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刚说完,阿真便接口道:“是的,微臣当日不杀他们的原因就是怕工部造不出来,现在工部已造出来了,那他们的利用价值便没有了。”
    众人听后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后皆点头不已,皇上眯着眼瞪着阿真问道:“既然此海外人能造出如此精湛的铁甲船,那必定还有其他不为所知的东西,为何林爱卿会说没有利用价值呢?”
    皇上的话阿真早就想到了,摇头笑道:“皇上,英国人工业很是差劲,为什么他们能造出如此精湛的铁甲船?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国家水平,所以屡屡派人出海向富裕的国家游荡,看能否得到精湛的工艺来改善国家差劲的水评。”说到这里抱拳继续道:“皇上,他们因为出海才屡屡改船,铁甲船如何能不精湛,可是却因为把所有精力都投在铁甲船上,其它的工业都荒废了。”
    “林爱卿如何得知?”皇上疑问?
    “从他们见到我国的茶叶、绸缎、陶瓷等就可以看出来了。这三样东西的工艺并不难,可他们却惊为天人,喜爱无比,如果他们工艺精湛的话,自己造便可以了,为何要远来购买?”
    他说的天衣无缝,殿中的所有人听后也都暗自点头,大司马说的没错,这几样简单的东西都不会,还说什么工艺精湛,看来真的是把所有的事都花费到铁甲船上面了。
    皇上听后也是赞同,盯着殿下十几人的衣裳,见他们的衣布粗糙无比,没有美态可言,而且个个穿的根本就不像人。
    “林爱卿也是海外来人,林爱卿就无比聪明,朕记得林爱卿曾说过海外之人皆是聪明无比,如今为何说反呢。”皇上快被说服了。
    阿真笑了笑道:“皇上,海外有许多的国家,微臣的国家更是海外的海外,不可能来到这里。”
    “喔。”皇上点头再问道:“海外的国家有多少?”
    “那可就太多了,东欧就有十数国,西欧也有十数国,非洲、大洋洲等,数也数不完,全起来总共有好几十个国家。”
    众人听的头脑打结,皇上也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摆了摆手问道:“林爱卿,这些个国家里哪一国工艺精湛呢?”
    “朝鲜和阿富汗最为强盛,他们的工艺领先我们达数百年,而且非常富有,那里的最穷的百姓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睁着大瞪当被满朝文武说瞎话,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众人听后大惊,最穷的百姓都吃山珍海味,那他们的皇上该是如何
    “林爱卿说的是真话?”皇上不太相信。
    阿真摇了摇头,叹气道:“皇上,如果微臣要说假话,那肯定不会说他们的百姓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了,这一听就知道很假不是吗?可是确确实实却是真的。”说完一副连自已也不敢相信模样。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觉的也很瞎,好去迷疑听者。
    皇上听后也暗自点头,如果他要说假话,那就不会说的如此夸张,看来他说的是真实的了。“如果这样子,他们到时要攻打我们,奈何?”
    “皇上放心,他们远在世界的另一端,与我们的距离没有陆地,全都是海洋,而且这海洋直达数亿万里,就算他们坐最快的船也要二百年才能到达我们大周。”
    “既然如此林爱卿是如何知道这两个国家的呢?”这次不只是皇上好奇了,朝中大臣也都非常的好奇。
    阿真裂开嘴笑禀:“皇上,微臣的国家叫中国,中国与这两个国家是邻居,他们虽富有,可仍比不上微臣的国家,微臣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微臣也不想说。”说完摊开双手转了一圈道:“大家看看我与查格尔公主便知晓了,是什么样的国家才能养得出像我们这样的人呢?”
    这次没人敢反对,皆点头称是,大司马和查格尔公主的才智是有目共睹,他们这样的人物不是一般水粮可以养得起的。
    皇上听后缓缓坐回龙椅道:“既然如此,朕在这里杀了这十几人不就行了,何必要费那么多波折。”
    阿真叹了一口气,摊了摊双手道:“如果是这样子微臣也没话可话,只是有辱我大周声威罢了,让海外来人知道后,我们大周在他们心里就真的成了贼国了。”
    “大胆”皇上大怒,他泱泱大周,怎么会是贼国,“朕可以偷偷杀掉他们。”
    “皇上别忘了,当日是微臣把他们押回的,四十多万叛军和两州百姓都亲眼目睹了,如百姓们没亲眼看见他们出海”讲到这里双手一摊,退回人群里,一副你自行决定吧。
    法兰克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十数人茫然中望着退回人群里的阿真,瞪大眼惊恐喊道:“阿真。林,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别让你们殿下杀了我们,我们没有犯罪啊。”
    “法兰克,我已万分乞求我的殿下,可他说还要考滤,你先别着急,等他怎么决定。”阿真用英语安慰他。
    “林爱卿,他说什么?”皇上皱着眉头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真抱拳回道:“皇上,他求我救救他们,他说皇上如果放他们回去,一定会说我们大周是如何如何的仁慈。”
    皇上听他这番话后眯起眼问道:“林爱卿觉的此话可信?”
    “当然不能相信了,他们被关在牢里这么些日子,而且皇上还要杀他,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说皇上仁慈吧。”
    “嗯,朕也是这么认为。连谎言都说的如此破绽百出。”说完瞪了法兰克一眼后,大手一挥道:“一切就照林爱卿的意思办吧。”
    “是皇上。”阿真领命后转身朝法兰克说道:“我们皇上答应放了你们,不过你们的船不用给你们。”
    “那我怎么回去?”法兰克大惊。
    阿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叹气道:“我们皇上说要给你们几艘木船。”
    法兰克听后立即跳脚了,“木船怎么能抵挡大浪,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阿真双手一摊,耸耸肩。
    “阿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呀。”
    “我帮你们我们皇上会怪我的,也有可能会杀了我。”说完比着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那我们怎么办?”
    “这样吧,我吐蕃有一个朋友,你们返回琼州,到时我派人接你去吐蕃,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们造几艘铁甲船。”
    法兰克听后大喜,紧紧握着他的手感激道:“阿真,我要怎么感激你呀。”
    “不用不用,当年我去你们伦敦时也是受到你们英国人相助,这份感激我永远留在心中。”说完也不管他有臭没臭,紧紧拥着他左碰一下脸,又碰一下脸后推着他道:“回去吧,我以上帝之名起誓,如果我不帮助你们,就让魔鬼纠缠着我。”
    法兰克大喜,再抱了他一下后喃道:“愿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阿真。”说着划了个十字架,“阿门。”
    “阿门。”阿真也划了个十字架。
    两人一番作动作后,法兰克高高兴兴领着他数十位弟兄朝殿门走了出去。
    众人看的一愣一愣,不知大司马和这名海外人在搞什么东西,又是比划动作,又是阿门的,一头雾水。
    “林爱卿和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为何如此高兴呢?”
    “我说皇上不给他们船,他们就跳脚了,后来我就勉为其然的说给了几条木船,他们说木船经不起风浪。”
    众人点头,静静聆听着。
    “后来我说不然别离去了,就留在我们大周好了,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说,‘他们一定要回去。’”
    皇上听后点点头,这就是刚才那海外之人的表情,继续问道:“那为何后来又高兴了呢?”
    “我说,其实我们的木船和他们的铁船都可以顶着过大浪。”
    “他们相信了?”皇上不信。
    阿真惊呼:“当然没有?”
    “那他们为何高兴?”
    “因为我以上帝之名向他们发誓,如果不能经得起大浪就让上帝的敌人,魔鬼来缠着我。”
    “什么是上帝?”皇上疑问。
    “他们的上帝和我们的如来佛祖一样的尊敬。”
    “原来如此。”皇上点头后问道:“他们相信了?”
    “当然了,上帝在他们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微臣都用上帝起誓了,他们当然相信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些海外之人太过蠢笨了。”皇上大呼不可思议。
    阿真摇摇头道:“他们是没什么头脑,但在他们认识世界时,上帝就一直在他们身边,还没碰见过有谁敢拿上帝来欺骗的,所以他们才相信的。”
    “嗯,宗教确实是神圣不可侵犯。”皇上点头后皱起眉头道:“林爱卿难道不怕上帝?”
    阿真裂开口笑回:“皇上,我信的是咱们的如来,上帝我不相信。”
    “好个奸诈的林爱卿,真是奸滑如比。”
    “谢谢皇上夸奖。”阿真很是开心。
    皇上翘起嘴角哼道:“林爱卿,朕是在夸你吗?”
    “听在微臣耳里,皇上就是在夸了。”
    皇上听后摇了摇头,还真拿这小子没办法,摇完头后隐下笑意,朝众臣问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众人摇头。
    “那就退朝吧。”说完皇上揉着脖子,缓缓站了起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八声又燃燃响起。
    很快皇上已被拥簇离去,众人从地上爬起来,人潮一波接一波地朝宫门口涌出去。
    阿真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情万分愉快,终于可以和婉儿去亨受一个假期了,开心过后伤感也随之而来,如果芸儿也在,这个假期该是多么的美好,唉
    当他走在热闹的市集时,心里显的空荡荡的,盈盈离去后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些什么,摇了摇脑袋后,快步朝大司马府步去,还是和婉儿好好去度个假,过十日便要北上了,想后他的脚步加快了。
    很快他就见到大司马府门停放着两辆马车,大小将和能武挺直地站在马匹旁边。
    “夫人呢?”他要走上台阶时朝能武问道。
    李能武恭敬答道:“正在大厅里。”
    他听后,迫不急待跨进府门,想来婉儿也等的不耐烦了吧。
    跨进内厅时,阿真朝端坐在椅子上的婉君喊道:“婉儿,我回来了。”
    “夫君你回来了。”婉君见他来了,扬起清丽的小脸,开心中走到他身边温柔道:“辛苦夫君了。”
    “一点也不辛苦,等急了吧,咱们这就走。”说完他拢了拢她身上的白桃撒花袄儿。
    婉君轻摇着小脑袋柔声回道:“夫君,婉儿不急。”
    “你不急,我急。”说完牵着她的手哈哈笑中朝大门口步去,后面的雪霜和衣柔也是兴高采烈不已。特别是雪霜,婉夫人应诺她可以回家呆几日,她好久没喝过娘亲煮的鲜鱼汤了,虽然常与家里通信,可只字片语如何能解得了思乡之苦呢。
    这次出行阿真只带了大小将和李能武,和十名海豹。至于婉儿则只是带了衣柔和雪霜。在福禄和老爷爷总管众人的相送上,车咕噜开始缓缓转动,李能武掌车把式,衣柔深情中与他坐在车板上,雪霜则在车厢里照顾着大腹便便的婉君,阿真则骑在马上,前面大小将开路,十名海豹在后面跟随。后面另一辆马车则堆满着无数的礼品,那是婉儿要送给睢村的乡亲们的,特别是那位叫覃媒婆的,婉儿对她借了五两银子给她安葬爹爹的恩情念念不忘。
    “夫君,此次去睢村可否与婉儿去忌拜爹爹?”婉君掀开窗帘,小脸挂满乞求的问道。
    阿真骑马在旁边,点头不已道:“上次咱们成亲匆忙,后来又急出睢村,我还没好好去忌拜一下岳父,此次去睢县度假只是其二,最重要的还是要去给岳父磕几个头,感谢他帮我养出如此婉儿。”
    婉君听他这番话,感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了,捂着嘴无法言语,她知她夫君疼惜她,可却没想到夫君早就想好了,无法言语中轻轻唤了声:“夫君”
    “好了,我的婉儿不哭了喔,快进去休息吧,马上就要出城了。”说道他策着马靠近车窗,空出一只大掌,怜爱地抚摸着这颗小脑袋。
    “嗯”婉儿点点头,望着满街看热闹的人,害羞里轻轻放下车帘,隐进马车里,车咕噜不停转动,向睢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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