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然也来了,那就挑一件首饰记在我账上吧,当是见面礼了。”白白笑吟吟的说。
    她的账不一样需要徐天飞给钱,白白是存心想让她难看。
    好在,徐天飞不是她的菜。若是换成柴隶庸,孟海棠估计会忍不住动手了。
    平淡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不满和怒气,孟海棠从容大方,一颦一笑都十分得体华贵,“不必了,你们慢慢看,我去别家转转。”
    孟海棠都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说完径直离开,任徐天飞在身后叫了几声她也不回头。
    太扫兴,出门居然碰见他们。孟海棠微微蹙眉,好心情荡然无存。
    她站在街边等黄包车,好在天气回暖,没有动的手脚发麻。四处张望看了一圈, 街上叫卖的商贩也多了,无外乎都是过年用的物品。
    好一会儿都没有黄包车,孟海棠叹气。她越发觉得自己需要一辆汽车,每日等黄包车太费劲。
    孟海棠低头看自己脚尖,她是等的不耐烦了。
    ‘滴滴滴’一阵喇叭响,汽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车里的人开口,“去哪,我送你。”
    孟海棠有些惊喜,“小少爷,你回来了?”
    “嗯,过年了我肯定是要回来了,我哥后天应该也到了。快上车说吧,外面天气冷。”崔含把车门也打开,邀请孟海棠上车。
    崔含是正人君子,而且他们早就把话说开,孟海棠也不拘于小节,她上车。
    汽车缓缓驶离,不远处的徐天飞瞪着眼睛看,脸上伪装出来的儒雅支离破碎。
    白白又在身旁加油添醋,“徐少爷,你未婚妻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你都不闻不问的啊。”
    “闭嘴。”徐天飞恼怒。
    白白才不管这么多,“那车我认得,是崔家的车,想必车里的应该是小崔爷,他该是回来陪崔老太过年的吧。”
    富城的汽车都是有数的,徐天飞自然认识那是崔家的车。他就是生气,气孟海棠居然笑模样上别的男人的车。
    一气之下,徐天飞甩手离去,也不管白白了。白白追上去,还被他一顿痛斥,“离我远一点。”
    “切,远一点就远一点,有本事你这辈都别来找我。”白白昂头反向走远。
    崔含看见孟海棠我无比亲切,仅限于朋友兄妹之间的感情。至于那份悸动早已沉淀,被他封存在心底。
    “真高兴刚回来就看见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你店里的生意很好,去吃一次是要排队的。”
    “还不错,养活自己没问题。”孟海棠搓搓手,笑的自然,“你在胡省长那儿适应吗?”
    经过历练崔含俊俏的五官变得英朗,举手投足之间颇有胡伊东的风范,这几个月不见,崔含成熟了许多,言谈之举都可以看的出来。
    崔含算是温室花朵,他一直在外求学,回来之后就得了厌食症。孟海棠把他治好了,他一心都扑在孟海棠身上直到知道她与柴隶庸的关系,崔含才把心思又放回正事上面。
    胡伊东是他哥哥,扶持崔含轻而易举。不过,看样子胡伊东是想要历练他一番,听崔老太的意思给他安排的并不是什么光鲜的职务。
    崔含的眸子精锐,“挺不过,比我在富城做一个纨绔强多了。”
    “不,小少爷不是纨绔子弟。”孟海棠眨眨眼,很认真的说道。
    他眼睛一亮,恍然间闪过一丝悸动,又很快被他压下去,灿烂的笑容阳光热情,“怎么就不是纨绔子弟了?”
    “就凭你说自己是纨绔子弟,你就不是。”
    纨绔子弟绝对不是个褒义词,崔含有学识,有抱负,有理想。一来不吃喝玩乐,二来不闯祸惹事,他绝对是富城公子里的谦谦君子。
    崔含笑了,眼睛都满是笑意。他下意识揉揉她的黑发,孟海棠身子一僵,刚要躲闪他的手就拿开了,“海棠也有天真可爱的一面。”
    不带任何旖旎的感情,就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宠溺。
    “小少爷确定要用天真可爱来形容我?”孟海棠都觉得自己和这两个字八竿子都打不上。
    柴隶庸总说她冷心冷肺,心比石头都硬,其实他说的没错,那才是真正的她。
    崔含看见的都是她好的一面,若是知道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杀过人,还会喜欢她吗?
    肯定是不会的,他那么阳光,喜欢的也应该是阳光的女人。而她阴暗冷血,就是生长在阴暗处的植株,也只有柴隶庸才会把她当成宝贝宠着。
    突然,她好想好想那个男人,想的心都疼。
    “海棠,海棠?”
    “啊,怎么了?”
    孟海棠才回过神来,方才崔含叫了她好几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崔含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粉嫩,唇角也有一个浅浅的弧度,她娇媚的样子美好的不像话,“我在想少帅。”
    孟海棠大方承认,她是他的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崔含先是一愣,随后琢磨明白,“看来你和少帅相处融洽,可终究是他负了你,为他如此隐忍值得吗?”
    黑灿灿眼睛好像黑色的珍珠,长发披肩红色的发卡固定,脖颈上是兔毛的脖圈,尖尖的下巴堆在里面,让她显得娇小可人。
    何况,她在崔含面前没有攻击性,真的像极了憨态可掬的猫。
    她侧过眸子望着他,肤如凝脂,面如白玉,“不,我们相处的一点也不融洽,他那个人霸道惯了,从来都不问我愿不愿意总是自作主张,脾气还大,我经常被他气哭呢。”
    想起来,柴隶庸的确是对她很坏,她继续说道,“可他唯独不愿负我,我最想要的他也都给了我,这样的他好的让人心疼。我为他隐忍一点点,这么小的牺牲又算得上什么呢?”
    崔含听不懂她说的话,她好像也不是在对他说,更像是通过他去诉说。说一些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话语。
    “……既然如此,那你和徐家的婚事又是怎么一回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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