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自诩身材容貌都是上等的,但和孟海棠一比就完全被比了下去,她像是跳梁小丑。
    “红姨娘也不错,旗袍是最新款式,布料也是江南罕见的,绣工一流,就连边角都工工整整。”
    “瞧,还是你懂行。”红姨娘坐下,拿了一块糖含在嘴里,“尝尝,西洋人的糖还挺好吃的。”
    孟海棠对糖倒是不感兴趣,更好吃她都吃过,这些真就不放在眼里,“这两天牙疼,红姨娘还是自己吃吧。”
    西方人不过除夕,孟百合一如既往的去教会,只不过今天回来的早一点。她习惯了当空气,来来往往也无人关注。
    今日,孟海棠多看了她一眼,“二姐,有糖,你不尝尝吗?”
    “不了。”
    孟百合走掉,小桃红就说,“你理她做什么?孟百合就是个傻子,我来孟家这么久了和她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红姨娘注意言辞,她是我二姐。”孟海棠提醒道。
    小桃红有所收敛,对孟海棠也不做理睬。大过年的,才没人自找不痛快。
    孟家是后到了富城的,在这儿举目无亲,说起来怪冷清。不像在安阳老家走亲访友,小孩子东窜西窜,挨家挨户拜年热闹。
    过了中午,实在是憋闷。小桃红嚷着打牌,正好孟庆阳也从外县出差回来,加上孟长福和于翠花四个人凑成一局。
    孟海棠包了大红包给孟庆丰,还有一包糖果,他兴高采烈。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那边刚停,另一边又响起来。
    她趴在床上,心事重重。
    越是团圆节,她越是思念柴隶庸。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受没受伤?今天能不能吃上一口肉。
    就在这时,佣人来叫她,说是戴家来电话了。
    孟海棠穿上鞋跑去接,是刘媛媛打来的,“海棠,想没想我。”
    “真贫。”
    “嘻嘻,说句想我,我就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刘媛媛还卖关子了。
    “想了想了,想的都快忘了你是何许人也了。某人的心里眼里只有戴北,哪还想的起我来。”孟海棠打趣的说。
    刘媛媛在电话那头笑,“行了,别酸了。告诉你一件事,少帅回来了现在应该快到孟家了,你打扮打扮去接驾吧。”
    柴隶庸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找她,只能临走前让刘昌友告诉刘媛媛过多长时间给孟海棠打电话,让她在门口等着。
    她一怔,反应了好一会儿,“你说,他回来了?”
    “回来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刘媛媛笑眯眯的说,“不说了,戴北叫我过去了,过两天我去找你。”
    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的幸福喜悦,‘嘟嘟嘟’刘媛媛把电话挂断。
    孟海棠反应了一会儿,立马急促的上楼穿外衣,忙忙活活的到了楼下才想起来有个东西忘了带。
    她又折回去,平静的脸上难以掩饰的笑意。
    “我去戴家了,告诉父亲晚上可能不回来,不用等我。”孟海棠嘱咐佣人转达。
    “好的,五小姐。”
    他正犯愁呢,孟海棠回不回来其实孟长福都没有心情过问。而且,就算她不说,他也不会等她一起吃年夜饭。
    孟海棠踏着小碎步走到飞快,她出了门,远远的就瞧见一辆黑色汽车。
    看见了,心也踏实了,孟海棠反倒走的慢起来。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和笑意,她慢吞吞的向前走,走着走着好似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孟海棠跑起来,长发就在身后飘扬,好看的移不开眼。
    停到车边,腿都是酸的,她喘着粗气没等站稳车门打开,长臂搂着她的细腰就抱到车上。
    只听,“开车。”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股白烟。
    柴隶庸的手就那么放在她腰上,孟海棠直勾勾的看着他,目不转睛。好似穿越了历史长河久远的跨越了时代,直到眼睛算了,她一头栽进他怀里,“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思念,激动还夹杂着一丝丝抱怨被她撒娇一样的脱口而出,柴隶庸的心都颤了一下。
    “想我了?”
    柴隶庸嗓子有点沙哑,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
    孟海棠学不来做作,她想要对他坦诚相见,想要他了解自己的心意,“想了,没看出来我都瘦了吗?”
    无辜的大眼睛眨着,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孟海棠凝视他的黑眸诉说她的想念,“不信,你摸摸看。”
    握着他的大手放在腰上,“肉都少了。”
    孟海棠的细腰本就纤细,如今真是更瘦了。他一只手环过去还有剩余的空间,她是真的又瘦了。
    “徐少爷苛待你了?都不带你去吃点好的?”他故意这样说,心里那点妒忌都表达出来了。
    孟海棠没打算瞒着他,况且,她也根本瞒不住。柴隶庸一直尊重她的决定,否则,他早就叫大伟制止她了。
    这点上看,孟海棠是感激他的。
    “徐天飞和白白的事情是你做的?”孟海棠扬着嘴角坏笑,见他没说话持默认态度,又道,“下手轻了点啊?”
    她总觉得事情蹊跷,但见到柴隶庸回来孟海棠就明白了。
    谁能把一局设计的天衣无缝,也只有柴隶庸了。
    “对于男人来说,这可比死更残忍。”要杀了人太过容易,关键是柴隶庸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他也是男人,了解男人的自尊在何处,又何况柴隶庸弄的人尽皆知,徐天飞这辈子在富城都别想抬起头。
    孟海棠看到报纸上面写,大致就是说夜玫瑰白小姐不愿徐天飞娶妻,再三请求无果,心生妒忌,一怒之下然后趁着徐天飞酒醉,一刀给阉割了。事后,白白逃跑至今下落不明。
    “真是白白做的?”孟海棠好奇,她一个女流之辈能下得去手?还是说,是柴隶庸陷害的。
    冷峻的眼眸泛着柔情,“不要小看女人,有时候女人的杀伤力是很大的。就拿我来说,我的对手想要我性命比登天还难,你若是想要杀我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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