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拉赤拿起桌上的端砚,放在掌心赏玩,缓缓道:“一个皇帝死了,自然是天下大乱,不过据我所知,大楚朝堂还是有些厉害角色的。德庆帝的母亲,那个老太后,还有你们大楚那位美艳动人的长公主,哦,对了,还有任大将军,这些人为了稳住动乱,即使私下有些嫌隙,也会联合在一起,所以要想让大楚朝廷完全垮掉,我看还需要你家的主子搅一搅这趟浑水了,让他更乱更浑。”猛地,兀拉赤脸上泛起怪异的笑容,道:“鬼先生,替我警告你你的主子,他若想依靠政变达到目的,我不会干涉,但是坐上宝座之后,他与我的协议决不能有任何改变,他答应我的东西一分一毫也不能少给,你要知道,我们草原人最讲的就是信誉,谁若失信于我,我一定会很失望。到时他的承诺做不到,我会自己去取!”
    “我的主子是天下最仁义的君子,最守信誉的英雄!”鬼先生淡淡地道:“他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失信,这一点,鹰突帅大可以放心。”
    鬼先生声音虽平淡,但是他的声音里,明显含着对他主子的尊敬与热爱。
    兀拉赤大笑着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到帐门处,抬头望天,才草原的夜空中,豁然点缀着几颗星星,将天地映在一片淡淡的幽亮之中。
    ……
    ……
    草原上,苏玛优拼命挥动手中的长鞭,她四周的草地已被她的长鞭抽打的七零八乱,一片狼藉,小草有知,实在不明白这个美丽的姑娘为何要发这样大的火。
    “为什么是他?”苏玛优美丽的脸孔布满怒气,一轮疯狂的抽打鞭笞之后,她终于停了下来,抱着双膝,在草地上坐下,脸上的愤怒也渐渐平息不少。
    虽然一想到那夜被薛破夜抚摸着屁股,心里就生起怨恨,但是这个登徒子毕竟三番两次地救过自己,而且几日的相处,虽说不能很了解,但是也知道薛破夜并不是一个坏人。
    偏偏是他!
    苏玛优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大屁股,想到那个摸过自己屁股,甚至用那种男人的坏东西隔着衣服摩擦过,她愤怒之余,心里却又有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或许是兴奋吧……但是苏玛优绝不承认自己会对那种糗事产生兴奋感,咬着牙,恨恨道:“这个大骗子,骗得我好苦!”
    她话声刚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原来我是大骗子吗?哎,我今日才知道我是这么个身份。”声音温柔脆亮,苏玛优自是一下子就听出是谁,霍地站起身,握紧鞭子转过身来。
    星光下的草原,一个身着胡装的楚人静静地站在面前不远处。
    苏玛优缓步上前,瞧那人的面孔,那化妆的面孔已经清除掉,在她面前,是一个面目清秀的俊美男人,虽然穿着胡装,但是匀称高大的身材,再配上那张温和醉人的脸庞,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是一个美男子。
    胡人中很少有这样的美男子,所以苏玛优见到这种似曾熟悉的脸庞,先是一怔,迅即怒气再生,冷声道:“是……是你?”
    “是我。”薛破夜微笑道:“我就是你口中的大骗子,嗯,应该还是你心里的流氓吧。”
    薛破夜直接这样说,显然是针对那夜在林中的旖旎事件,这让苏玛优又是愤怒又是害羞,娇叱道:“我……我打死你……!”飞步上前,手里的长鞭如同毒蛇一样扫了出去,直打向薛破夜的左臂。
    薛破夜就像石头一样,静静站在原地,毫不躲闪,眼见长鞭便要打到手臂,他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要领受这一鞭。
    苏玛优却是吃了一惊,她知道薛破夜的身法诡异,要想躲过这一鞭,当真是轻巧无比,实在想不到他不躲不闪,竟要挨着一鞭子,欲要收手,已经来不及。
    “啪!”
    一声沉重的鞭响,苏玛优虽然极力收力,却依旧是重重地打在了薛破夜的手臂上,胡衣虽然是皮毛所制,很是结实,但依旧被长鞭抽打的皮质裂开,兽毛纷飞,手臂上更是被打开了一条血口。
    薛破夜“嗯”地一声呻吟,却依旧站立不动,只是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苏玛优呆在当地,看着薛破夜的汗珠落下,更看到伤口处鲜血流出,再也顾不得嫌隙,扔下长鞭,抽泣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薛破夜睁开眼睛,勉强笑了笑,道:“我……我得罪过你,这……这下子大家该扯平……扯平了吧!”
    “你这个大笨蛋。”苏玛优泪珠顺着脸颊流下,上前抱住薛破夜,抽泣道:“丑石大哥,我不是有心要打你,我……苏玛优错了……!”
    苏玛优丰满的身体就在怀中,薛破夜却疼痛的无心感受,嘴角抽搐了两下,右臂辛辣疼痛,强自忍住,伸出另一只手臂抚摸着苏玛优的秀发,柔声道:“苏玛优,你没有错,上次是丑石大哥错了,你这一鞭打得好,打得好……哎哟……!”
    “怎么了?”苏玛优急忙道,发现薛破夜脸色苍白,这才反应他的手臂还伤着,急忙松开,道:“丑石大哥,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苏玛优扶着薛破夜在草地上坐下,她是随身带着伤药的,所以很快取出伤药,帮助薛破夜处理伤口。
    薛破夜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草原上的姑娘还真是单纯,挨了一鞭子,便将恨意消去,活得坦荡啊。”瞧着苏玛优小心翼翼地帮着处理伤口,认真而仔细,那张漂亮的脸蛋在朦胧夜色下当真是美艳绝伦,心中禁不住一荡。
    他眼角向下,看到的一幕差点让他喷出鼻血。
    北胡女人是没有胸巾肚兜一说的,透过缝隙,薛破夜分明看见苏玛优两只滚.圆雪白的硕大.***随着她处理伤口的动作一动一动,就像两个雪白的球儿在滚动一般,那深深的乳.沟就像深邃的深谷,能吸引任何一个男人的目光。
    猛地惊醒,自己挨了一鞭子,那可是因为当初的轻浮,此时伤还未好就忘了痛,那真是大大的不该啊。
    急忙撇开目光,这下子若再被苏玛优发现自己的轻浮,那可不好再解释了。
    片刻之后,苏玛优终于包扎好伤口,安静地在薛破夜身边坐下,问道:“丑石大哥,你好些了吗?”
    薛破夜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苏玛优看着身边这个俊秀的男子,片刻之后,才轻声道:“原来你是这个样子,不过你穿上胡装,看起来也不像我们胡人,我们胡人的皮肤可没你这么白。”
    “你也不像我们大楚女子那般忸怩作态小肚鸡肠。”薛破夜微笑道:“你的心胸开阔,中原女子是比不得的。”
    苏玛优摇头道:“丑石大哥,你这是哄我的。中原的女子,长的都美丽娇小,连鹰突帅都说中原女子美丽漂亮,你……!”
    薛破夜急忙道:“其实……其实我更喜欢你这样健康型的美女!”话一出口,立刻后悔,奶奶的,这不又轻薄了吗?
    他本以为苏玛优会发怒或者羞涩,但是北胡姑娘天性耿直,薛破夜这样说,苏玛优反而露出笑容,虽然脸上也泛起红霞,但还是很高兴地道:“丑石大哥,你……你真的喜欢我?”
    或许连苏玛优自己都不知道,人的情.欲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就像有些女人,她或许憎恨第一个侵犯她的男人,但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心里却总是盘旋着那个男人的影子,甚至会清晰地呈现当初被侵犯的情景,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人性。
    薛破夜对她的侵犯,在苏玛优看来,自然是最大莫及的,心中一直身为憎恨,但是当知道自己憎恨的这个男人反而就是屡次搭救自己的人,与自己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她的心乱了,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种现实。
    但是薛破夜心甘情愿地挨了她一鞭子,让她心中那股已经不是很稳固的恨意随之远去。
    少女心思总怀春!
    薛破夜俊美的脸,温柔的声音,绅士般的气质,无一不能融化女人的心。
    “我喜欢你。”薛破夜很直白地道,和这样爽直的北胡女子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直接反而是最好的沟通方法:“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
    “丑石大哥……!”苏玛优水波般的眼睛竟是异常的妩媚,那张娇艳的脸孔距薛破夜不过半尺而已,香气飘渺,也能融化每一个男人的坚持。
    鲜红丰润的香唇就在眼前,薛破夜看着娇美容颜,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上了苏玛优火热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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