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拜访沛王后,也没有什么动作,依旧每日监视王吉,观察王吉的喜好与作息。这一日在监视王吉庄园的军士来报,说连着两日,王吉庄园外围多了一伙人,也在监视王吉。军士不敢擅自接近,只好上报给陈林。陈林一听,左思右想,反正城内也无事,不若亲自前去看看,这是何人在王吉庄园外转悠。
    于是陈林带上朴刀就跟黄燕随军士前去,王吉的庄园只有几里路远,不一会就到了,陈林见自家军士藏在密丛中,不走近看还真发现不了。隔着庄园足有百丈远,原先那员军士见陈林来,开口说:“大人请看,那便是王国相的庄园。据这几日的观察,其中有护院不下五十人,这周遭近万亩的土地都是王国相所有,属下无意间与本地百姓交谈中得知,这国相极其残暴,乡人避之不及。大人再看,庄园另一边,约也是百丈左右,有几人,自前日开始就盯着庄园看。”
    陈林顺着军士说的一一看,先是王吉庄园的大概模样,想不到王吉竟在乡间修建了如此豪华的府邸,门墙足有两丈有余,要不是陈林等人站的地方高些,怕一点也看不到园内模样。陈林又望向军士所说的那几人,两地相隔甚远,又都是在灌木之中,看不得很真切。陈林只觉得这伙人身穿打扮都是破破烂烂的,却不是哪家的下人家丁。又见无不是手提钢刀或是短剑的,也不像是百姓人家。
    陈林回头对黄燕说:“黄燕,某怎么觉得那几人倒像山贼多些?”黄燕再看,说:“像,莫非是打家劫舍的强人惦记上王国相了?大少爷不若寻几名此地百姓查问,看附近可有甚匪徒伙帮的,也好了解一番。”
    陈林觉得有理,于是令一名军士带路,去寻些百姓问问。军士在此好几日,轻车熟路,不一会就找到乡间人,陈林忙问心中疑问。果然不出黄燕所说,这沛国境内有一处叫泽岩石的山林,与梁国的芒砀山连成一片。其中藏着一伙强人,无人知其有几人,只知头领唤作刀疤,沛国、梁国等几郡无不知其名。此伙匪人从来不抢夺乡村百姓,却劫了不少汉官大户,且心狠手辣,一进大户府邸就是屠门绝户,老幼不分。因此几地百姓对这刀疤一时褒贬不一,官府也奈何不得,刀疤一听外面有风吹草动,就窜进泽岩石芒砀山,叫你寻无所踪。
    黄燕忙对陈林说:“大少爷,这刀疤态度不明,不可轻易与之会面,若是此人犯糊涂,见大少爷乃是官兵,对大少爷不利,只怕我等要吃亏。”黄燕首先要考虑陈林的安全,其次才是那甚任务。
    陈林想了想,不以为然的说:“不然,如今可以肯定那伙人十之八九是刀疤派来观望的。阳大人命我来寻那王吉杀人之罪证,阳大人曾说王吉五年杀万人,岂不是天天要杀人。这几日观察又不见王吉去别处,只在庄园与县城两地,沛王也说王吉时常迫青年男女为奴,而后这为奴男女通常不见踪迹。我看这庄园必有蹊跷,而王吉护院众多,不若借助这伙人的力量,不然难以一探究竟。”
    黄燕吓了一跳:“大少爷是说,伙同山匪攻掠王吉庄园,这,这可是朝廷命官啊,大少爷?”陈林狠狠说道:“五年杀万人,即便是死一万也够了,若不是阳大人欲以此扳倒大宦官王甫,小小王吉,本少爷偷偷一刀宰了,哪用费这么多事。”黄燕看着走到前面的陈林,总觉得自家大少爷变了,却又说出变在哪处。
    陈林等人刚回到监视的位置,王吉庄园内,嗷嗷传来几声狼嚎,甚是吓人。陈林自然自语说:“王吉还养狼?”却被军士听到,以为是问他,急忙回答:“大人,这庄园内恐怕真是有狼,晚间叫的更欢。”陈林进过与这群司隶军的交往知道,如果这些司隶军毕恭毕敬的对你,说明他们只是在执行军令,完全不认同你。若是一见面,司隶军就上前不顾身份的拍你肩膀,甚至还踢你一脚,那说明你已经得到他的认同了。
    陈林也没多大心思想这个,招呼黄燕就要去与对面那几人见面,看看到底是不是刀疤。同样留下一人在观察,陈林特意吩咐,若是瞧见有何不妥,立马报官来救,管不得身份了,小命要紧。
    陈林三人慢慢的向那几人走去,那几人也看见陈林了,见陈林三人都是兵器在手,忙慌张的防着陈林。陈林怕引起误会,忙喊道:“可是泽岩石刀疤好汉,吾等并无恶意?”对面一个类似小首领的汉子提着刀喊:“对面是哪路英雄,我等正是泽岩石山寨下来的?”这两句话一对上,陈林三人已经来到几人面前了。
    陈林:“吾等在此监视王吉庄园多日,前日见几位好汉怕也是意在此庄园,故而不请自来,望众位勿要误会。”那小首领有些羞愧说道:“原来英雄已经看上这肥肉了,我泽岩石山寨得罪了。只是我泽岩石看上这庄园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在这几日就要行动了,这”
    陈林一听,知道对方误会了,还以为陈林也是打劫的强人,要抢买卖呢。陈林也不说破,免得麻烦,跟这些小喽喽说不明白,必须要见到刀疤才行。陈林忙说:“如此,不知刀疤好汉可在?”
    “大首领在山中,明日午间也要来到此处了,不知英雄如何称呼?”
    陈林也不跟他多说,知道明天刀疤要来,打定主意明日再来一趟,只落下一句话:“告诉你家大首领刀疤,就说明日在此相见,有大买卖。”转身就离开了。
    陈林打定主意要跟刀疤合作了,只怕刀疤一心要杀王吉,陈林什么也不要,只要王吉活着逃回县城,作为交换条件,陈林协助刀疤攻破庄园,如果刀疤再不同意,就亮出身份,以报官要挟。陈林只想进入庄园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就算没有找到线索也无妨,王吉如何也怀疑不到司隶校尉部上来,最多是派兵要剿灭刀疤而已。
    第二日陈林果然见到了所谓的“刀疤”,此人体形却是比之陈林还要矮些,只是更为沧桑,脸上一条丑纹疤痕,自左额划到右下巴,穿过整张脸,难怪叫刀疤。陈林不知道的是,这刀疤原先还是一名翩翩公子,也是大汉的小官小吏,任县衙书佐,家有娇妻。不耐县令无意间撞见刀疤娇妻,心起歹念,半夜命人闯入刀疤家中,砍杀刀疤,强抢娇妻。刀疤脸上被砍了一刀,昏倒在地,贼子以为死了,抓走刀疤妻子离去。刀疤第二日醒来,还没到报案的县府,就有同僚偷跑来通告。妻子已经悬梁而死,并不辱名声,县令还要派人追杀他。刀疤悲愤之余急忙逃跑,从此干上了杀官济贫的买卖,专挑贪官污吏下手,一杀就是灭门。
    刀疤见了陈林,见陈林年纪轻轻,衣冠鲜丽,不似绿林人,起疑问道:“莫非连个姓名也不敢说嘛?”陈林听出刀疤有些防备,急忙和善说话:“刀疤大首领何必非要知某之名,大首领只消知道,某不坏你大事,且不抢你一物便是。”
    刀疤怪笑到:“即不坏某大买卖,又不要庄园中一物,不知壮士要作甚?”陈林:“是极,某不光不抢大首领一物,还助大首领破这庄园,只一样,不杀王吉。”刀疤呵呵呵大笑:“为何?”同时手中大刀紧握,只要陈林已有不对就要砍杀。
    陈林:“据说王吉五年为官杀无辜人过万,某想知道这庄园内有何玄机,能让王吉每日必至。”
    刀疤听陈林这样说,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疯狂大笑,手指着陈林:“哈哈哈,汝是官兵。哈哈哈哈。”周围的山贼齐刷刷的对着陈林三人,黄燕与那名军士立马拔刀戒备,护着陈林。陈林也是满手心汗水,故作镇定的说:“某若是要擒你,只带三人?”陈林显得相当笃定。
    那刀疤突然面目狰狞的对着陈林吼叫:“调查个甚啊,直接杀了不干脆?”也不怕惊着不愿庄园里的人。陈林一听有戏,只要刀疤不立马下令砍杀自己就好办,于是:“王吉干爹,王甫。”陈林装得很高深的样子,话也不好好说。
    那刀疤一听,嘴中念叨:“王甫,王甫。”突然又抬起头,拿刀一指陈林,高傲的说:“某,答应你,不杀王吉。”刀疤这栋一惊一乍的行径动作,好几次吓得陈林三人想要先发制人。此人太疯癫了,行为也是怪怪的,一急一缓的让人无法预料。
    走远后,黄燕对陈林说:“大少爷,此人怕是心智失常了,能信否?”陈林也是没底,也不知这人经历了哪般故事,竟然变得这样,但是看那刀疤手下却无一人害怕刀疤,想来刀疤还是有分寸的。若真是失心疯的人,那么多小喽喽怎么会愿意跟随刀疤呢。于是回身对黄燕说: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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