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说:“洛阳建都的东周虽然比秦晋两世好,但是城郭仅数百里,田地太薄,四面都是平地,容易遭受到攻击。反观关中有函谷关、陇蜀的沃野千里,南边有巴蜀的富庶,北边有胡人畜牧的便利,可以在三面防守,并向东方牵制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运京师,当东方有变,就可以顺流而下。正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娄敬说的没错。”于是刘邦决意定都长安,并拜娄敬为郎中,赐刘姓。
    汉高帝刘邦定都关中,西汉高祖5年(前202年),置长安县,高帝七年,定都于此,在长安县属地修筑新城立名“长安城”,意即“长治久安”,改长安城所在地区为“京兆”,意为“京畿之地”,相国萧何主持营造都城长安,开启了汉帝国的宏大基业。
    刘邦又在渭河南岸、阿房宫北侧、秦兴乐宫的基础上重修宫殿,命名为长乐宫,高祖七年(前200年)建造了未央宫,汉惠帝元年(前194年)至五年(前190年)建造城墙,汉武帝设京兆尹治理长安,对长安城进行了大规模扩建,兴建北宫、桂宫和明光宫,并在城西扩充了上林苑,开凿昆明池,建建章宫等。
    如今的长安城,虽然还是那么的高大和伟岸,但是城内却不是一片祥和,而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原因无他,因为郭汜、李傕二贼仍然盘踞在长安。
    咱们前文书说过,郭汜与李傕被曹操大败之后并没有慌不择路的逃跑,而是返回了长安,一番的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下来,竟然又让他募得了十余万大军,其中有不少都是董卓旧部和羌、氏等外族。
    也可能是献帝刘协从他们的手中走脱了,他们二人自知时日无多,所以便破罐子破摔,整日的沉迷于酒色,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上梁不正下梁歪,郭汜与李傕手下的兵卒就更恶劣了,整日的祸害长安城内外的百姓,弄得是怨声载道,而那些没跑掉的大臣们只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同一座城市,有人放松,就有人紧张,长安城外的官道上,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从黑夜中驶过,马上之人是来自城外三十里地大营内的传令官,传令官来到紧闭的城门前,顾不得调整呼吸,急切地冲楼上的守卫喊道:“急报,快开城门!”
    “小狗子!”守门的兵卒看清了来人,赶紧打开了城门,传令兵一头扎进城中,也不和任何人搭言,纵马奔驰的向着金殿而去,那里正是郭汜与李傕喜欢作乐的地方。
    郭汜与李傕此时喝得兴起,伴着歌舞手舞足蹈,忽然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了两个人,打破了屋内的快活,进来的人是李傕之子李式和一名传令兵,但见那传令兵风尘仆仆,脸色憔悴,浑身上下尽是血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切的从怀中取出一纸文书,随即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李傕见状,心道:“不好!”揉了揉惺忪的一对醉眼,从身旁侍从的手中接过了那本文书,还没等他看完,就被震得目瞪口呆,酒劲都醒了一大半。
    郭汜感觉事情不妙,轻声地问道:“李兄,怎么回事?”
    李傕神色慌张,没有理会郭汜的问话,而是将文书交与郭汜,郭汜接过战书,在灯光下展开观瞧,还没等他看完,李傕便急切的问道:“郭兄,左傲冉引军来犯,势难抵挡,咱们该怎么办啊?!”
    “一时之间,我也没有甚好办法,还是着急文武,再行商议吧!”郭汜建议道。
    “也好,正好请教文优先生。”李傕点了点头道:“快将众文武招来议事。”
    自有兵卒下去传令,不一会儿,一众文武如期而至,大小官员分列两旁,侍从首先宣布了左傲冉率军来犯的消息,众人听后无不耸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左傲冉率军来犯,定然要出兵迎敌了,只是我们谁能打得过呢?那左傲冉可是大名鼎鼎,武盖霸王,统赛韩信的主,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帅才,我们可没有这个本领能够退得了左傲冉啊!
    李傕见众人都只是窃窃私语,就是没人献计,可急坏了,看了一眼身旁老神在在的李儒,李傕的心才平定下来,这李儒可是亡故了的董相国的智囊,他只要是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时,那可就是有主意了,所以李傕就不急了。
    “文优先生,傕知先生心中韬略千万,今日左傲冉率军来犯,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李傕起身,向李儒深鞠一躬道。
    李儒微微一笑道:“不知将军是战?是和?又或是其他呢?”
    “嗯?”李傕沉思了一下道:“议和?哈哈!我乃董相国旧臣,更胁迫献帝刘协于手,以往若是献帝在手,没准还能迫使左傲冉投鼠忌器,如今是不太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一战了!”
    “好!我李儒等得就是将军这句话!”李儒微微一下,献计道:“城中军卒大半为新招募的兵卒,训练有素之兵不足五万,余者多是老弱伤病,如此一来,如何交战?若要城池不丢,唯有求助于相邻郡县,方可解危。”
    “何人肯助我李傕?嘿嘿!何人又肯和左傲冉为敌作对呢?”李傕摇头苦笑道。
    “赵岑、胡轸将军驻军于蓝田,段煨将军屯军于华阴,可派使者游说,陈以利害,使之遣军来救,将军张济,拥兵数万,居于青泥隘口,亦可往之告急,老将军杨腾率领部众迁至仇池定居,其子杨飞龙有一外甥,名唤令狐茂,麾下精兵数万,亦可修书一封,以利诱之,承诺金银粮草,五处兵马合一,敌兵可退也。”李儒缓缓而谈道。
    “妙计!妙计!真乃妙计也!文优先生真乃张良再生也!哈哈!”李傕大声赞道。
    李傕俺李儒之计行事,令使者分赴四地告急,约之会师于渭南,共御左傲冉的左家军,使者去后,李傕遣从弟上军校尉李应、下军校尉李维、中军校尉李桓三人引五千兵勇先至渭南修筑壁垒,自尽起余军随后而来。
    李应、李维、李桓点齐兵马行至渭南大道,此时左家军的前部兵马已到,吕旷、吕翔、张纯、沮鹄四人手执兵刃,向李应、李维、李桓所率之军冲突而来。
    李氏三兄弟所率之兵马望见左家军勇猛精锐,哪里还敢迎战,登时大乱,李应、李维、李桓三人非是捍将,恐怕连三流武将都不算,根本喝止不住,只得回马败走。
    吕翔、张纯、沮鹄三人从后赶到,张纯一叉将李桓叉死,沮鹄挥刀将李维斩成两段,吕翔一枪刺伤李应,两马相交之际,竟将李应生擒活捉了,吕旷指挥兵马,杀散余兵,乘胜追杀,此时恰巧李傕的后军来到,混战一场,抵敌不住,败入渭南,吕旷、吕翔、张纯、沮鹄四人引军攻打,城上箭如雨下,不能攻拔,吕旷、吕翔、张纯、沮鹄四人遂引军退十里,扎营屯住兵马,使人报捷于主公左傲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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