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隶庸盯着孟海棠好一阵,她眼睛都酸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有事相求?她的表情如此不真诚?
    哎,孟海棠叹了一口气,就是个泄了气的皮球。
    “是有那么一点点小事。”
    “多小的事?”柴隶庸饶有兴趣的说。
    他的女人,他还能不了解吗?高傲的像只孔雀,若不是有事相求,她恨不得躲得远远地。
    “少帅就是睿智。”孟海棠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弟弟想上学,上次的事儿您应该也听说了,所以这次我想给他找一个放心的,而且,还得让孟长福同意才行。”
    找学校倒是不难,难的是后者。
    她心里有点谱了,只不过真要等到建成了落实了,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你弟弟,不就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小子吗?他不是不想上学了吗,你怎么又要给他找学校?”
    孟海棠不太高兴,不过,柴隶庸说话一向是不中听的,他此言也的确是孟庆丰的性格。
    “前段时间他又和我提了一句,想要上学,我想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想着找个好点的地方。”
    “不是我说你,你弟弟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气魄,都不至于是现在这般一事无成。”
    “他还小。”
    柴隶庸冷笑,“小?海棠,你知道穷人家十岁的孩子都能养家了吗?都能洗衣做饭照顾家里了吗?我的海棠,你知道我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吗?我都开始杀人了。他十岁,还真是够小的。”
    柴隶庸的讽刺不是没道理,孟海棠心里也清楚,孟庆丰这样不成,他总有一天要走向社会,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那我能怎么办?”
    “呵,要我说你也别送他去上什么学,你都不如被他送到我的军营里去,晾他个两三年,准保脱胎换骨。”
    孟海棠皱眉,推他起身,横眉冷对,“不成,我不同意。”
    军营那种地方别说是他了,一般人进去都要脱层皮,她可舍不得孟庆丰去那遭罪。
    “我就想让他好好读书,有个学问,等到时候在政府谋个一官半职,吃公粮有什么不好的。”
    二十一世纪多少人破了头想当公务员,这个肥差,从古至今都是眼热的。
    柴隶庸都被她天真的想法说笑了,“我的海棠是有智慧的女人,怎么到了孟庆丰的事上,就变傻了?”
    他的手黏上来,攥住她柔软的小手,“政务部就是好待的地方了?那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血腥地儿。”
    政客们的手段都是玩阴的,表面和你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的大有人在,没有头脑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一席话,把孟海棠点醒了。
    是她想的过于简单了啊。
    “在容我想想吧。”她轻声说了一句,表情不太愉悦。
    好不容见面,柴隶庸不会让任何不好的情绪横在两人之间,他捧着她的小脸毫无征兆的吻了下去。
    孟海棠都没回过神来,呼吸已经被夺走了。两只小脚乱踢,小手也不老实的捶打他结实的胸膛。
    柴隶庸被她惹烦了,先松了口,“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好凶的语气。
    没等她回嘴,他又继续之前还未完成的长吻,许是姿势不舒服,大手拖着她的细腰压倒在石桌上,如此,也方便他行事。
    唇齿相依,都是彼此的气息,孟海棠骨头都软了,双手有气无力的垂在石桌上。
    柴隶庸领口的纽扣扯开,露出一块结实的小麦色肌肤,性感无比。他点了一支烟,还故意把烟气吹到她身上。
    孟海棠嫌弃的瞪眼睛,整理自己的衣襟,“少帅,你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发~~~情?”
    这要不是在户外,她一直做最后的防线,恐怕柴隶庸裤子都脱了。
    她没有好脸色,柴隶庸乐呵呵。
    “我就看见你才发~~~~情的,海棠,你多幸运。”
    放屁,臭变态,人渣。
    孟海棠心里把他骂了一个遍,瞪眼不说话,任他一个人在那讥讽嘲笑。
    柴隶庸笑容不减,跨出一个大步从身后抱住她,然后,也不知道他从哪拿出一沓钱来,“答应封你翡翠楼的补偿,只多不少。”
    她对钱尤为热中,目测大约是一千块钱。
    “少帅真是不吃亏,拿我们家的钱还我钱。”孟海棠嘴上说,却伸手把钱接住,一点推脱之词都没有。
    无论如何,这笔亲她都该拿的。
    柴隶庸哈哈大笑,真是个活宝,他又在她面颊亲了几口,“我的海棠就是谦虚。”
    到此,孟海棠突然好奇。
    怎么能让一个不赌的人染上赌瘾,她就奇怪了。
    原来柴隶庸事先派人把柳翠翠身上的钱给偷了,她去打牌,又连续输了几把,其中一个牌友一直都在说,她最近手气如何如何好,不但打牌赢,去赌场那也是没输过。
    短短半个月她赢了半个洋楼的钱出来,柳翠翠又和她打了几次牌,她连续输了好几天,又没钱还,就想着也去赌场碰运气。牌局散了,她就跟着牌友一起去了赌场。
    起先,的确是赢了不少。可人贪婪是本性,想要赢的更多,而后,她压得大了一把输进去几百块,然后,输了钱又想翻本,结果越输越多。
    看差不多了赌场的人把她扣下,派人去通知孟长福。就在筹钱的过程中,他们借故时间太久为由,断了她的小拇指。
    若不是孟海棠不许柴隶庸插手她与柳翠翠之间的事儿,他许久之前就宰了柳翠翠,何必断指这样小打小闹。
    孟海棠不得不佩服,柴隶庸是真的很有手段,只要他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关于刘嬷嬷她就更不必问了,没抛尸就是要让全天下都看到她的惨状,方解心头之恨。
    “少帅,哪天我若是得罪了您,下场是不是会更惨?”
    “你说呢?”他唇角泛起一丝笑意,“我的海棠若是惹了我,我就把你捆在床上日日夜夜折腾你。”
    “变态。”
    “海棠,你不是挺有学文的吗?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么两个词,说不腻?”柴隶庸调侃孟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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