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千寻准备好好劝阻一下沈慕川的时候，他先一步放开她，用额头轻碰顾千寻的额头。
“好，我答应你。”
清澈见底的眸光，不带一丝杂质，底端映着顾千寻的倒影，再容不下别人。
顾千寻莞尔一笑，亲了他一下，“听话的奖励。”
等江陌岑回到车上，两人已经腻歪地靠在一起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江陌岑眼尾带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顾千寻，“我到前面的商铺里给你买了些学生们愿意吃的零食，你尝尝。”
说是一些，但实际上是足足一大兜。
顾千寻笑着接过，佯装生气地说道：“舅舅，你是觉得我像学生吗？”
“算是让我弥补一下没有看你从学生长大的遗憾吧。”他笑着说道，“尝一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顾千寻点头，将林林总总的事物摆在车内的小桌板上，邀请沈慕川和江陌岑一起。
两人非常给面子地尝了两口，剩下的东西全都归于顾千寻一人消灭。
……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漫长，但是对于考场内的学生来说，是决定他们未来走向的重要时刻，转眼间就听到了收卷的铃声。
顾子辰仔细检查自己的名字和考号，以及作文中是否有错别字，检查完毕后敛手坐在原位上，等待老师收卷。
老师将试卷收上去点好，然后挥手示意学生们可以离开了。
走廊里顿时变得乱哄哄的，从考场出来，顾子辰在和汪泓亦等人约定好的地方等待，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小撮的人。
“哇，今年的高考作文，太变态了吧？什么都不考，就考对你影响最大的人？”
班级内一个嗓门大的人有些无奈，但总体心情不错，“不过考这个总比考ai好，我对ai可是一窍不通。”
万梦芊走在顾子辰身侧，笑着说，“材料作文，可不仅仅是影响最大的人而已，我的观点是从周围环境对自己产生了影响这方面来表述。”
那人一听，猛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问道：“你们都是这么写的吗？”
汪泓亦，官之昊等人均点了点头。
“天哪，那我岂不是写偏了？”
“也不算，毕竟这是材料作文，你的观点在材料中也有体现。”
考生们找到自己的组织，互相交流着考完第一科的感受，还有人已经提前担忧下午的数学了。
到了楼外，考场大门还没开，需要等待所有老师点完卷子，密封结束送上运输车，学生们才能离开。
顾子辰站在人群当中，遥遥看着外面，万梦芊见他今天出乎意料地沉默，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是考试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我没事。”顾子辰回过神，对万梦芊笑了笑。
正当顾子辰出神的时候，感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万梦芊对上他的视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考完就别想了，剩下的三科好好检查，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到京城的。”
说完，万梦芊想松开手，却被顾子辰反手握住。
“真的不是考试的原因，我考得挺好的，尤其是作文，简直是一气呵成，我只是在找我姐姐和姐夫。”
人群开始流动，顾子辰牵着万梦芊一路往校外走去，直到万梦芊轻挣，“我看到我爸爸妈妈了。”
“中午好好休息，下午加油。”
顾子辰松开她，伸手拍拍她的头，继而和汪泓亦等人告别，往沈慕川停车的方向走去。
他越过众人，耳边传来几个家长夸张的描述。
“崽啊，幸亏你进去得早，要不然正好撞上一个女人持刀杀人，可得吓到你。”
“你说说这高考门口都差点发生命案，a城的安全越来越差了。”
“那女人看着还挺年轻，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另一个家长听了，立即插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个女人叫顾瑟瑟，听说是因为被姐姐陷害……”
“你说什么？”
一道低沉带着怒意的问话从家长耳边传来，如有实质的压力让她回头，当看到同样是高考生打扮的男生后，家长心里放松警惕，当做是唠家常。
“就是那个持刀杀人的女人叫顾瑟瑟，说是她姐姐不检点被人侮辱了，结果反过来找人侮辱她，她受不了屈辱才在高考门口……”
话音未落，家长就看到男生风一样的冲开人群，往一个方向跑去。
被撞得踉跄的家长和考生们对着顾子辰的背影，怒目而视。
“这……这孩子干嘛啊？真是没素质。”
“祝他下午数学考得一塌糊涂。”
顾子辰没将众人的抱怨放在心里，脑海里全是顾千寻一时不察被顾瑟瑟伤到的画面，他急匆匆来到车旁，飞速打开后车门，着急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医……院……”
高昂的语调随着顾子辰看清情况后，逐渐消失。
车门打开，让车内的三人同时望来，顾千寻正啃着一个鸡翅，手指沾上了油光，闻言不解地看顾子辰，“啊？”
顾子辰看了看她面前小桌板上的事物残骸，将笔袋放到车座上后，将残骸收到袋中，默默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没事。”
他嘟囔了一声，钻进车内。
顾千寻用湿巾擦干手上的油渍，顺便将唇上的油光舔掉，小心翼翼地看着垂头丧气的顾子辰，“子辰，怎么了？没考好？”
见顾子辰还不说话，顾千寻一拍他肩膀，“别丧气，不是还有三科呢吗？你擅长的都在后面。”
顾子辰摇头。
“真的，相信姐姐，你一定能考好的。”
顾子辰还是摇头。
“那要不然姐姐现在给你联系复读学校？”
顾子辰抬头，幽幽目光看着顾千寻，“姐，我考得挺好的，去京城没问题。”
“那你……”
“我只是，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谁能想到，经历过持刀杀人的顾千寻，正在后车座上美滋滋地啃着鸡翅？
顾子辰心里的担忧一下子烟消云散，竟然让他生出一种老妈子般担忧的滋味。
“什么差距很大？”顾千寻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好，我答应你。”
清澈见底的眸光，不带一丝杂质，底端映着顾千寻的倒影，再容不下别人。
顾千寻莞尔一笑，亲了他一下，“听话的奖励。”
等江陌岑回到车上，两人已经腻歪地靠在一起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江陌岑眼尾带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顾千寻，“我到前面的商铺里给你买了些学生们愿意吃的零食，你尝尝。”
说是一些，但实际上是足足一大兜。
顾千寻笑着接过，佯装生气地说道：“舅舅，你是觉得我像学生吗？”
“算是让我弥补一下没有看你从学生长大的遗憾吧。”他笑着说道，“尝一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顾千寻点头，将林林总总的事物摆在车内的小桌板上，邀请沈慕川和江陌岑一起。
两人非常给面子地尝了两口，剩下的东西全都归于顾千寻一人消灭。
……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漫长，但是对于考场内的学生来说，是决定他们未来走向的重要时刻，转眼间就听到了收卷的铃声。
顾子辰仔细检查自己的名字和考号，以及作文中是否有错别字，检查完毕后敛手坐在原位上，等待老师收卷。
老师将试卷收上去点好，然后挥手示意学生们可以离开了。
走廊里顿时变得乱哄哄的，从考场出来，顾子辰在和汪泓亦等人约定好的地方等待，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小撮的人。
“哇，今年的高考作文，太变态了吧？什么都不考，就考对你影响最大的人？”
班级内一个嗓门大的人有些无奈，但总体心情不错，“不过考这个总比考ai好，我对ai可是一窍不通。”
万梦芊走在顾子辰身侧，笑着说，“材料作文，可不仅仅是影响最大的人而已，我的观点是从周围环境对自己产生了影响这方面来表述。”
那人一听，猛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问道：“你们都是这么写的吗？”
汪泓亦，官之昊等人均点了点头。
“天哪，那我岂不是写偏了？”
“也不算，毕竟这是材料作文，你的观点在材料中也有体现。”
考生们找到自己的组织，互相交流着考完第一科的感受，还有人已经提前担忧下午的数学了。
到了楼外，考场大门还没开，需要等待所有老师点完卷子，密封结束送上运输车，学生们才能离开。
顾子辰站在人群当中，遥遥看着外面，万梦芊见他今天出乎意料地沉默，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是考试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我没事。”顾子辰回过神，对万梦芊笑了笑。
正当顾子辰出神的时候，感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万梦芊对上他的视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考完就别想了，剩下的三科好好检查，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到京城的。”
说完，万梦芊想松开手，却被顾子辰反手握住。
“真的不是考试的原因，我考得挺好的，尤其是作文，简直是一气呵成，我只是在找我姐姐和姐夫。”
人群开始流动，顾子辰牵着万梦芊一路往校外走去，直到万梦芊轻挣，“我看到我爸爸妈妈了。”
“中午好好休息，下午加油。”
顾子辰松开她，伸手拍拍她的头，继而和汪泓亦等人告别，往沈慕川停车的方向走去。
他越过众人，耳边传来几个家长夸张的描述。
“崽啊，幸亏你进去得早，要不然正好撞上一个女人持刀杀人，可得吓到你。”
“你说说这高考门口都差点发生命案，a城的安全越来越差了。”
“那女人看着还挺年轻，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另一个家长听了，立即插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个女人叫顾瑟瑟，听说是因为被姐姐陷害……”
“你说什么？”
一道低沉带着怒意的问话从家长耳边传来，如有实质的压力让她回头，当看到同样是高考生打扮的男生后，家长心里放松警惕，当做是唠家常。
“就是那个持刀杀人的女人叫顾瑟瑟，说是她姐姐不检点被人侮辱了，结果反过来找人侮辱她，她受不了屈辱才在高考门口……”
话音未落，家长就看到男生风一样的冲开人群，往一个方向跑去。
被撞得踉跄的家长和考生们对着顾子辰的背影，怒目而视。
“这……这孩子干嘛啊？真是没素质。”
“祝他下午数学考得一塌糊涂。”
顾子辰没将众人的抱怨放在心里，脑海里全是顾千寻一时不察被顾瑟瑟伤到的画面，他急匆匆来到车旁，飞速打开后车门，着急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医……院……”
高昂的语调随着顾子辰看清情况后，逐渐消失。
车门打开，让车内的三人同时望来，顾千寻正啃着一个鸡翅，手指沾上了油光，闻言不解地看顾子辰，“啊？”
顾子辰看了看她面前小桌板上的事物残骸，将笔袋放到车座上后，将残骸收到袋中，默默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没事。”
他嘟囔了一声，钻进车内。
顾千寻用湿巾擦干手上的油渍，顺便将唇上的油光舔掉，小心翼翼地看着垂头丧气的顾子辰，“子辰，怎么了？没考好？”
见顾子辰还不说话，顾千寻一拍他肩膀，“别丧气，不是还有三科呢吗？你擅长的都在后面。”
顾子辰摇头。
“真的，相信姐姐，你一定能考好的。”
顾子辰还是摇头。
“那要不然姐姐现在给你联系复读学校？”
顾子辰抬头，幽幽目光看着顾千寻，“姐，我考得挺好的，去京城没问题。”
“那你……”
“我只是，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谁能想到，经历过持刀杀人的顾千寻，正在后车座上美滋滋地啃着鸡翅？
顾子辰心里的担忧一下子烟消云散，竟然让他生出一种老妈子般担忧的滋味。
“什么差距很大？”顾千寻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