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军灭了建虏的国,武力早已震慑北方蒙古,所以朵颜使者到朝廷觐见时绝不敢用威胁的口气。就像明朝初建国时多次北伐痛击蒙古一样,蒙古人也知道总结教训,中原帝国强盛的时候去招惹不是找死么?何况此时的蒙古和明初的蒙古完全是两码事,此时他们不仅分裂成许多部落,而且因为气候不好,过得十分困难,再卷入大规模战争的话,实在无力承担。
    乾朝也不想无故发动战争,所以当蒙古使者表示臣服和平的时候,张问也很和气地说道:“我大乾朝有海一样的胸襟,不愿意固步自封,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在九边开通马市,通过贸易向蒙古各部输送粮食,同时朕也会交内阁商议,视情况无偿援助你们粮食渡灾。”
    蒙古使者也明白世上没有无偿的事,肯定得签订一些条款,让汉人得到好处才能如愿。但总比关闭马市,把他们紧闭在蒙古内陆自生自灭得好。使者听罢忙伏倒谢恩,表示愿意和乾朝朝廷谈判商议。
    这时顾秉镰才躬身道:“皇上,正事谈完了,此时歌舞助兴其乐融融甚好。”
    张问便道:“元辅所言即是。”
    有司官员喊了一声,偏门里顿时一众佳丽美女鱼贯而入,乐手也随之奏起了欢快的曲子,张问又下旨赐坐,让大伙儿都坐下欣赏歌舞。
    大殿上歌舞升平,人人都面有欢喜之色,欣赏着艳丽的舞女婀娜放姿。那几个蒙古人也被眼花缭乱的美女给吸引得忘乎所以,几乎把自己干什么来的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时一个蒙古人起身道:“皇上,臣来自边陲之地,从未见过宫廷的美女,可否允许臣就近观看?”
    张问笑道:“准奏。”
    那蒙古人急忙从座位上走到殿中,弯着腰在花丛之中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些宫廷舞姬旋转着从他的身边走过,都红着脸娇羞无限,叫人爱不胜收。
    张问这时突然说道:“听闻当年柳永一首‘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让金国蛮人垂涎三尺,为了一首词里的美妙不惜率铁骑南下……我大乾朝如果没有百万带甲之士,朵颜部非得南下把这里的美女掠走不可。”
    蒙古人听得话里不太对劲,忙叩拜道:“臣只是仰慕大乾繁华,绝不敢有用武之心。”
    “哈哈……”张问顿时大笑起来,众臣也跟着发出了一阵笑声。
    张问笑眯眯地打量着优雅地坐在身边的朝鲜美女,李淑贞感觉到他的目光,脸上一红,又举起袖子,轻轻遮住了半边脸。张问顿觉有趣,他便说道:“朕今日有些累了,卿等继续欣赏歌舞,一会让御膳房备宴。元辅招待一下远方的客人。”
    舞姬停了下来,众臣一齐跪倒行叩拜之礼,恭送皇帝。张问和李淑贞一起离座向门口走去,但并不同路,李淑贞作为妃子,自有内侍带她去安顿。
    张问上了龙撵,正好太监李芳在一旁,他便招了招手,李芳忙附耳过来,张问低声说道:“通知敬事房,今晚把贞妃送到朕房里。”
    李芳忙道:“奴婢遵旨。”
    一行人从文华殿护送着车子,刚走到箭亭附近,只见三个太监就迎面走了过来,跪倒在道旁道:“禀皇爷,沈贵妃娘娘吩咐奴婢来见皇爷。”
    “停车。”张问说道,又回头对那几个奴婢说道,“贵妃叫你们来说什么?”
    太监伏低了身子,说道:“贵妃娘娘问皇爷今儿有空没有,能不能到娘娘那里坐坐。”
    这样的事要是普通嫔妃,自然是不行的,不仅没资格,这样做更容易被其他嫔妃敌视,但她是沈碧瑶,就不同了。
    张问想了想,说道:“暂时不回养心殿,现在就去贵妃那里。”
    此时沈碧瑶已搬到了西六宫之一的长春|宫,在紫禁城西北面,离中轴线上的宫殿较远,也就离政治中心比较远,这倒是符合她一向比较低调少露面的风格。但住在哪里并不重要,沈碧瑶本身离政治中心并不远,新浙党及控制了许多条路轨运输及大乾通宝纸币管理的沈氏财阀都掌控在她的手里。
    长春|宫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前出廊,明间开门,隔扇风门,竹纹裙板,、梢间均为槛窗,步步锦支窗。沈碧瑶入住此处之后,又布置了一番,一些不相干的装饰建筑都被拆除了,所有地方保持着一尘不染。
    待张问坐车到达门口时,进得门来,只见沈碧瑶及一众白衣侍女已经等候在门内,见到龙撵,她们都远远地跪倒在地上。
    张问回头对左右的人说道:“贵妃不喜见生人,你们都别跟来。”
    李芳应道:“奴婢等遵旨。”
    张问走进宫门,只听得沈碧瑶说道:“臣妾恭迎皇上。”张问快步上前,扶起她,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她并不穿宫廷里流行的那些服饰,身上穿着一身简单的浅色襦裙,八幅长裙的裙边上绣着花纹,裙身随风轻轻荡漾,让她的身形看起来轻盈柔美,一张南方女子特有的秀气瓜子脸,细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偏偏这样极美的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愁绪,就像天生就有的一般。
    沈贵妃的外表给张问的感受就是清丽,纯净。她的整个面庞细致清丽,说不出的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的身材流线非常流畅,堪称自然的完美,真是多一分则甚、少一分则欠。
    走进沈碧瑶的寝宫,感受不像在紫禁城里,而是在某山庄别院里一样,这里布置得简洁淡雅,除了摆设的古琴、香鼎,几乎没有其他摆设物,倒是幔维里的大案上堆放着许多书信和图纸,应该是有关沈氏财阀的东西。
    “皇上今天在文华殿接见外邦使节,他们有没有说和亲的事?”沈碧瑶一面为张问沏茶,一面问道。
    张问道:“朝鲜国的公主前些日子朕就封了贞妃,这算和亲吧?朵颜部的使节倒是没有说这事,不提最好,蒙古那边的女子,恐怕长得太难看……”
    沈碧瑶浅笑了一下,说道:“那以后蒙古人要是向皇上提亲,要求和亲,皇上会怎么办?”
    这下张问算是听懂沈碧瑶想说什么了,她是怕她的女儿翠丫弄去和亲,算来翠丫虚岁也快十岁了,再过几年确实可能被嫁出去。如果嫁到蒙古那样的苦寒之地,沈碧瑶就这么个女儿,她非得心疼死不可。
    张问马上毫不犹豫地说道:“和亲?可以啊……”
    沈碧瑶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紧张,一向表现淡泊的她,也有最牵挂的时候。不料这时张问却笑道:“和亲可以,让他们把女儿送到大乾京师来,朕不嫌丑,这时是全天下最繁华富贵的地方,也不亏待她们。至于让朕送女人出去,大乾数百万将士是干什么吃的?明朝做到了不和亲不割地不丧失国家尊严,难道我大乾朝还不如前朝?女人都是咱们的,要和外邦打交道,就让官员和军队和他们说。”
    沈碧瑶脸上一喜,抱住张问的胳膊,竟然露出一种平常从未见过的妩|媚来,“皇上,你是臣妾心里的大英雄……”
    张问哈哈一笑:“爱妃放心,别说朕舍不得把咱们的公主送出去和亲,连宫女也不行。”
    沈碧瑶仰起头,面有喜色地说道:“皇上说得是,整个宫里的女人,只喜欢皇上,巴不得能看皇上一眼,谁也不愿意嫁出去。”
    “是吗?”张问笑道,“那爱妃是不是也这样?”
    “你说呢?”沈碧瑶心情很好,脸上露出了羞涩的幸福。
    张问看着她如仙女一般的红颜,和脖颈处玉白光洁的肌肤,吞了一口口水,“快唤人准备热水,朕先去沐浴,爱妃等我。”
    沈碧瑶知道他想干什么,轻咬了一下嘴唇,拉住他的腰带道:“不必了,皇上让臣妾好好服侍你吧……”
    “别,等等,朕忙活了一天,身上全是汗腻和酒臭。”
    “臣妾就喜欢皇上身上的味道。”沈碧瑶一边说一边动手,很快张问身上的龙袍就掉到了地上,只剩下里面白色的亵衣。
    二人在椅子上就开始这样的举动,旁边还有十几个沈碧瑶的白衣近侍,她们一个个涨红了脸,不知该回避还是该站着。
    一阵忙乱,沈碧瑶去脱张问身上的衣物,张问也有些心急地剥她身上的衣衫,很快她就只剩下内衣了,上身只有一件抹胸,里面坚挺的饱满的倒碗型柔软若隐若现,下|身只剩一条洁白的小衣,光洁的玉腿完全暴露。如此光景,张问不由得淫|心大发。
    他顾不得去拔沈碧瑶的抹胸,因为她的双|乳有些缺陷,她一向不愿意露出来,要除去那里最后的屏障得废些口舌,张问也不想多费事,直接撕掉了她下面的小衣。此时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夕阳的光辉透过绫罗幔维照射了进来,她那白玉一样的大|腿间的芳草|凄凄泛着夕阳的流光,分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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