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等那个秦王,而且啊,大当家的你为什么断定秦王一定会南下去散关?”旁边的黑牙不由疑惑的问着,因为自从与高顺分别之后,一朵云余下五千骑兵就在这个山岭这里扎营两天了。
    黑云笑了笑:“为了一样东西,我要见秦王。”黑牙:“东西?什么东西,大当家的,当年,没见你给过什么东西那个秦王啊,二十年过去了,他怎么就欠大当家的东西了呢?”
    黑云:“护匈奴中郎将。”黑牙正在喝水,突然一口喷出来,大叫:“护匈奴中郎将?大当家的。”接着黑牙又转头看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当家的,我们要投靠秦国啊?”
    黑云一听,一愣,继而笑道:“你呀,我只要个名号,至于投靠不投靠的,首先秦王他得有这样的能耐。西凉,大周刘备,还有匈奴,鲜卑,羌人,还可能有个曹,呵呵呵,秦王有得忙呢。我们在漠北,他什么才管的着?”
    黑牙:“对啊,秦王既然管不着,那人家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称号啊,对人家有什么好处啊?”
    黑云:“这就是人家跟你的区别,黑牙,想问题要想远一点。秦国和鲜卑已经算是杠上了,本来两万人死在这里不算什么,但是备不住有一个是轲比能的挚爱沙猛。轲比能一定处处想要为难秦王,给大秦制造事端。我们呢,一直以来就是跟匈奴还有鲜卑人打打合合,本来轲比能就算不上什么朋友。”
    “大秦需要我们,我们需要一个名号。我这次南下,感触很多啊,我终究是个汉人,越老越思念故乡,我不想在我死后,人们会忘记我是个汉人,所以我需要这个护匈奴中郎将,让天下的人,都记住,我是个汉人。”
    黑牙点点头,他比黑云年轻二十年,有些事情别人不说,黑牙也明白,这一朵云迟早是自己当家的,黑牙按下决心,一定要为黑云实现这个目标,让人们知道黑云是个汉人。
    黑牙:“咦,那大当家怎么知道秦王一定来?”
    黑云非常喜欢黑牙,就是因为黑牙总是有那么多的问题,不明白的地方总是敢问,爱问,这种进取的表现让黑云很满意。黑云也有心培养黑牙,自从军师死了之后,黑云需要一个助手,显然黑牙也做得不错。
    黑云:“高顺。”
    黑牙:“高顺?”
    黑云:“对,高顺一下子把四千的鲜卑俘虏杀了,你不要疑惑,在草原,杀人不过点头的事。在中原,也是一样,但是都仅限于同族人,但凡涉及到外族,都必须谨慎。因为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影响两族只见的战斗,胡人杀汉人习惯了,是因为汉人很少能报复。可是汉人却极少敢杀胡人,因为胡人会报复。”
    “现在四千鲜卑人,足够让轲比能有理由为此动用十万鲜卑大军南下,这样大的事情,高顺却如此草率,秦王一定会亲自过问,按照秦王的个性,他是不会等到高顺北上的,所以,秦王会主动南下。”
    黑牙:“这样啊,那这里就是陇西南下散关唯一的一条通道,秦王不可能越过渭水从北岸走,所以大当家的在这里等着。”
    黑云又笑了笑,两人聊得通透。才第二日,就见黑牙喜冲冲的跑进来:“大当家的,神了,秦王真的来了,三千铁骑,好家伙,现在木头他们正领兵对持着呢。”
    黑云一听,大声说道:“哈哈哈,秦军不信任我们,我们也要防着他们,好,黑牙,走,我们见秦王去。”
    不远处,黄燕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大少爷,这是一朵云。”只见一个特殊的狼不像狼,龙不像龙的怪物大旗张牙舞爪的飘扬,对面约有五千兵马个个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马术精湛。
    陈林回头:“仲至,小心戒备,不要轻举妄动。”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团人出来,战马巨大,周围的人纷纷让路。陈林一看,却见那人依稀有影,却比当年不知道刚毅多少。
    陈林大喜回头:“黄燕周仓,是黑云那小子。”说完径直上前,哈哈哈大笑:“黑云,还记得某否?”
    陈泽一看,回头示意小心,却不上前,只有黄燕和周仓死死的跟着陈林。
    这边黑云黑牙也是一脸再见故友的兴奋,黑云跳下战马,跑过来:“伯至,哈哈哈,某是不是该叫你秦王啊,哈哈哈哈哈哈?”
    黄燕就要上前大喝,却突然停了下来,望着陈林。却见陈林丝毫没有介意,反而一脸欢喜,大叫:“秦王?哈哈哈,黑云,你我还是当年的一般吧,哈哈哈。”
    黑云一愣,心道秦王果然是秦王,心胸就是不一般,急忙上前,两人走近双手一握,黑云:“都老了。”
    陈林一愣,继而哈哈哈大笑:“你看我们是在这里,还是让兵马停下来好好叙一叙?”
    黑云一愣,继而回头大喝:“黑牙,叫弟兄们放松,老朋友了,哈哈哈。”
    一个时辰后,陈林也趁机在此过夜吧,两军相距不到三里的地方扎营,黑云极力要求陈林到他军中去。陈林却也大方利落,丝毫不胆怯,带着黄燕和周仓就去,只是叫陈宫和陈泽小心应对。
    两人坐定,黑牙也在,黑云指着周仓黄燕:“我在漠北,都偶尔听到两位统领的名声。”黄燕微笑点点头,周仓却咧着嘴大叫:“真的?”黄燕一瞪,周仓咕哝,那边陈林和黑云等人哈哈哈大笑。
    陈林:“往事经年啊,一转眼都过去二十年了,某也是一路披荆斩刺,南征蛮夷,北进羌胡,荆州数年大战,唉,物是人非啊。有时候某真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当年单枪匹马就能千里走并州,虽然也凶险,那种快意却让人怀念。”
    黑云:“现在你麾下数百万百姓等着你照料,岂能还如当初一样任性。我也是一样啊,匈奴,羌人,鲜卑,无数的马贼马帮,我都不知道我打了几仗,我杀了多少人,受了多少伤。最鼎盛的时候,我麾下三万铁骑,就连素利和匈奴大汗都怕我三分,到现在,只有这麾下更加精湛的五千弟兄。”
    陈林点点头,黑云之名没几个人知道,可是一朵云却是响当当的名号啊。更有无数的汉人商贩在漠北得到过一朵云的帮助,每次这些得到帮助的商贩问你们是谁,都只得到一个回答:一朵云。
    陈林:“什么时候是个头,黑云,不如你我联手吧,我让你当将军,独领一军,全军铁骑,是大秦第二支骑兵,如何?”
    黄燕周仓转头望向黑云,黑云笑了笑,摇摇头:“伯至,你应该清楚,我是大漠的人,住不惯这里的。”
    陈林一阵失落,黑云这样的汉子,说一次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不会更改的。黑云一看陈林有点失望,却说道:“其实这次,我留在这里等你,还有一个事情。”
    陈林一惊,黑云:“护匈奴中郎将。”
    第二天,黑云领着一朵云直接北往,越过渭水,往安定而去了,路上会不会遇到马超的西凉马家军,那就不知道了。陈林望着绝尘而去的黑云,不知道心中想什么。突然,一声南面而来的急报。
    陈林打开一看,大惊失色,急忙递给陈宫,陈宫一看:“呀”也是吓了一跳。黄燕上前:“大少爷”无不是担忧。陈林:“黄燕,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速速送回天水,交给军师。”
    然后一个转头:“公台,你怎么看?”
    陈宫走了两步:“主公,高顺投敌的说法,一派胡言。只是高顺这般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主公,宫愚钝,想不到。”
    陈林一拍马鞍,大声叫道:“别说你想不到,孤王也完全不懂这高顺到底要做什么,做什么?”
    那名斥候上前:“秦王,据军中士兵议论,都说大将军是疯了。”
    陈林一怒,猛一个转身,骇人的眼光就盯着斥候,斥候大叫一声,急忙跪下:“秦王,军中都是这么说的,据有些靠近高将军的士兵讲,将军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将军这是被魔鬼缠了身了,疯了。”
    陈林大怒,那边陈泽急忙冲过来,一脚踢过去,大吼:“滚。”再不滚,只怕就被陈林砍头了。此时陈林怒,急,恨,恨铁不成钢那样,更多的是疑惑。
    好久,陈林:“一派胡言,高顺疯了,哈哈哈。”
    陈宫:“主公,军中是非,当然不能信,但是现在子乔的信件,却不能不思考,若说子乔是为了孝直,但是这里面还有魏延将军和张辽曹性两位将军的署名,那就不得不重视了。”
    陈林:“现在散关怎么样?”
    陈宫:“现在三位将军有大约四千左右的兵马在散关,子乔也在,五千步卒和一万狼骑全部被大将军带走了,去向不明。”
    陈林:“散关拿下,这本是让孤王大喜的事情,可是现在,唉呀。”
    陈宫:“主公,当务之急就是加强我军防线,刘备和马超虽然都可能进攻。同时应该立马派人与马超接触,然后就是,找到高顺将军。”
    陈林:“走,立即拔营,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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