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立即到了密室里去。
    祁将自己方才的想法告诉了众人,姜瑾道:“公子所言在理,但他们未必会进来。”
    “这倒是个问题,那他们就不能担心的过来看看吗?”他自顾自的嘀咕道。
    此间,君无弦察觉到了声响,便道:“有人来了。”
    合须正在竭尽全力的替即墨运功,快要完成。
    祁下意识的拦在二人的前头。
    姜瑾的手被君无弦紧紧的包裹着。
    那到了方才景与副统领所在的密室里的大师兄,发现果然没有人影了,便冷哼了一声道:“哪有这么容易。”
    于是便熟练的探知到了机关,随即便脚下一空。
    趁此!祁很快的便反应过来,拿出先前商议好的,合须递给他的利刃迅速飞上,阻止了开关的闭合。
    那大师兄发现了不对劲,他们竟然都在这里!
    他心中恼怒,真是可恶可恶,中计了!
    合须瞬时松手,即墨已经得到了疗伤,好了大半。
    趁此君无弦带着姜瑾飞身而上,在她惊诧他什么时候也练就一身轻功之时,祁上前去与那司真派的大弟子过招。
    合须带着即墨飞跃上去,这个时候若是没个人在后头,他们无法逃脱,所以不能顾及太多,这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几人到了上头后,忽然同方才景他们所遭遇的一样,一阵乱箭射出,另外一个密室却无法打开。
    “待这入口闭合了后,另一个密室才能打开!”合须望着底下祁与那司真派大弟子厮斗道。
    祁听见了声音,便不想同那大师兄纠缠,必须得尽快上去。
    那司真派的大弟子早就藏了一手,刻意便在此时发挥!只见他将三枚墨针迅速的射过去,祁便中了墨针顿时败下节来。
    合须让那大弟子见识到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从上头跳下将那大弟子迅速锁喉,拼命顽抗之间,那大弟子气血涌上田。
    祁便在这个时候用尽气力再给了那大弟子一掌,那大弟子面目狰狞的吐血而亡,缓缓的倒下,死不瞑目。
    他从其身上搜到了墨针的解药以及剩下的两枚,小心翼翼的包裹好。
    二人上去后收了利刃,另一边的密室便缓缓的打开来了。
    那司真派的二弟子前去寻,在院子里唤道:“大师兄,大师兄!”
    但未曾见到人影,便召来另外的弟子一番询问,才知去了密室。
    “大师兄怎么这么糊涂!”即便自己人再怎么熟悉密室,但也有误伤的可能,为何非要自己前去看看才放心呢!
    那二弟子想想,此事千万不能告诉阁主,不然等大师兄回来,定然少不得一阵惩戒。
    于是他便道:“暂且不要同阁主说,我去将大师兄带回来。”
    其他几个弟子便诺了一声。
    但,怎么可能不说呢。这里头有一个素日里是极其看不惯那大师兄的,便趁着二师兄走的时候,悄悄说自己要去趟茅房,便去了阁主那儿。
    此时的尉迟弈只是坐在轮椅上,身边站着随从,手上把玩着玉佩,想着先前美人所说的话。
    那弟子想了想,过来通报道:“阁主,弟子有事要说。”
    “什么事。”他悠悠道,看起来心情极佳。
    弟子顿了顿道:“大师兄他未经阁主的允许,私自去了密室,二师兄发现过后,便一道过去了。”
    尉迟弈忽的手指收紧,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眉间带着无比的阴鸷森然,道:“你再说一遍。”
    那弟子未曾同新阁主搭过话,但是也听闻他脾性古怪,这厢算是见识到了,有些后悔过来。
    “这,大师兄与二师兄去了密室……”
    还未言完,前者便愤怒的冷哼了一声,道:“不把本阁主放在眼里,连命令都不听了么!”
    “阁主息怒。”随从与弟子一并道。
    “那,阁主,接下来该……”弟子提醒道。
    尉迟弈将玉佩缓缓的收进了怀中,带着一抹诡异玩味的笑道:“将所有的机关都打开吧。”
    随从震惊了,那弟子也是愣在原地好久没反应过来。
    本就是想要借此好好挑拨挑拨的,也未曾想到伤人性命,但阁主此言却……
    “阁主……”弟子有些恐慌。
    尉迟弈缓缓的笑了。
    得不到的便毁掉罢。本来只是顾及着不能伤到美人的,但现在他反悔了。
    去死吧,都去死吧,都去死!
    他的面目变得越来越阴沉,突兀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弟子这会子才知道,这新阁主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不敢招惹,只能默默的退下,这下玩大了。
    老阁主听到了弟子的通报,便震惊的道:“什么?!你是说阁主要将老夫的大弟子二弟子一并致死在密室里?”
    “是,是的老阁主。”弟子战战兢兢的。
    其有些踉跄,看起来十分的不可思议,他嘴上道着要去同阁主理论。
    但却被弟子及时制止住,说如果老阁主现在去跟阁主对峙,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老夫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弟子死啊!”他一把将其拂开,便匆匆的一路询问阁主在哪的,找到了尉迟弈。
    此时,他正不知看着什么出神,未察觉到有人来了。
    随从只是低头礼了礼,便视而不见了。
    老阁主在身后出声道:“阁主。”
    尉迟弈回神,听到了声音,缓缓转头,而后动了动木轮椅,转向他。
    “是老阁主来了。”他没了先前的阴鸷,反而变得有些温和起来。
    那弟子只觉匪夷所思,还未瞧见过有这样的人。
    老阁主心头诧异,便询问道:“老夫听这弟子说,老夫的大弟子与二弟子进了密室里,可是真的?”
    此刻,他心头只有阵阵的怒气,便失了礼,未曾客客气气的。
    尉迟弈凝视了那弟子一眼,锋芒敛去,只是轻声道:“确实如此。不过本阁主已经差人将他二人给唤回来了。想来,现在还未出来吧?”
    “可老夫怎么听说,阁主要将机关开启,将大弟子与二弟子一并搁置在密室里不管不顾了呢。”老阁主拿出旧时的威严道。
    尉迟弈眼神动了动,道:“哦?老阁主此话是从何听来了?本阁主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弟子呢?若非是有人刻意在此事挑拨?若本阁主发现了,定当……”
    他还未言完,老阁主便道:“正是老夫这弟子,老夫相信他绝不会撒谎。”
    前者听了眼神满是诧异,不解的歪着脑袋,靠在轮椅上问道:“那老阁主的意思是,本阁主是在撒谎了?嗯?”
    第二百九十八章 离开司真阁
    随从在一旁听着满面冷汗。
    那弟子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道:“阁主息怒,老阁主息怒。是弟子,是弟子听错了,是弟子听错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机会来了
    老阁主冷哼了一声,先前待他客客气气的不过是因为念及多年时,自己曾落魄之时,被七皇子殿下所救,受人恩惠,此间救他出来给予他这阁主之位也是为了报这恩惠。
    但此间他却糊涂的做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将这位子交给他,他能送他到这个地位,也能够将他带下去。
    若闹到了那个地步,他也不会再顾及当年的情分。
    这司真派的弟子到底是同他老阁主亲,还是同这新阁主亲,自己心中有数。
    满阁的弟子看他能不能呼来唤去!
    尉迟弈当然心中也明白,遂只是矢口否认着。
    “是弟子听错了,都是弟子的错,还望老阁主与阁主息怒啊。”那弟子快悔得肠子都青了,哪知道老阁主竟然这么的冲动。
    平日里只道是他是阁主,便对他这样客客气气的,但他作为老阁主,不代表就卸下了所有包袱与身份,任凭他为所欲为。
    一些事情就当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了,但这样荒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此刻,场面僵持着。
    尉迟弈淡淡道:“你去密室里,将本阁主的大弟子与二弟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随从诺了一声,便没了踪迹。
    老阁主只是冷哼一声,站在一旁不言话。
    “莫要再气了,本阁主真没有那个作想。老阁主就原谅我罢。”尉迟弈道。
    一厢无话,弟子跪在地上都不敢抬眼瞧,生怕自己被活活凌迟了去。
    “既然老阁主还在生我的气,那我便自请,除去这阁主之位让老阁主消气罢。”他道。
    老阁主惊诧了一瞬,只是道:“老夫也没有这个意思。”
    “那?”尉迟弈面上看不出什么过多的神情。
    前者便抿嘴,一双老眉横竖,道:“罢了,人没事便好。老夫回去了。”
    “老阁主慢走。”他轻声道。
    “还不快走?”其对着跪在地上的弟子道。
    那弟子深知老阁主的用意,便紧跟着连滚带爬的离去了。
    待二人完全离开视线之时,尉迟弈的面色才渐渐的阴沉下来,嘴中森然道:“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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