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隶庸迈着几个箭步,那气势似要去消灭敌人一般,也不管孟海棠在肩头如何乱踢,他都纹丝不动。
    “我没把她敲晕,她就该庆幸。”柴隶庸冷哼着,怼天怼地。
    又是一丢,孟海棠被丢到车上。柴隶庸长腿迈开,一跃坐到她身旁,‘哐当’一声,车门都要被震碎了。
    “开车。”
    一溜烟,黑色轿车飞驰狂奔。
    杜婉莹感叹,太暴力了,柴隶庸这不是个温柔的男人,可怜了孟小姐像只绵羊一般任他欺凌。
    柴隶庸脾气不好,公所周知。不过,他对孟海棠的好也是公所周知,督军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眼下,少帅怒气冲冲把孟小姐犹如货物一般扛着,究竟是为何?
    铿锵有力的军靴踏着地板发出沉稳的步调,他推开起居室的门,又用极大的力气关上。
    偌大的房间家具摆设都十分古朴典雅,深色调显得沉稳,但眼下孟海棠只感觉压抑 ,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她。
    柴隶庸反手把门锁上,他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直接将孟海棠扔在了床上。
    床很软,可还是颠的孟海棠的脊背生疼。
    她皱皱眉,自己坐起来。
    原以为他会对自己怎样,现下,柴隶庸居然坐在距离她三四米远的沙发上,点了一直香烟,又倒了一杯洋酒。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如同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猎豹,充满危险性。
    烟雾缭绕,淡淡的烟草气息逐渐蔓延开,柴隶庸翘着腿,看似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目光炯炯犀利冷肃。
    “海棠,是你自己坦白还是我敲碎你的头盖骨。”
    性感低沉的声音透着迷雾一般的蛊惑,与他此时的表情充满违和感。
    孟海棠是真想不出来,“少帅,你我这么久没见,我真的猜不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想敲碎我头盖骨我也认了。”
    她还是了解他的,敲碎她头盖骨那是不可能的,吓唬吓唬她罢了。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透着冷意,他猛吸一口烟,巨大的烟卷好似腾云一般升起,“那我不妨提醒提醒你。”
    柴隶庸起身,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他盯着孟海棠一步步向她走来。孟海棠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向后缩,可又能缩到哪去?
    “少帅,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孟海棠是恐惧他的,柴隶庸若是发疯,她是怕他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他猛地拉住她的脚踝,向他身边拉近,身体前倾笼罩在她上空,“孟海棠,你真以为攀上高枝儿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吗?”
    孟海棠顿悟,她瞬间就知道柴隶庸的怒意来自何处了。
    他也听说胡伊东要纳她为妾的事儿了,这不是什么秘密,整个富城几乎人尽皆知。可消息都传几天了,柴隶庸今日来想起来找茬,孟海棠以为他根本就不在乎的。
    难道他后知后觉,看见她才发现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
    太奇怪了,柴隶庸果然是个变态。
    “那是胡伊东一厢情愿,我没同意。”
    “你哄三岁小孩呢?你若是没同意,孟长福会四处宣扬?胡伊东会纵容他胡说八道?”
    一定是确有其事孟长福才敢明目张胆的说,如今,她却又一脸无辜的同他讲,都是胡伊东一厢情愿。
    柴隶庸的火气直冲大脑,他都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怒之下真的打碎孟海棠的天灵盖。
    “我,我没必要骗你。”
    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眸子,目光凶狠,充满了狠厉。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惊恐的笑容。
    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海棠,你是我看上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真以为找了胡伊东当靠山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是你太高估他了,还是太小瞧我了?”
    拇指与中指扣住她的下颚,又道,“他敢迎你进门,我就敢让你的新婚之夜搂着一具不会喘气的尸体洞房。”
    微笑着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也只有柴隶庸能做的出来。
    孟海棠心里打了个冷颤,“少帅,我不会做妾,任何人的妾室都不会做,胡伊东也不例外。”
    真是他的眼眸,孟海棠也不畏惧。于是,她乖乖把与胡伊东如何相识还有他要迎自己进门的事情全都叙述一遍。
    如此,柴隶庸依旧半信半疑。
    孟海棠太诡了,万一是哄骗他的手段,到时候与胡伊东生米煮成熟饭,真成了胡伊东的女人,那就晚了。
    “海棠,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
    “少帅,我没有必要骗你。”
    慢慢的,柴隶庸把手松开,侧身躺倒她身边,长臂搂着她的细腰拥入怀中,心里头这才被填满。
    他去了江东,杜委员长杜青要和他商量与杜婉莹的婚事,这一去,就是近半个月的时间,回来的路上柴隶庸才听说胡伊东的事儿,他当时就恼羞成怒要去找孟海棠,还是杜婉莹劝他冷静才没冲动行事。
    后来,路过珠宝店杜婉莹说要给陈爱玲挑选一件礼物,中途下车,说来也巧,就这么碰上了孟海棠。
    柴隶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撕碎她的心都有。
    “海棠,你让我怎么信你?”许久未见,柴隶庸没有一日不想她,思念快将他淹没了一般,“胡伊东位高权重,算的上棋逢对手的情敌了。”
    一听这话就不是真心的,柴隶庸自大他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胡伊东亦如此,就如他说的,悄无声息的暗杀了都没人能查到他的身上。
    他谁也不怕,嚣张的令人愤恨又无计可施。
    孟海棠冷着脸,表情十分难看,“胡省长他不喜欢我,他想迎我入门是有所图罢了,不是情敌。”
    “我的海棠这样好,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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