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一说完,所有的人都往那少妇肚子上瞄了一眼,确实见那少妇肚子微微的隆起,不像假话。
    “听见了吗?看见了吗?对待有身孕的人,竟然这么蛮横,你们这店到底要不要开了?”阿真转过头望着掌柜继续道:“就一两三钱,你们竟然这样不给别人留回旋的余地,动不动就见官,你生意是这么做的吗?那以后客人还敢不敢来啊。来了一不小心丢了银子不都全让你抓去见官了。见官了你的钱就会回来吗?亏你还是做掌拒的。简直和茅坑里的石头没什么两样。”所有人听他这番话点了点头。怒目向掌柜盯了过去。
    掌柜见众人怒目相向,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笑脸不见了:“且先不管这一银三钱,你们打了人。这官不见还由不得你们了。”
    呀,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阿真一把拽住他:“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见官。”
    柳风扬走了上来,拿着扇子狠狠敲了掌柜的脑袋一下:“去你们掌溥给我叫来。”
    咦!阿真听柳风扬这样说,怎么?掌柜不是最大吗?怎么出来个掌溥的了?瞬间一把把那掌柜的往地上一扔,狠狠的道:“快你们掌溥的来,这位爷今天要把这店给买了,然后叫你们全都卷铺盖走人。”
    话一说完就见柳风扬脸色怪异,柳总管和风大叔白眼上翻。
    不会吧,这小子不会连买下这店的钱都没有吧?瞬间阿真脸一黑,眼咕噜直转。那等一下那掌溥的真的来要怎么下台啊。
    “真哥,坐!”柳风扬哈哈一笑,抹了抹椅子,比划着手势邀请他坐,自己也在旁边的椅子一坐而下,啪的一声把扇子挥开清闲的摇了摇。柳总管和风大叔站在他们背后不吭一声。
    看他这么清闲,阿真心一安想到,这小子一月能出一千两请老子去吃喝玩乐,怎么可能没钱。想到这,自已嘲笑了自己一番。
    一会儿阿真见那掌柜哈腰跟在一个两鬃斑白的老伯身后,这位老伯身材高大,目光凌利,挽起袖子匆匆向他们走来。声如洪钟的喊道:“是哪位爷,这么大手笔要买下我们的三卿楼。”
    三卿?原来这酒楼叫三卿楼啊。名字倒也风雅别致,只是人差了点。
    一会儿老伯已走到他对面,站得是虎虎生威,目光如炷:“是这位爷要买下我们三卿楼吗?我们三卿楼可不便宜,带够金子了吗?”
    阿真见他不提银子,却提金子?好大的口气,小小一间酒楼须要多少钱。正要拍板时,却见柳风扬懒懒的开口:“混帐柳三刀,你这斯怎么如此和真哥话说呢。”
    老伯见旁边的人回话,顿时愣了一愣,转过头正要破口大骂时,看见了柳风扬随既惊呼一声赶紧躬身抱拳:“柳三刀拜见二少。”说完作势就要跪了下去。
    见柳风扬大手一挥:“不必”然后用扇子指了指阿真道:“见过真哥。”
    “是”
    “拜见真爷。”说话就跪了下去。
    场面一瞬间扭转了过来,看的他一愣一愣,阿真见柳三刀向他跪拜,赶紧开口:“行了,行了,起来。”
    “是”一应,柳三刀就站了起来。
    场面顿时唬的所有看倌们一愣一愣。那掌柜、店小二站在旁边忍不住的发抖。谅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撞上的竟然是最上面的主子。
    “不知二少,何故要买自己的三卿楼?”柳三刀弱弱的低问着。
    顿时,阿真的脸一红。我靠,这次的脸丢大了。
    想想他现在可是爷字辈的人,强作镇定的板着面道:“怎么?这斯没跟你说吗?”说完他还点了点那掌柜。掌柜见被这位爷亲自点名了,吓的一咕脑往地上跪哭喊着:“真爷饶命啊。”旁边的店小二见掌柜这样,也吓的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裤子湿了一片。
    柳三刀见他们二少不开口,却是旁边这位爷开口了。二少清闲的摇了摇扇子好像也不准备说话似的。再见阿真竟然和二少同坐一席,顿时对阿真恭敬了起来。
    “这个那个”柳三刀顿时明白被这掌柜的挑拨了。这个那个说不出个东西来。
    阿真缓缓站了起来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顿时惹的柳三刀大腿一踹把原本跪在地上的掌柜踹倒在地:“你这斯竟敢挑拨是非。”
    说完恭敬的对阿真作了作辑,不知真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两奴才。
    我嘞个去,你们家的事情怎么让我这外人来处理啊。阿真看了看柳风扬,见他闭上眼睛悠闲的摇着扇子,像是事不关已一样。
    他狐疑望了望。暗想:难道是录取前考验他的临场反应,看在每月一千两的份子上,处理了。
    “把这两人的腿各打断一条,撵出去,永不录用。”话一说完,柳三刀顿时一愣,随之又敬佩了起来,没想到这位爷一副书生样下手却这么的狠。
    柳三刀应了声是,挥一挥手走进来几个壮汉把那两人拖了出去,随既就听见两声惨叫响起。
    治乱世,用重典。这是必须的,只有杀鸡敬猴才能让后人战战兢兢不敢妄自尊大。
    “说说我们开酒楼是干什么的?”阿真缓缓的问着柳三刀。
    柳三刀一愣,心想这算什么问题。却也恭敬的回道:“开门做生意就是赚钱。”
    “没错,做生意要以和为贵和气生财,不能妄自尊大,更不能见低就踩。不管是王候将相,还是乏夫走卒。就算是乞丐,只要他身上有一个铜子,都要以礼相待。要记住,客人就是玉帝,客人就是养活你们的主子。”
    阿真说完一顿问道;“对主子你们应该要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柳三刀随既就就答:“要恭敬,尊敬。”
    “单恭敬和尊敬还不够,还要保持微笑。”
    微笑?柳三刀疑问。
    “对,微笑。要让每个来的客人都犹如沐浴在春风里,让他们花费的每一文钱都觉的有价值,这样客人才会再来。明白吗?”
    “来,跟着我学一学,首先是微笑。”他临时授课微微的露出一张微笑的脸庞。
    柳三刀和伙计们一愣,不知应该作什么反应。
    啪的一声,柳风扬扇子一合:“还不快跟着做。”
    话一出,所有伙计回过神来顿时各不一的露出一张花儿开开的笑脸。柳三刀那硬梆梆的脸强挤出一张比哭还恐怖的笑脸出来。
    “还有,见到客人进门时,要说‘欢迎光临’。上完菜时要说‘请慢用’。客人走时要说‘谢谢光临’在说这些的时候,身体都要弯下九十度揖躬。”
    说完他还以身作则的来了个九十度的揖躬。
    所有伙计们跟着一念,一学。也都学会了。这么简单还学不会,那就不是人是猪了。
    一番话讲完。啪啪啪,所有人都鼓掌起来。
    “好,太好了,真哥果然不同凡响。”柳风扬也乐不可支地鼓起掌来。
    “没什么,只是微笑服务而已。”又被夸了,阿真轻轻叹息道。唉!人帅就是这样,走到哪里都惹人眼珠。
    微笑服务?柳风扬一回味,可不就是这么个事嘛“妙啊。好一个微笑服务。”
    “好了好了,让我们用微笑服务共创和谐三卿楼。”一瞬间被这么多人夸,确实也有点不好意思。
    “共创和谐三卿楼”
    “共创和谐三卿楼”
    不绝于耳高呼声四周响起。
    “好一个和谐三卿楼。”柳风扬摇了摇扇子。
    “好,都散了吧。”
    随既陆陆续续的人都散的光光的,只有柳三刀还站在哪里,眼里对阿真无限的崇拜。
    “请二少、真爷到行馆下蹋。”柳三刀躬着身。对他们敬了敬。
    柳风扬摇了摇扇道:“不必了,明早就要回燃柳山庄了,下次来时再到行馆多呆些时日吧。”
    “是,小人告退。”柳三刀恭敬的作揖,见柳风扬点了点头。弯着腰向后退了几步才转离去。
    柳三刀一走,柳风扬就对阿真竖起个大母指赞道:“真哥真是有一套,小弟佩服之极。”
    “我总不能让你二少每月一千两的银子白花吧。”阿真打趣道。
    “没白花绝对没白花,以后还望真哥多担待啊。”说完柳风扬也起身向他微微一躬。
    “那有什么不就是经营酒楼嘛,易如反掌。”哈哈哈
    他一讲完,前面三位爷瞬间脸黑了。
    “那个,不知真哥有没有听过燃柳山庄这名字?”柳风扬小心亦亦的问。
    阿真疑惑了,不就是个破山庄嘛,须要这么小心亦亦的吗?
    摇了摇头回答道:“没听过。”
    一讲完,三位爷脸更黑了,简直和包青天那黑脸有得比了,一时陷入了沉默。
    阿真狐疑的问:“难道你们山庄除了经营酒楼外还有别的?”
    是是,柳风扬弯着腰弱弱的说:“除了酒楼,还有银铺”
    “原来除了酒楼还有银铺啊。”没什么,阿真大手一挥权不当一回事。
    “还有,还有”柳风扬急的满头大汗。
    “还有?”
    “是,还有别的。”
    “你能不能一次给我说完?”阿真的脸黑了一半。
    柳风扬见他脸黑了一半,轻声懦弱的说道:“除了酒楼,银铺外。还有茶叶、油盐米酱、果园、纺织、陶瓷、玉器、赌坊、青楼、关外关内还有近十座马场牧场。总共三千多家店铺。”柳风扬咬牙干脆全说了。
    阿真越听脸就越黑,黑的比前面三位爷是过之而无不及。单这纺织里面就包含着“线布衣裤袜帽等”他的脸怎么能不黑。有种掉进狼窟的感觉。
    “还有吗?”他黑着脸咬牙切齿阴阴的问。
    柳风扬大惊摇了摇手:“没有了,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黑着脸的他再确定一遍。
    “呃!如果真要说的话。燃柳山庄从太祖年间,陆陆续续出现了十一位三公,十六位九卿,大哥现居太尉之职,三弟官位太常,光祖皇上御笔亲提,燃柳山庄天下第一大庄,百官见了须下马跪拜,就这样真的没有了。”
    “就这样?那你大哥和三弟都在朝中任要职,你怎么没有去当官啊。”
    “那怎么行,我和四弟打理这些铺子都来不及了,哪有那些空闲的时间去当官?”柳风扬惊呼。
    “没请管事的吗?”阿真疑问。心想照柳风扬这样说,好像为了打理这些铺子才没去当官的样子,在他们家当官这么容易吗?
    “怎么会没有,单单总管就十八名。管事之类的就有四百多名。”
    “那有总管你怎么还会没空?”
    “呵呵这个,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总管们也不敢拿主意,就要请示,所以”
    原来是像老总一样出出主意,挥笔签名啊。
    阿真脸一板:“什么我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三位爷你们玩,玩高兴了走好,明天我转身回我小村子去,请恕小弟不相陪了。”
    阿真说完,转身就走人。
    “别啊,真哥,别这样子嘛,再商量,再商议。”柳风扬听他这样说,急忙拉着他的衣袖,陪笑道。
    “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小弟我只有一条命,你们玩这么大,小弟可玩不起啊。”
    “加价,加价,真哥价钱好商量”柳风扬急急道。
    这小子果然上道。
    “嗯,加价嘛,倒还可以考滤一下。”阿真作势的微微犹豫。
    柳风扬见他一犹豫就知道有门了,一咬牙:“价钱任真哥你开了。”
    “好吧。”阿真重重的叹了口气。
    柳风扬顿时吓了一跳,心想不知这位爷狮子大开口,能大到什么程度。惊的眼皮直跳。
    “那就每月一万两吧。”阿真一拍案,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这位爷还真不是凡人,这么大的口都敢开。
    柳风扬眼皮一跳大惊:“什么?这么贵,八千两。”这纯属商人的讨价还价自然反应。话一出口,他就觉的不妙。
    “成交”阿真一喊拍案定板。
    果然被他料中了。眼一黑,额头冒出三条黑线。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请来了个白眼狼。
    阿真可怜的拍了拍柳风扬的肩,眼里充满着可怜,哼!小子跟我斗还嫩着呢。
    柳风扬幽幽的看着他道:“这可是我燃柳山庄每月总收入的百分之五啊。”
    我靠,才百分之五。阿真直后悔刚才开的太低了。
    柳风扬说完见他眼神闪烁,大惊的赶紧转移话题:“真哥,晚上咱们出去外面转转。”
    “外面有什么好转的。”他不感兴趣,还是回房抱老婆卡实在。
    “好转,绝对好转。我们家在这里也有产业。”柳风扬靠了过来猥亵低笑。
    阿真见他这么荡,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他家的产业,一个名字冒了出来“青楼”
    我靠,竟然约老子去逛青楼,把他林阿真当成什么人了。一顿,他板起脸来:“你小子看我是这种人吗?”
    柳风扬看见阿真这么正义辞言,顿时心中升起无限的敬佩,竖起大母指赞道:“真哥,果然是天下第一正直人,小弟不及,小弟不及啊。”
    瞧这马屁拍得。他哈哈一笑。一手环过他的肩:“也没什么,咱们作人丈夫的,一定要经得起美色的诱惑。不然就枉为人夫了。”
    “是是是,真哥说得对,小弟汗颜啊。那今晚咱们就在酒馆里饮酒作诗?”
    “记得一定要经得住美色的诱惑啊。”阿真面色凝重的重复着。
    “是是是,一定一定经得住。”柳风扬听的直愣愣的点头。
    我靠,怎么这小子这么不上道啊。也不管了,阿真揉着他双肩拥着就带着他往大门口走去,嘴里还不停低喊着:“别拉我,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啊!”
    柳风扬额头冒出一颗大汗,到底是谁拉谁呢?柳管家和风叔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丈二金刚摸不头脑,这唱的是那出啊。
    走出大门口阿真低低问:“快,青楼在哪里?先说好了,你请。”
    话刚讲完,柳风扬眼又一黑。顿时白沫从嘴里冒了出来。还经得起美色诱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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