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和游晓清白天的时候可以正常的生活和学习,我也就不用老跟她们待在一起,这几天我也就通过柳师父组织的一些关系,得到了王锦所在的那个下县的县志副本。
    虽然是个副本,可用来查阅资料已经足够了。
    这本县志是从明朝初期开始由县衙的的师爷编纂拟定的,主要记录了他们县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儿要案,不过也有空缺的年份,而我比对了那一些年份,差不多都是战乱时期。
    也就是说,这本县志除了战乱期间会空缺一些,而后面没有补上外,其他的消息还是相当齐全的。
    因为王锦说她村里的那个塔是明朝建的,所以我就着重查阅了明朝的部分。
    终于在嘉靖年间找到了一丝线索,嘉靖四十年的时候,这个县里来了一个县令,姓郝名魁,这个县令不是科甲出身,而是一个道士,他能被封为一县之首,还是得到了嘉靖皇帝的亲自认命,只可惜他这个县令只做了一个月不到就消失了,而他的消失恰好和实心塔有关。
    我看过一些史书,这嘉靖皇帝初期算是一个好皇帝,还给逐渐走向衰落的明朝带来了一次中兴,可惜好景不长,到了后期,他迷上道法,开始炼丹追求长生,从而不理朝政,甚至还委派了很多道士作为官员到全国各地去搜集炼丹的材料,而这个郝魁怕就是那些道士中的一员。
    县志记载,郝魁到了县衙之后第二天,就带着几个衙役到去了王湖村,也就是现在王锦的村子,郝魁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种叫“涟麒”的水兽,至于何为“涟麒”,编纂县志的师爷就说了一句:“吾县,县令之下,无人知晓此物,亦或是天物,而不可知也。”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那所谓的涟麒,多半是那个郝魁编出来唬人的,因为在看到这个名字后,我也查了不少资料,可却丝毫没有查到关于这个东西的记载,就连记载了很多怪东西的山海经里也是没有记载。
    郝魁带着一些人到了王湖村,就领着当地的乡绅一起去了王湖村附近的那个“王湖”,也就是后来被水库并进去的那个小湖泊。
    到了王湖之后,王魁就吩咐到当地的乡上派出渔民,开始昼夜不停地捕捞水兽——涟麒。
    王湖村的人虽然没见过涟麒这种东西,可这是官令,也就不敢违抗,只能按照县令郝魁和当地乡绅的要求,日夜不停地在王湖中撒网捕捞,捞上来的鱼,郝魁直接命令烹煮之后分给当地村民。
    起初这里的村民除了捞上一些鱼儿外,也就没捞到啥,可到了半个月后,湖中的鱼越来越少,捞上来的鱼也就越来越小,当地的一些老人就说,不能再捞了,不然湖里的鱼儿就要绝迹了,就算捞,那也要把捞上的鱼再放回去,反正这些天村民门已经吃够了鱼。
    为此王湖村一个叫王喜的老书生还专门写了一封请愿信给郝魁,郝魁看过信后就笑了笑说:“此乃皇命,圣诏,绝一湖之鱼有何不可?汝休惊怪。”
    后面郝魁给那个老书生说,他之所以要把所有的鱼捕捞干净,就是为了将以鱼为食的涟麒无处觅食,进而钻进他在王湖的北面布置一个陷阱,里面会以鱼为饵,诱涟麒上钩。
    看来这郝魁从一早就知道那个所谓的涟麒不好捕捉,所以他从一开始到这王湖村行的就是“绝鱼之计”。
    看到这里,我就有些不相信这个郝魁是一个道士了,道虽然没有佛那么严格的“杀”戒,可也绝对不会行郝魁那般歹毒的事儿。
    老书生见劝说不了郝魁,就去找当地的几个乡绅,希望他们能够帮着劝说一下郝魁,可那几个乡绅一心想着抱郝魁这个大腿,所以都是嘴里答应了老书生,可实际上谁也没向郝魁提这件事儿。
    老书生也不傻,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些人,就去村里的宗庙给自己改了姓,他还说王姓造下大孽,他改姓只是不想受牵连而已。
    老书生改姓自然受到村里人唾骂,于是他也就搬出了王湖村,至于他的去向,县志就没有记载了。
    就在老书生搬走的第三天,那些在王湖捕捉涟麒的村民就开始一个挨着一个的出事儿,前两个人是因为风大掀翻了船,被船扣在下面,然后给淹死了,再后来几个,都是因为出去捕鱼的时候,没检查好船只,到了湖中央后船开始漏水,然后跟着船一起沉下去的。
    看到这里我就觉得有些怪异了,那些村民常年生活了湖边,水性肯定不错,绝对不会因为沉船就都给淹死,难道说是郝魁口中的那个涟麒作怪?
    因为接连出事儿,村民们也就不敢再去湖里进行捕捞,就在村民罢渔的当天晚上,县令郝魁凭空失踪,而后村里有几个村民也是被奇怪的东西咬中脖子死,有些村民说是看到了郝魁变成了怪物,一到晚上就去村子里抓人吸血。
    后来王湖村来了一道两僧,在王湖边上做了七天法事,同时召集当地乡绅修了实心塔镇邪,从此怪物伤人的事儿也就没有出现。
    看完县志里记载的这个故事,我大概明白了这件事儿为什么会载入县志了,因为这件事儿里失踪了一个县令,这在一个县,乃至一个州府都算是大事儿了。
    不过这个记载毕竟太过粗糙,里面没有说郝魁最后的行踪,也没有说那个咬人吸血的妖怪到底是不是郝魁,还有那个所谓的涟麒也是没有再提起。
    另外就连那一道两僧的法事过程也是没有记述。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开,但我至少知道那实心塔到底是为何而修了,原来它下面真的镇过妖邪。
    只过那个妖邪是所谓的涟麒,还是长的像县令郝魁的怪物,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查到这个故事后,我也就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葛师父,葛师父那边就说:“你在找组织上要县志的时候,已经也有人给了我们一份,所以你说的那一段我们也看到了。”
    本来我以为这是我自己的发现,没想到葛师父早就知道了,所以心里有些扫兴,葛师父那边则是又道了一句:“不过小勇,还是夸下你,你越来越知道该怎么解局了。”
    既然我要说的葛师父都知道了,那我就问起了葛师父他们有没有得到那个东西的研究结果,知道是啥东西了不,葛师父就说:“是一种尸,如果不出意外,怕是一具猛尸,上次我们遇见它的时候,它没出来找我们,我们也真是幸运了。”
    我好奇问葛师父有多猛,葛师父就干笑了两句道:“可能是一只魃!”
    听葛师父说完,我就不由吃了一惊,柳师父曾经说过,一只大神通的魃,可以轻易杀掉一只普通的龙,其能力比慑青鬼还要强上一筹,遇到这种级的“尸”,那为道者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打。
    同时我心里也是极其纠结,柳师父说这次是要考验我,可要是拿一只魃来考验我的话,那我铁定应付不来,毕竟我现在已经无法请得鬼王上身。
    听我这么不说话,葛师父就又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只是初步猜测而已,如果证实了,那到时候你义父那些天师级的老怪物总会来上一个的,不会让我们这些人单独动手。”
    我“哦”了一声就问葛师父什么时候能够彻底证实,他就说再有三天吧。
    而后我就又给柳师父打了个电话,说了大概的情况,柳师父就道:“小勇,这次我应该不会去,老曹应该也不会去,不过你放心,天师总会派一个去的,如果证实那水下的东西真是魃的话。”
    我没问会派谁来,而是反问柳师父为什么不能过来,柳师父就道:“因为这一段时间我不方便离开北京,至于其中的原因,你以后会懂。”
    好吧,柳师父身上总是有这么的秘密,这么多的迫不得已,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接下来三天时间里,我每天晚上都会去王锦家那边住,当然游晓清也是会去,这几天两个人也都没有再遇到两个小鬼,而我也是变得不怎么关心那两个小鬼了,因为那水下可能会有比那两个小鬼难缠数百倍的东西存在,而且还有一大堆的疑问等着我们去解答。
    至于王锦的弟弟和那个要凉鞋的小孩儿,多半也是我们顺带着解决的事儿。
    不过我心里又隐隐觉得,王锦的弟弟王晨和另外一个小鬼似乎有着什么线索没有被我们发现,当然这只是我单纯的一种感觉,那个时候我还想不出什么来。
    而这三天里李家灏和瞿小悠的“爱情”也是进展飞快,听说李家灏已经带着瞿小悠去过他老爹的公司了,当然对于这些事儿,我就是稍微了解了一下而已。
    至于杨小辉那边,似乎对李家灏有新欢的事儿,丝毫不在乎。
    转眼三天时间就过去了,葛师父那边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研究结果已经出来,已经十分准确地证实,那水下的东西就是一只“魃”一级的尸,当然这具尸的由来,还无从考证,初步怀疑就是县志中记载中的那个失踪的郝魁或者就是他寻找的那个涟麒。
    可是郝魁失踪几天就死了变成“魃”,这似乎有些不可能吧!?
    既然前者不可能,那涟麒本身就是一只尸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不管怎样,这其中的故事是越来越多了,我们要逐一解开后才会获得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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