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海棠不是缺钱的人啊,怎么会偷陈爱玲的戒指?
    就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陈爱玲开始哭着职责孟海棠,“孟海棠,我知道你心悦庸哥哥,可你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该拿他送我的戒指,你知道这枚戒指对我的意义有多重要吗?它比我的生命都还要重要。”
    陈爱玲拿出影帝级别的演技,把委屈可怜无助表演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孟海棠都要开始好奇,自己是不是失忆了,真是她偷了人家视若珍宝的钻戒。
    班上一片哗然,大抵是都觉得不可思议吧,因为孟海棠的名声很大,他们也一直很尊敬她。
    “陈小姐,既然比你生命还要重要,怎么也不见你藏好了?”孟海棠面色坦然,身板挺的直溜溜的,“你说,我要是偷完你的戒指没放到你可以随便一翻就能找到的包里,而是藏在别的什么地方,你上哪找去?难不成要去死?”
    她的一席话诠释了一个不合理,若是孟海棠有意偷得东西,又怎么会随便扔包里,等着别人过来搜?
    “你怎么能这样?偷了我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孟海棠,你的脸皮怎么会这样厚?”
    陈爱玲心焦,生怕孟海棠翻供,她太厉害了尤其这幅嘴皮子,所以她必须要尽快解决,“校长,您看看该怎么处置她吧,我们学校还能不能容得下她如此品性恶劣的学生。”
    尽快下结论,免得夜长梦多。
    校长的性子慢,想的东西又多,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校长,她就算是说破了天,那枚破戒指也不是我偷的。”孟海棠坦坦荡荡,连一点被抓现行的惊慌都没有,“她说我偷东西,我还说她栽赃陷害呢。”
    让她认栽,做梦吧。
    孟海棠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你,你胡搅蛮缠,都人赃并获了,你还要狡辩吗?”陈爱玲抓住这点不放,死咬着孟海棠。
    孟海棠冷笑一声,俏丽的五官冷艳,向前走了几步,“什么人赃并获,你是看见我偷了?抓住现形了?”
    她不怕,“校长,人在做,天在看。我没偷就是没偷,你报案吧,我会配合调查的,相信陈同学也愿意配合。”
    “如此甚好。”
    校长深呼一口气,可把这个恼人事移给别人了。
    孟海棠没做亏心事,陈爱玲心虚啊,她心里是抵触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巡捕房的人来了也是一样的,何必浪费时间。”
    “怎么就是浪费时间了?还是说,你怕了?”
    “……我怕什么,偷东西的人又不是我。”
    “那就对了,这样才公平嘛。”孟海棠又坐回自己的位子,把他们当成空气一样,低头继续认真研究文案。
    所有人都呆住了,孟海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最终,校长报案了,由于情况特殊,他又多打了一个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巡捕房来的人倒是没来,柴隶庸匆忙赶到。
    “庸哥哥,你怎么来了?”陈爱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柴隶庸蓄著一头短发,一身军装穿戴整齐,麦色的脸颊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他一步步从教室门前走进来,真是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出来。
    他没多看陈爱玲一眼,就好似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孟海棠也是心中一颤,她可从来没想到要惊动柴隶庸。
    好看的细眉微蹙,手里的钢笔也悄然放下,这会儿她的心再大也没法忽略柴隶庸的存在。
    “少帅,警探呢?”孟海棠问。
    “他们回去了,我来不比他们更有用吗?”柴隶庸的语气有点恼,她听的出来。
    孟海棠偷偷瞪了他一眼,是表妹先招惹的她,凭什么和她耍横?
    于是,孟海棠的脸色更难看,避开他的眼神,不经意她的视线绕过柴隶庸延伸至他后方,还发现了另一个身影。
    她见过一次,杜委员长的女儿,杜婉莹。
    哦,敢情不是因为表妹,而是为了饶了人家谈情说爱?
    她的目光定格在杜婉莹身上一秒,随后毫不在意的避开,“少帅,你表妹说我偷了你送她的钻戒。可我根本就没偷,那种东西我真没必要去拿。”
    孟海棠的语气生冷,毫无感情可言,隐约还能听出一点烦躁,“她当成香饽饽的东西,可不一定所有人都当成好物件。”
    这话说的赌气,孟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闷闷的,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索性,她什么都不管了,把目光瞥向窗外。
    可孟海棠的话说完,柴隶庸的表情冷若冰霜,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难看,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能结冰似的。
    哼,等会儿再来收拾她。
    倏地,柴隶庸盯着陈爱玲,“爱玲,究竟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陈爱玲目光躲闪,身子有些抖。
    柴隶庸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骗得了他?
    陈爱玲战战兢兢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也就听个大概,因为就算不问,孟海棠也不会偷她的东西。
    先不说孟海棠不缺钱,其次,陈爱玲把柴隶庸视为全部,到了孟海棠那儿,倒贴人家都不肯要呢。
    “爱玲,我就问你一次,确定是孟海棠偷的吗?”
    “我,我。”陈爱玲快被吓哭了,她在柴隶庸心里的形象,难道要尽数毁了?
    “隶庸。”站在门前的杜婉莹叫了他一声,随后走到他身边,“爱玲还是个孩子,他又不是你的敌人,你可不能像审犯人一般。”
    轻柔的话语,唇角微微上扬,杜婉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举手投足之间放眼富城没有哪个大家闺秀能比的上。
    她好似就该生活在巧夺天空的玲珑云梯之上,不是人间该有的女子。
    “嗯,我自有分寸。”
    就俩柴隶庸对她说话,都忍不住把声音放低。
    果然是杜委员长的千金,名媛中的名媛,她的美好,让嫉恨都变成了一种亵渎,一种罪恶。
    孟海棠忍不住,去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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