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亲信们嘴角抽动,想笑又不敢笑,想问又不敢问,憋在心里道不出的别扭。
    议事结束后,柴隶庸随手摸到而耳后的抓痕,嘴角不经意上扬。
    昨夜,孟海棠困得难以忍受,偏偏柴隶庸来劲儿了,一遍一遍不知疲惫,把她给气的连踹带抓的。
    柴隶庸清楚地记得她说了一句话,“柴隶庸,你这畜生,你就不怕我把磨烂了,把自己给磨细了。”
    当时他表情简直了,差点没把她一口吞了。
    这女人,不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还有,什么叫给他磨细了?
    他才不会变细。
    于是,柴隶庸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绝对不会细,她的担心多余了。
    结果就是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柴隶庸还在辛苦耕耘,孟海棠苦不堪言,她困得不要不要的,可又被那一次接着一次的感觉击打的根本睡不着。
    直到他仁慈的放过她,孟海棠几乎没有意识的秒睡。
    柴隶庸在路上还想,那个女人醒了没有,见到他会不会满脸怒气,一副要杀了他心都有。
    想着想着,他笑的开怀。
    这一幕傻笑,撞入陈爱玲的眼里。
    他昨晚回来的,陈爱玲今早才知道消息,这不,巴巴的守在路上就为了看柴隶庸能一眼。
    她乐呵呵的,漂亮的眼眸诉说着她的思念,“庸哥哥,你回来了啊,我好想你。”
    说着,就要往柴隶庸的怀里钻。
    偏偏,柴隶庸躲过去了。
    陈爱玲一愣,瞪大了眸子,“庸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陈爱玲是督军府唯一的小公主,所有人都让着她,宠着她。柴隶庸同样如此,她也经常撒娇的投入他的怀抱,每次他出门也都会给她带礼物。
    可现在全都变了。
    “以前你还小,如今你长大了,我也娶了太太,男女有别还是要保持距离好。”他不咸不淡的口吻,连情绪都没有,“况且,你嫂子会不高兴。”
    说到第二句,柴隶庸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温柔。
    陈爱玲清楚,这一抹温柔,是因为孟海棠。
    又是因为她,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孟海棠有什好的,她不就长了一副狐媚的脸吗?
    想到这儿,陈爱玲就恨得想杀了她心都有。
    “庸哥哥,你对她情深一片,殊不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陈爱玲挑着眉梢,又道,“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富城,孟海棠和崔含一起吃饭,举止亲密那可是登了报纸的。不但如此,她还把泰山那样的恶徒、督军府的敌人带进来养伤,整日腻在一起。庸哥哥,你都不闻不问的吗?”
    陈爱玲一直没过问这些,她在背后幸灾乐祸,实际上,她就是等着柴隶庸回来怎么收拾孟海棠呢。
    结果,他不但没有惩罚,还美滋滋的捧在手心里。
    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甘心。
    孟海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换做别的女人敢给他戴绿帽子,早就被剥皮仍在树干上暴晒了。
    陈爱玲想不通,绞尽脑汁的也终究是想不明白。
    “你跑来拦住我,就是为了告状的?”柴隶庸声音一冷,暗含寒光的眸子猛地收紧,危险的凝视面前的女人。
    她倒是还不死心。
    海棠对她太宽松了,也太纵容了。
    柴隶庸这样想到。
    陈爱玲是有点惧怕这样的他,身子一缩,眼神也收了回去。
    “不用我说,整个督军府的人都知道。庸哥哥,孟海棠完全不顾及你和感受,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难道你就这么一直纵容她?”
    她是怕了,不过,却不想放过如此良机。
    莞尔,面前的男人脸色有些微变,好似柔了。
    陈爱玲鼓足勇气,看样子庸哥哥心里也是听进去了,她继续说道,“你对她的纵容早晚会成为整个督军府的笑话,庸哥哥,你现在不管她,真就不怕她红杏出墙和旁的男人勾搭成奸?”
    “表妹,你怎么就不盼着你表哥点好,天天盼着他戴绿帽子?”
    骤然,陈爱玲吓得身子一抖。
    方才她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柴隶庸身上,侃侃而谈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就连孟海棠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也不知道。
    难怪,他的眼神变了。
    原来不是因为听进去她说的话,而是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孟海棠。
    这一刻的挫败感让陈爱玲丢尽了脸面,她气的脸色煞白,转过身,对上孟海棠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她未免太嚣张了。
    不就是仗着庸哥哥的宠爱吗?
    得意什么?
    “孟海棠,你别偷换概念。自己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还不许我说了?”
    孟海棠笑笑,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陈爱玲告状。
    于是乎,她站在一侧,给陈爱玲腾出位置,“你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忍着,女人心里憋气对自己身体不好,容易憋出毛病的。”
    陈爱玲气急,她是真的有恃无恐。
    偏偏,正如她所料,庸哥哥完全不在乎孟海棠究竟都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疯了不成?
    陈爱玲皱着眉,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唇瓣都在微微颤抖。
    “你……你真是不要脸,哼。”
    说完,陈爱玲转身气嘟嘟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孟海棠几眼。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只剩下两人。
    孟海棠还记恨柴隶庸昨晚的所作所为,她现在走路,那里还有丝丝的疼痛呢。
    都怪他,可恶至极。
    对他,孟海棠也没有好脸色。
    反而柴隶庸笑的像一朵大红花,长臂搂着她的细腰,黑漆漆的眸子都染上了笑意,“海棠,你打算红杏出墙?”
    他饶有兴趣的去问。
    之后,孟海棠昂起笑脸,“原本是不想的,不过经过昨晚的事情后,我会考虑考虑的。”
    督军府全是柴隶庸的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他也都知晓。他信任孟海棠,对她做出来事情也全然不问,她总归有自己的道理。
    所以,陈爱玲所说的那些,柴隶庸还真就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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