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炸毛的猫, 下意识咬了一口齐燃的手指。
    阮谷身体往被子里藏,手指拽住被子网上拉。
    露出的手腕有红色的压痕,懵懂又有生活气息的可爱。
    阮谷在被子里嗡嗡出声, 低声轻骂他一声“混蛋”。
    五分气急败坏,五分恼羞成怒。
    齐燃哼着笑,得意洋洋的跟着藏进去。
    1.5亿千米以外的叫太阳的恒星有着无孔不入的力量,他在被子里隐隐能看见阮谷的生动的五官。
    齐燃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唇, 吧唧亲她一下。
    额头摩着她的额。
    “你说我怎么被你骂也这么高兴呢...啧。”
    阮谷腮帮酸疼,休息一晚上也没缓过劲儿来,她懒得理他,转身朝外,手伸出去。
    指尖勾起齐燃的t恤,阮谷把它往身上套。
    有了衣服,阮谷总算是能从被窝里爬出来了。
    房间里乱成一团,一次又一次提醒阮谷那些荒唐无度的事儿。
    她揉揉眉心,先把皱巴巴的旗袍褶皱整理平整,叠好,放在床尾。
    接着,是掉在地上的内衣内裤,枕头,袜子... ...
    齐燃不动,看着阮谷走来走去收拾房间。
    悠长的清晨熏染出安宁感,齐燃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也不腻。
    目光灼在身上,阮谷抬眼看他,“你不去冲澡吗?”
    齐燃在床上翻腾了一下,找到离阮谷最近的位置继续看着她,敷衍的回答问题,“不去。”
    阮谷坐在床沿边,拉他身上的被子,“早上不训练吗?之后的比赛不是还有很多吗?得保持状态...”
    齐燃拽住被子,不许她拉走,“我们今天不能在酒店腻咕腻咕一整天吗?”
    阮谷睫毛快速的颤颤,昨晚美好鲜明的画面一下闯进脑海里。
    齐燃找准机会,亲了一口她的眼睑,“怎么样?躺上来,腻咕腻咕?”
    阮谷继续拽他被子,眼睑下搭不看他,“不怎么样,快点起来去训练...”
    齐燃松手。
    阮谷一下把被子整个拉开了。
    八块腹肌美男床上图。
    阮谷迅速的把被子搭回去,咬了咬下唇,“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为了用体温温暖你。”
    枕头砰扔他脸上。
    齐燃抓住枕头,扔到身后,舌顶了顶腮帮,“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用枕头扔我的。”
    阮谷侧着脸,“你不总说这种事儿,我就不会这样的...”
    她声音变小,莫名有些心虚。
    她抬眼瞧他一眼,“所以,你为什么总喜欢说这种话?又没有什么意义...”
    齐燃手绕上阮谷的腰肢,轻轻把她拉到床沿边,上身撑起来。
    下颌放在阮谷的肩上。
    齐燃侧头亲她一下。
    “这些话能惹你动心,怎么叫没有意义。”
    齐燃从身后拥住她,舌轻舔着阮谷的侧脸颊,亲昵又眷念。
    “我只要这么一说,某个小老太婆就会恼羞成怒,多可爱啊。”
    阮谷身体软下来,背脊靠着齐燃,“你做其它事儿,我也会很高兴的。”
    “比如?”
    比如...?
    她只是意思意思哄他。
    齐燃当真了,再问她,“比如其它什么事儿?”
    阮谷微顿:“比如上天上摘个星星或者跑到我梦里做独角兽?”
    “你耍我?”
    “... ...”
    齐燃捞起被子把阮谷裹进去。
    两个人像是初生的蝉蛹宝宝挤在一起。
    手机开始叫了。
    阮谷瞧了一眼,“不接?”
    “是训练。”
    “不去吗?”
    齐燃睁眼看她,“不去,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吗?我今天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阮谷:“等你比赛全部结束,我们就能再见了。”
    “那得好几个月,我们现在还是蜜里调油的新婚期,一日不见应该要如隔三秋才对。”
    齐燃控诉的看着她。
    就像是空闺寂寞的少女。
    他们有着自己的相处方式。
    在外,齐燃从来不撒娇,但是私底下,他喜欢缠着她,喜欢看着阮谷哄他。
    更喜欢安静的她涌出无限的温情和灵性。
    比如现在。
    阮谷想了好一会儿,在齐燃期待的目光里,开口安抚他,“章谢谢和冯行不是要结婚吗?就在下个月,到时候,我们也能见。”
    齐燃蹭得更近,正要说话。
    阮谷又开口。
    “说起来,谢谢让我当接捧花的人...”
    “靠,你结婚了!”
    “唔,我也知道,不过谢谢说,想要把捧花给我...这是她的梦想。”
    齐燃正经又严肃的看着她,“捧花是想结婚的人去接的,不是你这样的已婚妇女。”
    阮谷瞧他。
    逗他。
    “其实我们可以先离了,等接完捧花再结?”
    齐燃手指在下作怪。
    阮谷嘤哼一声。
    齐燃咬了一口她的下颌,“你敢。”
    说着,齐燃不放心,又接了一句。
    “要是她敢追着让你做,我保证直接一脚绊倒她。”
    “幼稚鬼。”
    “我腿长我任性。”齐燃抱紧她,嘟嘟囔囔,“一大把年纪了,总算知道为什么腿怎么长了。”
    第70章 荒腔走板
    齐燃接下来还有不少场比赛, 需要继续滞留在这个国家。
    阮谷的工作也堆积了很多,不能再这里继续陪着他。
    第二天一早,缺席一整天训练的齐燃, 死猪不怕开水烫又缺了一早上的训练, 送阮谷去机场。
    阮谷看着不停亮又不停被挂断的电话,看齐燃, “你真的不去训练吗?”
    “不去,你比较重要!”齐燃给出租车司机报了位置, 背脊靠回到椅背上, “我跟你讲, 越是没本事的教练规矩越多,越是没本事的队伍训练越多,你瞧我像那种没本事的人吗?”
    “不像。”认真思考, 乖巧回答。
    她眼睛像是猫咪,瞳孔里的亮光灼着晕,可爱极了。
    齐燃喉咙有些痒,他贴着阮谷坐, 唇轻碰碰她的眼睑。
    “我训练比较多,可能接不到电话,你记得每天给我发信息。”
    “跟你说什么?”
    “说你今天做了些什么就好, 大小事儿都想知道。”
    阮谷露出梨涡。
    抿着笑。
    像是秋天储存橡栗的松鼠。
    窃窃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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