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阅完毕,艾伯特来到帝国广场的中央,兴登堡代替总统对前来出席总统就职典礼的军队将领们发表讲话:“德意志的守护者门,你们第一次在这里接受魏玛共和国总统的检阅,也是在全体共和国人民的检阅,你们代表一种优良的思想,对于德国上千万的人民来讲,我们知道,体力的劳动将不再是区分人与人之间的标志。相反的,他会将我们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在德国,再也不会有体力劳动者被其他人所歧视的现象发生,将来,整个国家都需接受你们这样的训练。你们要知道,今天你们不仅出现在来到这里的几千位嘉宾面前,而是出现在整个德国面前。正如你们光荣的为帝国服务一样,整个国家都用骄傲和愉快的眼光注视着你们,我可爱的孩子们!德意志万岁!魏玛共和国人民万岁!”
    将军和士兵们都被兴登堡极富煽动性的话语所感染,不约而同的向他行举手礼表示效忠。
    从兴登堡骄傲的神色和夸张的举止,关绪清就可以看出来,兴登堡其实是把艾伯特的就职仪式当成了自己的就职仪式,他正在享受着德国人的朝拜和全世界瞩目的目光!
    接下来进行的就是今天的重头戏,总统宣誓仪式。总统的宣誓仪式设在四楼大厅。虽然说不像法国凡尔赛宫和英国白金汉宫的那么大,但是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建筑面积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宽敞。厅内是用名贵的白色的胡桃木装饰的,显得异常的雍容华贵。大厅的南方是一扇非常大的落地窗,窗户的两边则挂着两幅画。一幅是普鲁士伟大的皇帝菲列特二世的全身肖像画,而另一幅,则是德意志帝国皇帝威廉一世在凡尔赛登上德意志帝位时候的场景。窗户的正对面是一座小神龛,神龛里供奉着一座金质的十字架。
    艾伯特在兴登堡的指引下走到了神龛的附近,而其他人则静静的站在了靠近大门的地方。他面对那个代表神权的十字架做了一会儿小小的祷告,紧接着礼拜室对面的大门打开了,出来的是梵蒂冈的一个红衣主教,那个家伙胖胖的身躯,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手里拿着一本黑色封皮的《圣经》。跟他们后面的则是帝国新任的部长们。
    红衣主教来到了艾伯特的面前,艾伯特怯生生的伸出了手,红衣主教看了新总统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伸出了手。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接着艾伯特走到了那个窗台前面,然后对着神龛站好,而那个红衣主教则拿着《圣经》站在了他的左方,艾伯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按在了《圣经》上。
    “你庄严的宣誓!”红衣主教缓缓的开口说道,“履行总统的义务,不牵涉党派的斗争,为国贡献!”说完这句话,红衣主教停下来看了一下艾伯特。
    “我会的。”艾伯特的回答软弱而无力。
    “你再发誓,遵循宪法,尊重魏玛共和国的一切利益!”红衣主教继续说道。
    “我会的。”艾伯特恍然的点了点头。
    “那么,愿上帝保佑你!”红衣主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完,就回过头去,默默注视着玻璃窗外那阴沉的天空。
    艾伯特回过身来,正好与兴登堡面对面,兴登堡发现新总统的脸色已经由惨白变成了蜡黄,满头都是凝聚在一起的细密的汗珠,嘴巴张合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兴登堡觉得不对劲儿,正要过去搀扶的时候,艾伯特已经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总统昏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搞的?”
    “哼,这一下可有热闹可看了。”
    大厅里的人们立即骚动起来,人们对于这一突发情况的反应都不一样,有的担心,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兴登堡一皱眉,赶忙叫人找来了军医官,经过一阵忙活,证明总统只是一时情绪过于紧张而导致的脑供血不足,发生突然晕厥,几名军医七手八脚的把总统抬到了楼下的休息室里做进一步观察。
    兴登堡狠狠咬着牙齿,心说艾伯特这个废物,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接下来该是总统发表就职演说的时间,可是以艾伯特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关键环节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兴登堡把心一横,对着在场的嘉宾们说道:“各位来宾,刚才大家看到了,那是一个绝对偶然的事件,我相信各位都会觉得非常遗憾,不过幸好总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是他无法进行接下来的就职演说了,为了使这个仪式变得完整,我希望由我来代替总统阁下完成下面的演说。”没等大家发表意见,兴登堡就已经大踏步的来到演说台前,看着最前排的中国皇帝,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他自己人生第一次代替总统的演说宣言。
    “魏玛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德意志国家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虽然魏玛共和国是以严格的纪律,力量和自我节制来实行革命,可是我们经常可看到一些外国报纸,在字里行间诋毁我们想建立的新国家。显然的,他们即傲慢,知识又贫乏的可怜,把我们本愿建立民主政治典范的政治,批评一文不值。所幸的是,这个共和国的建立是揭露这些谎言的最好证据。所以说,我们有权利去为我们的共和国辩护,我们不让我的共和国被讥评为一文不值,也不让外国疯子来打扰我们的工作!不论是谁,凡是干涉我们的使命,即使他是想借助虚假的民主借口也好,是像俄国赤党走极端的革命分子路线也好,抑或是反动的梦想家也好,全都是我们民主的公敌。我们在今天这样一个紧张的时代,我们不要那些藉上帝之名,以圣经箴言来教训别人的人,也不要那些一边无事可做,一边以在对别人的工作冷嘲热讽的人,我们所需要的是使全民大团结的人,我们就需要做这类工作的人。”
    兴登堡一上来就是如此激烈的发言,立即引起了台下嘉宾的骚动,关绪清却依然旁若无人的注视着台上高傲的兴登堡,他知道此时的兴登堡已经不是代替总统发言的人,而是直接向世界宣告,新的德意志国家的立场。
    只听兴登堡继续说道:“我们的基本信条是国家的发展要靠德意志人民的努力。一个国家的生活水准是该国全民总产量的累积,也就是说薪资的数额要与工作所出产的货品数量成正比。在今天这种教条并不使人满意,因此有人在大喊着现在的德意志是‘高薪资,少工作’。新的共和国将会首先致力于改变这个现状,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让所有的日耳曼人都有充足的牛奶和面包。”
    “我可断定未来的十年内,德国人民将会念念不忘他们的办事效率,并将深以为傲。他们的成就之一是他们创造了领导权的结构,这种结构将由原德皇威廉二世的军事独裁演变为魏玛共和国的国会民主,这是全体德意志人民的选择,也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尊敬的爱德华陛下,请恕我直言,假使大英国的今天就突然瓦解,而英国就只好自谋生计,那英国人民也许就会了解到我们今天所遭遇到的经济情况是如何难了。假使一个国家没有黄金准备金,没有外汇兑换,而是因为一个议会民主国家在遭到掠夺之后,又饱受世界性饥荒的蹂躏,已达五年之久;换句话说,我们每平方公里得喂饱140人,而且我们也没有殖民地来供养我们。
    假使有一个国家缺乏各种工业原料,本身不愿意举债度日,以期在五年内使其失业人口降到零,并改善自已的生活水准;在这样一个经济先决条件样样缺乏的国家,如果保持缄默简值是不可能解决他们本身的失业问题的。举个例子,法国对属地的声明所有权,一年比一年的高声疾呼,这些属地并不是法国自别的国家掠夺而来,而是这些属地对世界强国是个累赘,却是法国民族生存所不可缺少的。正如我一再声明,德国对法国没有领土的要求,而且我们还归还了赛尔河,我们相信法德领土迭生纠纷的时刻也将告一段落。那是前任的威廉二世所造成的恶果,不应该成为制约德法两国关系发展的永远障碍。德国除了希望有自己的属地外,与英国也是毫无瓜葛。然而,我们对属地的愿望不会构成再引起两国冲突的理由。我认为唯一具有毒素而且会伤害到两国共同生活的事情,便是今人完全忍受不了的报纸的恶意渲染,它们形容两国为‘无法沟通’。”
    此时,兴登堡的话锋已经由魏玛共和国成立的意义转到了国际关系上来,他的话里话外都在表明新的立场,那就是要与各大强国之间建立起平等的积极的外交关系,在此基础上,德国要向小国或者弱国谋求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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