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温寰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自己说的话,要记得。”
    孟海棠方才承诺了,温寰死了,她就绝对不会在为难温家。
    她有种被算计的气急败坏,孟海棠是做梦也没想到。
    “刘副官。”孟海棠大喊一嗓子,“把这个疯女人送到巡捕房去,还有今天在督军府所发生的一切,都如实说了。”
    温寰雇凶杀人,面师傅是一个,那个杀人的男人也被她灭口,如今又企图刺杀少帅的女人死罪难逃。
    刘副官叫了人,把温寰扣押,直接带走。
    至于温时敬,他心生害怕,却不是怕温寰有什么三长两短,而是怕孟海棠秋后算账。
    他战战兢兢,手上都是温寰的血,心中忐忑不安,“太太,那这件事是不是就算是了结了?”
    “既然承诺了,我就不会食言,你走吧。”孟海棠不想看见温时敬,这个男人贪生怕死,和孟长福一样自私,着实的倒胃口。
    温时敬一直道谢,讨好的嘴脸像极了讨主人开心的狗。
    小菊进来收拾地面残留的血迹,孟海棠和柴隶庸到里面去休息。
    方才是真的惊险,多亏了有他在。
    孟海棠搂住他的手臂,打算靠到他肩膀上。可手刚碰到他的臂弯,触感湿漉漉黏糊糊的,她抬起手热去看,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眸子瞪的如铜铃,“你受伤了。”
    “无碍,小伤而已。”
    温寰的匕首是没伤到孟海棠,却在他圈住她的时候,划伤了他的手臂,一条一公分的刀口流着血,皮肉都翻起来。
    这么深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还是小伤而已?
    孟海棠皱眉,眼睛里满是心疼,“什么无碍?你又不是铁人?”
    “这算什么伤?芝麻大点口子。”柴隶庸满不在乎,说实在的,这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我还能和你翻云覆雨不眠不休,你信不信?”
    神经病,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事。
    她不答,瞪着眼睛。
    若是信,就是承认了伤口无足轻重,是她自己危言耸听了。若是不信,柴隶庸准备会说,不信就试试呀,吃苦受累的还是自己。
    孟海棠又不傻,气呼呼的狠狠掐来他一把。
    责怪的语气是因为太过关心,她要去叫军医,柴隶庸没让。他说这么点小伤叫军医来,还不得被笑话。
    卧房有医药箱,孟海棠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给他包扎伤口。
    她包扎的伤口算不上专业,却很用心,很好看,柴隶庸还挺喜欢的呢,“这回算是报仇了。”
    “她伤了你。”冰冷冷的一句话,透露着她的不满。
    换言之就是,她吃了大亏,温寰就算死了都无法抵消她的罪过。
    那小模样可爱极了,柴隶庸控制不住几想去抱她,亲她,占有她,然则也是这么做的。
    大手捧起她的小脸,一亲芳泽。
    那是她的气息很甜美,搅乱了孟海棠人全部的意志。
    “……别乱动。”
    不满足于亲吻,柴隶庸的手绕过她的脊背移到了前面,孟海棠按住了,立即制止他的行为。
    “这两天你都不准碰我,听见没。”孟海棠严肃的说。
    “可以。”
    柴隶庸答应的爽快,孟海棠还有点不习惯,原以为还要好说歹说一番呢,如今好了,省事了。
    安下心来,孟海棠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贤惠的给他捏肩揉腿,“少帅,你就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看你的样子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架势。”柴隶庸嘴角噙着笑意。
    “额,有这么明显吗?”孟海棠配合他,反问道。
    忽然,他也仅仅用了一只手,直接把她拉入怀里,薄唇在她脸颊一扫而过。
    孟海棠眨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就轻轻的戳他的鼻尖,心里也跟着痒痒的,“太明显不过了。”
    听口气,孟海棠暗叫不好,她是想跑的,可惜身子被大力禁锢,完全动弹不得。
    “少帅,你刚答应我的。”
    “嗯,没错。”他还在笑,而且笑容更大,“可我没说过不准让你碰我。”
    攥着她葱白的小手,柴隶庸把她的几根手指都吞到口中,纠缠她的指头。
    “我的海棠心灵手巧,我都想念这双嫩白如豆腐一样的小手带来的的感觉了。”
    “无耻,下流。”
    孟海棠红着脸,敢情他在动这歪脑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是不及你的那舒服,却也是小情趣。”越说越下道,柴隶庸眯起眼,俊俏热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猛然腾空把她抱起,又是一个反射将其压在身下。
    孟海棠的抵抗是无效的,她的控诉也是没用的,最后只能缴械投降。
    次日,商会会长温时敬的女儿温寰雇凶杀人投案自首的消息被报道出来,曾经,温寰也是富城里炙手可热的名媛。
    自从嫁给邹凯,她的人生迈向了另一条自会灭亡的路。
    所有人都在讨论,温寰是有多蠢,居然和孟海棠作对,在富城,怕是很难找出第二个如她背影强大的女人了。
    进而美食广场的流言蜚语也淡了,人也日渐多了起来。
    温时敬一夜白了头,温寰在巡捕房自杀了,作为父亲他觉得自己太懦弱,只能任人宰割。
    但孟海棠他也断然不敢在轻易得罪。
    一病不起,卧在床榻之上哀痛。
    于翠花是他的姨太太,虽然谈不上有多宠爱,但这个女人很懂男人,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她就默默无闻的守在温时敬床前,一声不吭,不求回报的伺候他。
    温时敬也就对她高看了一眼,“守了一夜了,你去躺会儿休息休息吧。”
    “老爷,我不累。只要您能好起来,我宁愿替老爷生病都行。”她说的认真,小手轻轻搅动碗里的汤药。
    男人的体力外观上都要比女人强大,可心性总是不如同龄的女人成熟,尤其是生病的时候,他们内心脆弱,最需要的就是关怀。
    温寰出了事,温太太心里怪罪温时敬,有气,也不愿来照顾他,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于翠花献殷勤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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