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对吗?”老人作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停顿,然后接着说,“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和你展开争论,因为将近三十年了,我都已经没有见过自己的模样,自然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得什么样子,甚至就连过去的样子,似乎也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但自我感觉,我还是长得很帅的,但现在……”
    斯泰因卡尔语无伦次地说着,看样子他的心情很混乱,思维也很混乱,但对往事的回忆,思路还是基本清晰的,整个叙述过程依然有条不紊。
    “野狼”笑着说:“不容置疑,你那时应该是一个很健壮、很潇洒的男子汉……现在看上去仍然很健壮,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这不是在恭维你。在我的一生中,从来不想恭维任何人,就连我们的国家主席和我的直接上司,虽然他们都很信任我,给了我很大的权力和行动自由,但我从来不想拍他们的马屁,我觉得那样很没有人格。至于某些国家的总统,在我眼里,他们就是狗屎,比如美国的乔治·切内和以色列的总统内坦尼斯亚,他们连狗屎都不如,简直就是两个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罪孽深重的杂种,我对他们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马上把他们送进地狱,或者马上把他们暴尸街头,因为他们造孽太多,总想挑起世界大战,独霸全世界。当然,也不仅仅是他们,美国和以色列的历届政府都是如此,我想你叔叔的感受应该比我们更深刻,美国就是一个流氓国家——世界上最大的流氓国家,日本这个恶毒的流氓国家和美国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有任何可比性!”
    老人微微笑了笑,握住杖柄,和着说话的节奏,在坚硬的地板上轻轻地敲击着:“‘野狼’,你的见解真是深刻,美国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流氓国家,从他们在二战后期到欧洲抢夺科学家的‘曼哈顿计划’,一直到以后对待纳粹的态度,就可见一斑。当年他们在科威特北部与沙特阿拉伯交界地区抓住我叔叔,把他们秘密带回美国,关押在佛罗里达那个秘密的军事基地里,整个过程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想惩罚我叔叔他们的罪恶,而是想让他们继续研究那个邪恶计划,以便于用‘哈拉巴里卡行动’计划对付前苏联、毁灭前苏联,达成他们独霸全世界的罪恶目的。这就是说,犹太人里面也有很多希特勒的走狗,后来他们的行为更加可恶,他们就是么过安插在中东的一条疯狂咬人的恶狼。
    只可惜,你们中国的亲美卖国集团,居然是非不分,为了个人私欲,颠倒黑白,全力支持美国政府的邪恶行为,拿出将近两万亿美元购买美国的垃圾国债,拿钱养活美国的航母舰队,用自己的钱来遏制自己的民族崛起,并支持美国在世界各地作恶,就才是最大的卖国行为,那都是你们中国老百姓的血汗钱啊,用自己国家的血汗钱来支持敌人打自己,这种无耻的事情,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都不会这么干,可你们中国人却这样干了。美国之所以这么狂妄,就是因为有你们中国一批坚定的亲美派的暗中支持,而且从上个世纪开始,这些人已经完全掌握了你们中国的国家命脉,以姓邓的为主。他们基本独霸了你们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领域,这难道不是你们中华民族的悲哀吗?以我们雅利安民族的观点,那个姓邓的才是真正的卖国贼,德国人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那个小个子是怎么出卖你们台湾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中美建交过程,就是这个姓邓的出卖中国国家核心利益的过程,就是他亲自批准美国政府售台武器的,事后还让美国政府帮他掩盖其罪恶,这些东西,美国前总统卡特已经在北京公开了这件事,就连你们国家的外交部,都已经在2007年变相的承认了这件事。美国政府正是抓住了这个人卖国求荣的把柄,才敢得寸进尺,制订了《与台湾关系法》,企图借此造成台湾和中国大陆的永久分裂,只可惜你们国家上层很多人都是他的走狗,一直隐瞒这件事,不敢披露事实真相,甚至压制老百姓知道这个情况,以所为‘遵守中美三个联合公报’为幌子,以装模作样谴责美国向台湾出售先进武器的假动作,糊弄老百姓,这确实是中华民族的最大悲哀。‘野狼’,我发现你是个坦诚的人,你让我感觉好多了。
    哎!我是不是又在唠叨了?是不是又偏离了我们谈话的主题?还是让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吧。那一年,也就是我不满三十岁的时候,我随着他人来到了叔叔斯塔因卡尔在科威特的‘私人企业’,他以关心我的身体为由,对我上上下下作了仔细的检查。他显得很高兴,好象我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目标,或者就是他当然的继承人一样,感到欣喜若狂。当时他告诉我,我是最优秀的,只要再配上亚麻色头发和蓝眼睛,我就可以成为雅利安人了,我们就可以摆脱犹太人的耻辱。在脱离德国之前,他在孩子身上的试验都失败了,于是就转向成年人,在几个德国成年人身上获得了成功,后来逃了出来,继续进行他们的‘科学研究’,并在中亚几个年轻的阿富汗人、科威特人、伊拉克人身上得到了验证。我是他选中的一个特殊目标——他把我称作他的第二代‘中选者’,一个他们伟大事业的继承人。他们最早的目的,就是重建第三帝国,继续独霸世界。”
    斯泰因卡尔停顿了一下,身子靠在椅子上,手杖继续敲击着地板,侃侃而谈:“他们带来的医生解释说,这只是一种改变遗传结构的简单事情,整个过程都很简单,只要注射几针药剂就完事了。我记得,他们把一个长长的针头刺进了我的左眼,那是一种十分恐怖的动作。当针头穿进我的眼睛时,那种疼痛简直不可想象,当时我昏死过去,因为他们事先没有给我注射麻醉剂。在我失去知觉时,他又在我的右眼里打了一针,这一切都是在第一代‘死亡天使’、我的叔叔老斯泰因卡尔指导下完成的,可见他们已经丧心病狂到了什么程度。”
    “这确实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一种丧心病狂的犯罪行为,但是,你还是听了过来,并且活了下来。”“野狼”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他真不愿意说出这句话,以免伤害了老人的自尊心,进而引发老人的极度愤怒。
    斯泰因卡尔没有理睬“野狼”的说话,继续介绍道:“当时,在中亚地区那个少数民族里的人,包括逃亡到这里的德国老人和他们的后裔,都为我感到难过。我成了第一代斯塔因卡尔进行‘哈拉巴里卡行动’计划试验的一个牺牲品,随即而来,人们待我就象对待一个麻风病患者一样,实验室里面的科威特卫兵和伊拉克库尔德警卫,他们都是美国sia派来的,他们对我更是避了唯恐不及,与我一起的“试验者”,大多都是丧心病狂者,他们扔给我的也尽是些残羹剩饭。是的,在那种特殊残酷的条件下,我还是活下来了,并且成为了第二代‘死亡天使’。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有一个医道高明的医生,使我避开了死神,没有去见上帝,他似乎确信我身上的特征转变最终会开始运转。毕竟,我是一个最优秀的中选者,和我叔叔拥有一样的基因。我的叔叔斯塔因卡尔继续给我注射,每隔两或三星期一次,那是一种终身难忘过程,仅仅是身上的疼痛,就可以把我送入地狱,如果不是由于……”
    “由于什么原因?”
    “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是由于一个人——施罗德医生,我叔叔的一个助手,我才有幸活了下来。我叔叔的另一个助手,一个名叫戈林娜伊的女医生,与我叔叔本人一样残忍无度,可能比我叔叔还残忍。但施罗德医生同情我们这些实验者,出于一些他从未解释的原因,他为我们偷来一些残剩的食物,当我开始定期去打针时,他为我提供了一种当地的麻醉剂,每次都是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喔,不仅仅是疼,事实上每次打针都疼得要命。但是,我要感谢施罗德医生,正是他让我活下来了。我五次因患传染病病菌——两次患葡萄球菌、三次患痢疾。每次施罗德医生都是在深夜来为我治疗,为我注射只有内部人才能用的高级抗菌素。我常常琢磨这是为什么……但是,你现在是来这里了解情况的,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点太啰嗦了?而且在这个时候,也不应该仅仅是让你来听我的自我叙述,我想现在该你说话了,我很想听一听,你不远万里来到瑞士找我谈话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野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坦率的解释道:“这件事情解释起来似乎有点困难。简单地说吧,恐怖分子并没有随着第一代和第二代纳粹的失败而告终,它们还在继续威胁着我们大家的生命。其中一个可恶的恐怖分子,他抢走、复活并更加完善了一个萌发于纳粹德国秘密研究小组的方案,企望用‘哈拉巴里卡行动’计划毁灭俄罗斯,进入毁灭中国,使整个世界遭遇灾难——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我想问一问,这个人是不是‘黑暗天使团’的一个重要成员?因为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研究成果,成为了‘哈拉巴里卡行动’计划的现实拥有者,而我们却还要为他们背黑锅。”
    “你猜测得不错,他是该组织的一个大头目,名字叫阿里法·库尔达达耶夫,是中亚决死团的创建者,他现在是美国sia的御用恐怖机构‘自由天使’组织的副首领,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机构‘黑暗天使团’的首席人物!”
    “他现在的计划和‘死亡天使’有什么联系?”
    “他策划的毁灭俄罗斯的行动方案,也命名为撒旦命令,甚至也是用中亚那个少数民族的土语,把这个计划命名为‘哈拉巴里卡’。在上个世界四十年代,纳粹德国就产生了一个类似的(如果不是相同的活)计划,内部称作魔鬼的命令,而且是由你叔叔斯塔因卡尔亲自主持研究的。阿里法·库尔达达耶夫现在执行的这个超级恐怖计划,就是当年你们那个研究成果的翻版和加强版!”
    老人的脸色刷地发白了,白得几乎跟他的头发颜色一样,手杖的敲击声停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响起,但那种准确的节奏声已经听不到了,声音凌乱,似乎显得很不协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句话从斯泰因卡尔的口中发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
    “这么说,你以前听说过这个中亚土语,也了解这个行动计划在现实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
    “我听过他们许多次谈到重新实施这个计划的巨大作用,但基本上是一种回忆往事的性质,所以,我没有过多注意它和注意他。”斯泰因卡尔连贯的思路被打断了,这个话题的提起,似乎再次拨动了蛰伏在他心中的一根弦,他的脸部表情顿时失去了原有的生气。刹那间,他变得衰弱、沮丧,人也老了许多,就象“野狼”按门铃之前希望看到的那样,“‘野狼’,我希望你搞错了,为了一切圣洁的缘故,也为了世界和平与安宁,我希望你搞错了。”
    “为什么?”
    “因为最早的恶魔的命令,是在盟军旋风般地攻占几个集中营前几个月中,在奥斯维辛人人谈论的话题。好一阵子,里面的人谁也不相信,只把它当作是第一代疯狂的‘死亡天使’的又一个天方夜谭,它只能是一种幻想,仅仅是一种科学研究……”
    “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地狱,‘野狼’,是世界上除雅利安种族之外所有人的活地狱。你的欧州史知识怎么样?”
    “很好,我自认为是这样。”
    “那么你肯定对黑死病的危害很熟悉吧……”
    “是的!”“野狼”刚刚说出这两个字,随即惊讶得似乎浑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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