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头?孟海棠先是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立马想起来姘头是什么意思。
    顿时,她就觉得,这菜也就那么回事,没了兴致。
    “你的姘头还挺有品味的。”孟海棠打趣的随口一说,而后又道,“还有没有别的姘头带你去的馆子?也一定带我去尝尝。”
    “你不生气?”柴隶庸反问。
    “不生气。”孟海棠笑的淡然,真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反倒是柴隶庸气鼓鼓的,吃不下了,“你倒是大方。”
    孟海棠不语。
    这一餐吃的十分不爽快,柴隶庸甩手离开,见孟海棠没跟上来,二话不说钻进小酒馆把她直接扛走,管他雅不雅观。
    “放我下来,人都看着呢。”
    “怕什么,又不是在富城。”
    柴隶庸狂野,性格霸道张扬,他行事乖张从来都我行我素的,为了孟海棠他都收敛不知有多少了。
    可她是个没心肝的,真是气死人。
    那她也怕呀,行人这么多,都瞪着眼睛瞧着呢,左右还是不妥的。
    “我又不是货物,你不能总这么对我。”
    “你还不如货物,若是货物,我就直接扔到太平洋去,眼不见心不烦。”柴隶庸迈着大步,步调却十分平稳。
    一身大褂长衫,书生意气,偏柴隶庸的举动就如山上的土匪头子,不对,伊泰可没有他这般野性。
    柴隶庸也不知道去哪,反正就是沿着曲水流畅走下去,直到走到了一叶扁舟的地方才停下来。
    “老板,我要租你的扁舟。”
    老板打量柴隶庸的,上下来回看了好几圈,他肩膀的孟海棠尤为显眼,“这位老爷,你不是要把她扔到湖中心吧。”
    如今世道太乱,杀人都明目张胆。瞧他们的穿衣打扮,该不是这位如花似玉的姨太太惹了自家老爷吧?
    “那还不如一刀抹脖子来的利索。”柴隶庸瞪他多管闲事。
    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样子。
    柴隶庸租了扁舟,单手扛着孟海棠登上去,这才把她放下。
    他用力去撑舟,距离岸边有一定距离后这才松手,他悠哉的坐下,和孟海棠门对面。
    孟海棠坐过船,扁舟是第一次。这种四周没有防护措施,风一吹就能翻的东西她着实没有兴趣。
    她心中胆怯,不敢站起来,生怕重心不稳一头栽进去。于是,她只能跪在上面,以防止走光。
    “下跪认错?”
    “少帅,我错哪了?”
    孟海棠一头雾水,他带自己去姘头领去吃饭的地方,恶心人,她都还没有说什么。
    不知悔改,真是欠收拾了。
    柴隶庸猛地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扁舟本就不稳,如此更是摇摇晃晃,随着流水继续飘荡。
    孟海棠吓得双手抓紧了竹竿,“你能不能别乱动?”
    “哼,你说呢?”
    他缓缓蹲下,单手勾起她的下巴。红唇被光照的更加诱人,柴隶庸低头就吻住了,不假思索的加深这个吻。
    这儿距离岸边很远,远到岸边的人都成了小点。柴隶庸也不怕有人看见她滑嫩的肌肤绯红的脸颊。
    大手顺着脚踝慢慢移上去,就听,“别,别在这儿。”
    “怎么?害怕?”柴隶庸感受到她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只当是气的,再一看脸颊,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她居然怕水?
    孟海棠也不故意耍性子,和他拧着,她点点头,“怕,我是怕水。”
    小时候被孟杜鹃推进水里,四姐也是在水里溺死的,那时候她就落了阴影。船她还能好一些,这扁舟实在是难为她了。
    “那我抱着你会不会好些?”柴隶庸说着便去做了,脑子里那点荒唐的旖旎之相也烟消云散。
    她没说话,不过身体明显没有那么抖了。
    不知不自觉,修长的小手抱住他。柴隶庸睨着她如柔荑般的手,颜如舜华,心里哪还有什么气?
    “小样,你以后要是再气我,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吓死你。”他赌气又心疼,更像是缓解她的不适。
    孟海棠缓过劲来,“少帅,你别平白给我扣帽子,我何时惹您生气了?”
    “你都不吃醋。”柴隶庸像个丢了糖块的孩子,又道,“海棠,你怎么都不吃醋?”
    直至此时,她算明白为什么柴隶庸一路上像是抽风一样,就是因为她不吃醋?
    “少帅,你是小孩子吗?”
    “如果我的海棠带我去别的男人带你去的小酒馆吃饭,我会很生气,会把那小酒馆平了。”
    这的确是柴隶庸的处事风格。
    “我才没有你血腥暴力。”孟海棠喃喃自语。
    “你就是没良心。”柴隶庸抱着她,如若珍宝,“你若是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死都值了。”
    孟海棠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少帅啊。
    “少帅别胡说,人家都说祸害活千年,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孟海棠调侃他。
    迎着风,卷翘的睫毛如羽扇一般在眼底留下暗影,高挺的鼻梁下红唇依旧,柴隶庸抱着她,心就被占得满满的。
    有一种味道,初尝时不觉得多好,可时间久了,就再也无法忘怀,也是任何味道都替代不了的。
    柴隶庸笑的放松,映着湖中的倒影,亲密无间。
    从湖中心回到岸边,孟海棠站在地上蹦了几下,傻呆呆的样子惹的柴隶庸大笑,“傻不傻。”
    “这样才踏实。”孟海棠满血复活。
    牵起她的手,在自然不过。孟海棠低头瞧了瞧自己的鞋,好像进水了,袜子湿漉漉的难受。
    “等一下,我把袜子脱了。”
    孟海棠笨拙的脱鞋袜,脸都憋红了,又要弯腰,又担心走光,挺费劲的。
    “笨样。”
    没想到柴隶庸居然真的蹲下来,亲自把她的鞋袜脱下,果真湿的能拧出水来。他才舍不得让她继续穿湿鞋,又给她抱了起来。
    “鞋湿了,穿不了了。”说的理所当然,嘴角还洋溢着淡淡的笑,就好像能抱着她是多开心一件事似的。
    孟海棠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柴隶庸已经走出去很远,“鞋子不要了吗?我刚穿一次。”
    她感觉这双鞋还挺好看的呢,扔了倒也可惜。
    “你还差这一双鞋钱?”柴隶庸大步流星的走,压根就没打算拿着那双鞋。
    再说,又不是她买的,要不要还不是他说的算。
    孟海棠眼看越走越远,嘟囔一句,“我又不是资本主义,每一分钱可都是我的血汗钱。”
    真是如此,尤其到了夏天,后厨就如一团火似的,皮肤时时刻刻都浸在汗液中。
    说是血汗钱,一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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