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过了热血的年纪,从不知,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魂牵梦绕朝思暮想。
    “海棠,我要好好亲亲你。”
    柴隶庸小声嘟囔,密密麻麻的吻就如针尖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怎么吻也吻不够,怎么吻也说不清他的思念。
    男性荷尔蒙在孟海棠鼻尖萦绕,许是久了,成了习惯,如今她似乎不排斥这个味道,反倒有种亲切感。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错觉。
    柴隶庸吻遍她全身,不觉已经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都退去,火热的肌肤贴近,酥酥麻麻,带着一小搓火苗。
    就在柴隶庸还要继续下去,孟海棠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不行,我和媛媛住一起,她一会儿要是回来就不好了。”
    “你和我的关系她最是清楚,有什么不好。”柴隶庸想她想的浑身都疼。
    “就是不好。”
    孟海棠起身,把粉色旗袍穿上,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把领口的盘扣系上,又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凌乱的发丝。
    这才转过身来,望着他,“少帅,你怎么想起来尧舜了?”
    柴隶庸还没解馋,这会儿心中憋闷,低沉的语气透着火,“刘媛媛说你被沈中秋带走了。”
    这个小叛徒,又是她告密的。
    孟海棠垂眉,不悦的表情被柴隶庸尽收眼底,他拉着孟海棠坐到怀里,“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海棠,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柴隶庸捏着她的白嫩的下颌,“沈中秋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别去招惹他。”
    “你们这些个军阀都一个德行,哪个都不好招惹,我也从未想过招惹,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孟海棠实话实话,她就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地活着,遇到喜欢的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幸福无忧就满足了。
    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打乱了她安静的生活。
    柴隶庸的手臂收紧,细细品着她的话,“你在怪我?”
    “我怎么敢责怪少帅您呢?”孟海棠阴阳怪气的语气听着让人十分不舒坦。
    刘媛媛的信中只说了孟海棠被沈中秋带走了,原因什么都不清楚。柴隶庸着急,什么都没想,直奔尧舜而来。
    “你怎么认识沈中秋的?”他要知道来龙去脉,可不能参加个比赛,人给丢在尧舜了。
    换做别人问,孟海棠肯定一百个不回答,可这人是柴隶庸她胆子小啊,不敢来硬的。
    孟海棠低眉顺眼,“在来尧舜的路上,他带人搜查火车,搜出了我的手枪。”
    “手枪呢?”
    “在我手包里。”
    听着,一点都不像是沈中秋的作风。
    他能就轻易给了她?
    “那你前几天又是怎么被带走的?”柴隶庸慢条斯理的询问。
    孟海棠坐在他腿上,如坐针毡,“他街上将菜头游街示众,我救了个小女孩被他看见了,他说要我陪他去菜市口监督行刑就把手枪还给我。”
    柴隶庸琢磨片刻,心下暖着,眼角笑着,“你是为了拿回我送你的手枪才陪他去的?”
    她没法骗人,的确是那样。
    孟海棠乖巧的点点头,那模样特别像是家养的贵族猫,温顺粘人。
    就为这个,柴隶庸能开心一宿。
    他的海棠怎么如此可人?
    但一想到,他的海棠被另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发现了,柴隶庸就坐立不安了,一分钟都不想让她在尧舜待下去。
    方才还喜上眉梢,这会儿又愁云满面。
    他太了解怀里的小女人,做菜于她而言不是一种为了生计的技能,而是一种喜好,柴隶庸自称要宠着她,又怎么会轻易断送她的快乐?
    劝她回去的话话柴隶庸收回去,他轻轻揉着她的发丝,“海棠,你这么好,突然发现我是真的有些配不上你啊。”
    柴隶庸是个高傲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配不上哪个女人。
    他沉了一口气,唇瓣落下她脖颈,环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分。孟海棠都觉得自己腰上的肉快要镶到他的肌肤里了。
    “那少帅就放了我?”
    “小没良心的,你想的倒是美。”
    柴隶庸轻笑一声,下意识咬了她一口,孟海棠疼的龇牙咧嘴。
    而后,他又在咬痕处吻了又吻,“……大不了我争取配得上你就是了。”
    放她走,不,柴隶庸从前想过可惜做不到,如今,更是不可能再对她放手了。
    偌大的房间突然变得安静,方才柴隶庸说的话太柔软了,温柔的不像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口中说出来的话。
    孟海棠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少帅,你想过没有,你不可能一辈子拘着我,总有一天你会有你的生活,我也要回归我的平静。你我如今这般,又是何必呢?”
    柴隶庸最不喜欢听她说类似于这样扫兴的话,剑眉紧紧柠在眉心,他真想把怀里的小女人掐死。
    她发现,柴隶庸的脸都黑了,心里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这些也都是实话啊。
    实话总是伤人的。
    避开柴隶庸的目光,突然,柴隶庸用手掰过她的脸颊,硬是吻住她的唇。像是发泄心中的不满,唇齿相依,他时不时用齿咬着她的唇瓣,孟海棠的嘴都疼的麻木了。
    唇角的伤口渗出血渍,又被他一点点亲干净。
    “海棠,这场游戏我不说停止,就永远都不会停。”柴隶庸霸道的宣誓。
    一句话,又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在他眼里,他们之间只是游戏,她连叫停的资格都没有。
    孟海棠沉默了,垂着眉梢,都不用正眼去看他。
    她看似乖巧,实则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点子,柴隶庸冷哼一声,“是不是又在想,我怎么还没死呢?”
    “是啊,最好你的死对头把你宰了,省的我还要想办法和你划清界限。”
    这句话纯属是赌气,孟海棠以前巴着他死,直至今日,她到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了。
    柴隶庸哈哈大笑,宠溺的亲了她两口,“你把希望寄托到沈中秋身上,恐怕是要失望了。”
    神经病,大变态,再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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