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再多一个人都没有容身之处,柴隶庸高大又不会委屈自己,他占了后排大部分位置,孟海棠逃到哪去都能被随手捞回来。
    暧昧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孟海棠皱着眉头脸颊微红,柴隶庸就是个变态,每次和他说话都能把自己气死。
    “你怎么如此龌龊。”孟海棠抱怨了一句。
    柴隶庸轻笑,粗粝的的指腹在她滑腻的脸颊一捏,比捏一块水豆腐的感觉还要嫩,好似能掐出水来。
    女人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呢?柴隶庸爱不释手,又摸了好几把,许是没尽兴,又亲了几口。
    孟海棠嫌弃的去擦,“脏死了,都是口水。”
    好看的脸颊上亮晶晶的都是柴隶庸的口水,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惹她。
    “脏?”柴隶庸揉着她的细腰,“海棠,我的口水你可没少吃,怎么不见你嫌脏了?”
    真是的,他不回来,孟海棠还念着他点好,这一回来,瞬间给惹她的暴跳如雷。
    换个话题,“少帅,我得回家。”
    “想得美。”柴隶庸好不容易赶回来,这一个多月没碰她,都快要憋死了。
    他不发话,小张继续开车前行,眼看距离回孟家的路越来越远,孟海棠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于翠花来者不善,这是肯定的。
    至于为什么,要做什么,孟海棠也不清楚。
    “少帅,你先放我回去。等明天白天我去找你,煮饭给你吃,好不好?”孟海棠的杀手锏。
    不娇嗔的撒娇,偏偏柴隶庸爱极了她这个模样。
    “哪次不是我煮给你吃?”柴隶庸抱着她不松手,抱怨了一句。
    还真是,只要是两人在一起,孟海棠的手艺再好,可依旧是柴隶庸做给她吃。他不提,孟海棠都要忘了为什么做饭的人不是自己,反而很享受被人照顾的感觉。
    她沉思了一会儿,“少帅,明日陪你一整天。”
    孟海棠歪着脖颈讨价还价,见他还没有动容的迹象,她又道,“你今天就算是把我捆到山涧洋房,我也不会高兴,少帅,这就是你想看见的?”
    良久,柴隶庸才同意,“算了,不逼你了。”
    把她平安送回孟家后,柴隶庸这就回了督军府。
    一个多月没见,陈爱玲是真的想他了,趁他出门的功夫准备了一桌子柴隶庸爱吃的菜,只等他回来。
    远远地,陈爱玲就听见了柴隶庸的脚步声。
    她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门响了,陈爱玲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庸哥哥,你回来了。”
    柴隶庸把军帽挂上,外衣脱掉,袖口和领口的扣子也松了一个,这样才自在一些。
    “嗯,回来了。”
    表情严肃,是他一贯的态度。
    上好的檀木装扮的起居室本就给人沉稳厚重的感觉,在加上柴隶庸高冷的态度,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陈爱玲在他面前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暴露出自己心里的阴暗,她面带微笑走过去拉着柴隶庸的手,“庸哥哥,我做了你爱吃的饭菜。”
    “爱玲真是长大了,都能下厨了。”
    陈爱玲笑了笑,撒娇说道,“庸哥哥,你快去尝尝我的手艺吧,一点也不比孟海棠差……”
    话音刚落,陈爱玲就后悔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那个贱人,她皱皱眉头,余光审视柴隶庸的表情。
    只见柴隶庸的步子一顿,黝黑的目光仿佛透过她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几秒过后,他勾着嘴角冷笑一声,“孟小姐可是拿了美食大赛第一名的人,一般人怕是比不上的。”
    柴隶庸对孟海棠的肯定,就是对陈爱玲的否定,她的心好似高高的捧起又被人狠狠摔在地上踩了几脚。
    她攥紧拳头,好看的眼睛里充满了妒忌,只是柴隶庸先走一步看不见罢了。
    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可能是阴天的缘故,就连月亮和星星都看不见一丁点。
    吃过晚餐,孟海棠回到卧房,她换上睡衣,手里端着透明玻璃杯,她坐在露天阳台上小口小口的喝牛奶。
    虽然没有夜景可欣赏,但清风徐来吹在肌肤上带走一丝热气还是很舒爽。
    大约过了五分钟,牛奶进肚,她拢着衣襟起身准备休息。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她吓得手中的玻璃杯直接摔到地上。
    “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
    这是今天第二次惊吓,孟海棠的心脏砰砰跳,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她用手肘去推搡。
    柴隶庸随了她的心意松手,一瞧她脸色都变了。
    “少帅,你是不是疯了?”孟海棠压低了嗓音又道,“不是说好了明天陪你的吗?这么晚你又来做什么?”
    柴隶庸才不管她的糟糕心情,这次他还专门带了几身自己的衣裳。这会儿他正堂而皇之的把衣裳整齐的挂在衣橱里。
    “我换下来的记得帮我洗了挂上。”一切处理完毕,柴隶庸悠哉的坐到沙发上,翘着腿,“愣怔做什么,快去铺床啊。”
    孟海棠在那气的干瞪眼,他就知道自己不敢怎么样,就得寸进尺了。
    “少帅,我们说好的。”
    柴隶庸摊开手,耸耸肩,黝黑的眼眸深邃精明还带着笑意,“我让你回家了不是吗?”
    ……的确让她回家了,可又带回了一个他。
    孟海棠气的心肝脾肺都疼,又不能大发雷霆惹的孟家人注意,她心里头窝火,眼神的杀伤力极强。
    目光幽怨狠厉的凝视他,就同看自己仇人差不多。
    最后,还是柴隶庸扛起她给扔在了床上,“眼珠子不酸?”
    他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鞋脱了,腰带解开,一只手一条腿压在她身上,“不铺床,那就这么睡吧。”
    被子都压在身下,睡觉的单也没铺,孟海棠眉头紧锁,“少帅,能不能先起来?”
    “做什么?”
    “铺床。”
    “铺床做什么?”
    “睡觉。”
    柴隶庸白亮的牙齿都泛着笑意,“好,睡觉好,我就喜欢和海棠一起睡觉。”
    他故意说的暧昧不清,房间里空气都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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