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棠无心和他拉扯,一口价,给了一块大洋,手中拿着小泥人离开。
    她想着,就当是给柴隶庸的礼物好了。
    估计,他肯定记恨了她在车站对他视而不见,孟海棠早早做准备,堵住他的怒火。
    孟海棠小心翼翼把小泥人放到口袋里,与此同时,一个男人低头直冲冲的撞到了她的肩膀,小泥人差点摔倒地上。
    “不好意思。”
    这个声音?孟海棠听着耳熟,她歪头准备瞧他的模样,男人拖着她拉到墙边,按在墙面,将脸埋在孟海棠肩窝。
    “不想死,别动。”男人的声音低沉,含杂着杀意。
    孟海棠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男人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胸口。
    最近走什么霉运,一天被两人用枪指着。
    而后,匆匆一行人追着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停了一会儿,男人才松手。
    危险过去,男人不急不躁,他把枪收起来。单手把鸭舌帽从新整理戴好,目光在街面一扫而过。
    “伊泰,你是伊泰?”
    男人这才注意起方才被挟持的女人,犀利的目光尖锐杀气腾腾,他眯着眼,手摸着怀里,准备随时取枪。
    “你不能杀我,我救过你。”孟海棠再次提醒,“在陀螺山,你身受重伤还被追捕。”
    提醒到这个份上,伊泰总是想起来了。
    况且,知道他真名叫伊泰的人,这世上总共也没有几个人。
    他放松警惕,“你又救了我一次。”
    呵呵,她到宁愿没救过他,这样就不会和柴隶庸纠缠到一起,如今深陷泥潭。
    “不客气。”
    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倒霉吧。
    这个人太危险了,孟海棠不便久留。她礼貌的笑笑,挥手告别,连再见都没说。
    她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直到与她并肩,“你住哪?”
    “萍水相逢,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伊泰可不客气,拉着她健步如飞,“你救过我两次,就是我的恩人,可不是萍水相逢这么简单了。”
    “你要带我去哪?松手,你在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不怕死,随你怎么叫。”
    伊泰英朗的五官没有一点表情,脚步却越走越快,快到孟海棠要跑才能追上她。
    孟海棠气喘吁吁,尧舜果然不是个好地方,“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样对恩人的?”
    “不听话的恩人就是敌人。”伊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住哪,今晚我跟你住。”
    “不可能。”想都不想她就要拒绝。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只要过了今晚,明早我就离开,不会连累到你。”
    这种人的话,她要是相信了才是真傻。
    孟海棠打挺拒绝。
    伊泰拖着她到不成问题,就是太过引人注目,冷淡的脸上还有一条浅浅的伤疤,表情严肃,“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打晕扛着走。”
    伊泰的表情告诉孟海棠,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衡量利弊,孟海棠只得同意他的要求。
    回到酒店,孟海棠以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为理由,又重新开了一间房,伊泰堂而皇之住的自在。
    夜幕降临,她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伊泰倒是自由自在,他先是去浴室冲澡,之后围着一条浴巾就走出来。
    孟海棠够了,“孤男寡女,你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行为举止。”
    “我习惯了,你也习惯一下。”
    他躺倒床上给自己点支烟,房间不大,呛的人喘不不过气。孟海棠就奇怪了,为什么柴隶庸也整日烟不离手,她却没有如此反感。
    难道是厌恶一个人,就会厌恶他的一切?
    可她最厌恶的人应该是柴隶庸啊。
    思绪乱成一团,孟海棠好像疯了一样,最近总是莫名的想起柴隶庸,难道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证。
    如此,孟海棠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心情烦躁,站起来想要出去透透气。
    “去哪?”
    “我去透透气都不行了?”
    伊泰把烟头随意扔到地上,上等波斯地毯瞬间被他烧了一个大窟窿。
    真是要把她逼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烧坏的这块地毯我要赔偿多少钱?”
    “习惯了。”
    伊泰好像是个面瘫,他都没有任何表情的?
    是习惯了,山上的土匪头子整日在山寨肆意妄为,可不就是如此不讲究。
    屋里呛人,她按下门把手就要夺门而出,门才开了一个缝,就被突入而来的台灯砸中,哐当又关上了。
    孟海棠吓得一抖,就差那么一点,砸中的就是她的后脑勺。
    就听伊泰冷言冷语的说,“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今晚哪也不能去。”
    “凭什么?”
    这会儿伊泰倒是不说话了。
    孟海棠憋屈死了,她质问伊泰,“我救了你两次,不求你感恩戴德,至少也别把我当成仇人。”
    “你的恩情我会报的,所以,你最好乖乖配合我。”
    完全命令的口吻,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儿?
    她气呼呼的不知道该上哪去,两人僵持许久,孟海棠站的腿都发酸,“我睡床,你睡沙发。”
    “床挺大的,我不睡沙发。”
    回答的倒是干净利落,想的也够美的,“男女授受不亲。”
    “你若嫁不出去,到时候来找我,我们山寨多得是老爷们。”伊泰惬意的擦枪,擦了一遍又一遍,那感情,比对女人热强烈多了。
    伊泰就是不通人性的人,孟海棠发觉自己同他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无奈,孟海棠争不过他,她自觉地躺倒沙发上去。
    她告诉自己忍一忍,就一夜而已,忍过去明天就好了。
    孟海棠潜意识里不放心,她根本没有睡意。伊泰也是,换言之,他其实根本就没打算睡,一直在那闭目养神呢。
    漆黑的夜里,好在一轮明月皎洁明亮。
    孟海棠主动开口询问,“你又被什么人追杀?”
    “沈中秋。”
    伊泰不对她避讳,直言不讳。
    沈中秋?不就是搜查火车的男人吗?难道抓的人就是伊泰?
    他也是人才了,之前被柴隶庸追杀,现在又被沈中秋追杀,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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