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左傲冉的母亲刘氏与他的师傅华佗,这两位老人家与左傲冉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儿子(徒弟)这回得封卫将军,刘氏本来以为以后可以跟儿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了,华佗也可以与这个徒弟一起研讨那些人体构造了,可谁曾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二老嗷嗷痛哭,甄逸跟甄俨一直在身边安慰,薛娇在接到此消息的时候,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金莲与薛灵芸也是掩面流泪,最可怜的就是甄姜了,刚刚完婚,就得知了这个惊天噩耗,众人当中也数他哭得最伤心。
    “伯母,华神医,放心,左大哥绝对不会有事情的,现在伤心还为时过早,只是流言而已,以沙沙之见,这只不过是有心之人,想要趁此在我们这捞些便宜,只要未见左大哥的尸体,沙沙就断然不会相信左大哥真的会如此容易的就死去!”沙摩柯十分自信的安慰左傲冉的母亲与师傅。
    “好!果然不愧是主公经常夸赞的五溪小蛮王沙摩柯,竟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彻,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沙摩柯一看,原来是田丰军师来了,田丰也是这么认为的,刚一进门就听到沙摩柯的分析,跟自己的观点竟然如出一辙,果然不愧是主公经常夸赞的人儿,自己还是太小看外藩了!?
    “夫人、华神医、主母请暂时不要过于伤心,主公是否已死,此时并未得知,元皓跟沙沙的意见完全一至,更何况,主公不是短命之人,元皓已命雷绪紧急调用所有暗线查询主公的下落,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还请夫人、华神医、主母不要过于悲伤,坏了身子,一旦主公回来肯定会伤心的。”沮授此次与田丰一起前来也是来安慰主公家人的。
    听沮授如此一说,左傲冉的母亲刘氏,左傲冉的师傅华佗,还有金莲、薛灵芸、甄姜也缓过神来,停止了哭泣,果真!自己的儿子(徒弟、夫君)现在官职如此之高,树敌估计也不少,弄不好还真是别人的流言蜚语,想要趁自己儿子(徒弟、夫君)不在的时候,对涿郡与渔阳不轨,二老三女想通后,自然全力帮助自家儿子(徒弟、夫君)守护好这涿郡、渔阳二地。
    田丰、沮授二人见二老三女已然想明白了,心中也为自家主公高兴,自己现在的担子很重,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这一点点基业,现在是风雨飘摇啊!看着主公家人都已无大恙,田丰、沮授二人这才告退,处理此次事件所造成的影响去了。
    在长史府中,涿郡与渔阳二地的一干重臣都已到位,看诸人脸上焦急但是并不慌张的神色,田丰向沮授暗暗的点头,看来情况还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沮授站起身来说道:“诸位也知道,主公此次遇袭,不知道身在何处,雷绪将军已经全力搜寻去了,估计不日便会有消息,眼下我们的需要做的是,继续执行主公临行前所做的嘱托,高筑墙,广积粮,发展农业,安置好涿郡与渔阳两地的百姓。”左傲冉不在,身为军师兼任长史的沮授就是最高的行政长官,所以他首先发话。
    听沮授说完,田丰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说道:“另外,还需要关注乌桓、匈奴、鲜卑三族的动静,估计此次主公遇袭跟这些人逃不了干系,还有,需要出榜以安民心,以安军心,各位将军要注意,这段时间,主公下落不明,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
    众将官皆领命道:“此乃生死存亡之际,都竭尽全力为主公保守涿郡、渔阳两地!”
    于是在涿郡与渔阳诸位大才的努力下,现在的涿郡、渔阳,还有冀州的左家军、棋盘山比左傲冉在的时候还要稳定,宇文康十分的头疼,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说他们还以为左傲冉没死?!
    果然,看来自己得采取点措施,命人继续打探左傲冉的消息,一定要确认左傲冉是否已死,另外就是等待了,如果几个月都找不到左傲冉的下落,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顶得住多久。
    尚在江夏一带招收训练水军的苏飞也收到军师田丰的来信,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就更加卖力的招募、训练水军,等候自家主公归来。
    阳平县
    近日来的典杰众人显然已经是瘦下了一圈了,几日的寻找,几乎已经把整个邯郸到阳平之间的河道搜索了一遍,一直没有找到左傲冉的下落,这怎么能让典杰众人不急。
    “我典杰身为众位的兄长,却不能保全九弟的安慰,这让我有何脸面目回去见老盟娘,去见我那三位贤良淑德的好弟妹,还有何脸面目回去见两位军师啊!”典杰朝北的方向叩了几个头,又向大江的方向叩了几个头,就欲跳江寻死。
    这幸好是朱慈、刘虎、张旭、何仪、何曼几人看出了端详,提前做出了防范,将典杰牢牢的拉住了。欧阳烈上前劝解道:“大哥啊!一日未寻到九弟的尸体,就一日不能确认九弟已死,还望大哥保留有用之躯为九弟开辟基业。”
    典杰无神的眼睛里增加了几点神采,这几日的确是自己太过焦急了,陷入了误区之中,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确认了结果后再决定追随九弟到地府而去呢!?
    欧阳烈看典杰不再寻死,就继续说道:“大哥啊!记得九弟说过,逃出性命后,继续南下,在官渡回合,也许九弟是南下到了官渡了,不行我们去那里找找,相信雷绪也已经命令我们的细作全部追寻九弟的下落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此刻的典杰才恍然大悟,的确,九弟说了,如果得脱,必然会去官渡,然后再去洛阳,自己只要在官渡等候即可,只要九弟尚存一息,就一定会去那里寻我等。于是典杰带领近日又收拢的众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往官渡。
    树林中
    而我们的主人公,大家都担心的对象,左傲冉!此时此刻竟然还过得很是逍遥,连日里来,在这片林子里四下找寻草药,给爱骑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疗伤。
    现在的变异白虎俨然成了左傲冉猎犬加坐骑,每天都抓回一些野兔、小鹿、山鸡之类的动物回来,让左傲冉来烹饪,可惜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不吃肉,便宜了这一虎一人,倒是吃的不亦乐乎。
    在这样简单的日子里,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的伤势逐渐好转,左傲冉的体力也恢复过来了。现在的左傲冉已经是头发邋遢,浑身衣服破旧,破碎好几处,漏出健壮的肌肉,让人一看,怎还能认得出他就是曾经的那个横用无敌、震慑外族的俊美大元帅左傲冉呢!?
    看着流着口水,正在做美梦的变异白虎,左傲冉高兴的摇了摇头,这几日的相处,增加了一人与一虎之间深厚的感情,不过该走了,再不出去,估计外面的人就得急死了。
    左傲冉目前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现在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的伤势已经完全转好,经常跟白虎一起戏耍,左傲冉看着憨头憨脑的白虎,知道自己要出去就必须靠这个地头虎了。
    摸了摸白虎的头,白虎现在十分依的恋左傲冉,习惯了左傲冉这个动作,用脑袋拱了拱左傲冉。左傲冉做了个手势,这几天左傲冉跟眼前这头白虎已经做比较简单的交流了,白虎明白了左傲冉的意思,点了点自己硕大的脑袋。
    左傲冉高兴的手舞足蹈,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自己在这里都快要长出毛来了,这里不见人迹,住个几天还可以,但是住久了能淡出个鸟来。
    左傲冉骑在白虎的背上,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跟在后面,这一人、一虎、一马在丛林里奔驰着,不知道奔了有多久,终于看到了有人烟的大路。
    左傲冉下了虎背,摸着白虎的头,做了个手势,告诉白虎自己要走了,以后要自己好好的,别在乱吃人了,省得被人抓住打死,剥下虎皮卖钱。白虎在左傲冉的身上蹭了蹭,恋恋不舍的表情,让左傲冉也感觉很难受,这几天路,一人一虎结下了良好的感情。
    左傲冉又摸了摸虎头,告诉白虎在这里等自己,等自己回来的时候来这里找它,现在不适合带着它,也不管白虎听懂没有,左傲冉跨上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提着金纂提庐枪,夺路而走,期间没有再回头。
    离别的事情左傲冉经历的太多太多了,的确有相聚就有离别,循环不息。在询问过当地百姓后,左傲冉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内黄附近,一路打听着奔官渡而去。
    而典杰等人呢,已跟官渡的暗哨接上了头,一直守候在官渡城门附近,等候着自己主公的出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典杰等人的心也被煎熬了多少天,但是典杰、欧阳烈、朱慈、刘虎、张旭、王雄、何仪、何曼等人一直保持着简单而单一的动作,傻傻的看着城门。
    就连守门的士兵也注意起了这几位每天必然来此地守候的大汉,他们焦急地眼神,众人都为他们焦急,希望他们能够早点寻到自己想要所寻之人。
    “典将军,你看进来的那人很像主公!?”何仪看到左傲冉模样的人,进了城来,十分激动的问道。
    “不对,典将军,就是主公,你看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主公的座骑!主公果然还没有死!”何曼十分的激动说道。
    “这些天的担心终于值得了!”众将感叹道。
    典杰此时也激动的受不了,自己整整在此地守候了半个多月,终于等到九弟了,看着左傲冉乱糟糟的头发,肌肉显然比以前还黑,但是却更健康了。
    典杰来到左傲冉的近前,说道:“九弟,都大哥保护不利,累九弟受难,大哥该死啊!”几尺男儿竟然当众眼泪滚滚,真是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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