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一看死相就知道是复仇,哎,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巡捕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案。”刘媛媛说。
    破案?
    不存在的。
    先不说柴隶庸做事滴水不漏,绝不可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就算是被查到同他有关,巡捕房的人敢去抓他?
    这之后,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出了戏院,孟海棠就先回家了,她实在没心情去干别的。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到家,孟家已经急的团团转,孟长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愁眉不展不断叹气。
    体贴入微于翠花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渍,表情满是担心之色。
    小桃红则不一样,她是巴不得柳翠翠死在外面,“老爷,太太就是咎由自取,她好端端的豪门太太不当,非要去赌场混,这不是平白给人添堵,给我们孟家抹黑吗?要我说啊,就不用去管她,想来这是富城,赌场的人也不敢真把太太怎么样了,顶多是吓唬吓唬咱们。”
    孟长福吹胡子瞪眼睛的,手边能摔的全都摔个稀巴烂,“没用的贱人,整日就会惹是生非,死在外面热才好,免得我看见添堵,在弄出点幺蛾子把我们孟家都搭进去。”
    气氛严肃,佣人们就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真皮沙发上孟长福攥紧拳头一拳砸下去。
    右手边的于翠花双手捧起握住,好似有多疼一样。
    孟长福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反手握住她的手,“翠花,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爷,我就是个姨太太,这些事我没权利过问的。”于翠花小声说道。
    她就是如此,总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于翠花总是恰当好处拿捏得当。
    孟长福欣慰,“可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如此,于翠花才说出自己的想法,“老爷,太太是您的结发妻子,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无论太太做了多荒唐的事情,作丈夫的都应该在第一时间给与帮助和理解。这也不枉你们夫妻一场,也不会辱没了我们孟家的家训,外界也只会传颂老爷伉俪情深,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她的声音属于耐听的,轻柔不做作,咬字清晰又不会让人感觉针对性太强。
    孟长福愣了一秒,而后神色都充满了喜悦和称赞。这才是太太该有的气度,孟长福悔不当初,越发觉得柳翠翠差劲。
    “翠花,你真是我的解忧花啊。”
    “老爷,我就是实话实说,想必,您心中也是同我一样的想法。”于翠花淡淡的笑容,配上她清丽的长相和清雅的打扮,宛如不染尘世的仙子。
    孟海棠还没搞清楚状况,可她算是看清了于翠花这个人。太聪明,太会说话,她把孟长福握在掌心,吃的死死的。
    “正是,正是。”
    孟长福长臂把她揽入怀中,这种情况下依旧还能笑的出来。
    其实,如果不是于翠花的一席话,孟长福是决定不管不问的,柳翠翠活该,死了也都是自找的。
    不过,于翠花说完他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取悦于翠花,让她感觉自己没有所嫁非人。
    孟长福决定好了,这就打算去准备赎金,可转念一想,那可是一千块大洋啊,他是能拿的出来,但肉疼啊。
    思虑了一会儿,孟长福决定先给孟庆阳打个电话,问问他那有多少,两个人凑一凑,也能替他分担一些。
    孟庆阳得知此事,直皱眉。
    “母亲怎么能去赌场呢?她这是要让我颜面扫地吗?”
    他得知此事,第一反应不是想办法去救人,而是想着自己的面子,孟海棠在旁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谁说不是呢,你母亲越发不像话了,我现在是管不了她,你有空回来好好点点她,让她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我知道了父亲。”孟庆阳突然又想到,“对了父亲,你通知巡捕房了吗?”
    “没有啊,赌场那些个人都是亡命之徒,巡捕房的人也不敢管,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点孟长福想的倒是透彻。
    孟庆阳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没有闹大,否则,闹得人尽皆知他的面子是真被丢尽了。
    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母亲。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先把她救出来再说,他和孟长福一人拿出五百块大洋,凑齐了一千块大洋,打发佣人去赎回柳翠翠。
    之后,孟长福这就带着于翠花出去参加游园会了。
    孟海棠了解个大概,她又询问了小桃红详细的细节之类的。
    原来柳翠翠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赌瘾,这次去赌场,欠的钱实在太多了,就赌场的人扣下,让人通知孟长福带上欠款去换人。
    她不就是喜欢打牌吗?怎么还沾上赌了?
    孟海棠有所怀疑,却也没说什么,“红姨娘,我带了糕点,你要不要尝一尝?”
    回来的路上,正好走到孟庆丰喜欢的糕点店前,就给他买了些,红姨娘在,她怎么也要客套一下。
    红姨娘摇摇头,“我胃口不好,最吃不得这些甜腻的食物。”
    孟海棠理解,十月怀胎不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也能理解。她笑了笑,把糕点拎上楼拿去给了孟庆丰。
    她在屋里陪孟庆丰坐了一会儿,姐弟俩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听动静,是柳翠翠回来了。孟海棠叫他在房间里待着,哪也别去。
    她悄悄走下楼,就听见一顿哀嚎声。
    “太太这是怎么了?”她询问佣人柳翠翠的情况。
    佣人告诉她,“那些人太狠了,许是瞧咱们凑钱的时间太长了等的不耐烦了,就切了太太一根指头。人家都说了,要是在晚一会儿,没的就是胳膊了。”
    看样子,已经去医院包扎过了。麻药过后,柳翠翠疼的嚎叫,大骂,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人和自己的形象。
    孟海棠仔细看过去,的确,左手的小拇指没了。
    如果不是断指,孟海棠还不能确定这事儿与柴隶庸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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