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日,朝鲜,袁可立虽然也是光明正大前来,但并没有通知朝鲜政府,而是直扑江华岛,他要首先把光海君李晖控制在手里,这张牌可是相当好打的,比起其它的牌来,都是多好许多。
    江华岛,这是朝鲜领西海(黄海)的一座重要海岛,自高丽时期,该岛屿就扮演着重要角色,是朝鲜半岛大陆的重要防线。而李晖囚在了乔桐岛,那里是江华岛五岛之一的西北一座岛上的一个地方,所以这次的目的地是那里。
    防线当然是一种强大的阻碍,那里有投石机、铁炮等防御设置,但有了阻击弩这种神器级的存在,哪里还怕这些吗?这种没事找麻烦的事当然不是袁可立愿意干的,他只有要的通过。
    更有朝鲜军那边有胆量向战船发动攻击吗?这是大明朝的船,大明和朝鲜是什么关系?那是宗主国与宗属国的关系。如果在对着大明发动攻击,这又意味着什么?这些问题那就让这些朝鲜军队们好好想一想吧。
    基于此,袁可立大大方方的,从江华岛的西北部,沿海峡打算进入乔桐岛。战船沿着海岸不理不顾的沿着海峡穿越着,朝鲜人派出了战船——龟船,当中迎上之后过来询问。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着看着船过去吧。当发现了挑着大明莱登水师的战船之时,朝鲜人就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天朝上使,所以一方面派人通知江汉的仁君,一方面由仁川水军节度使朴一生将军前去拖延时间。
    来的朴一生将军,客气但不失威严的对的战船打出旗语问:“请问贵军是来自何方?”
    “这里是大明莱登抚巡袁大人的战船,速速躲过一边。”庄海鸣的回话当然大气,这是袁可立吩咐的,更因自己是上朝天国,那天生俱来的对着棒子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这和后世有点小区别,一些哈韩一族,相对着只有三千公里的小国的‘大韩民族’哪里说话是如此的硬气。)当然要说的硬气。
    “原来是袁军门的战舰,小将这里有礼了,这里已经是朝鲜地方了,还请袁军门,知会一下仁君陛下,这里也好引路。”朴一生说的倒闭含蓄,但意思却表达的清楚。
    “笑话,在我大明的属国之内,大明的战船当然是来去自如,哪里有需要知会他人的道理?将朴将军无事,还是请回吧!”(旗语带着的话太多了,不太合情理,望大家谅解。)
    “还请回禀袁军门,如此这样不合规矩,上朝天国来人,朝鲜国当然会按着规则进行接待,但如此硬闯,的确有失礼仪,让小人着实为难。”朴一生哪里能让他三言二语的给赶回去了,急忙拖时间说。
    “规矩?你朝鲜纵容军人出现在建奴军中,来攻打大明,这又算是什么规矩?盖州那边明明是大明禁运货品给的建奴,你们的规则又在哪里?”庄海鸣不满的喝斥道。这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转移他们的一点视线,下一步好顺利的解救李晖。
    “回大人,这些东西,小将的确不知,但有一点请回报袁军门,如今建奴又烧战火,已经在鸭绿江边驻有重兵,欲侵我朝鲜,朝鲜又怎么能还要和敌人一起攻击大明呢?还请袁军门稍候,小将现在已经回报主上,马上就给大人回信。”朴一生一听,这来者不善啊,这样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有一些是朝鲜叛变过去的士兵和一些朝鲜的大家族,在做这些海上生意的,但这大明却从来没有来兴师问罪过。现在只能拖延一下时间了。
    “那我请示一下袁大人再议。”别的都是假的,现在建奴打过来,这个消息得赶快回报袁可立去。
    “建奴打过来了?”袁可立一听,也是一愣,这速度挺快的。转念一想,如今建奴南来,正是乱中取胜之际,抢了光海君,再来一个坐山观虎斗,如果从建奴的手里取了地,比从朝鲜人手里取得,更是名正言顺。急忙说:“休要对他罗嗦,若再纠缠,射下龟船的桅杆。”
    “是,袁大人。”
    “朴将军,袁大人并不想知道你的想法,休要纠缠请迅迅离去,否则可要让你知道一下,明军的手段了。”庄海鸣没好气的对朴一生说着。
    “大人,如此是为难小将啊!还请等上片刻、、、、、”
    “罗嗦!来人,射下龟船的桅杆。”庄海鸣直接的吩咐道。等到人都来了,还怎么救人呢?
    “是。”这边的阻击弩那是早已等好的,一听令下,立刻的射击。几支巨弩一人一下很快就把那粗粗的两座桅杆给射了下来。
    高高的桅杆倒下,立刻砸到了船板身上,把旁边的船工、士兵吓得到处乱躲。
    “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是欺朝鲜小国吗?”朴一生一见明军说动手就动手,立刻气呼呼的说。
    “你太罗嗦了!再若纠缠,下次就是你龟船的人了。看你有多大的胆挡大明的船只!”庄海鸣的性格不是太好,这会有些急燥的打出了旗语。
    “欺人太甚!”朴一生恨恨的说着,表示了他的不满,但人却走回了龟船。没办法,现在龟船已经被射了下来,这一点的确把他震住了。一是没想到明军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任何的犹豫,二是明军惊人的战斗力,如此粗的桅杆说射就射,是如此的干脆。而桅杆一落,那龟船就只能靠两边十只橹来划水了。那样在战斗之中,还不是随便明军怎么杀都一点作为没有了。
    摆脱了朴一生的纠缠,继续航行,然后就在江华岛西北岛上停下了,开始登陆。按着地图快速的寻找。现在已经让朝鲜那边有了觉察,所以袁可立要求大家动作快一些,抓紧时间把海光君找到带走。
    而此时在一处篱笆院落里,瞎子李晖光海君,已囚了三年之多,现在的他早已是万念俱灰,没有了任何的盼想,只是呆在这里等死而已,毕竟自己已经是个瞎子了,又没有外援可以救他,哪里还有什么幻想呢?
    所以没事就想着自己的回忆录,李晖有一个相当悲惨的童年,由于母后产下自己后得了产后病而死,而是在父亲宣祖的埋怨和牵制之中长大的。他和长他二岁的同母哥哥临海君一起跟着嫡母懿仁王后抚养长大。由于懿仁王后不育,直到她过世,宣祖都没有任何嫡子。
    本来他是个庶次子,是无望王位的。但命运偏偏给了他机会,宣祖的众多庶子中就他,禀质凡下,、不厌众心、品行端正、聪明端厚,笃善好学,不喜芬华,自奉简俭、聪慧好学、仁孝兼备,这些种种优点,得到了群臣一致赞好,让他把自己的才华展现出来。最终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把他定为了继承人。
    就在他受封之后,丰臣秀吉发动的日本倭寇壬辰事变开始了。宣祖在受封第二天就带着光海君跑到了平壤。尔后当敌军迫近平壤,宣祖心虚胆怯,欲渡鸭绿江逃往辽东,表示宁愿死在天子疆土也不愿成为日本人刀下亡魂。
    但辽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和众臣商议之下,决定将朝廷一分为二(分朝),一部分人随宣祖渡江(怕死逃跑),其它人则在光海君的领带下驻守朝鲜,光海君受命权摄国事。
    倭寇被明朝打跑了之后,父亲宣祖回来了,但两父子之间却产生了极大的矛盾,这样显而易见的,宣祖如此的逃跑,而自己勇敢的留在了朝鲜,权摄国事,哪方面的加分都一目了然了。
    宣祖虽然欲废了自己,但按照宗法规定,两班在确立继承人(庶子或继子)之后,即使有嫡子降生,继承人也不会更改。所以虽然有了仁穆王后生的永昌大君后,宣祖也没有废了自己。
    但到了大明时讨封里,当时的万历皇帝,正在面临着国本之争,(福王为庶子那场风波)所以十四年间,明朝礼部多次以非长子为由拒封光海君,坚持立长不立幼的立场,一再拒绝了五次光海君的继承王位。
    这在朝鲜历史上史无前例,令光海君颜面尽失。最终继位后,大明礼部仍拒绝册封光海君为朝鲜王。在礼部的询问下,使臣李好闵声称临海君患有精神疾病,自愿让位于光海君,礼部于是派遣了两名使臣亲自前往汉阳拜访临海君求证。《朝鲜王朝实录?光海君日记》中朝委差严、万二官,査质临海君病废,不合嗣后状。朝鲜使用大量白银贿赂了使臣,终使礼部同意册封。1609年敕使入汉阳,正式册封光海君为朝鲜王。
    光海君后来被仁君给发动了政变,让百般指责的有几点。就是:
    仍然对这个精神病临海君,自己的哥哥心有担心,于是,把他给干掉了,接着又是永昌大君,和废仁穆大妃。
    又大费周张,不顾满朝两班的反对,追封生母恭嫔金氏为“恭圣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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