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李越,大步跨进后,见梁川摊开一张信纸,眯眼盯凝着。
    一时间不由的也讶异了,“梁辅国在看什么呢?”是什么样的信件,让这梁川看的如此出神?
    突闻李越声音,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做错事,梁川却突然心虚无比。
    收回手中的信纸,抱拳躬拜道:“不知七皇子驾临,有失远迎。”
    好奇的李越走到他身边,不言不语地上下打量着这位跟着自己的将军,淡淡问道:“梁辅国,可否把李隆送来的信件借我一观呢?”虽然是询问,但是大赤赤的手已伸向他面前。
    “当当然。”突然心虚的梁川战兢不已,一颗心歪七扭八的,把手中折起的信件搁到他的大掌之中。
    拆开信纸的李越眼顿时眯了眼,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粗黑污线,嘴角撂起一抹冷森的阴笑。“吐蕃大王手笔果然不凡,真是奸险之极。”
    心里突兀的梁川听闻这句冷语,小心抱拳询问:“七皇子是说这封误送来的草稿书信是吐蕃大王之杰作?”
    “不是什么草稿书信,原信就是如此。”
    “这”听闻原稿就是此,梁川大愣,深皱眉头疑问:“七皇子何出此言?”
    “哼”轻声哼哼的李越,眼里闪烁着光芒,阴阴笑道:“吐蕃大王屡克升龙不下,在得知梁辅国率兵来援,便阴险尽出。想用此涂改的墨信让我们彼此心生间隙,相互猜疑。”讲到这里脸颊蔑视的轻轻颤跳,看着前面瞳孔放大的梁川哼道:“等到我们相互猜忌,自相残杀之时,他便一举来袭,一战可平。”
    “好狠毒之策。”大骇的梁川深深倒抽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封涂改的信件,喃喃自语:“没想到此污秽草信,竟能发挥如此之大的功效。”
    “哼。”咬牙切齿的李越心里涌出一阵爽快,恨声自语:“我李越是何人,岂能被你吐蕃大王小小的诡计所蒙骗,今次必让你英明丧尽,从此剔除不败神名。”
    大骇的梁川听他如此信心十足的自语,心头一喜,急问:“七皇子可有破敌良策。”
    “当然有。”非常有信心的李越嘴角高翘。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放敌使进城了。
    “如何?”梁川急问。
    高撂嘴角的李越静看着眼前的梁川,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就要靠梁国辅了。”
    “我?”茫然的梁川老脸讷讷,比着自已疑问:“七皇子的意思是?”
    “来。”热络拦过他的双肩,李越在他耳边低语:“吐蕃大王是想离间我们,我们何不称了他的心?”
    “请七皇子明说。”
    “嗯。”见他同意了,李越小声耳语:“等一下我假作大怒,把梁国辅吊于城门口,其罪是”与敌相通“。等到天明十分,苦于诸将的求请,我便放你而回。下不为例。”
    梁川眼一眯,接口说道:“此是让探子知我们已生间隙?”
    “没错。”点头的李越很阴险地说道:“当吐蕃大王得知我们已生间隙,必大喜。肯定会派人来游说梁国辅倒戈。”
    “而我便与他约定在半夜里应外合。”梁川一点即通。
    “对。”扬起愉快的嘴角,李越是心喜不已。“到时我们便先在城外设伏兵等吐蕃大王自来送死。此一战必能名垂千古。”
    听他说要杀吐蕃大王,惊喜的梁川一颗心不停打颤,大摆着双手,脑袋摇的是如博浪鼓一般,“不可,七皇子绝计不能伤到吐蕃大王。”吐蕃大王如有闪失,名垂千古是肯定的,只是这个千古,是亡国的千古罪人。
    “当然,我怎么会去伤害吐蕃大王呢?”虚伪的七皇子安慰眼前的梁川,“我们的目地是歼灭李隆,对于吐蕃大王,必定有礼有加,怎么可能去伤害他呢?”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听他这一席话,梁川定下紧提的心,“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那就委屈梁国辅了。”想到即将打败这位不败的天神,李越的心情就非常之好。
    “七皇子才略滔天,堪比吐蕃大王。”赞扬完后,梁川很阿力莎道:“权听七皇子的。”
    “好。”应诺后,李越乐喜的老脸立即冷森,朝寂静的黑夜大吼:“来人”
    锵锵锵
    大量铠甲的声响起,外面的兵卫立即闯了进来。
    演戏的李越见到兵士来了,立即脸红脖子粗的大喝:“给我绑了。”
    大干兵士见他如此暴怒,不敢违抗立即提着粗绳,虎步上前,紧把前面那位英武的辅国将军死死捆绑了起来。
    “此贼竟敢通敌,给我吊到城门口示众。”
    “七皇子,你误会了,误会了”急晃身躯,李越也演起了戏。
    “哼”重声大哼,李越听也不听,大声喝斥:“还愣得干什么,给我拖出去。”
    众兵士心头一跳,不敢再迟疑,立即拉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梁川向城门口奔去。
    “我梁川忠心耿耿,七皇子你不可如此对我。”被挂在城门口的梁川声声呐吼。下面则是站着密密麻麻仰头观看的兵士。
    得闻七皇子把梁国辅吊于城门口示众,诸将诸臣慌忙齐向城门口急奔而来。
    “七皇子,你这是为何?”诸将眼里满是不解,看着被吊于城门口的梁国辅,齐对怒气冲冲的主子下跪,“求七皇子饶过梁国辅。”
    “哼”大力挥舞衣袖,暴怒的李越指着吊上城门的人大吼:“此贼竟敢通敌,本皇子没杀他,已是仁慈之极。”
    喉咙颤抖的城将也跪倒在人群之中,心里疑惑万千。如七皇子不放敌使进城,梁国辅如何能通敌?看来七皇子早就有意要杀梁国辅了。
    “梁国辅初来,如何能通敌?大军在前,切不可如此呀,七皇子。”众人苦苦哀求。外有强敌,内自乱阵。难道是天要亡他三十几万将士吗?
    “哼”气极的转过身躯,李越转身不看跪地的一众臣,大手一挥,“明早放他下来,下不为例。”
    “谢七皇子。”众人齐声大谢。
    走到城门口,李越暴怒地指着上面吊着的梁川,阴狠说道:“如不是看在先皇,如不是众将苦苦哀求,我必不饶你。”
    “谢七皇子,谢七皇子。”被吊的梁川连连道谢,一副谦卑姿态。
    “哼”大手一挥,一刻也不想再呆。李越拂袖向自己的宫殿大步离去。
    万籁俱寂。
    衣裳不整的李隆率着麾下所有大将,急冲冲向吐蕃王寨急奔而来。
    自暴自弃的阿真抱着李隆他老婆睡的极爽。无耻的他,怀里抱着一个,梦中挂在他身上已分不清是几百个。
    “吐蕃大王,吐蕃大王”
    扰人清梦的声音在柔和的灯火中小小催响。
    “吐蕃大王”怯怯怕怕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可是内帐里的下流之人依然不愿从春梦里抽身返回。
    “这”叫了许多遍,焦急的李隆朝一旁频频打着哈切的李将军投去一眼。
    李能武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三皇子,我家少爷正在熟睡,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这”与诸将面面相觑,李隆心里犹豫不决。如果是小事,他也绝不敢半夜来吵吐蕃大王,这该如何是好?
    早被惊醒的美少妇,听到夫婿这声声迫切的叫唤,小心往抱着她睡觉的大王看去一眼,见他依然不醒。一时之间也为自家夫婿心急不已。
    “大王”帮了自家夫婿一把,轻推摇晃揉着她睡的香甜的大王。
    “呃?”迷迷糊糊醒来的阿真被摇醒了,睁开被眼屎糊住的双眼,愣问道:“吕瑶,怎么事?”
    “夫,李李隆在外面。”原本是要说夫婿,可是她说过,让他把她当成他妻子的替身。
    怀里抱着李隆他老婆,而李隆就在帐外。心虚的阿真立即清醒,一咕噜从床上跳起。别扭的看了一眼仍躺在床上的吕瑶,不言不语走到床下。
    跟着坐起的吕瑶轻拾一旁叠整齐的衣裳:“贱奴为大王更衣。”
    “不用。”胡乱抓起自己溥溥的亵衣,掩住身便掀开内帘,逃似的走了出去。
    焦急的等待的众人见到他出来了,李隆脸上欢喜,刻不容缓张开嘴巴便劈哩叭啦,“吐蕃大王,事成了。据探兵来报,梁川被李越吊于城门口示众。”真是天助他呀,吐蕃大王绝对是天神,全都在他预料之中。
    看着眼前的李隆,阿真心里很不好意思,很是心虚。直到听说梁川被吊了,俊眉上挑,“你是说,这位梁国辅被老七吊于城门口?”太快了吧?
    “是呀,是呀。”乐不可支的众人喜气洋洋地看着前面这位大王,脑袋是点的如小鸡啄米一样。
    “啧”双手抱胸的阿真打量着这一干笨蛋,“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睡觉吧。”
    “呃?”愣怔的诸将见他一点兴奋的意思都没有,不由的全变呆瓜了。
    心急的李隆靠上前小心问道:“吐蕃大王,这是个良机,现在我们再派人去说服梁川,他必反戈。”
    “没错。”阿真非常赞同的点头回道:“没得说,他一定反戈,绝对反戈。”
    被他肯定的李隆手舞足蹈,“那我们再派柴囝去?”
    “这次就不能大赤赤的叫门了,应该派手脚利落的人去。”看了看身边的所有人,阿真指着李能武说道:“能武你去。”
    “是”
    “回来。”见能武转身就走,阿真唤回他道:“明晚再去,大家去睡觉吧。”
    得闻喜讯,心急如焚的李隆哪里肯等,“吐蕃大王,我们应该迅速,尽快说服梁川。”
    “我对你承诺,这位梁国辅一定会顺了你的意,这总行了吧。”拍了拍李隆的肩,挥挥手道:“好了,大家去睡觉吧。”
    “这”见他如此坚决,李隆轻叹了一声,抱拳鞠躬,“那我们就先走了。”
    “去把。”挥着手目光这一干大答蛋离开,摇头轻笑的阿真耸了耸双肩,喃喃啧语:“真是好一个苦肉计,老七还有点能耐。”
    急来的大干人走出王营后,集体面面相觑,歪着脖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何吐蕃大王连一丁点的兴奋都没有?好像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隆,边走边朝旁边的大将询问:“潘华,吐蕃大王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一脑桨糊的潘华哪里知道,疑惑回道:“吐蕃大王有鬼神之智,想必他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无动于衷。”李越与梁川生出间隙,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可是他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仿如没事一般,太费解了。
    李隆听潘华如此说,立即点头道:“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子。”在所有人一致认为柴囝此去必定无回,可是吐蕃大王却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在众人跌破眼镜不可思议里,那个明目张胆独闯三十万兵马的柴囝,真的安安然然的返回了,如此天方夜谭的事情,让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下来。事情就摆在眼前,无法让人不去相信。
    想到吐蕃大王的智慧与谋略,兴奋的众人依然喜气洋洋,提着轻快的步伐向自己的营寨雀跃而去,得闻如此喜讯,今夜哪里还能睡得找觉。极其祈望明天的太阳升起。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耸着双肩,叹笑的阿真回到自己的帐内,看着坐在床上的李隆他老婆燃凝着他,及其别扭地把手指比向帐帘,“呃。刚才李隆来了。”
    默然垂首,吕瑶回应:“贱奴听见了。”
    “呃。”不知该说什么的阿真浑身不自在,扯掉自己的亵衣,躺回自己的位置,感觉自己的头很大。“夜深了,睡吧。”
    “是。”轻应的吕瑶听话的躺回到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地轻看着身边仰躺闭目的男人,挪了挪自己的身躯,靠近后,把自己的身子侧趴在他的臂弯之中,仿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般蹭了蹭,寻找到舒服的位置,便缓缓闭上眼眸,不作多想地安然入睡。
    古代的女人有病,这点阿真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怀里的李隆他老婆更是病的不清。明明就心系于李隆,想的念的全是他。但是却能如此这样地强迫自己与另一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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