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二十多岁、打扮时髦的女孩,带着满脸泪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哈坎达塔夫的怀里,大哭起来:“舅舅,舅舅,快去救救我爸爸和我爷爷吧,他们都被抓走了,他们可不能死啊!他们要是死了,你外孙女可怎么活啊?你是内政部长,平时呼风唤雨的,能耐那么大,你一定能救他们的,你一定要救他们。”
    这个女孩名叫戈索米拉,是哈坎达塔夫的亲外孙女,她姐姐的女儿,今年22岁,生于2017年,正在第比利斯大学艺术系上学,还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小戏子,经常出现在格鲁吉亚的电视荧幕上。
    他姐夫一家都是执政党的主要成员,是一个以亲美反俄著称的“特色家族”。姐夫是政府的民族事务部长,一个希姆莱式的人物,以清洗格鲁吉亚境内的少数民族、部族为己任,是一个手上沾满了俄罗斯族人、阿布哈兹人、南奥塞梯人、亚美尼亚人鲜血的刽子手头目。
    他姐夫的父亲、戈索米拉的爷爷,更是一个极端亲美反俄分子,而且政治背景非常深厚——这个老家伙名叫卡塔什微利,是当年的sb总统萨卡什维利的堂弟,他叔叔的儿子。曾经出任过内政部长和政府主管行政事务的副总理,现在是格鲁吉亚议会的第三副议长兼执政集团议会党团领袖,是格鲁吉亚议会中的实力派代表和“铁腕人物”,也是被抓的9个人当中最要害的一个。
    卡塔什微利虽然在执政党内部的地位比老妖婆索科利嘉娜低一些,在议会中的排位也在老妖婆之下,但由于老妖婆为人处事太过于锋芒毕露,不但藏不住阴谋,也爱得罪人,很容易坏事,不适合主政和在议会中领导本党议会党团组织,所以,执政集团内部便决定,由第三副议长卡塔什微利出任执政集团议会党团领袖。
    从政治立场上看,这一家人确实是俄罗斯的死对头,而且罪恶多端、血债累累,俄罗斯军队把他们抓起来,算是干了一件大快人心、深得民心的好事。
    说起这个女孩的名字,还真有些特殊来历和精彩故事:这个名字是她的伯祖爷爷萨卡什维利起的,而且这个名字就是当年小布什赠送给萨卡什维利的一条哈巴狗的名字。
    美国牛仔总统小布什家养着两只心爱的宠物狗,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小哈巴狗戈索米拉,这是条小母狗,金黄色的毛身,活泼可爱,小布什爱不释手,好几次带着它出访国外。
    小布什每次把戈索米拉带上“空军一号”飞机,都要把戈索米拉交给“空军一号”的一把指挥官帕尔默上校亲自看管,因为他对别人不放心,深怕别人一不小心,把他心爱的哈巴狗给弄伤了。
    那一年,萨卡什维利力主把第比利斯的一条大街和6个胡同命名为“美国布什总统路”,然后选择良辰吉日,特意邀请小布什去剪彩庆祝。小布什一高兴,就把这条哈巴狗作为回赠礼物,送给了格鲁吉亚的哈巴狗萨卡什维利总统。
    萨卡什维利把小布什赠送的哈巴狗视为珍宝,百般爱惜,他对这条狗甚至比对他亲爹还要好,这让他爹嫉妒得不得了,好几次私下骂这个总统小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只知道把美国人当爹,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谁。
    可是,好景不长,戈索米拉突然死了。有人说是给他老爹毒死的,因为老爹气愤于他有了哈巴狗就忘了父亲;有人说是给俄罗斯或者阿布哈兹派来的别动队毒死的,因为俄罗斯人和阿布哈兹人最恨美国的哈巴狗——包括萨卡什维利这条披着人皮的哈巴狗和真的哈巴小母狗戈索米拉。
    不过,追查了一溜十三遭儿,也没有找出一点苗头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那时美国总统早已换届,小布什早就滚蛋了,萨卡什维利也就不怕原主子不高兴了,只要投靠新主子,一样会得到些许恩宠,这就是哈巴狗的特性。
    小母狗死了,萨卡什维利确实很惋惜、很伤心,以致于常常想起这个“小宝贝”就落泪,他总觉得自己没有看管好主子赠予的高贵礼物,而常常愧疚不已,总想找个机会予以补偿,哪怕是留个纪念也行啊!
    有一年,他们家族遇到了一件大喜事:他的堂弟媳妇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这可是他们家族10年之内生的独一个女孩,以前几个都是小小子。这让已经五十多岁的萨卡什维利高兴得不得了。
    那时,萨卡什维利已经下台,成天无所事事,高兴之余,马上赶到妇产科医院表示祝贺。他堂弟两口子看到总统堂兄来祝贺,感到这是天大的面子。那个小妇人一高兴,就让孩子的伯祖爷爷给孩子起个名字。
    萨卡什维利突然想起了伟大的主人小布什馈赠给他的那条哈巴小母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马上给孩子起名为戈索米拉,借以纪念他那条死去的小宠物狗。堂弟两口子不知就里,还觉得堂兄神来之笔,高兴得不得了。
    “你爸和你爷爷都被抓走了?他们是被谁抓去的?”哈坎达塔夫急忙问道,已经涉及到了他姐姐的身家性命,他不能无动于衷。
    格鲁吉亚政坛也和中国二代以来的“特色政权”一样,官场互相联姻,盘根错节,封建残渣大行于官场,都是那几家祖辈当官,连续不断的享受特权,疯狂压榨和盘剥普通老百姓,给美国当走狗。
    “我爷爷是被俄罗斯人抓走的,我父亲是被阿布哈兹人抓走的,父亲因为想反抗,还被他们打了。几个阿布哈兹黑衣狗子一上来,就对父亲拳打脚踢……”女孩哭哭啼啼地说出了实情。
    哈坎达塔夫一听,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他姐夫过去指挥屠杀了不少阿布哈兹人和俄罗斯人,现在报应来了,谁也挡不住,谁也救不了。他只能把外孙女揽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着,却只字不敢提前去救人之事。
    “舅舅,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父亲和我爷爷吧。落在阿布哈兹黑狗子和俄罗斯人手里,他们都会死的,因为他们一直把俄罗斯当仇人,俄罗斯人和阿布哈兹人也肯定会把他们当仇人。”女孩还在不断的央求舅舅救人。
    可是,屋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能是一种奢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奢望,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俄罗斯人和阿布哈兹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父子俩的,等待他们的只是死路一条。
    托瓦阿季姆泽连连哀叹起来:“我们现在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舅舅哪还有本事去救人啊,他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现在,我们这些人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俄罗斯人就冲进来,把我们抓走了。然后,一人一颗子弹……”
    经常指挥政治民兵抓捕、关押、毒打那些反对派人士和老百姓,都从来不眨一下眼的哈坎达塔夫,到了这时,也禁不住泪流满面,毕竟女孩子他的亲外孙女,骨肉亲情,他能不动心、能不感到悲痛吗?
    可是,一切都晚了,后悔也没有用了,因为一切都完了。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哭声之中,一个魔鬼样子的人物用钥匙打开后门,鬼蜮般的钻了进来。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破长袍子,头上戴着一顶破帽子,脚下踏着一双破皮鞋,只有那条裤子还多少象点样子,脸上满是灰尘,就像是刚从拆迁工地跑出来的农民工,或者像第比利斯街头要饭的乞丐。
    大家仔细一看,这个人居然就是他们正在等待的哈马尔罗夫斯基博士。他一进门,居然一笑:“你们居然都在这里啊,我都已经经过一场大难了。”
    切丽娜再次拿出表演功夫,马上扑了上去,在丈夫的怀里哭了起来:“哈马尔罗夫斯基,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你回不来了。”
    哈马尔罗夫斯基马上配合妻子的行动,表演给其他3个人看:“哎,死神面前走了一遭,我这也算是再世为人了。要不是这身破烂打扮的掩护,一时骗过了俄罗斯士兵,我可能早就没命了。”
    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哈马尔罗夫斯基就讲起了他和俄罗斯人事先编好的“死里逃生”的经过:
    半夜时分一出门,哈马尔罗夫斯基就急忙往总统府方向走去。刚刚拐过一个胡同,就发现政府高官们的住宅区街道上,有很多黑衣蒙面的俄罗斯别动队在穿梭,估计是来抓原政府高官们的。
    哈马尔罗夫斯基怕被抓住,马上闪到了街角的一个垃圾堆旁躲避,很久都不敢出来。借着微微的月光一看,垃圾堆里扔着好几件破衣服、好几双破皮鞋。
    他灵机一动,马上脱下自己的新上衣塞进垃圾箱里面,换上一件破长袍子,脚下换上一双破皮鞋,还找到顶破帽子戴在头上,准备装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满混过关,赶紧去查看一下总统府和美国军事顾问团那边的情况如何,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走到总统府附近一看,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瓦砾,上面还有几个黑衣蒙面人,端着卡宾枪,正在废墟上寻找,那些人肯定是俄罗斯的别动队员,他们肯定是在找活人,然后枪杀。
    哈马尔罗夫斯基只能马上离开,过了两条大街,来到一个隐蔽处,掏出手机打电话,居然没有信号;找到一个无人公用电话亭,一拨电话,也是毫无声息,他已经很清楚,移动通信中心和有线电话中心都被俄罗斯人定点清除了。
    这时他发现,潜伏进来的俄罗斯特种部队和阿布哈兹别动队越来越多,天亮之前,他们就几乎控制了好几个主要街区。哈马尔罗夫斯基回不了家,也无法去美军顾问团驻地了,只好马上转入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旧房子躲藏起来。
    一直到天亮之后,那些俄罗斯人离开了那个地方,他才钻出来往北走,想去看看美国cia情报站那边怎么样了。一到附近,就发现那里也已经被摧毁,周边还潜伏着很多俄罗斯别动队员,估计是准备抓捕赶来查看的美国人。
    无奈,哈马尔罗夫斯基只得往回走。可他刚走出不到500米,就和一队突然冒出的俄罗斯特种部队士兵遭遇了,双方走了个顶牛。俄罗斯士兵看到他穿得破衣娄嗖,以为他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简单问了两句,就把他放走了,让他逃过一劫。他只好转向附近的一个废弃建筑工地,在此躲藏起来。
    这时,从城西和城北郊外开来的俄罗斯特种部队、阿布哈兹特种部队,已经大量潜入城内,控制了他藏身的那个地方,他根本出不去了,只得在破工地里面继续藏起来,观察动静,等待时机,再溜出去查看别的地方,或者马上走僻静街道,躲避俄罗斯人,赶回家里去。
    可就这点念头,也很快就被眼前的现实打掉了。
    从上午10点多涨开始,俄罗斯海军陆战队、特种部队、阿布哈兹部队,甚至还有巴统独立运动的游击队,成群结队,相继冲入第比利斯城西和城北地区,占领了所有要害部位,把住了第比利斯城北和城西出口。废弃工地附近也全是俄罗斯和阿布哈兹军队,哈马尔罗夫斯基根本出不去了,他只能继续躲在里面,一直到自由广场阅兵之前,那些俄罗斯军队突然集合起来,迈着整齐的步伐开走了,他才从那里跑出来,七拐八弯的往回走,急急忙忙的赶回家里。
    整个“历险故事”就是这样的,屋里的几个人禁不住喊了起来:“太险了!太危险了!好在你福大命大造化大,现在总算跑回来了。如果你不回来,切丽娜还不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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