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天楼悠夏刚下飞机时,便和楼清心约次日见面,谁知一踏进公司大门后就开启了无边无际的工作模式,楼悠夏连推了四天,终于在今天挤出时间和楼清心见面。
    楼悠夏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楼清心看起来安安静静,面前摆着一壶喝了一半的梨花茶。
    见到楼悠夏过来,楼清心来不及开口,两行热泪就先流了下来,把楼悠夏吓了好大一跳,赶紧冲过去叠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干嘛一来就开始哭啊。”
    楼清心性格直爽,来来去去从不放在心上,能让她哭成这样,只怕是真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楼清心抽噎一会儿后,开口就吐出一句,“我和卫荣轩分手了。”
    楼悠夏吃惊不已,“这才几天,你那天不是还说你要去跟他谈谈嘛?”
    楼清心仿佛被楼悠夏戳中心事,眼睛又红了起来,泪水不要钱似地不住地流,“呜呜呜,根本来不及跟他谈,呜呜呜,是他提的分手。”说到最后,楼清心再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嚎啕大哭出来。
    楼悠夏极是无奈,她同楼清心认识十多年,见证了楼清心大大小小各种恋爱,还是第一次见到楼清心这么痛苦。
    一时之间楼悠夏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好说,“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楼清心连忙扑过来拦住她,“不要。”然后又继续哭了起来。
    楼悠夏无奈极了,只好静坐着看着楼清心哭,心里盘算着,过两天真的打个电话给卫荣轩问下情况比较好,感情这种事总是旁观者清,她瞅着卫荣轩也并不是就不爱楼清心的人,更别说去出轨劈腿了。
    好一会儿,楼清心平静了下来,把玩着果茶杯的勺子,“悠夏,其实我跟卫荣轩分了也挺好。”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楼悠夏难以形容,悲伤无奈解脱全部都有,楼悠夏竟不知该接什么茬,只好沉默的等楼清心说下去。
    楼清心不再说话,若有所思地沉默着。一直到梨花茶茶盏下的酒精灯彻底燃尽,楼清心才再次开口道,“我查过他。”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卫荣轩了,楼清心继续说道,“他没有出轨,也没有变心。”
    “那你们怎么?”听到楼清心这么说,楼悠夏不禁奇怪地问。
    楼清心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最近很忙,经常打电话没人接,跟我约会的时候也拿着手机不停按来按去,我问他他怎么了他从来不说。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有了别人,”楼清心极为苦恼地说,“所以我找人去查了他,他也确实没有别人,但是查了以后我更看不懂他了。”
    “我就直接拿着我查出来的结果去找了他,跟他当面对峙”,楼清心秀气的眉拧成一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特别烦扰的东西,“他特别惊恐地冲我发了火,但是仍然不解释,像是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一样,到了最后他恼羞成怒地提了分手。”
    “楼悠夏,我怀疑卫荣轩可能做了更可怕更严重的事。”楼清心抬头极为认真严肃地望进楼悠夏的眼睛,“男人神秘无非两件事,要么女人,要么前途未来,既然不是女人,那卫荣轩只能在做什么为了钱财权的事情了。”
    楼悠夏听楼清心长长地吐出这么一段话,甚是惊讶,却也不得不赞同楼清心后面那番看起来很离奇其实却十分在理的话。
    她沉默地思考了良久,问楼清心,“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怕我查他!”楼清心有些怒气,发怒的对象自然是卫荣轩,“你是不知道他听到我查他时的那个样子!绝对有猫腻!”
    楼清心这个世家大小姐会这么说,估计真相也就差不离了。
    楼悠夏心底也是认同楼清心那个关于男人神秘不在乎两件事的理论的,她把自己刚才盘算着抽空给卫荣轩打电话的想法从脑海中剔除,问楼清心,“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楼清心娇嗔地冲她飞来一个眼刀,“我都委屈死了,你完全都没时间陪我!你说你回来都多久了!”
    楼悠夏被指责了也十分无奈,“没办法呀,我要工作养活自己呀,最近工作真的很忙。”
    “是是是,你是拼命三娘子!”楼清心白眼道,仿佛刚才崩溃到失态的人根本不是她,“我的礼物呢?”
    楼悠夏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口红递给楼清心,“星空限量版,孝敬给楼大小姐啦。”
    楼清心接过礼物后,神色却又暗沉了下来,她感叹道,“悠夏,你现在这样,和这段时间的卫荣轩一样,特别忙。如果他不是经不起考验,我都快以为他真的是认真在养家糊口了。”
    “你说,他该不会也是在弄什么大项目吧?”楼清心脑洞大开地感叹道,“见不得人的那种项目!”
    楼悠夏听了楼清心的话,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哄道,“行了,不要你的男人都是坏男人,他搞什么项目都会失败,都不会成为大项目的。”
    这是她们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大概总结下来就是“前男友都会没出息”这样的准则。楼清心听完楼悠夏哄她的话,神情再度变得鲜活起来,她笑眯眯地说道,“会说话!本宫就赏你有求必应吧!最近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
    “谢主隆恩。”
    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楼悠夏赶着回去哄莫菻儿睡觉,两个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回程路上,楼悠夏想着楼清心说的话,前两天不安的预感再一次漫上心头,随即楼悠夏摇摇头,把纷扰的情绪甩开,不安的预感还是什么都好,现在她的大问题还是澳柯玛项目的设计。
    到了莫宅,楼悠夏把莫菻儿哄到睡着后,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卧房,开始查阅资料,忙碌起来。
    澳柯玛项目的达成,可以说是莫氏在年关最大也是最重要的挑战。
    楼悠夏交了几次样稿,结果都被周梓涵用毫无新意为理由打了回来。
    万事总是开头最难,一个建筑项目总是从设计图纸开始,楼悠夏身上的担子随着时间过去越发沉重。
    楼悠夏现在在莫氏住着的这间屋子已经不算是客房,是早前莫维风准备给自己母亲来访时的屋子。楼悠夏被他邀请过来住下,自然也就安排了一间装潢更为精致的房间供楼悠夏居住。
    此时楼悠夏便趴伏在书桌前,莫菻儿亲自挑选的兔子台灯散发出白色的光芒,楼悠夏闭上眼睛,准备小憩十分钟。
    时针已经走到了两点,楼悠夏揉了揉肚子,胃里一阵空虚,还有一点轻微的痉挛感。
    “还是休息会儿吧。”楼悠夏自言自语道,决定去床上躺一会儿。
    她刚扶着桌子站起来,胃部的痉挛感更为清晰,甚至一下重过一下,很快就疼痛了起来。
    楼悠夏额上冷汗直冒,疼痛让她的脚下无力,整个人已经站不大稳当。然而疼痛还在继续,楼悠夏只觉得自己的胃里被塞了一个熊孩子。熊孩子在她的胃里胡搅蛮缠,直要她肝肠寸断,楼悠夏眼冒金星,在摔在地上之前,把手机抓在了手里。
    楼下守夜的保姆听到响动,急忙跑上楼来,一见楼悠夏就吓得快要叫出来。又想到隔过一个走廊就是莫菻儿的屋子,连忙捂住了嘴巴。
    “叫孔医生。”神志尚存一丝清明的楼悠夏喊道,奈何她用尽力气发出来的声音也不过就是蚊子大点的声音。
    好在守夜保姆还算是机灵,莫宅又有严格的家庭医生规定,保姆最后还是将电话打给了孔聪。
    孔聪见到楼悠夏的时候整个人是一种无话可说的状态,虽然他作为医生,和人见面总是有一方是病人,但是像楼悠夏这种回回都是紧急犯病的情况下跟他碰面也是唯一一人了。
    孔聪迅速给楼悠夏注射了止疼的杜冷丁,然后吩咐了保姆熬一碗酒酿丸子给楼悠夏暖胃,便坐在一旁守着。
    杜冷丁的药效很快就发挥,不一会儿楼悠夏便再度精神起来。
    她脸色惨白地同孔聪致谢,孔聪却丝毫不给她面子,“连小姐,你好歹也爱惜一些自己,我虽然是医生但是也不想回回都来救死扶伤啊。”
    孔聪的话虽然凌厉,但仔细品品便知道都是关心了,聪慧如楼悠夏自然是听明白了的,她歉意地笑道,“最近太忙,一时没注意。”
    哪知这话犹如触及了孔聪的痛处似的,孔聪一瞬间就变得更为愤怒了,“忙?连小姐你的身体是能够忙的吗?贫血加过劳,你是不是想下半辈子一直卧床度过?”字字诛心,孔聪作为医者的愤怒毫不掩饰地被塞进了他的话里,将楼悠夏鞭挞地无地自容。
    楼悠夏像被训得小学生,无奈解释道,“这没办法嘛,替人打工,总是要付出的。”
    “打工?你有苏太太不做,给莫维风打什么工!”孔聪继续道。
    一席话却说的楼悠夏二十分的不好意思,“什么苏太太呀,孔医生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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