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哪见过这种阵仗,掌柜吓得手都在抖,世道太乱。
    凡是拿枪的不是军阀就是反动分子,再不就是土匪,反正没有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何况,的确是假的。
    “大爷,您,您拿走就是,我,我分文不取。”掌柜怂了,皮笑肉不笑,退后好几步。
    “五十大洋还是值的。”柴隶庸拿出钱袋,也没数就扔给掌柜,“收着。”
    掌柜傻呆呆的杵在那儿,只见柴隶庸把那字画卷起,牵着孟海棠大摇大摆的走出当铺,他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不过,五十大洋也不亏。只是如此以假乱真的赝品,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个懂行的呢。
    出门后,柴隶庸把那幅字递给孟海棠,“去装裱一番,足以以假乱真。”
    “真是假的?”孟海棠一直以为是柴隶庸故意的呢。
    “真迹在督军府,你说这幅字是真是假?”他冷声说道。
    柴隶庸喜欢牵着孟海棠的手,此时此刻,她还沉浸在字画的真假里不可自拔,没回过神,任他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牵着。
    孟海棠琢磨许久,最后下一定论,“既然是假的,五十大洋是不是给多了?”
    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孟海棠心里不爽快,她皱着眉头。
    清爽的风吹在她鬓角的碎发,不经意触碰到柴隶庸的长衫,属于她的味道沁人心脾。
    柴隶庸的眼神满是宠溺,随手将碎发帮她整理起来,“不算多,虽是仿品,但也有年头,值这个价。送给孟长福,再好不过。”
    “你怎么知道是给他的?”孟海棠就奇了怪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孟长福过寿的事儿人尽皆知,他就差点没挨家挨户的通知,我若是想不知道都难。”柴隶庸故意埋汰孟长福,唇角的笑容泛着讥讽的味道,“更何况,你能跑当铺来寻,肯定是不想花高价钱。我认识的海棠不是小气之人,除非你觉得不值得,想来想去,送孟长福的寿礼也就配从这儿买。”
    ……孟海棠居然无力反驳,她心里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的,“可这是仿品,万一现场有人发现端倪怎么办?”
    以柳翠翠为首,于翠花为辅,她们都是孟海棠的敌人,万一找茬看出来那就糟糕了。
    “我的海棠莫不是傻了?”柴隶庸极为宠溺,眼神都充满了爱意,“真迹在督军府的书房里,我的书房是谁都能进的吗?”
    孟海棠明白了,只要真迹永远都在柴隶庸手上,那这幅字就是真迹,谁也没招。
    “少帅的歪心思可真多。”
    “多也多不过你。”
    柴隶庸睨着她粉嫩的脸颊,忍不住想要去亲她。太诱人了,就好像可口的水蜜桃他总是控制不住要去吃她。
    他常常气自己怎么如此不争气,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么见到孟海棠,他就着了魔似的。
    察觉到他的眼神太炙热,孟海棠低声说,“少帅,您这是什么眼神。”
    “想亲你的眼神。”红口白牙,他一笑,整齐的牙齿洁白的发亮。
    孟海棠瞬间警惕起来,这才发现他居然牵着她的手,这可是在外面啊,街上人那么多,来来回回若是被熟人瞧见那就糟糕了。
    她去甩,没甩开,“少帅,您先放手。”
    “海棠,我想一辈子都这么牵着你的手,永远不放开。”柴隶庸拉着她白嫩的手指,攥在手心,紧握。
    他不是喜欢说情话的人,但一说,就在孟海棠的心里荡起一片涟漪。
    孟海棠脸颊微红,表情不自在,“您有未婚妻,今后会结婚生子,这些话你该对她说。少帅,不该同我讲这些,我们迟早都要分道扬镳的。”
    她给自己一个期限,只要他结婚,孟海棠就会同他划清界限,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分道扬镳?”柴隶庸垂下眼眸,笑容依旧,“海棠,你想的美。”
    猛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又快速离开,好似对她的惩罚一般人,“小东西,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印记,除了我,哪个男人还会要你。他就算想要,也要看他能不能要的起。”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柴隶庸蓄著一头短发,长衫一点褶皱都没有,他的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唇瓣性感。
    不得不承认,他太过耀眼,就像是太阳。
    孟海棠缓过神来,她眉头蹙紧,不去看他,“无聊……”
    “是吗?不见得吧,我倒觉得孟小姐乐在其中。”
    忽如而至的声音,不是柴隶庸的,孟海棠猛地转身一瞬间惊的她说不出话。
    男人面无表情,平头,更古不变的中山装,手上拎着牛皮纸袋,许是办事正巧经过这里。
    “胡省长,您怎么在这儿。”
    胡伊东的目光在柴隶庸和她紧握的手上一扫而过,“孟小姐,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只见柴隶庸脸色突变,挺拔的身子向胡伊东走了一步,“胡省长,多年不见,你竟添了抢人的喜好。”
    柴隶庸是混军界的,与胡伊东这种混政界的人气质完全不同。
    他骨子里还是那副拿枪杀人的性子,气场强悍,不容人有丝毫违逆,哪怕胡伊东也不例外。
    “我也不知道孟小姐是少帅的心头宝。”胡伊东回应一句,“若是知道,便也不会唐突了。”
    孟海棠浑身都不自在,总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
    胡伊东看向孟海棠,“孟小姐,你不愿嫁给崔含,也是为了少帅?”
    当然不是,她根本不喜欢崔含,只把他当成兄长。但眼下,这些话说出来更像是辩解,而且柴隶庸也会不高兴。
    她沉默不语,胡伊东当她是默认。
    “好在我不像崔含是喜欢上你,否则这幅画面摆在我面前,我恐怕是要受不了了。”
    每个男人都有强烈的自尊心,尤其是有权势的男人。如果孟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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