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证喘急,而喉中之痰犹如拉锯之声,重证可见张口抬肩,目胀睛突,面色苍白,唇甲青紫,汗出似脱,反复发作,可致脏气虚衰,真元耗损,治宜培补脾肾,发作时宜祛邪,宣降肺气,涤痰平喘,虚实挟杂,扶正与祛邪并用,当可痊愈。”左傲冉笑着说道。
    “元帅可写下药方,来莺儿这便去抓药,熬药与母亲服用。”来莺儿大喜道。
    左傲冉微微一笑,自有亲卫拿来笔墨,左傲冉大笔一挥,一张字迹工整的药方写了出来,来莺儿拿了药方,在小轩和两名亲卫的陪同下,火急火燎的奔了药铺,左傲冉药方中的主药是枇杷,现代早已证实了枇粑对治疗哮喘有十分好的效果,所以左傲冉才如此从容。
    慈母得知自己的病能治好,心情大好之下,病情也好了大半,眼见来莺儿走了,这才出言问道:“元帅和我家莺儿曾是旧识?”
    “呛……”左傲冉被慈母问得一愣,随即打个哈哈道:“确是旧识。”
    “切莫怪老身话多,不知你二人是如何相识?”慈母接着问道。
    “嗯…?!”左傲冉被慈母这一问给问住了,心中暗道:“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说来莺儿是我从叫一品楼的青楼里买出的头牌,准备养熟了自己吃的,谁知道趁自己不备,携款私逃了!自己只要这么说了,不仅自己的名声会扫地,恐怕来莺儿也将被扫地出门,自己招揽太史慈的计划也将付之东流,但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左傲冉是苦思冥想,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好主意,但是左傲冉却不笨,他将自己太差的本领发挥到极致,是一阵的插科打诨,直至来莺儿买药返回,这才有了一个完好的定计。
    来莺儿兴高采烈的带着药回来,吩咐小轩去熬药,径自来到的床前,询问慈母的病况,见慈母的面色有异,当即便知道左傲冉可能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婆婆,然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来莺儿自然知道婆婆的好恶,当即跪倒在地道:“来莺儿知错,并非来莺儿有意隐瞒,实乃另有隐情,还请母亲大人……”
    眼见着来莺儿即将和盘托出,左傲冉急忙见缝插针道:“先前表哥不知原委,盟娘问之,未敢如实回答,如今小妹既归,冉便和盘托出,以宽盟娘之心。”
    “堂哥……?”来莺儿一脸的疑惑,痴语般念叨一句。
    “哎!”左傲冉答应一声,将来莺儿扶起,左右双手微微用力,以示来莺儿不要乱讲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二人为何以兄妹相称?”慈母不解的问道。
    来莺儿得到了左傲冉的暗示,知道自己的出身没有被左傲冉告知慈母,就准备胡乱编上一通,瞒得一时是一时,闻听慈母问话,张口就要胡诌一痛,哪知却被左傲冉抢先开口。
    “先前盟娘问之,冉不知所以,又恐小妹有什么难言之处,便言语混淆,胡诌一场,实则是为小妹归来,由我兄妹二人一起澄清原委,冉怕得就是有何纰漏,导致盟娘和小妹之间有了间隙,坏了情面,伤了感情。”左傲冉口若悬河的说道。
    慈母听左傲冉说了半天也没有进入正题,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说得老身都有点糊涂了?”
    左傲冉紧了紧抓住来莺儿的手,打了个哀声,开始了扯起虎皮敲大鼓,准备大蒙特骗一场,完完整整的整理了一番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谎话,这才像慈母娓娓道来。
    你还真别说,左傲冉这说谎的技术还真有两下子,可谓是有鼻子有眼儿,竟然没有半分差池,就连打夲停顿的地方都没有,给慈母这顿好蒙啊!
    左傲冉编瞎话还真不一般,他说来莺儿原本出身官宦世家,久居于洛阳之内,来莺儿的十九世祖来汉,才力过人,汉武帝时,曾以光禄大夫身份辅助楼船将军杨仆击破南越与朝鲜。
    来莺儿之父来艳,字季德,南阳新野(今河南新野)人,建宁四年171年拜相,由太常任司空,旋即因为灾异免相,光和元年178年再次拜相,由太常任司空,同年死于相位。
    董卓进京之前,来莺儿被招入宫,封为婕妤(宫中女官),而其兄来敏却随姊奔荆州,姊夫黄琬是刘璋祖母之侄,故益州刘璋遣使迎琬妻,来敏遂俱与姊入蜀,常为刘璋宾客。
    十常侍动乱,来莺儿从宫中私逃回自己的府宅,却发现人去楼空,但总算是回到自己的家中了,便在家中住下,后董卓入京,于三辅之地尽收美女于万岁坞,来莺儿便来到冀州投亲,这亲投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左傲冉,因为左傲冉的姑姑嫁于来莺儿之父,生得幼女来莺儿,自幼和家师蔡邕学习琴艺,常常与洛阳大才女蔡琰研讨诗词歌赋。
    来莺儿到了左傲冉家中,一住就是两年多,因与左傲冉的妻子发生口角,盛怒之下便离开了左家,带着丫鬟小轩不知去向,经过多方寻找,也为得获,时日一长,此事便不了了之,再加上众人都说凶多吉少,于是便放弃了寻找。
    你还别说,左傲冉的这番胡诌,还真蒙对不少,来莺儿确实出身官宦之家,但是却不像左傲冉说得那样,只是洛阳城内芝麻大小的官儿,因为得罪了权势,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发配边疆,然而来莺儿便被弄到了一品楼!
    你别看左傲冉是在说瞎话,但无论是语气、动作还是举止,都是非常的到位,那悲悲切切的模样,就连来莺儿本人都信了几分,左傲冉的表演是那个到位啊!真可谓是声泪俱下!
    得以解惑的慈母满面笑意,心中更是畅快无比,和蔼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可莺儿她总是不提起自己的身世呢?原来莺儿的出身竟然如此不凡,嫁给我儿,真是委屈莺儿了。”
    “小姐,药熬好了。”小轩走进来道。
    来莺儿感激的看了左傲冉一眼,左傲冉差点没被电死,急忙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来莺儿接过小轩手中煮好了汤药,来到慈母的身旁,笑着说道:“母亲这是说哪里的话,莺儿的命都是子义救的,何来委不委屈,母亲还是先喝药吧,凉了就没药效了。”
    来莺儿喂慈母吃药,左傲冉便问道:“子义兄弟救过表妹,难不成表妹脸上的伤痕便是…………”
    “唉…………”一声叹息打断了左傲冉的下边句话,左傲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来莺儿是何等的高傲,自己这样的身份都没能打动她,太史慈一介武夫而已,又怎么可能轻易打动来莺儿呢?更何况女子的容貌那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自己如今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左傲冉你可真是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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