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六枚石炮,则掉到了防线的附近,二枚在斜坡之上,没有任何的作用,二枚砸在了百姓群里,一枚直接将人砸死,直接将一百姓砸成了肉泥,连出声叫唤一声都不能够,令周围的人等为之色变;一枚砸在了百姓做的斜坡上,无功而终。另外有一枚砸在了车辆之上,把车辆砸的四分五裂,溅射而出的木头,把拉车的马匹直接的砸死,还砰伤了四五名押送人员;另一枚砸在了净军的竖盾之上,直接将竖盾砸的变形,冲力再把那名持弩净军带着前冲,最后撞死在一辆车上。
    第一轮的试射就有如此的威力,让所有在场之人,感到了打心眼里的心悸。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特别是恐怖的死亡方式,如眼前这种有碰着谁谁就一准得死一样。这种恐惧不是因为什么几率小而让人得以安慰,正如朱由校的前世闹非典一样,十几亿的大国,才死了几个人?但整个国家却闹的人心惶恐不安,唯恐被其传染上。而死亡几率相当大的性病,因没有得非典病如此让人色变的那种恐怖的方式,而使如此多的人,对于体液交换如此的热衷。
    现在这种恐惧正在营地里无声无息的传播着,对生的渴望、对形式的无奈,让百姓们一个个当起了鸵鸟,低头闭眼乞求着上苍的保佑,保佑石炮落到别人的身上或者地上或者别的地方,总之千万不要落在自己身上。这是人的本能,他们的觉悟还不可能做到向我开炮那种脑子被‘洗’的境界。
    而净军们表现的就相对好了一点,这几天的战斗,因为见惯了死亡,让他们本身就阴森的性格,更加的冷血了。没有人想死,宦官更不想死。如果是以前那穷困潦倒的日子也就罢了,现在却深受皇上器重的人物,随便出去一下,绝对有资格横着走。所以一个个面目狰狞,冷血、冷漠、极度恐惧、害怕死亡突然的降临、向往新生活的开始等等情愫不断的在脸上交替、交插表演着,更让人感觉无法接近。
    而他们最高的统帅孙承宗却有着深深的无力感,除了硬扛,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这在被封的营盘里,从天而降的石炮。说实话,这不得不承认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好在,一轮过去了,一共死了二人。说实话对于战争来说,这样的死亡数字绝对是可以接受的。
    众人各自心态虽恐惧但也充满了侥幸心理,必定伤亡数的确是少了一些,就在他们各自心态不一,都想逃避死亡的时刻,第二轮石炮纷至沓来。心再次被揪了起来,盼望着、乞求着、不满意、羞怒着等等。
    石炮肆虐着、接着肆虐着,近一个时辰的八轮之中,所砸死的人,不足五十,但大营里无论是净军、杂役还是百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种等死的滋味不是人能受的,如果不是石炮的不规律性,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结局,甚至躲在斜坡后面生存的几率反而增高不少的话。估计,大营里早已溃不成军了。但就是这样,军心、民心也被虐的差不多了。
    但就在众人‘期待’第九轮石炮的时候,这次却只有五枚石炮,打的效果也是相当让人‘失望,’无不落在了铁网区。
    “怎么回事?”石炮少了、投的也近了,这让所有密切关注的人都为之一惊。
    孙承宗更是第一时间把望远镜拉开,观察敌情,“敌人乱了、、、、、、是皇上的援军到了!”从望远镜里,孙承宗先是看到了蒙古军极力的向东南方向调动,场面虽然没有失控,但的确是有点慌乱。而再往东南方向看,则看到了日月旗,那是大明的旗帜。
    而后的三十六面朱,蓝,黄,白,青诸色旗等,上有五爪盘龙吞日,飞虎,五星连珠,彩凤翔云,飞鱼等的天子旗,让他更加的确定,那是皇上来援了。
    “诸位净军听令,皇上已经前来救援,准备出击!”孙承宗的确兴奋,这被虐了一个时辰的滋味,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特别他是指挥官,眼看着,如果这场战斗失败了,可真是晚节不保了,这时候峰回路转,有了柳暗花明之机,哪里不能抓住呢?
    孙承宗看的不错,的确是朱由校来了。因为有着阻击弩的存在,所以战场屏蔽做的相当到位,蒙古斥候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回去报告的——直接射杀。
    一直到了离战场三里之时,蒙古大军始发现有敌人突袭而入,整军冲来之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打击。
    朱由校其实也对这样的战场相当的不满,因为摆不开战阵,说破了大开去,战车在官道上也只能是摆开三辆,然后,就把路堵的死死的了。而道路两边,多是山壁,乱石,别说是马车了,就连马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行走,不敢跑动。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单凭着几辆战车向前只有一部弩机,对付敌人,那是相当困难的,而且,敌人的尸体、马尸体,也严重阻碍官道的畅通。所以,朱由校果断的下令,战车里的净军下去一百人持屠虏神弩开路、二百人在后面充当预备队,五十人边兵持山地弩两旁保护,三百杂役搬运尸体,保持道路畅通,战车最前边的只用阻击弩。
    这样的安排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来说,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如满桂就暗自的撇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对于一个军事小白来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让他来个奇门遁甲,他也得会啊?
    三里地的距离,对于沙场来说的确是小了点,在走了不足一里的时候,蒙古军和其相遇了。蒙古军的确是大意了,前边已经有两个三千人的净军部队了,总不能大明都是这样的部队吧?基于这样的思想,更因为这次朱由校出现的也太突然了,只有三里地的缓冲,这三里地还不是单纯的直线,而是依山路而开的,所以冲上来迎战,稍稍的有些仓促,没带上已经准备好了的大盾。
    当带队的蒙古军官发现了大明人用的战车之时,脑子里也是一怔,这个东西对于蒙古人来说的确是不陌生,当年戚龙俞虎在世之时,用了偏厢车,虐的蒙古人不轻,所以,蒙古军官不敢大意,压住长蛇阵形,飞报统帅温布楚琥尔。
    但蒙古军不动,不代表净军不动,蒙古军等得起,净军这边可是来救援的,所以在两军相距百丈的距离上,阻击弩立定,打响了这场战斗的第一弩。
    两辆弩车不约面同的选择了那名蒙古军官,其中之一的正是杂役出身的、苦练神弩,得皇上恩准加入净军的万树春,能上阻击战车,一人操作阻击弩,这是他没想到的恩典,当然也是朱由校瘸子里面拔将军的产物,宦官里这种有军事素养的人实在太差了。
    通过瞄准镜,停稳的战车上,万树春迅速锁定了,这位‘鹤立鸡群’的人物,果断的扣去了扳击。婴儿胳臂精细的、六尺长的弩箭,飞驰而去,弩箭所指的位置又是蒙古军官的心口,但很可惜,目标还是有所偏离。指向了蒙古军官的小腹,因为阻击弩车的位置比较高的原因,所以此次的弩箭有所斜指了,蒙古军官的肚子在巨弩面前如破絮败革一般,毫无保留的就被射了一个透心凉,巨弩穿过了他的小腹,从菊花的位置透体而出,但弩箭并没有停止,而是在他骑坐的马的背上,再次的插了过去,而从马身上出来的位置,恰好也是菊花之正下方。然后巨弩带着这一人一马的身体(插是插进去了,但没死,所以不是尸体,)和他和它那惊心动魄的嘶叫,向后飞腾,直到弩簇插在了地上,连人带马高高的立起。
    这场面惊掉了蒙古军的一地下巴,这也太恐怖了!现在人和马都还没死,就这样被插在了地上,四肢在不停的蠕动。代入感稍强一点的蒙古军,强烈的感到胃肠在强烈的翻动。
    这一下的确镇住了蒙古人,但这并没有结束,另一支巨弩也飞射而来,但目标在此之前已经偏离了,想射也不可能了。好在蒙古军此时在官道之上相当的拥挤,倒不怕有什么白射。这支巨弩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给三名蒙古军来了个串糖葫芦,最后钉在一匹马身上。
    两箭的威风太大了,这让极少数有点见识的蒙古军脑子里不由的想到了薛仁贵三箭定天山,那样的神箭。
    群龙无首,蒙古人现在也是如此,千人队的军官就这样被一箭插在了地上,估计算是活不成了。而此里的净军,正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辛苦的向着蒙古军挺进。蒙古军当然的可以看到他们手里所弩的巨大盾牌,当然也深深的知道,那面大盾牌会有如何的威力,那里面可是可以不断的吐出足以要人命的弩箭,自己在他们的面前,能活命吗?现在自己的手里可没有大盾。难倒就这样白白送死不成?(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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