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这些这些驿卒前去参观一下,然后派人送他们去在京城和上林苑之间,找修路的孙成功,再参观一下那边是怎么修路的,再回北京的会馆。(会馆就是在京城的驿站)”朱由校吩咐张光年说。
    “奴才遵旨。”
    然后张光年带着这五六十个驿卒前去了。朱由校则对魏忠贤吩咐:“大伴,把这两本颜色编码送到经厂,让他们快点印出来一千份。”
    经厂是司礼监下设经厂库,置提督一名总其事。并分设汉经厂、番经厂、道经厂,刻书范围各有侧重。汉经厂以刻印制、诰、律、令等政令典章和经、史、子、集等。
    “奴才遵旨,”
    “大伴,传朕的话,谁刻错了谁去修路,此物可是关系到大明传信速度的问题,不能有一丝的马虎!”业余收藏家的朱由校可是知道大明经厂出来的版本精美是精美,但错字的确是有点多,这完全是工作态度所致,只要脑子里崩紧了弦,估计这个问题就会有所改善了。而且这东西关系重大,一旦有错,那可就是全国范围的事了。
    “奴才谨记。”
    魏忠贤出去看,朱由校仍然在想着路的问题。有轨马车也是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的时候了。朱由校的想法就是建一条大路,两条铁轨马车道。从北京到广州,南北一条;然后就西北到东北路过北京再来一条。
    修路可是带钱最快的行当了,没见前世这么多条高速路,几年就把本钱给收回来了。现在大明都是自己的,修起路来又有当地的驿站搞协调工作,事情的进展当然会相当的顺利,最起码征地就一点不困难。而且朱由校也不想自己在这边修桥补路,花下泼天的银子,最后一无所得,落得个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的儿多的结果。
    当然不能象前世一样收过桥过路费,观念不同,人心自然也是不同的。前世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在现在能被百姓给骂死!比如说你能在前世买一块钱一瓶水,甚至是卖空气都行,你放在明朝试试,不被老百姓给生吃了都算你跑的快,要疯还是要死啊?
    所以朱由校在水泥路上是不敢想什么暴利了,要想就只能在有轨车道的专用马车之上作文章了。首先就是车轮,有轨马车想上轨道,那就不能和平常的木头轮子一样,想用轮子得用钢轮,否则只能是妄想,大小规则首先就不合适,材料上也不配套。用那就只能用皇家设计的专卖的马车。其次想上道那得批计划,否则在轨道上撞车了怎么办?不是皇家车厂的,当然不能上轨道了。这样独门的有轨无轨两用车,就变成了皇家独门的生意。从这里面赚钱那才是正当的,长远的。
    想到这里,急忙开始想着设计马车,但这东西的确不是自己的专长,又不能象小钉铛一下,直接从肚子里掏出来。只能再把兵仗局的王应科找了来让他来设计马车,然后再想法从中改进吧。
    秦良玉带着他的白杆兵,已经到贵阳三天了,虽然会和了朱燮元的部队,也办理了交接,但作为武将的秦良玉却指挥不动这些兵将,原因就是职权范围的问题,虽然皇上让秦暂代,云贵的将士们也都听令,但总是阴逢阳违,执行起来大大折扣。
    把秦家之人气的不行,而朱燮元则更是不配合,因为皇上虽然已经准辞,但还没有办理交接,下任不来他也不想走。主要是不甘心,本来这算是大家都约定俗成的东西了,只要有个弹劾,为表清白都要自辞一番。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真的还就准了,这让他如此一大把的年龄情何以勘。再想想现在朝里面还真没有什么人能顶住如此兵锋前来阻敌,虽然长期在外,但朝里的动向还是掌握一二的,依照他的估计,只要战事加紧一些,朝里的大佬再给他说说话,皇上仍然还会启用自己。所以虽然把兵权交给了秦良玉,但其他的以后任未到,无法交接为由,一直是拖着的。
    下边的武将那都是有奶就是娘的主儿,秦良玉空有暂代兵权,但手里并无粮饷给他们,他们能听秦良玉的那就成了怪事了。所以秦良玉到了之后,那去前线的速度反而更慢了。
    救兵如救火,自己带的兵虽然是客兵,但秦良玉却比主兵还主兵,一看如此下去数十万贼兵真有可能攻下贵阳,一旦武装上贵阳的兵器,那贼势将更不容治,更何况一旦破城,百姓必将被涂炭生灵,自己也将有负皇恩自责终生。于是,假意命令部队跟上白杆兵,而自已则一马当先率本部亲援贵阳。
    贵州巡抚王瑊在北门外增砌外城600多丈,设威清门、六广门、洪边门、小东门四门,以拒贼兵。贼兵已经开始慢慢的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了,是越打越强,人数也是越打越多。
    虽然一时对贵阳高大的城墙束手无策,但邻近的乡镇基本上已经洗劫了一个遍。所到之处均是烧杀**掳掠,人性丑恶的一面充分的暴露无遗。只是可怜了众多无辜的百姓,身强体壮的被拉去从贼,女人则被奸污而死,老人孩子因为浪费粮食而被杀死,而运气超好跑出去的,则要面临无衣无食露宿山林的下场。
    秦良玉就是这个时候,和贵阳取得了联系。她并没有进城去守城,在白杆兵的眼里根本没有据城而守之说。四千人马在熟悉了地形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清剿。
    贼兵的确是不少一共有二十多万,但也不是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几千人一伙,多的也就是二万多人。所以只要不被包围起来,四千人根本不怕面对他们任何一直部队。
    很快白杆兵的斥候就锁定了一支有一万五千人的贼兵,离贵阳却有五六十里,因为贵阳周边十几里的内的村落已经被洗劫一空了,想要抢,那只能再往远处走走了。
    这支贼兵队伍最后选择了这个名叫青岩的镇子,在明初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屯堡,但在二年前,布依族土司班麟贵所建,领七十二寨,控制八番十二司,作为军事要塞和所占的特殊地理位置。贼兵锁定他的目的一是为了生活物质,另一条当然是军事物资,特别是攻城的军事物资。
    小镇虽然是新建的,功能还不算完备,但抵抗却相当的强烈,不为别的,镇子破了,谁也活不了,所以抵抗可谓是众志成城。所以面对数倍的贼兵,镇民们不顾一切的抵抗着,不过人数的差距也少实太大了,二千多农民,对付近八倍的贼兵,抵抗,的确仅仅是个梦而已。并不是有了人和就能做到,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都是浮云。眼看着这个小镇就要沦陷了,镇民们一个个拼命令搏杀着,眼里却充满了悲苦,因为被灭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有的镇民,勇敢的向着自己亲人的方向拼杀过去,死也要和亲人死在一起。大家绝望了!
    就这在里,白杆兵适时的出现了,在白杆兵的眼里可没有什么汉苗之别,因为白杆兵也不是汉族了,但都是华夏子孙!四千白杆兵在秦良玉一马当先的带领之下,从背后冲入了贼兵当中。
    要知道在冷兵器战争的年代,打仗靠的是一股气势!白杆兵虽然人少,但都是打老仗的精兵,对付这些刚刚扔下锄头的贼兵,根本就是砍瓜切菜。许多白杆兵面对的基本无一合之将,长长的白杆之上,均沾满了鲜血。
    四千白杆兵如同烧红的钢刀遇到豆腐一样,瞬间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有援兵!援兵来啦!”已经绝望的镇民们,基本上都快要放下刀子,想着最后拥抱一下亲人,或者杀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了。但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戏剧性的改变到来了。
    “我们得救了!”
    “兄弟们,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啊!”
    已经死伤惨重的镇民们如打了兴奋剂一样,大场呐喊着,仿佛仅仅用声音都能把贼兵吓退一样。但这‘仿佛’还真的正在实现,贼兵被镇民的叫喊声惊醒了,怎么就能有援军呢?回头一看,这援军却是势不可挡,贼兵撤的速度都不如人家边冲边砍人的速度快,这还了得?
    所以贼兵们一个个根本就无心恋战,边战边退或者是扭头就退,这样的形势发展当然是败势已成,而刚刚还是病猫的镇民,当然的也成了老虎般的存在。追在贼兵的后面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就这样,贼兵的败局慢慢的扩大开来,从一个人的转身到最后上万人的转身,贼兵就是贼,哪里有什么纪律性可言,跟着大部队起哄搞些打杂抢,然后可劲的破坏,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就看谁在这里面闹的欢了。
    但一旦遇到了精锐之师,哪怕是有十倍的兵力优势,也是一个转身就跑。历史竟然有人把他们当成义军,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哪里和义字沾上哪怕一点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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