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还在‘屋子’里吗?”这时,马啸天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发现电话是刚才坐车到总参情报部汇报工作的冷月打来的,电话中用的是代号。“三叔”就是三号首长,“屋子”就是作战指挥中心。
    “我们还在‘屋子’呢,不过已经进入‘小包房’,五个人正在‘大吃二喝’,包括你弟弟小邢子,也在这里。”马啸天也使用代号回答,“小包房”就是他们现在使用的小会议室,“大客厅”就是外面的指挥中心大厅,“大吃二喝”就是正在紧急开会,研究重要事情,“小邢子”就是冷月手下的邢处长,不过,在这里已经不再是邢处长了,而是成了冷月的“弟弟”。
    “那就太好了!我肚子也饿了,正好回去跟你们凑凑热闹,顺便把秦大哥的‘特别问候’带过去,大家一起‘高兴高兴’。”这是冷月的回答,她把总参情报部秦部长的特别指示,说成是“特别问候”,把回去和大家一起研究研究,说成是一起“高兴高兴”,这些大部分是他们以前商定的暗语,有些没有提前商定的话,也是通俗易懂,互相之间也基本上能够听明白,沟通起来特别方便,又有利于保密。
    “你回来后,就直接进‘小包房’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你,我和霍大哥等你回来,一起‘喝两杯’!”马啸天先是向霍杰点了一下头,然后用暗语答复冷月。
    “好!这里离你们‘酒店’路途不近,我估计得半小时之内赶到,请你们耐心等我一下,我们不见不散!”冷月说完,马上关掉了手机。
    马啸天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大家说:“不用猜,总参情报部秦部长那里,肯定有什么重要指示精神需要告诉我们,而且肯定与我们正在研究的如何应对伊拉克局势变化,有直接的关系,否则,冷月绝对不会这么着急的往回打电话,而且口气又是那么匆匆。如果是其他情报,也根本不急,她完全可以回来以后,再找我直接汇报,不必在那里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她。唯一的解释就是,情报很重要、很紧急,而且肯定与伊拉克局势密不可分。看来,秦部长他们已经获得了某种新的情报,我们必须做好应变的准备。”
    在这个时候,霍杰还没有改变自己的风趣口吻:“大家一起来猜一猜,我们的小月儿究竟会带回来什么玩意儿?”
    胡天伦手下的一处处长孙镇上校首先发言:“该不是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的反美示威游行,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或者说,伊拉克政府有了什么新的措施,来应对爱国民众的强烈要求,准备修改宪法,限制美国人的特权,迎合民意……”
    孙振的话,只是随意说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这些话准确度有多高。
    这不,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霍杰就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根本不可能!如果巴格达的游行示威有了新的情况,外面负责监控画面的人,早就敲开小会议室的门了,还能等到现在依然鸦雀无声?如果伊拉克政府公开宣布修改宪法,限制美军顾问团特权,我敢说,不出10分钟,巴格达马上就会开战,也等不到现在了。巴格达一开战,我们的人还能不发现?五分钟之内,就会有人来向我们报告,或者打电话通报消息。”
    “我估计是美国政府和五角大楼那边,有了什么新的动向,这才是总参情报部必须关注的重要情报,也是我们天军必须面对的首要问题。”邢宁预不愧是搞情报的,看问题的观点和角度就是不一样,想问题的思路和层次也不一样。这就叫做隔行如隔山,生在那个山头就会唱哪儿的山歌,一点都不假。
    马啸天没有让他们继续猜下去,打断了四个人的争执:“你们就不要在那里瞎猜了,冷月一会儿就回来了,马上不就会水落石出了吗?何必要做那个无用功、费那个脑细胞呢?”
    霍杰居然还不让步,马上追问一句:“副司令员,就你个人看法,倾向于哪一方面?是孙振还是邢宁预?”
    马啸天看了看邢宁预,满意地一笑:“我不赞同孙震的看法,我更倾向于邢宁预的说法,估计他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如果是这样,我们可能就有很多事情要做了。我们的两颗卫星刚刚变轨半个多小时,已经飞过了巴格达上空一次,美国人不会没有任何感受的,除非他们都成了死人,或者成了对外界没有任何感受的木头疙瘩。如果论搞情报,还是人家总参情报部的人能耐,在世界各个角落,哪儿都有他们的“自己人”和‘合作者’,哪儿都有人给他们提供情报,消息来源广泛,路子最野。他们的窃听手段也是第一流的,电波在各个侦听站中,成了数不清的消息通道,我们根本没法子和人家相比。在军队内部各个大区级单位中,我们的情报工作也不占什么优势,中国人民解放军天军部队成立最晚,没什么‘家底子’,获取情报的渠道也是少得可怜,这是我们的一大弊病。好在我们的冷月部长是从西方国家回来的,非常熟悉美英法德等国情报部门的行事风格和工作特点,弥补了我们很多的不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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