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就这么废一个,晕一个,邢家早吓得声儿不敢吱一个,周母和穆刘氏更是吓惨了,跪在地上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的发抖。
    承王的脸色极差,感觉明明是自己站在制高点,结果连一点主动的机会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承王准备先认错,这样的机会只能放弃。
    然而,局已经开了,宇文珲和穆钰兰都不允许他就这样算了,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穆钰兰与宇文珲眼神交流了一下,又转身看向众位朝臣,抢在承王前头开了口,“当然,我也的确是在双河村认识了贤王!可是,你们知道我是怎么遇见的贤王么?你们可知,贤王当时差一点就死掉了!”
    满朝哗然,互相议论纷纷。
    穆钰兰继续道,“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躲进了我家的院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个人,就是贤王!是承王口中大逆不道的贤王!”大声说完这些,穆钰兰转身面对承王,冷眼瞧着他,“承王殿下!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时候,你还在召集你的死士,想尽办法要找到贤王的下落!生不能见人,你就死要见尸!
    承王,残杀手足,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你胡说什么?!”承王显然被说得恼羞成怒了,不管不顾的想要对穆钰兰动手。
    宇文珲直接挡在穆钰兰身前,轻而易举的接下了承王的拳头,“承王,你过分了!”
    “你们才是诬陷!”
    宇文珲收了脸上的浅笑,“是不是诬陷,证据摆出来,让大家看看便是!”
    “呵!”承王冷笑,料定宇文珲是在吓唬他,证据?哪里来的证据?“本王拭目以待!”
    宇文珲也不跟他置气,对古忠道,“父皇,请稍等片刻,儿臣的证人一直都在,只是以前顾忌兄弟情义,便帮承王隐瞒,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既然都有证据,就拿出来。”古忠对宇文珲的时候,和对贤王的暴怒完全不同,“今儿也把事情都说清楚,免得你们把朝堂都正得乌烟瘴气!”
    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偷看承王,论罪魁祸首,承王做不二人选。
    不到半个时辰,宇文珲该带的人也都带来了,同样来的,还有找卷宗的官员,以及双河村的里长和凝水镇的府衙大人。
    宇文珲早在知道楼箐出的主意后,就派人去了双河村和凝水镇,里长和府衙大人便借着承王找穆家和周家的机会,来了长京。
    里长把双河村的事情一说,府衙大人把凝水镇的事情一说,再结合卷宗的记录,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即便承王再不甘心,此时也得先给自己洗脱罪名,“父皇,是儿臣听信他们挑拨之词,请父皇恕罪!”
    如此一来,承王最多就是个听信谗言的罪名。
    倒霉的,是周通和六人。
    可是,宇文珲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古忠便不定这个罪,等事情都说清楚后,当着众朝臣的面,数罪并罚,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被带上大殿的,是几个狼狈不堪的死士,几人见到承王,再看看自己所在的环境,才知道,一切都暴露了。
    “父皇,这些是儿臣当初抓的活口。”
    宇文珲才一开口,承王就讽刺道,“贤王随便找几个人,就说是追杀你的人?难不成你还说是本王的人?”
    “难道不是么?”宇文珲指着地上的几人,“这些人是你的人,身上有你承王独有的标志!”
    承王死不承认,“一派胡言!本王见都没见过这些人!要是你故意陷害本王,早些年就准备,也不一定!”
    “是么?”宇文珲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看向上首的古忠,“父皇,这些人就是承王派来杀我的,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承王继而冷笑,认定宇文珲是傻了,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贤王所言有理!”
    古忠一开口六个字,便让承王的笑僵硬在脸上,怎么会这样?!
    “承王,你还不知悔改么?”古忠沉稳的开口,“自古兄弟当上下一心,承王,你真让朕太失望了!”“父皇,你怎么可以……”承王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眼神也变得迷茫和不甘起来,“父皇!明明是他宇文珲犯了欺君大罪啊!还有穆钰兰,她和安元帅就是在做戏!穆钰兰被安元帅认为义女也是宇文珲一手安
    排的,宇文珲大逆不道啊!父皇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古忠心下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皇帝,信了才有鬼!
    “你所说的,朕都知道了。”古忠高冷的当了一回神棍,“贤王是朕的儿子,贤王妃是朕的儿媳妇,安元帅是朕的爱将,是大凌国的肱股之臣!你当朕是傻的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事!”
    殿下众臣齐齐沉默,心里琢磨着这事儿,有蹊跷,但是事情的发展,有利于贤王,那就不追究了。
    “父皇!”承王几乎喊破了音,“你怎么能如此偏心?!为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
    在场的,除了承王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想,偏心?皇帝偏心你承王二十来年了,现在偏心一下贤王怎么了?古忠看着自家主子的示意,摆出一副很生气很失望的模样,“亏得贤王还帮着隐瞒你的丑闻!你就是这样容不下自己的兄长么?!”
    正文 第362章 所谓丑闻
    还不等承王反应过来,宇文珲就状似焦急道,“ 父皇,承王毕竟是儿臣的兄弟,儿臣还真不愿意将那 件事……”
    后面的话,宇文珲没有说出来,但正是这欲言又止, 让所有人都抓住了古忠话里的重点,丑闻?丑闻!
    历史上,皇家的丑闻可谓是少之又少,但凡有的,都 被各种手段一一抹平。
    承王也因此反应过来,几步来到宇文珲面前,恨得直 咬牙,就差揪着宇文珲的衣襟,相当的生气,怒道, “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宇文珲很是遗憾又失望的摇了摇头,“承王,作为兄 弟,我不愿意把你的丑事说出来,但是,作为大凌国 皇家的皇子,我不会再纵容你这般!”
    古忠没有给承王再开口的机会,直接道,“都是朕管 教不严,让承王出了这种事,今儿也有个了断,也算 朕对的起列祖列宗!”
    “父皇?”承王彻底懵了,他到底有什么丑闻,就算 是有,以前那般信任他的父皇,竟然都不跟他商量了 !就这样要定他的罪么?
    丑闻?承王最先想起来一件事,他们指的难道是说那 些小公子?还是被他藏在自己殿里的楼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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