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也说道:“车技将军坐拥数万精兵,皇帝之所以派车骑将军四处平乱,就是不放心你手握重兵,想借四处叛军之手对付你,朝廷如此不信任车骑将军你,你又何必继续为这样的朝廷,为这样的皇帝卖命呢?皇帝即将北巡河内,如果车骑将军乘机将数万精兵进行兵谏,则大事可成,天下人也会称颂您的美德和忠义啊!”
    左傲冉闻言大笑,只见左傲冉站起身来,说道:“是否会称颂我的美德和忠义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左傲冉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废立之事,是天下最不吉祥的事情。古人有权成败、计轻重而行的人是伊尹、霍光。伊尹怀至忠之诚,占据宰相的高位,处官司之上,所以进退废置,大家都听他的,所以他的大计才得以成功。霍光受讬国之任,藉宗臣之位,内有太后秉政之重来支持他,外有群卿齐心协力的政治优势,昌邑王当世即位日浅,未有贵宠,朝廷里也没有他的亲信,所以霍光的计策才行如转圜,废立的大事才如摧枯朽朽。今天你们只看到成功的结果,却没看到成功的艰难。你们掂量掂量,你们的势力比当年的七国如何?合肥侯的声望财力比当年的吴王刘濞如何?无论势力和财力都不如当年的七国,却要做比七国还要大胆的事情,哪有不失败的道理?”说罢左傲冉一拍手,华歆从帐外走了进来。
    “二位大人可好?”华歆一脸揶揄的看着王芬和陈逸说道。
    王芬和陈逸顿时脸色大变,陈逸指着左傲冉说道:“左云龙,你原来早就知道了?”
    “你们的行为如同以卵击石,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想拉本将军入伙?”左傲冉再一拍手,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就从四面割开帐篷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把王芬和陈逸制服了。
    “孙韩何在!?孙韩救我!?”王芬扯开嗓子喊道。
    左傲然那轻蔑的看了看王芬,说道:“你策反华歆、曹操已经失败了,就应该想到会有人告密。可你居然依旧一意孤行,岂有不败的道理?你想见我孙大哥啊?本将军这就带你去!”顿了顿又道:“王刺史,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陛下已经招我为驸马,换句话说就是,你做女婿的去推翻老丈人,你认为现实吗?!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就是进京晚婚的,没想到的是,我还能送给我岳父老泰山这么好的一份礼物,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怎么封赏我这个女婿呢?哈哈!哈哈!哈哈!”说罢士兵押着王芬和陈逸来到中军大营门口。
    那里的孙韩早就听见了王芬的呼喊,正欲冲进营内救人,却被徐商、诸葛虔二人死死拦住,这是徐商、诸葛虔第一次在左傲冉的眼前表现,自然是十分的卖力。
    孙韩饶是骁勇,可同时力敌徐商、诸葛虔两个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可谓捉襟见肘,处处险象环生,好在徐商、诸葛虔智在生擒,并无意取他性命的意思,所以孙韩每每能躲过二人的杀招。
    等左傲冉押着王芬、陈逸二人来到营门口的时候,孙韩已经是满头大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一见左傲冉在一旁观看,徐商、诸葛虔更是卖力起来,只听二人各自一声暴喝,两杆铁枪一上一下,如同二龙夺珠一般扑向孙韩的胸口。
    只见算喊猛的退后一步,将手里的大斧一横,就要去架开那两杆铁枪。谁知道徐商、诸葛虔二人配合得如此默契,眼见两支铁枪即将被架开,忽然徐商手腕一提,诸葛虔胳膊一沉,两杆铁枪带着一阵寒光直取孙韩的上下二路。
    只听“当”的一声,商手一枪挑掉了孙韩的兜鍪,诸葛虔则铁枪拖地再顺势一撩,铁枪将孙韩掀翻在地,一群士卒立刻蜂拥而上,十几把环首刀架在了孙韩的脖子上。
    左傲冉在一旁看的真切,于是上前一步,佯怒喝斥道:“怎么可以对我孙大哥无礼?还不扶我孙大哥起来!”
    “诺!”众士卒应诺,但是环首刀始终没有回鞘,而且几个士卒还把孙韩的大斧抓在了手里,另一个则解下了孙韩腰间的环首刀,众人像看犯人一般,看着孙韩。
    “孙大哥受惊了,都是小弟的不是。”左傲冉拱手道。
    孙韩一脸的怒色,丝毫不理会左傲冉的客套,怒道:“我孙韩又不是闺房小姐,这样就能惊得了我?”
    “孙大哥勿怪,是小弟失言了。”左傲冉道。
    孙韩仍是忿忿的说道:“我孙韩虽然在郡中为小吏,可是也听过车骑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车骑将军更是以兄弟之义待初次谋面的孙韩,往旁孙韩心里满是敬仰,可是孙韩的上官诚意来访,车骑将军却无辜将其拘押,手下部曲更是刀兵相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典杰等一干人众见孙韩如此出言折损,各个都是满脸怒容,唯有左傲冉是面带笑意。
    左傲冉笑着说道:“孙大哥这是误会了,那王芬、陈逸意欲撺掇小弟起兵谋反,小弟才将他拘押,如果不信,孙大哥大可以亲自问问王刺史和陈郡守可有此事。”
    “刺史大人,可有此事?”孙韩眼睛瞪的大大的问道,看得王芬心里直发慌。
    “那…那…那不是谋反,本官意欲效仿伊尹、霍光,废昏主,而立明君!孙郡尉你快快救我,事成之后你便是开国功臣。”王芬做着最后的挣扎,呼喊道。
    此时此刻,左傲冉的士兵已经手拿盾牌在孙韩身后围成一个半圆形的阵势,完全封锁了孙韩的退路,正面又有徐商、诸葛虔、翟元、常雕、曾宣、苏顒、陈泰、陈元、成何、梯俊之辈,孙韩别说救王芬,他自己都不可能从重重包围中脱身。
    孙韩低着头默不作声,显然亦是放弃了挣扎,默默的缴械投降了,这个时候陈登开口说道:“孙郡尉,对于阁下的礼遇,我主车骑将军比之王芬、陈逸如何?”
    孙韩想都不想就答道:“车骑将军初次见面,不已韩之低微,而与韩皆为生死兄弟,对韩礼遇有加……至于王刺史、陈郡守……”孙韩没说下去。
    华歆趁机接言问道:“既为人臣,知道有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要谋反,是抓还是不抓?”
    “当然要抓!”孙韩斩钉截铁的答道。
    沮授点点头,说道:“孙郡尉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主又对阁下礼遇有加,又是忠于大汉的良臣。王芬、陈逸心怀不轨,又对孙郡尉挥来喝去,全然没有以礼相待,孙郡尉应该站在哪一边,沮某以为孙郡尉一定会做出一个英明且果断的决定。王芬、陈逸意图谋反,孙郡尉是全然不知道的,是不是?”
    孙韩思索了片刻,终于单膝跪倒向左傲冉拜道:“孙韩之前受王芬、陈逸的蒙蔽,对他的阴谋全然不知道,在车骑将军的英明神武之下,王芬、陈逸的诡计败露与人前,孙韩如梦初醒,还请车骑将军给韩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孙韩是个聪明人,眼下的形式王芬、陈逸注定被左傲冉钉地的死死的,而且王芬、陈逸对自己也没什么恩情,反到是左傲冉从一开始就似乎很看重自己,既然如此,何不为自己谋个好出路呢?
    就在灵帝刘宏要去河内之前,北方的天空忽然夜半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对灵帝刘宏谏言道:“北方有阴谋,不宜北行。”灵帝刘宏于是放弃了北巡的念头。
    不久之后,一份奏表就送到了洛阳,冀州刺史王芬和魏郡郡守陈逸意图谋反,被途经冀州的太子太傅、车骑将军、护国忠勇侯左傲冉擒拿,这份奏折是左傲冉特意提前送到洛阳的,灵帝刘宏得知此事知道又惊又喜,心下暗道:“我这女婿还真没选错,我要是没这么卖力的拉拢他,恐怕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左傲冉回到京师洛阳后婚礼如期举行,皇家的婚礼就别提有多么挥霍了,根本不是一般大臣家嫁女儿的排场,大婚的前三天灵帝刘宏诏告天下,招左傲冉为驸马,洛阳中的达官贵人就不用说了,就连各地的州牧、刺史、太守、县令也纷纷送礼朝贺,灵帝刘宏这个大财迷当然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心中还在想,要是能多嫁几个女儿多好。
    灵帝刘宏又不惜血本的赐给了左傲冉一座驸马府,只不过是上在建设当中,所以大婚当天的东方之处就选择在了宫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灵帝刘宏以及众大臣们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就连左傲冉那么能喝的人也喝高了。
    左傲冉对于静明公主的寝宫可以说是驾轻就熟,根本不需要人的引领,左傲冉晃晃荡荡的走着,整个皇宫中几乎都没有什么侍卫、太监、宫女什么的了,因为今天是灵帝刘宏嫁女儿招驸马,特令举国欢庆,所以这些宫中的下人也都去欢庆了,只有一些大人物们的身边有宫女、太监、侍卫什么的。
    此时,一名宫装美人碎步走近矮茶几,飘了一眼上面精巧的盛具盒子,里面的糕点只剩下一点残渣,也不在意,转过玉脸,露出白嫩的纤美颈项,对跟着的小宫女道:“小雪,去御膳房要点连子糕来。”
    “是,奴婢现在就去。”那个娇小的小宫女应了一声,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宫门,顺手将宫门合上。
    宫装美人的穿着有点像汉唐时的装束,一袭束腰淡黄的丝绸长裙,胸口开得很低,弯腰盘腿坐下之际,里面红色的抹胸太惹眼。
    宫装美人的面前有个水池,水池建在地下,体积比较大,长宽应该都有五米左右,对着宫门和大床的两边,都建有阶级,可以走下水中,池水不深,只及人头,水面飘浮着许多的叫不上名的花瓣,如果不注意观察,根本无法发现水面上漂浮的是三层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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