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海棠不乐意了,“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侮辱你,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同名是侮辱你了呗?”
    孟海棠心里有火,听见她的声音都烦,强压抑心底的怒意,低声说道,“……和你无关,就请闭上你的嘴。”
    这么一说,海棠也急了,她猛地窜起来抱着双肩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贱女人,你让谁闭嘴呢,有种你在说一遍。”
    此类事情在舞厅每天都会上演,其他客人见怪不怪,全当看一场热闹。
    不过孟海棠的姿色太过出众,高挑的身姿冷艳的五官让人一打眼就能看见她,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无聊,她怎么会和这种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架呢?
    孟海棠不在搭理他,她攥紧手中的手包,不顾一切的准备离开。谁知,海棠不依不饶,踩着高跟鞋追了上去,“喂,你把话说清楚。怎么,有胆子说,没胆子认啊?”
    “放手。”
    她身上刺鼻的香味令人作呕,不同于柳翠翠身上的味道,至少柳翠翠的香水是高级的,她用的是廉价的。
    女人挺直腰板不依不饶,“今天你不跟我道歉,别想离开夜玫瑰。”
    热闹大了,看热闹的人也多了。
    柴隶庸如款爷般的一坐,小口小口的抿酒,看样子是根本就没打算出手。
    孟海棠还是太嫩了,这种地方卖皮肉的女人,各个都是难缠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她们。
    “我再说一遍,放手。”
    “呵,你让我放我就放?你当自己是谁啊?”
    女人扭着细腰,理直气壮的大喊,十足的泼妇。果真比家里那三位还要厉害,孟海棠皱着眉头,脸色及其难看。
    不松手是吧,孟海棠索性也不同她啰嗦,甩手推她一把。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她本就是故意的,宛如杨柳似的跌倒在地。
    “啊,打人了打人了。”她哭的梨花带雨,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不知为何,孟海棠竟然没有一点罪恶感,“……戏演的太拙劣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她又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拦住去路。
    男人跌跌撞撞,脸色通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他身子都站不稳,把手搭到孟海棠肩上,半眯着眼睛,嘴角坏笑,十足的酒鬼。
    “小妞挺辣的,呵呵,哥哥喜欢。”晃晃悠悠,嘴巴撅上天,“今晚陪哥哥吧,哥哥好好伺候伺候你这小辣妞。”
    “滚开。”梦海棠冷声呵斥。
    咸猪手不但没拿走,还更加放肆,另一只手放到她腰上。孟海棠抬起脚想去踩他,巧的是他正好挪动步子。
    醉酒的男人力气是真的很大,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倾倒在她身上,“哎呦,这小声儿真甜,跟你这小嘴一样,来,让哥哥尝尝。”
    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如同虚设,孟海棠细眉微蹙,怎样都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她下意识把目光投向柴隶庸。
    柴隶庸依旧稳坐泰山,他也如其他看客那般,无动于衷。
    是的,他根本就没有帮她的打算。
    或者说,他更想让她低头去求他。
    孟海棠死心了,她宁愿被猪头亲,也不愿意再去求那个男人。
    就在男人的嘴即将碰到孟海棠的时候,男人整个身子后仰,鼻血喷溅的四处都是,跌跌撞撞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酒劲儿也退了,男人红了眼,指着柴隶庸大骂,“你他妈的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不想活了?”
    男人身材肥胖,足以装下柴隶庸和孟海棠两人。
    柴隶庸把孟海棠护在身后,挺拔的身材稳健,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丝毫没有一点胆怯。
    “你找死。”
    的确,这个男人可能真的是在找死,孟海棠心中想道。
    方才,她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结果柴隶庸还是出手了。一拳打在男人的鼻子上,动作干净利落,出拳孔武有力。
    如果不知道他的为人,孟海棠会很欣赏这个男人。
    接着,男人抡起椅子冲过来,柴隶庸搂着孟海棠的细腰,旋转一圈落地,安稳放下她。一个后旋踢,踢在男人肚子上。
    男人吃痛,也被打红了眼,什么也不顾了,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拿一个酒瓶,咬牙切齿的冲上前。
    “……大,大,大爷,我就是开个玩笑。”男人嘴角抽搐,瞬间怂了。
    黑色枪口抵住男人的额头,任他也不敢在轻举妄动。
    柴隶庸犀利的眼神闪过杀意,他扣动扳机,男人直接吓尿了,‘噗通’跪地。
    “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别杀我。”他磕头求饶,地面上都染上了他额头的鲜血。
    柴隶庸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杀一个人,就如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晚了。”
    “住手。”
    孟海棠拦住柴隶庸,“别杀他。”
    “为何?”柴隶庸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女人,他有些不悦。
    孟海棠瞥了眼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嘴里都开始说胡话,“我胆子小,不想平添一笔人命。”
    她胆子小?
    真是笑话。
    下一秒,孟海棠夺过他手中的黑色手枪,瞄准男人的胯下,‘嘭’的一声,回荡在整个舞厅。
    “……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孟海棠轻柔的继续说。
    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滚,许是太疼了,昏死过去。
    柴隶庸竟被她说笑了,“亏你说得出口。”还胆小?她的胆子比熊胆都大。
    两人并肩离开夜玫瑰,已经是深夜。
    柴隶庸点了只烟,“开过枪?”
    “没有。”孟海棠冷着脸,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这真是孟海棠第一次开枪,只不过以前和朋友经常去玩真人cs,还有点准头。而且,这次距离近,柴隶庸还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勾勾手指就够了。
    柴隶庸对她倒是刮目相看,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有胆识。
    他心情大好,强制性攥住她的手,“哪天一不留神,我这条命是不是也得葬送在你手里?”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柴隶庸身手敏捷,心思缜密,哪怕是方才他也是故意松手,她才能拿到枪,否则换做别人,应该直接死在他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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