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显示,上午九点二十五分。
    来的时候顾倾情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故而走的时候也是孑身一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拎着包拿着车钥匙,站在了老太太房间门口,抬手,她轻轻的敲了敲木门。
    “叩叩叩!”
    “门没锁,进来吧!”
    推开房间门,顾倾情抬步走了进去,老太太房间也并不是很大,但是胜在收拾的很干净,床前地上放着一双鞋,此时此刻老太太脱了鞋坐在床上正拿着针缝着衣服,脸上戴着一个老花镜。
    “奶奶,在缝衣服呢?”
    闻声,见到是她过来,刘老太太放下了手里的针和衣服。
    “这不是没事了吗!人老了总是闲着也不好,就没事找点事情做,”说着,看到她手里拎着的包,老太太不由得愣了愣,“姑娘你这是要走了?”
    温婉的点了点头,顾倾情笑着道,“要走了,奶奶,不好意思打扰你一晚上了!”
    尽管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是终归是欺骗了老人家,她于心不安,再者说,这边也并没有她想要的任何的结果,不如就此离开,这短暂的时间,就当做是人生的一场机遇吧!
    “你这丫头,和我客气什么呢!对了,你先等一下!”
    “啊?好!”
    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太出了房间,顾倾情只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着老太太回来,然而抬头眼角的余光却被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相框吸引到了。
    “照片?”
    呢喃着,顾倾情起身,待到走近,看清那张照片后,她瞳孔蓦地紧缩,只觉得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因为那张照片上不是别人,而是一张很熟悉的面庞,那是林降,她在司澈给的那沓资料里看到过的,只是,林降怀里却抱着一个女孩儿,冲着镜头笑着。
    大抵是有些年头了,照片泛黄并且有些褪色了,约莫两岁多的小孩儿,额间贴着一个红点,被男人抱在怀里,手里拿着一串铃铛镯子玩耍着,脸颊粉嫩粉嫩的,好不可爱。
    只是,十八年前林降便已经去世了,而且各种资料也表明,他并未娶妻生子,那么,这个孩子是谁?
    迟疑了两秒钟,顾倾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咔嚓”一声冲着照片拍了一张。
    “姑娘,这是我自家腌的咸鸭蛋,比较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带回去点,给你朋友尝尝!”
    刘老太太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揣回了兜里,顾倾情笑着接过那用卫生袋装着的满满的咸鸭蛋,入手的有些沉,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奶奶,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留着吃吧!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东西,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于这个小丫头,刘老太太却是喜欢的很。
    “好吧,对了,奶奶。”吐了吐舌头,顾倾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锦盒,塞给了老太太,“奶奶,我要走了,谢谢你收留了我,这个盒子里是一个项链,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收着吧!”
    吓了一跳,想都没想的,老太太开口就要推脱,结果却被她拦住了。
    “奶奶,你放心,这个不贵重的,是我之前和朋友一起的时候买的,现在送给你了!奶奶你可不要嫌弃它不好看啊,当然,它也并不会很贵重,收着吧!”
    盒子里实际上是一条祖母绿项链,她有一次在商城里看到的,本来是想送给奶奶的,但是如今看来,只能对不起奶奶了。
    被她三言两语的劝说着,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收下了,也信以为真那条项链,并不贵重。
    当然,老太太并不知道,那一条项链,市面价值绝对不低于五位数,当然,如若知道,她也不会收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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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金牛村,约莫半个小时后,驶入了县城。
    找了个小超市,靠边停车,下车买了两瓶水,顾倾情重新回到了车上,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拿过包里的手机,登录微信将那张照片发送给了司澈。
    很快的,那端回复了一条消息:“?”
    眉梢微挑,顾倾情直接给拨过去了一同电话,很快的,便接通了。
    开门见山的,她直接说了自己的要求,“帮我查一下那个照片上林降和那个孩子的关系,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的!”
    “哪里奇怪了?你别是疯了啊,”啧啧有声的叹息着,司澈皱眉道,“我真没觉得哪里奇怪,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有那么奇怪吗?说不定那是他亲戚的孩子呢?”
    “你还是查吧!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见她坚持,无奈的叹了口气,司澈也只好妥协了,“行!”
    “谢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
    ——
    不同于白日里的炎热,m国一到了晚上,天气骤然间下降。
    微风轻拂着,霓虹灯闪烁个不停,热闹的街市上一片繁华,灯红酒绿。
    某豪华酒店外,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从里面出来,为首的男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差在外的靳铭琛。
    只见他一身黑色西装革履,垂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狭长的眼眸讳莫如深,一脸的面无表情。
    他身后,徐飒紧紧的跟随着,俩人一同朝着停车位走了过去。
    上车,启动车子,徐飒越想越是愤怒,“boss,秦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妈的,事到临头了却毁约了,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眉眼微抬,靳铭琛冷笑,“这就生气了?不过一个秦渊而已,竟然也能把你给气着!”
    面色一红,徐飒努力的想要辩解,“boss,我知道,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想要和靳氏国际合作的多的是,一个秦渊而已,我还看不上!”
    闻言,徐飒面色顿时就好了,启动车子驶上了马路,向来面瘫的一张脸上溢上了激动地情绪,所以说,boss这是在安慰他吗?
    “boss说的是,他一个秦渊还算不得什么!”
    “知道就好!本来脑子就笨,想太多了可能就无法正常运作了!”
    徐飒,“……”
    须臾,黑色的宾利慕尚,在五星级酒店楼下停车位上,缓缓的停了下来。
    豪华酒店六楼,总统套房内。
    昏暗迷离的灯光,布置奢侈的房间内,柔然的大床上,男人背靠着床头柜,纯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衣襟散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隐约可见紧绷着的肌肉,性感妖冶。
    修长好看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点燃,倒也不抽,就任由它燃烧着。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九分。
    小丫头,应该还没睡觉吧?
    想着,他手下已经拨了过去,等待接听的过程中,靳铭琛按灭了香烟,不自觉的竟是有些恍惚了起来。
    一周多没见了,小丫头胖了还是瘦了?
    手机铃声响起时,顾倾情正靠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一本杂志,然而当看到来电显示时,她顿时就坐直了身子,按下了接听键,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喂,你还没睡觉呢?”
    “恩,没,”焦躁的情绪奇迹般的缓和了,靳铭琛唇角上扬,眸中含着笑意,“丫头,唱歌给我听吧?”
    “啊?唱歌?”
    “恩,好长时间没听到你唱歌了!”
    “好啊!”坐直了身子,顾倾情拿过抱枕盘着腿坐好,开了手机免提,想了想道,“我给你唱红昭愿吧,不知道你听过没!好吧,你肯定是没听过的,那我唱了?不许说唱的不好听!”
    “好!”
    他那个字落下,听筒另一端,响起了女人略带沙哑好听的声音,其实,不得不说,她的嗓音真的是非常适合唱歌的,尽管他没听过原唱,但是也知道她唱的好听。
    手中雕刻生化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盛名功德塔是桥畔某处人家
    春风绕过发梢红纱刺透赠他
    眉目刚烈拟作妆嫁
    轰烈流沙枕上白发杯中酒比划
    年少风雅鲜衣怒马也不过一刹那
    ……
    ……
    一曲终了,靳铭琛感觉着还未回过神来,那端便传来了小丫头咯咯咯的笑声,直挠的人心底痒痒。
    “靳铭琛,你不会听的入迷了吧?”
    神色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在那一刹那间,靳铭琛忽然想到了曾经听过的一句话,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的像条狗。
    对于他来说,她便是他的致命毒药,是他酝酿已久的美酒。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睡着了吧?”
    “没事,”终于开口,靳铭琛嗓音有些沙哑,“你现在已经回来了?”
    心知他指的是什么事情,点了点头,顾倾情躺在床上身子蜷缩成一个小虾米,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是啊,回来了。”
    “查到什么了?”
    “没有,但是我在林降母亲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林降抱着孩子的照片!”
    “孩子?”好看的眉头微蹙,他漆黑的眼眸中一抹异样的光芒闪过。
    “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明明林降一声未曾娶妻,但是怎么会有孩子!而且,我觉得那应该不是亲戚家的孩子。”
    “发给我,我让徐飒去查!”
    呐呐的张了张嘴,顾倾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其实,她想说已经让司澈去查了,但是又怕这个男人会吃醋,索性还是同意了,反正只是发一张照片而已,又不会怎么样,要知道,男人有时候吃醋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电话挂断,她便登录微信将照片发送了过去,那边回复了一句收到。
    互道了一句晚安,顾倾情便关了手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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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尝到过生病的滋味了。
    洗漱过后,靳铭琛在酒店房间里吃过了早饭,敲门声响起,房门打开,站在外面的是一身正装的徐飒,抬头见他面色有些不对劲,徐飒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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