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棠也没有心境去看书,方才两人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高参谋真能按兵不动?”孟海棠反问。
    她的眸子清澈,眼波中流转着耀眼的光芒。柴隶庸淡淡神色,走到她面前拿起她手里书,握在掌心。
    “他会的,高参谋是个沉稳能顾全大局的人。”柴隶庸斩钉截铁的说。
    孟海棠站起,修长的身形纤细玲珑,她是能把旗袍穿出绝美风景的女人,就好似,旗袍是因她而生的一样。
    随手,她又抢过他手中的书,卷成卷,双手攥住,目光如炬,“那高参谋的确令人敬佩,若换做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没有什么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事情。”
    孟海棠骨子里有一股狠劲儿,和柴隶庸一样。她看上去温婉贤惠,是踩死蚂蚁都要吃斋念佛三日的女人。殊不知,她就是能杀人不眨眼,一枪毙命。
    “若是你,我便不会用这种方式了。”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
    她突然好奇起来,认真去听柴隶庸的算计。
    谁料,他单手把她捞入怀里,薄薄的布料根本无法阻挡彼此的体温,狡猾的笑容肆意妄为,“若是你,我就天天把你累的下不来床,想报仇,爬着去才行。”
    “无耻。”孟海棠推搡开,把书装进手包,“书我带回去看,你自己去嗨吧,我还要回去看看我的棋下的如何了。”
    “我从前没发现,原来我的海棠比我还要精于算计。”柴隶庸轻笑,眸中都是赞许。
    “所以,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孟海棠回眸一笑,灿烂如满目星辰。
    她是光芒万丈的,毋庸置疑。
    乘坐自己的汽车,反回孟家。
    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悠哉的看报,还亲自动手煮了一杯咖啡,整整一下午孟海棠都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小菊体恤,“五小姐,您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休息?”
    坐这么久,看着都累。
    “不了,客厅亮堂,热闹。”
    “行吧,等会儿我给您捏捏肩吧,新学的,挺管用。”
    “好。”孟海棠低头说道。
    小菊聪明学什么都快,孟海棠又经常不在家,她就有很多自己的时间,除了看书之外,她还跟着家里的佣人学会按摩手法。
    忙完,小菊开始忙着给孟海棠捏肩,别说,还真挺舒服的。
    捏着捏着,小桃红逛百货商场回来了,“瞧瞧,还是我们海棠会享受。”
    铃铛两只手都是东西,看来小桃红是满载而归。
    她是累坏了,手脚都酸疼。
    小桃红挨着孟海棠坐下,“海棠,你让小菊给我也捏捏,铃铛在边上学着点,看着挺舒服的。”
    “小菊,去给红姨娘捏捏肩。”
    小菊换了位置,受伤的力度正好,肩膀的酸痛得到缓解,小桃红心旷神怡把脖颈靠在沙发上小憩。
    红唇赤红,她说道,“海棠,你的眼光真是不错,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小菊这么精明能干呢?挑来挑去,挑了个笨丫头。”
    她说的笨丫头,指的就是铃铛。
    铃铛皱眉,有些埋怨的看向小菊。
    其实铃铛不笨,甚至还有自己的小聪明,她很懂得看人脸色行事,当初小桃红看上她,也正是因为这个。
    “铃铛,过来,你和小菊学学。”小桃红嚷着,铃铛绕到身后,去看,去学。
    十分钟过后,孟长福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人还有王雅琴,江南织锦的蚕丝旗袍,绣着金色凤凰纹路,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手腕处玉镯也换了成色比之前的还要好,手指上红宝石戒指闪着光,熠熠生辉。
    她是一阵行头都换了,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小桃红眼红,她也去百货商场买了新衣裳新首饰,但和王亚琴的比起来简直就登不上台面。
    她又气又恼,孟长福太偏心了。
    他不是天天都为了钱的事情犯愁吗?怎么还有闲钱给讨好太太?
    骗子,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哎呦,太太这身行头真是耀眼,我都快真不开眼睛了。”小桃红酸溜溜的,旁敲侧击,“太太,你看老爷多宠爱您,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首饰,更别说佩戴了。”
    她扭着身子,直接栽倒在孟长福怀里,软若无骨的身段玲珑纤细,修长的手指揉在他的胸口,“老爷,您可不能太偏心,我会吃醋的。”
    嗲嗲的声音,听的男人骨头都要酥了,孟长福心猿意马,“放心,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过两天我就带你去买,看什么买什么。”
    他颇有财大气粗暴发户的那种做派,小桃红一听他答应的如此痛快,问道,“老爷,您是发财了?”
    “发什么财?老爷宠你不愿意?不愿意那算了,就当我方才的话都没说。”孟长福谨慎,脸色都变了。
    单手推开身上的女人,他冷着脸,“我上楼休息了,晚饭不用叫我。”
    他独自离开,留下她们几人面面相觑。
    小桃红稀里糊涂,她就想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
    她眨眨眼,摸不清原由,左看看,又瞧瞧,这俩人无动于衷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呵,老爷这是只会冲我发火啊?”她冷哼,“哼,不要就不要,我还不稀罕呢。”
    她扭着细腰离开客厅,铃铛紧随其后。
    孟海棠从来都是云淡风轻,没有什么能够引起她的情绪,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柴隶庸除外。
    孟长福小气,他的钱财都是穿在肋骨上的,拿一下来一块都要疼的叫三天。
    突然大方,必定有蹊跷。
    王雅琴也明白,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而已。
    不过,孟海棠一定清楚。
    孟家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在布网,从王雅琴遇到她第一天开始,她就看得出来。
    “五小姐就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何给我买如此名贵的首饰?”她在打探虚实。
    “太太,我父亲宠着你,对你好,你受着就行了,至于原因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孟海棠笑着说。
    寒光乍现。
    虽在笑,笑中带刀。
    王雅琴赔笑,收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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