哥别来无恙。”
    身为当家主母,婉君见到夫君来了,从主位上庄重的起身。优美的福身说道:“夫君,阿王爷已等候您多时了。”
    “嗯。”走到婉儿身边,转身指着前面的阿葱球说道:“婉儿别拘谨,阿葱球是夫君的故友。”
    “是。”听闻介绍,婉君柔美的朝阿葱球施了个万福,知书达礼地轻退到自家夫君身后。
    阿葱球见王妃如此,立即惊恐的抱拳躬拜,“不敢,不敢。”
    古人很造作,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古人。见怪不怪的阿真挑了挑眉,不吭声的比手邀请道:“请坐。”
    “真哥请。”
    阿真未坐,抱歉的朝阿葱球说道:“家里有一些事,阿葱球你先喝盏茶,我去去就来。”
    “当然,真哥事忙。”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站在夫君身后的婉后听闻此话,心头一暖,看来夫君是要为她解决守月之事了。刚才皇榜来时,她都愣了。如此大的事情,她也甚难决断。如何的罚,该怎么罚把所有人都难住了。如夫君要杀要关,为何要把如此大的事交由她来决绝。可这么巨大的事情,不杀不关,该如何惩治才能消弥守月的罪孽。
    阿真牵着婉儿的小手离开大厅,见到这个小东西自顾陷进沉思里,不由的笑问:“宝贝,怎么呢?”
    “夫君。”婉儿轻叹了一口气,“守月罪重,实在想不出合理的惩治办法。”
    就知道她在想这淌事,阿真掬握她的小手询问:“守月现在人在哪里?”
    “在书房。”
    “走,我替你解决。”
    “谢夫君。”婉儿松了一口气,有夫君出马,万事皆安。
    巨大的书房内,无数书框整齐的伫立于左边,右边则摆着高贵且珍稀的古迹碟盘与绝迹图画。对着大门的前方则有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的两旁摆着供人坐躺的软椅锦榻。一座幽香的香炉静躺在书桌边上,炉内的气氲袅袅升腾。
    如此书香流溢的书房内,却不和谐的站满无数脸上鬼画符,军装整挺,凶神恶煞的兀鹰。数百名跨步负手的兀鹰眼珠不转,狠视着跪于地上许久的男人。大有他敢动,立即毙命的气势。
    自御卫把守月扣押来府,所有人都愣了,就连聪明的环月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照守月之罪理当处死,可是那个痞子大王力排众议,把守月扔到府内。即然他力排众议,为何不放了释放守月,何故要多此一举?
    从大厅走到书房,远远阿真就见到门内门外站满着大批兀鹰。这群兀鹰个个剽悍,人高马大,黑黝的脸上顶着恐怖的鬼彩。单一个就要让人吓的心脏病发,何况是一大群。
    书房内,琴玉、雪霜、芊芸坐在书桌边的软椅上,环月与邀月则站在琴玉的椅后,其它婢女则垂首在椅后四周。
    跨进房内,阿真见到这情景,立即挥手朝大批兀鹰唤道:“全都退下。”
    “是。”冷冷的两声齐应,沙狼与阿六凶狠的再看了跪地的人一眼,默不吭声的携着大批人有序的退出书房。
    随着他们的离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从溢香的书房内消失,紧迫人心的抑郁之气弥散,提着心的众女眷顿松了一口气。
    “夫君”
    整齐的三声呼唤响起,环月与邀月朝进房的那个飘逸的身影瞟去。惩罚来了。不知这位痞子大王要如何的惩治守月。
    “呵”听到这三声心急的叫唤,阿真撂起嘴角,调侃道:“大家这么有生机呀,很好。”
    “夫君,你要怎么办?”芊芸急不可奈,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好法子。
    雪霜连连点头,“如此大事,甚难决断。”
    “夫君”琴玉轻唤一声,默然的低垂头颅。环月是她的人,而守月又是环月的属下,她是该为守月说情的。可守月做出如此罪孽深重之事,这情该如何开口?
    喧闹间,阿真抿笑的走到守月前面,瞧见他一副安然自得模样,欣赏的点头唤道:“环月。”
    “是。”站在椅后环月深吸了一口气,静默的走到阿真身边,福身恭唤:“少爷。”
    张张水脸挂着心急,芊芸、雪霜、琴玉噤声的朝前面的夫君看去,很是好奇他会如何的妥善解决此事。
    环月一靠前,阿真挑眉朝安然跪地的人问道:“守月你见过你家少主了吧?”
    “是。”安心的守月朝前面两位主子跪拜,表情从容道:“一切请主人发落。”少主没事也就可以了,生死早在很久前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双手抱胸,阿真看了看守月,好奇询问:“守月,你们守月堡是从事暗杀事业,你共杀过多少人?”
    “六十三人。”
    “价钱如何?”
    “高低不均。”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守月愣看了阿真一眼道:“价钱是看暗杀之人身份,与死法而论。”
    “喔。”很好奇的阿真蹲下身,看着近在眼前的守月,好奇询问:“如果是我,我的人头值多少钱?”
    “夫君”他的话一落,众妻立即惊恐的嚷唤。
    如此尖锐的骤嚷,令阿真心头一窒,抬起花儿灿灿的笑脸道:“好了,随便问问而已。”转回眼眸朝不吭声的守月急问:“怎么样?多少钱?”
    守月沉默半晌。
    “一千万两。”
    “什么?”听到一千万两,阿真愣愣问道:“一千万两黄金?”他的人头才值一千万两黄金吗?
    “不!”守月抬头凝看阿真,掷地有声说道:“只须一千万两白银,我便接下。”
    “一千万两白银?”蹲在他前的老脸愣愣,随后一声石破天惊的暴吼响起。“什么?老子脑袋才值这么点价钱?”
    吼完,怒不可恕的站起身指着守月下令:“不行,价钱给我往上加。”
    他不满价钱如此少的话让所有人大愣,想不通他大爷怎么又突然发作了。
    “没法再加了。”听到要加价的守月摇头道:“如要再加,同行知晓了。会来与顾主接触,说服其把人头下到他们手中。”
    “怎么?”不爽自已人头开价少的阿真,疑惑蹲下身问道:“杀手竞争很激烈吗?你们还要自行去找顾主吗?”
    听闻主人也曾是生意的好手,守月愣怔了,疑惑看着他说道:“当然了,除了我守月堡外。处在各国的杀人好手也一大堆。顾主你争我夺,人头市场竞争激烈。”
    “我嘞个去!”听闻此事,阿真嘴巴张的老大,愣愣看着守月比划道:“你们要杀一个人,不会是要去自寻找顾主,然后说服他出钱杀谋人吧?”这是杀手吗?怎么好像在做生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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