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弟弟性格缺陷她怎么会不知道,可参军就意味着承受压力,劳累,高强度的训练,孟海棠是舍不得他吃苦。
    “你好好上学,等你长大了去政府做官,有权有势一样可以保护阿姐,没必要参军。”
    孟海棠给他夹了鸡腿放在银碗,很明显是不同意他的决定。
    孟庆丰一直是乖孩子,对孟海棠也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但这次他像是下定决心,“阿姐,我没有你的经商头脑,也没有你学习的潜质,这两条对我行不通的,我不想长大了还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草包这个词孟庆丰记忆深刻,柴隶庸是一军的统帅,他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的。毫不留情把草包扣在他头上。
    当时他很生气而且难过,后来琢磨一圈竟觉得这才是真话。
    督军府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佳肴,并不是西式的长条餐桌,反倒是很传统的红木圆桌。
    一语落下,空气好似被凝结一般,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孟海棠松了一口气,她揉揉孟庆丰的短发,“我弟弟长大了,既然你有未来的目标,那就向目标前进,阿姐是不该左右你的决定。”
    孟庆丰眼珠发亮,“阿姐,你说真的?”
    “真的,阿姐支持你的想法。”
    他长大了,这是好事,偏偏孟海棠一点也笑不出来。
    其实,内心里还是舍不得的吧。
    柴隶庸很自觉地不参与他们姐弟之间的谈话,他犹如影形人却又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三人围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之后柴隶庸打算带孟海棠去看花灯,浪漫浪漫。
    孟庆丰本想跟着,可看了柴隶庸冷的刺骨的眼神给逼退了想法。算了算了,不打扰阿姐和姐夫约会了。
    他主动说自己不想去,孟海棠也注意他的小心思。
    要出门,孟海棠去卧房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裳,银色的丝绒旗袍绣着栩栩如生的仙鹤,乌黑的秀发啊披肩,上端用粉红色头绳绑起来,青春靓丽。
    柴隶庸携手行走在月光下,他觉得被月光打亮的孟海棠美的如仙子,怕是嫦娥都要比下去了。
    政府举办的游园会人山人海,挤满了观赏的人,喧闹声鼎沸无比热闹。
    柴隶庸也穿了变装,即便如此,挺拔的身材,英俊的五官,器宇轩昂的气场他在人堆里也着实乍眼。
    他们就像是普通人一样,牵着心爱女人的手游园。
    花灯无数,装点今晚的夜空。
    孟海棠觉得美不胜收,她笑容灿烂如月牙,“我给你赢几个小物件,要不要?”
    她才学出众,说出大话柴隶庸也是相信的。
    “太太送的礼物,多少都不嫌多。”
    他带着一顶棉帽,身穿绫罗绸缎人,这身打扮像极了官老爷。
    孟海棠的手搭在他的臂弯处,精致的五官,淡雅的气场出尘的美,恰当的展示什么叫做淡妆浓抹总相宜。
    每一处灯谜都聚满了前来猜谜的人,倒不是贪图那点小物件,图的是个乐趣,尤其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更是比比皆是。
    “胡子不多两边翘,开口总是喵喵喵,黑夜巡逻眼似灯,粮仓厨房它放哨。”还没挤进人群,就听见有人在念谜面。
    “猫。”孟海棠脱口而出。
    只听见有人说话,却没见到人。
    继续有人念谜面,“不是狐狸不是狗,前面架铡刀,后面拖扫帚。”
    “狼。”
    这时,孟海棠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她一身华丽的旗袍搭配一件白狐皮的短衣,优雅高贵。
    身旁的男人不动声色,冷峻的面容仔细看有点点柔情,黑眸深邃,他时而用余光去看孟海棠,脸上写满了自豪。
    主事的人笑盈盈的把两根竹签交给孟海棠,“这位小姐,您可以去兑换小礼物。”
    “别急,我还没猜完呢。”孟海棠胸有成竹。
    她把视线移到灯谜上,随手摘下上面的纸筒,然后拆开,“八个蚂蚁抬棍棍,一个蚂蚁棍上昆。谜底,六。”
    “一颗小红枣,一屋盛不了。只要一开门,枣儿往外跑。谜底,油灯。”
    “一物生得巧,地位比人高。戴上御风寒,脱下有礼貌。谜底,帽子。”
    ……
    接二连三,孟海棠一个接一个的摘下谜面,停顿个两三秒谜底脱口而出,最重要的是,错误率是零。
    若不是主事的人同她商量,别再继续了,孟海棠是打算包场的。
    “差不多够了吧。”孟海棠瞧了瞧柴隶庸手里的竹签,整整两把,足足有三十多根竹签。
    对她,柴隶庸只有宠,“你过瘾了吗?”
    够不够不是最重要的,他的海棠得玩的过瘾才行。
    说实在的,孟海棠真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人。今晚她才灯谜,存粹是觉得有趣,说白了,她是想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表现表现。
    他是优秀,自己也不差。
    “过瘾了。”
    “那就好。”
    他们对兑换礼品,无外乎就是面具花灯之类的小物件,放从前柴隶庸看都不看,但这些不同,都是孟海棠的战利品,他全都当成宝贝。
    安排刘昌友把这些全都带回去,好好放起来。
    两人继续赏灯会,走着走着,孟海棠瞧见前方人群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她停住步伐。
    “怎么了?”
    “孟长福和未过门的新太太在前面,我们还是别过去了。”
    她不想让孟长福知道自己和柴隶庸的关系,否则,以他贪婪的性格说不定又要提出过分的要求来。
    孟海棠私底下做什么柴隶庸从来不过问,但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孟长福爱炫耀,他和王雅琴好上的事宣扬的满城风雨,他也有所耳闻,“你弄这么个女人出来,就是给自己找后娘?”
    “别急,下棋要有耐心。我这布局的人都不着急,你这看戏的倒是急上了。”孟海棠莞尔一笑,从容转身。
    没错,所有人都以为王雅琴是于翠花安排的人,但真正操纵的人是孟海棠,她要下一盘大棋,足矣至孟长福死路的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柴隶庸笑着说,长臂搂住她的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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