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十个号人众星捧月一般,拥着吴如兴就上来了,众人来到哥四个面前,扇子面一分,就把左傲冉四人围在了当中,旁边吴不起一眼就瞅见甘宁了,冲吴如兴一指道:“哎哟!四少爷!就是那个紫脸儿的!这小子可横着那!您可得给小的我做主啊!”边说边往后出溜,怕甘宁再上来抽他一个大嘴巴子。
    吴如兴顺着吴不起指的方向一瞧,嚯!就见眼前这位,身高在九尺开外,胸前宽,臂膀厚,头如麦斗,虎背熊腰,身形倍儿魁梧,脸上看是宽天庭,重地阁,面似紫玉,紫中透亮,两道浓眉,斜插乌鬓,一双虎目是皂白分明,又高又壮,整个人如同一根紫金玉柱一般,傲然而立!浑身青筋突起,胸前开敞着,上面刻龙画虎,瞅这样可真够瘆人的,再瞧另外三人,哥哥也是英气逼人,势若龙虎啊!
    吴如兴心里就是一哆嗦,心道:“这几个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有心不给吴不起出头了,可事儿到这份上了,守着上百号人我要是撤喽!这要传出去以后我就甭再扬州城混了!”
    因此吴如兴是强装镇定,此时见甘宁虎目圆睁,直瞪着自己,于是就冲甘宁喊了一嗓子道:“呔!哪来的山匪毛贼!竟敢在扬州地界无端地打伤我吴府的管家,我看你们是活腻了!竟然敢在太岁爷的头上动土,赶紧报上名来,上前叩头赔礼,我吴府四当家的吴如兴最明事理,不知者不罪,绝不会为难你们的!”
    吴不起在旁边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啊!?这话里怎么还带着三分软呢?!我门家四少爷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时横推八匹马,倒拽九头牛的架势都上哪去了?!
    吴不起哪里知道吴如兴这家伙看似蛮横不讲理,可是凶残中带着三分的狡诈,也是见人下菜碟的主儿,他一瞧这几个就知道绝非常人!算他还识时务,本想报出自个名号把几个人唬住,而后再想对策的,哪知甘宁根本就不吃他这套。
    甘宁先是一声冷笑,随后哈哈大笑道:“我说小子!想知道爷爷是谁么?就怕爷爷说出来后吓得你屁滚尿流,你可站稳喽!你可听好喽!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在江湖走,人送绰号紫面阎罗!绿林豪杰提起吾名!哪个不敬!我乃汉江甘宁是也!”
    “唔!啊?”吴如兴一听“汉江甘宁”四个字,这脸登时就白了,谁不知道劫富济贫,杀人如麻的锦帆水贼!甘宁这一报实名可坏喽!吴如兴心里头可就动了杀机了!
    为什么呢?锦帆水贼是朝廷衙门的死对头啊!吴如兴心里头虽然害怕,可转念一想:“今儿我带着几百号人呢!他们就四位,我就是拿人埋也能把你们埋喽!”想到这儿来了精神头,冲手下人大喝一声道:“小子们!方才尔等可曾听明白?眼下这四人正是朝廷缉拿的要犯-锦帆贼!这群败类杀人越货,是无恶不作,如今不趁此时将他们碎尸万段,更待何时?都与我一起上,拿住贼人朝廷是重重有赏!谁要敢后退我是定斩不饶!给我上!”
    “杀啊!”手下军兵一听要打贼寇还有奖赏,呼喊着各自抽军刃是一拥而上。
    左傲冉、徐庶、李严三人这个气啊!心说:“你这号报的真叫一个瓷实啊,咱们都跟着你沾光了!看来这会儿不打是不行了!”气得最不行的就是左傲冉了,心说:“匪就是匪,到什么时候也改不掉匪气,你说你报什么不好,偏报锦帆水贼!就算你报我曾经的官职,恐怕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锵啷啷”数声响,四人是各抄家伙,左傲冉抽出背后紫金鞭,徐庶抽出碧月秋光扫魔剑,李严将手中的银龙锁日月三挺砍山刀一横,甘宁从背后刀套里拽出了金背娄厚大砍刀,饭桌掀了,酒菜也扬了,就与吴家兵是战在了一处。
    甘宁没想到吴如兴如此的歹毒,立马就痛下了杀手,此时是怒火中烧,眼珠子都红了,周身上下涌出一股骇人的杀气!手中抖得大刀“扑楞楞”直响!
    这时候敌人的兵刃朝甘宁身上可就落下来了,甘宁一反手,手中金刀“呜!”一股强劲的刀力,跟刮风一般,只听“噼里啪啦”什么刀枪棍棒,全打飞了!仅跟着甘宁后手抢个先手,大刀轮圆了,左右翻飞,砍杀敌兵,亚赛虎趟羊群一般!
    “唔唔唔~~”
    “噗噗噗~~”
    吴家的家兵家将是碰着死,沾上亡,眨眼间立杀十数人!吴如兴仗着人多势众,想置四位英雄于死地,哪有那么容易的好事让他吴如兴碰上啊!
    亏了酒楼里的空间狭小有限,一百多号人在上面站的是满满当当,四位英雄难以施展,这要在平地上,再来几百号也是白给!就这般如此,不多时辰,兵丁家将也死伤过半了!
    甘宁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边打眼珠子滴溜溜到处寻思,他这干嘛呢?这是再找吴如兴呢!哪知这小子可鬼着呢,方才叫众人一齐向前,他自己一躬身早退出了圈外了。
    甘宁找了一大圈子也没找着他,此时甘宁为了躲避丢过来的碗筷,微微一歪头,嘿!正好瞧见倒霉催的吴不起叉腰站在后头呢!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登时白眼珠起红线,血灌瞳仁,心说:“冤有头,债有主,今儿这事全是你小子挑起来的!找不着吴如兴我就先宰了你吧!”想到这,手中大刀一挥“吭吭”砍翻眼前几个吴家的家兵家将,虎步一迈,脚下真叫一个利索,“噌噌”两步就到了吴不起的近前了。
    这位还在那儿指挥着家兵家将往上冲那,突然间眼前一晃,见一个大个子窜到近前,定睛一瞧!哎吆妈呀!腿肚子都哆嗦了,嘴也不听使唤了,哆哆嗦嗦半天挤出几个字来:“英……雄饶……饶……”哪知这个“命”字还没出口,甘宁这大刀就下来了,只听“呼”的一声,“咔嚓!”是血光迸现!甘宁这宝刀是由头到脚,就把吴不起劈成了两半!
    甘宁这一刀劈了吴不起,可把藏在后头的吴如兴给吓坏喽!他正躲在楼梯口这儿观战呢,唉呀!我的姥姥!就觉得从后脖子梗到脚底板全身嘶嘶往外直冒凉气,心说这个甘宁可太勇了!再这么打下去我这几百号人都搭上也杀不了他!
    吴如兴冥思苦想眼珠子乱转,突然间一条毒计涌上心来!朝下面吆喝道:“楼下的给我上来杀贼啦,朝廷重重有赏啊!”在二楼三楼把守的军兵一听,“噔!噔!噔!”都上来,又把甘宁给围上了,这时左傲冉、徐庶、李严三人是背靠背围成一圈,正与数十人缠斗,应接不暇。
    左傲冉虽勇,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但是现在的左傲冉却伸不开手脚,空间狭小不说,自己的没有坐骑,手中也没有趁手的兵刃,只是单鞭一支,要是再给他一支,那左傲冉可就了不得了,大家可不要忘了左傲冉的“秦家锏法”!
    吴如兴趁着这功夫,悄悄的溜到了楼下,一瞧楼外面还有他的一百多号人,心中稍安,趁着楼上混战这会儿,赶忙吩咐手下,把马圈出来,在把草料搬来,又到库房把谷物以及各种可燃之物全都搬来,他这是要干嘛啊?他这是要放火烧楼!
    一会儿的功夫东西就齐备了,他命人从四楼开始,沿着楼梯、走廊、酒宴大厅,但凡是酒楼各处,全都堆上易燃物品,一直铺到了酒楼正门口,又把店里的酒全都拿出来,大坛小缸,全部砸碎把酒浇到上面。
    而后众人全部撤到楼外,点起火把,吴如兴一声令下,众人把火把往草堆上一扔,“呼~~!”的一下,此时正值秋天,北风正盛,火苗子“噌”就窜了起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登时间狮子楼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吴如兴这是要将左傲冉等人活活烧死,连自己人都不顾,这小子可忒狠毒点了!
    楼上这儿还打着呢!下面火一起,不一会儿滚滚的浓烟就窜上来了,大伙这才知道着火了,仗也不打了,都往楼梯口跑,那哪能跑得出去啊?下面的楼梯板都烧断了,众人这才明白过味来了,这是吴如兴放火烧楼啊!连自己人也不放过,太狠毒了!楼下出不去了,怎么办?只能跳楼了,前文书咱们交待过,狮子楼坐北朝南,楼背面是紧邻神仙湖,这时候跳到湖里兴许还能有救。
    这时候火越来越大,烟也越来越浓,事不宜迟!左傲冉哥四个凑在一起,也容不得多商量,甘宁道:“我下去吧!要跌先跌死我,我若能安全落水,你们可瞅好了,瞧见对面那座桥了没?入了水之后,游到供桥上,咱们就算逃出来了,我先去看看桥头是否有动静,等你们到齐,咱们再回客栈牵马,奔出扬州城!”
    “嗯!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左傲冉点头道,徐庶与李严也点头同意。
    甘宁头一个,背好大刀,轻舒猿臂,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下去了,动作真叫一个干净利落!落入水中是安然无恙,冲楼上人一招手,而后迅速朝八仙桥方向游去!
    这会儿李严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先下,我来殿后!”李严水性也十分了得,因此他决定最后一个跳,左傲冉和徐庶是俩个旱得不能在旱的旱鸭子,这会儿也没辙了,看来祸到临头须放胆啊!
    两人牙一咬,眼一闭,仗着二人都有功夫在身,“噌!噌!”一前一后就跳下去了,随后就听见“扑通!扑通!”落入了水中!先沉下去又浮上来后,二人就在水里扑腾开了!还好李严紧跟着也跳到了湖中,赶紧游到二人身边,一手拎住一个,两脚踩水,使出浑身气力,奔拱桥游方向游来。
    会水的朋友都知道,要在水里托个人,那真不亚千斤之重!加上刚刚经历一场恶战,体力消耗极大,如今李严一手托一个,您想那得多大的劲儿!因此刚游到湖心,就有点撑不住了,李严还真不含糊,咬紧了牙关,心说:“这俩哪一个也不能撂这儿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此刻甘宁已经上了八仙桥,一见桥头也有吴兵守把,这是吴如兴事先安排好的,二话不说,抽刀便砍,因此也顾不得湖里,李严又咬牙往前游了一阵子,眼见着精疲力竭,渐渐的支持不住了,李严实在是游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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