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用的伎俩扮猪吃老虎,对付他那套可是从小就在孟家培养出来,难怪练得炉火纯青。
    揽着她的细腰带入怀中,柴隶庸心疼不已,他珍惜的女人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这一切都是她凭着自己的能力闯出来的,任何人的帮助都没有,她一个女子,在乱世里扎根立足,实属不易。
    “海棠,现在你有我了,不再是一个人。只要你累了,倦了,需要人陪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要记得。”
    孟海棠点点头,她是要感谢孟庆阳的,若不是他在富城出人头地孟长福也不会举家搬迁来到富城,那她也就不会遇见柴隶庸。
    余光瞥见他俊朗的面容,她微微一笑,这是她的丈夫,与她相伴到老的男人。
    真好。
    之后,孟海棠给他讲述了许多小时候的故事,有开心,也有被柳翠翠母女欺负的,无一例外,柴隶庸就一种心情,想要把孟家所有人挫骨扬灰。
    打算离开之际,孟海棠喃喃自语,“荒郊野岭,她太孤单了。”
    “你想让岳母进孟家祠堂?”柴隶庸反问。
    赵云朵是通奸被抓,孟长福亲手掐死的。所以,就算是死了也进不来孟家的祠堂,甚至连最基本埋葬都省去。
    当初,她的尸首就是被一张草席裹着扔到了乱坟头,是孟海棠出钱找人才给下葬的。若不然,赵云朵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成了孤魂野鬼。
    “不,孟家人不配与她待在一个地方。”孟海棠定定神,“算了,这片地虽然荒凉,但我是找大师算过的,是一块风水宝地。我把坟修缮的好一些,想必她应该不会怪我吧。”
    这些话都不像是说给柴隶庸听的,转念她又皱眉,“不行,若是修缮的华丽了。定是要被那些个盗墓的小贼盯上,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她一直都果断勇敢,做事从容镇定,这还是第一次柴隶庸瞧见她如此拖泥带水难以决断。
    其实,这样的孟海棠有点可爱。
    “这附近有我的驻地军,稍微修缮一些也不需要太华丽,十天半个月我就派人来扫墓,给岳母的坟头清理清理,送点吃食银钱之类,你觉得怎么样?”
    “那好吧,你这个女婿也是要做点什么的。”
    孟海棠半点不客气,柴隶庸也高兴她这么对待,正是如此才更加证明她已经不把他外人了。
    孟海棠把自己人和外人分辨的十分清楚,对外人,她客气的近乎疏远,哪怕求人办事也势必要还回去恩情。
    祭拜过赵云朵,孟海棠有点累。柴隶庸背着身上轻如鸿毛的小女人走在荒郊野岭,这里是够冷清的,四眼望去连一户人家都瞧不见,说是风水好,柴隶庸在想指不定孟海棠是被风水先生给骗了。
    她当时才十岁而已,哪懂得分辨这些?
    一路上,孟海棠捂着脸。在富城养尊处优惯了,安阳的风凌冽锋利,刮在脸上跟刀割的一般。脸是吹不着了,手又冻到了,手指的关节都冻的通红。
    “天气太冷了,我们早些时候回富城吧。”
    “挨不住了?”柴隶庸问。
    她趴在他背上乖巧,看见他的大耳朵也红彤彤的,孟海棠大发善心去给他暖耳朵。柴隶庸微微一愣,随后笑容在嘴角肆意绽放,心里美滋滋的。
    孟海棠迎着风声音被吹的零碎,她特意大声喊道,“嗯,我细皮嫩肉的可不经这犀利的冬风吹。”
    他笑意更浓,“你是真不害臊。”
    “你不觉得吗?”孟海棠也笑了,捏着他耳朵玩起来。
    “对,我家海棠的皮肤嫩的像豆花似的,吹弹可破。”柴隶庸宠着她,他也喜欢这种感觉,亲密又新鲜。
    终于走出野地,看见市井的繁华。孟海棠执意要下来自己走,一直被他背着多少眼睛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脸皮厚的也是她,脸皮薄的也是她。
    十指相扣,孟海棠给他介绍安阳地道的玩意,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孟海棠的名字。
    “海棠,孟海棠。”
    下意识转身,柴隶庸同样如此。
    只见那人喜上眉梢,三步并成两步走过来,“海棠,真的是你啊,你从富城回来了?”
    说话的是个男人,二十出头的年龄,锅盖头说话就是憨厚老实的模样,他看孟海棠的眼神充满热情。
    “嗯,来安阳办点事,铁柱哥最近怎么样?”孟海棠慈眉善目,清澈的嗓音婉转飘逸,好听极了。
    铁柱憨笑两声,抬手抓耳,“嗯,挺好的,我娘说要给我娶媳妇了,你这一走就了无音信,我也等不起了。”
    那样子还有点像对不起孟海棠似的。
    就看见柴隶庸的脸色变黑,眼神从不和善变为冰冷。他猛地把孟海棠搂入怀里,彰显自己的所有权。
    铁柱的眼睛里都是孟海棠,届时才注意到她身边的男人。
    身材高大威猛,五官英俊硬朗,尤其那双眼睛好似能把人穿透一样。这是什么人物?咋这么可怕。
    铁柱笑意全无,“海棠,他是谁啊?怎么搂着你?”
    “我是她男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你说我怎么搂着她?”根本不容孟海棠去解释,柴隶庸直接开口。
    器宇轩昂,声音洪亮,柴隶庸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孟海棠是他的。
    铁柱惊讶,眉心微蹙,“海棠,你怎么成亲了也不告诉我?亏我还等了你一年多,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生气了,从前孟海棠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姑娘,就想着等有朝一日娶回家当媳妇,谁知道,孟家说搬走就搬走了,着实给他闪的不轻。
    铁柱伤心,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又咽回去,甩手头也不回的走远。
    “海棠,你都招惹的什么男人?二傻子似的,他也配喜欢你?”柴隶庸得意挑眉,话语满是讽刺。
    “天底下就少帅一人配?”她反问。
    两只手被他攥着,柴隶庸哈了一口气,给她取暖,“没错,你就是为我而生的。”
    “真不要脸。”
    “你第一天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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