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昭胸前已经感染的伤口,燕小乙知道如果不马上处理的话,这是会要了他的命的,多年的马匪生涯,已经有太多的兄弟因为这样的情况而送了性命。伸手拔出匕首,在火堆上反复地炙烤了一阵,再用马奶酒淋过,看着伤口周围已经明显坏死的肌肉,燕小乙小心地慢慢地用刀将其一一剔去,直到重新看到健康的颜色,以及鲜血沽沽流出,这才罢手。撒上一些金创药用于止血,燕小乙将自己的马刀递给郝仁,“老郝,去,在火堆里烧红。”
    “哎!”郝仁点点头,将帐里的火堆弄得旺旺的,蹲在那里,将马刀的一头伸进火里,反复地烧起来,一边的雅尔丹看得心惊胆战,他们要干什么,要是严刑拷打自己吗?看到那个叫郝仁的一边烧着马刀,凶恨的目光却不止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不由更回害怕起来。云昭生死不知,而自己想要逃跑却被燕小乙抓了一个现行,等待自己的命运不知将会是什么,这个燕小乙绝对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凶性大发的情况下,也不知会怎样对付自己,他们烧红了刀子干什么,不是要用来烫自已吧?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雅尔丹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眼泪唰唰地掉下来。
    郝仁站了起来,将刀头部分烧得通红的马刀递给燕小乙,“小乙,好了!”
    燕小乙接过马刀,“弟兄几个,将他按住罗。”
    几个马匪一涌而上,将云昭死死地按住,这个架式倒是让雅尔丹大惑不解,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用烧红的刀子来烫云昭么?不由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其实燕小乙这一招用来止血,消毒,是战场之上受伤的士兵经常用的一招,只不过雅尔丹出身高贵,锦衣玉食,那里见过这种残酷的场面,而鹰嘴岩马匪们却是在刀头上舔血的人物,这种场面那是见得多了。
    几人死死的压住云昭,燕小乙嘴唇哆嗦了一下,“兄弟,顶住啊!”猛地将通红的刀首部刀伸出去,准确地按压在云昭的伤口上。
    云昭嘴中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一挺,想要坐起来,但被几人压着,却是动弹不得,本来紧闭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看着面前的燕小乙,通红的刀头部分在伤口之上发出哧哧的声音。
    几乎与此同时,一边的雅尔丹也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似乎这一下是按在她身上一般,郝仁转过头去,厌恶地看着她:“臭女人,住嘴,再叫,就给你也来一下!”
    雅尔丹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这群野人!她在心里不住地念叼着。
    剧烈的疼痛让云昭醒了过来,看着燕小乙,“小乙,小乙,你干什么?”
    “别动,你伤口感染化脓了,我不得不用这招,挺住,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燕小乙大声道。
    “挺住,我当然挺得住。”云昭翻了一个白眼,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收起马刀,看了一眼伤口,燕小乙满意地点点头,“好,不错,口收得不错,郝仁,给云昭包好!”
    将云昭的伤口重新包扎,再穿好衣服,众人聚在云昭的周围,看着依然发着烧的云昭,依然是愁眉不展。
    “小乙,伤口只要小心照料着,应当是不会再感染了,但云昭这样烧着可不是办法呀!这是会要人命的。”郝仁道。
    燕小乙当然知道,这些年来,好多弟兄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在战后,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在各种并发症下,要是姚谦在这里就好了。
    “那天云昭在蒙人那里勒索了不少药草,你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退烧的药草,找出来。云昭身子强壮,应当没事的,记得上一次在云家村,他也是发烧,比现在厉害多了,还不是挺过来了。”燕小乙道。
    “快去快去。”燕小乙摧促道。
    没多大功夫,郝仁几人已是拿了一把干草药过来,“小乙,找到了,这是佛座小红莲,有退烧的功能。只是,怎么喂云昭吃下去呢?他现在昏迷不醒的。”
    “怎么喂?嚼碎了喂!”燕小乙瞪了一下眼睛,一把抢过干草,丢了一支在嘴里嚼了起来,药草极苦,燕小乙皱着眉头,在嘴里拼命咀嚼着。
    帐角轻微的啜泣声让燕小乙转过了头,看到雅尔丹被五花大绑地捆着瑟缩在墙角,燕小乙眼睛一转,指着雅尔丹,含糊不清地道:“把那个女人给我拖过来。”
    两名马匪立即冲过去,架起了雅尔丹,拖到燕小乙面前。
    “给她把绳子解了。”燕小乙道。
    揉着发酸的臂膀,雅尔丹看着燕小乙,“你想怎么样?”
    燕小乙嘴角噙着冷笑,“我不想干什么,云昭胸前的这道伤口是你刺的,这些天来,也是你将他赶在帐外受风吹霜打的,要不是这样,以云昭的体格,怎么会病倒,所以,你当然得做些事情来弥补你的过错。”
    “你想要我怎么做?”内心里,雅尔丹也不愿意云昭就这样一命呜呼,如果自己跑脱了,那云昭这样危险的家伙死了最好,但既然自己还在对方手里,那他就是自己的一把保护伞,可以使自己不用面对燕小乙这样一群残暴的家伙。
    燕小乙将手里的那速佛座小红莲的干草递给她,“喂云昭吃下去。”
    接过药草,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昭,雅尔丹吃疑地道:“他这个样子,怎么吃下去?”
    燕小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先嚼碎了,再喂他吃下去!”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子,将嘴巴对准云昭的嘴巴,示意了一下,“明白了?”
    雅尔丹顿时满面通红,将药草狠狠地掷到地上,“你去死!”
    燕小乙嘿嘿一笑,“你搞清楚一些,云昭如果死了,你会怎么样?落到老子手里,老子可没有云昭那么好心肠,也没那么多顾忌。老子将你先奸后杀,然后赤条条地将你挂在旗杆上,让你们蒙族王庭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哈哈哈,郝仁,怎么样,你想不想分杯羹?睡过蒙族王庭的公主,而且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死了也不冤吧?”
    帐内一干马匪轰然大笑,郝仁看了一眼燕小乙,笑道:“那敢情好,不瞒小乙说,我郝仁还是一个童男子呢!”
    众人顿时笑得打跌。
    雅尔丹花容失色,看着一帮狂笑的马匪,身子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脸上又青又白。
    “你想清楚一些,要是老子回来的时候,你还没有将喂下去,老子可就不客气了!”燕小乙奸笑着一挥手,“弟兄们,给这位公主留几分面子,我们出去。”
    “好勒!”一群马匪轰然应道。
    “郝仁,留几个弟兄守在这帐外,别让这位公主又想耍什么花样!”
    一众马匪嬉笑着鱼贯而出,帐中,雅尔丹泪如雨下,跌坐在地上,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云昭,那个天杀的燕小乙。哭了一会儿,慢慢地捡起地上的药草,机械地张嘴含了一支,用力地在嘴里咀嚼起来。
    帐外,郝仁看着燕小乙,笑道:“小乙,你不是真在打这个公主的主意吧?”
    燕小乙笑着捶了郝仁一拳,“说什么呢,你郝仁是童男,老子可也是,要睡咱先也得睡个中原姑娘,这他妈的蒙人女子身上都有一股羊膻气,老子可受不了。”
    一名马匪笑道:“小乙哥,你可错了,这个蒙人公主身上可香着啦,一点羊膻气也没有。”
    “滚犊子你!”燕小乙飞起一脚,“这个雅尔丹跟着我们跑了这好几天,没洗澡,没有涂脂抹粉,也不能打扮,还香着呢,跟我们一样,还不是满身的汗臊味,香个屁!”
    “哈哈,敢情小乙哥都是吓吓她呀!”马匪嘻嘻地笑道。
    “当然啦,咱小乙哥可从来不做这种事的,你想想,老子们几个大男人,要是嘴对嘴的去喂云昭,呀啦个呸呸的,云昭醒过来,还不大脚丫子踢我们呀,再说了,老子也受不了两个男人这样啊,你们谁有兴趣,便自己去喂云昭。”
    几个马匪大笑着,“没兴趣,没兴趣,有个现成的女人,正好便宜了云昭,哈哈哈!”
    帐内的雅尔丹自然听不见外面的对话,此时的她,已将一枝干药草嚼碎,和着自己的唾液,成了一团糊糊状,站起来走到云昭的身边,慢慢地俯下身子,将自己的樱唇对准云昭的大嘴,慢慢地凑了上去。
    四片嘴唇轻轻相触,雅尔丹触电般地又缩了回来,脸上的青白转眼之间变成通红,一股热流瞬间流遍全身,又羞又恼。委屈,不甘,霎时间涌上心头。从小到大,除了死去的阿玛和娘亲,自己何曾亲过任何人?
    外面传来脚步声,那个燕小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雅尔丹眼中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再不犹豫,俯下身子,对准了云昭的大嘴,四唇相接。
    昏迷不醒的云昭牙关紧咬,药糊在他的嘴唇与牙齿之间打着转,就是不进去,雅尔丹伸手捏住对方的牙关,紧紧一捏,云昭的嘴巴已经张开,雅尔丹舌头轻轻地顶着药糊糊,将其送进云昭的嘴中。(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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