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觉得自己的妹妹说地很有道理,而且何进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异样,那个昔日里总是叫喊他哥哥地小妹妹,如今似乎也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言语之间,分明是在提醒他,何家的荣华富贵来自于张让等人的照顾,背弃十常侍,等同于抛弃了何家的根本,士人只会在你富贵时锦上添花,却不会为你雪中送炭……所以,士人嘛……可有可无,但是你却需要张让等人,为你制约住士人。
    皇后何婉的一番话,说的何进冷汗淋漓,无言答对,随后退出了永安宫,张让等人自然少不了一番的千恩万谢,就差去舔食皇后何婉的脚趾头了。
    此时,刚过卯时,天还黑着,可皇城里的嘶喊声,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死尸与鲜血也早就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该擦的擦,该埋的埋,该灭口的灭口,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黑夜中有条不一的完成了。
    袁绍没有能达成目的,不禁有些失落地往家走,袁绍他可以感觉到,何进对他并不信任,否则的话,又怎会在事情结束后,单单收了他的兵权呢?
    而且,何进把大多数士人都留了下来,偏偏让袁绍自己回家休息,其中的态度,已经明白无疑了,更重要的是,这么好地机会,居然没能杀掉十常侍,实在是可惜啊!!!
    回到家中,袁绍刚一进门,却见管家早就在大门口恭敬的肃立着等着了,管家施礼道:“大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很久了,让你一回来就去见他。”
    “怎么?叔叔还没有休息吗?”袁绍疑惑的问道。
    管家点头道:“是地少爷,从你离开后,老爷就一直在书房,并没有休息,说要是您回来了,就立刻去书房见他。”
    袁绍连忙随着管家来到了袁隗的书房里,就看见袁隗正坐在桌案后面正看着书呢,见元帅来了,摆了摆手,示意让管家出去,管家转身出了书房,随即把门关好,这时候的袁绍也坐下了。
    袁隗笑着问道:“本初,如今皇宫内的情况如何?”
    袁绍有些黯然的说道:“陛下已经驾崩了,蹇硕如今也被北宫校尉伍琼杀了……只是张让等人却……大将军……唉……”袁隗闻听,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
    袁绍不明白自己的叔叔为什么这么高兴,于是问道:“叔叔为何发笑?”
    “本初,莫要心急,你难道见过一头老虎和恶狼能平安相处吗?陛下驾崩……嘿嘿,真是天助我等能重见天日啊!我明白,何家的女人是想借张让等人来制约咱们,这女人跟了陛下几年,别的没有学会,没想到陛下的手段,倒是让她学去了几分。”袁隗道。
    袁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袁隗森冷的一笑,说道:“自然是驱虎吞狼,然后在设法把那一头老虎,引进洛阳来,本初啊,你当私下通知郑泰等人,设法挑拨何遂高与张让之间的关系,同时,要想进办法,挑动起两宫争斗……那凉州的老虎,与董家似有往来,若能铲除了董家,则凉州老虎可就失去了一座靠山,到时候,他所能依靠的,唯有我等。”
    袁绍闻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叔父,高!实在是高……哈哈哈哈!”
    刘辩登基不久,董太后听从张让等人之计,封皇子刘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与张让等人共预朝政,而董太后却来个一招垂帘听政,独断专权。
    太后何婉急忙召见何进进宫,将此事告知何进,何进出宫后,急忙召集三公议事,次日早朝,群臣奏董太后原为藩妃,不宜久居宫中,限日迁至河间。
    洛阳乱斗咱们先不说,掉过头来咱们再说边关,王允用计骗过了宇文康,打马要走时被宇文康看穿了,率领大军围追堵截,眼看着王允要被生擒活捉了,就在这个时候,卢植的公子卢毓闯营,救下了王允。
    卢毓是从哪来呢?原来卢毓上次随父亲卢植来卢龙塞解围送粮,朱隽见来了救兵,素利攻城攻的又紧,就让身为二路先锋官的卢毓出城迎敌,在城外和素利打了一仗,被素利给扎伤了,战马落荒而走。
    当时卢毓想拢战马也拢不住了,这匹马惊了,况且后面又有追兵,也就随便它跑吧!这匹马穿山跳涧,耳边生风,道路两旁的树木直往后倒,不知跑出多远,一个马失前蹄,把卢毓扔到了马下,把卢毓摔昏了过去。
    等卢毓明白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躺在屋里,见这屋里挺干净,窗明几净,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身边站着两个小道姑,她们都是戴着鱼尾道冠,穿着灰色道袍,年龄都不大,十五、六岁,一个个十指尖尖,好似薄莲藕,说话燕语莺声。
    此时,就见一个小道姑说道:“哟!醒过来了,快告诉咱师父去。”说完,她出去了。
    卢毓摸了摸伤口,伤口已经被包上,不觉得疼了,卢毓便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到这了呢?”
    小道姑羞羞答答的说道:“啊,我和师妹下山汲水,碰见将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把你抬到山上,你的马匹兵刃都带来了,是我们给你上的药,包好的伤。”
    “哦,这是什么地方啊?”卢毓问道。
    小道姑说道:“这地方是骊山,我们这座庙是紫霞宫。”
    两人正说话呢,送信的那个小道姑回来了,问卢毓道:“受伤的将军,我师父请你去呢,能走吗?”
    “啊!能!当然能了!”卢毓说道。
    卢毓下了穿,站了起来,两小道姑在头前领路,卢毓在后头跟着,出了一个小跨院,来到正院的一间房前,折三人停住了脚步,卢毓抬头一看,门上写着字,写的是“幽静”二字。
    卢毓进了屋,屋里热气扑脸,生起了好几个火盆,周围蒲团上坐着十几个小道姑,正当中是莲花宝座,坐着一位老道姑,年龄挺大了,五十多岁,头戴莲花道冠,身穿紫色八卦仙衣,正在闭目打坐。
    小道姑连忙给卢毓引见道:“这是我们师父!”
    卢毓过来行礼,说道:“老师父在上,弟子有礼!多谢您与令徒救了我性命。”
    老道姑把眼睛睁开了,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带的伤啊?”
    卢毓说道:“我家住在洛阳,我父亲恕个罪说卢植卢子干,我是他膝前不孝之子卢毓,我在卢龙塞外与素利交战,一时不慎,身受了重伤,战马惊了,后被小师傅搭救。”
    卢毓报了名姓,又把受伤的经过一讲,老道姑点点头,说道:“哦,名门之后,将门虎子,你就在那里养伤吧,待伤口痊愈后再下山。”又告诉那两徒弟道:“好好伺候少帅卢毓。”
    “是!”两个小道姑答应一声,随后又卢毓领回跨院里的那个屋子住了下来,吃喝一切,都由两个道姑伺候着,一个人一天,到时候送两顿饭,当师姐的那个小道姑特别聪明,而且话不多,卢毓心里想什么,小道姑立刻就明白,根本就不用卢毓说话。
    一晃半个多月了,卢毓伤也痊愈了,天天在床上躺着也闷得慌,这天早晨,卢毓出门过过风,往外边一站,才看清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深山老林,到处悬崖峭壁,这座紫霞宫修在半山腰,山顶上白雪皑皑,天挺冷,要是夏天,景色一定不错。
    卢毓信步顺山路往下转,转不太远,前边山坡的地方有一个小院,门开着,卢毓进了院,就听见正房里有“叮当叮当”的兵刃撞击声,卢毓顺着声音走到了屋前,把窗纸弄个窟窿,睁一目,闭一目,来个木匠单吊线,往里边看。
    哟!就见里面有两个小道姑正比武呢,正是伺候自己的那两个人,师妹使刀,师姐使枪,两人刀枪并举,一来一往,正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
    因为卢毓羡慕左傲冉,左傲冉的枪法出神入化,所以卢毓也使枪,也爱看使枪的,卢毓一看人家使得枪招啊,真高!使得是万胜枪法,除了和自己有相同的招数以外,还有很多比自己高明的地方……
    卢毓在外边是越看出越入神,当二名小道姑练到精彩处,卢毓不由得脱口喊了一声:“好!”
    卢毓的这一嗓子,可把两个人给吓坏了,各自收兵刃,冲着外边问道:“谁?”
    卢毓这个后悔啊!心说:“看枪就看枪呗!我喊个什么劲啊?!”捂住嘴也来不及了,两个小道姑推开门一看,原来是卢毓,其中一个小道姑说道:“哦,原来是您啊。”
    卢毓赶紧答话道:“二位小师父,是我!”
    “卢少帅,不在屋中养伤,怎么到这儿来了?”小道姑问道。
    卢毓连忙道:“啊,小师父,我伤见好,呆不住,出来溜达溜达,正巧碰上你们练武,顺便看看,多有冒犯。”顿了顿又道:“你的枪法太好了!”
    小道姑中的那个师姐听了卢毓这话,脸上有得意之色,笑着说道:“那这么说,你还是懂得点了。”
    “我也是使枪的。”卢毓道。
    “我知道。”小道姑笑问道:“唉,那你知道我练的是什么枪法吗?”
    卢毓谦逊的说道:“不一定说对,可能是万胜枪。”
    小道姑点头道:“对,一点不错,你会吗?”
    “不敢说会,略知一二。”卢毓道。
    小道姑问道:“那你学了多少路呢?”
    “嗯,我只会四十多路。”卢毓道。
    小道姑撇着嘴到:“哟!太少了,一共是一百二十四路。”
    卢毓惊讶道:“哦,你会那么多呢?”
    “那都是我师傅教的。”小道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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