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狮峰的路上,方灵道:“哥,这竞拍的过程和比武好像差不多,你来我往,相互之间也是斗智斗勇,其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武林高手的对决。”
    “恩,灵儿,世上之事大都有相通之处的。”
    方灵点点头,对萧天道:“萧天,这次中华御液代理权的竞拍比上次你举行的味精代理权竞拍的场面还要宏大,看来这种竞拍的方式会逐渐流行起来了。”
    “方姑娘说得对。”萧天笑道,“这种方式相对公平,和以往由官府指定的方式相比,更能让大多数商人接受。”
    “饿了,哥,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好,听灵儿的。”
    回到狮峰商行时,天边最后一抹斜阳刚好消失在空中,炊烟四起,已是晚饭时间。进入屋内,就见文璋和黑衣少年张子冲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见过公子。”文璋边说边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即介绍道,“公子,这位就是张子冲张公子。”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张子冲,然后赞道:“恩,果然是相貌不俗,好个少年郎。”
    张子冲相貌特别,似乎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像哪位历史名人呢?古代没有相机,容貌长相只能通过绘画或者是用文笔来描述,就像三国时期的刘备,如果你穿越到了三国,看到一位古人,双手过膝,双耳过肩,或许便会认为他就是刘备刘玄德。
    “张兄,这位就是呼延公子。”
    张子冲抱拳道:“在下张子冲见过呼延公子。”
    “恩,各位,先吃饭,边吃边聊。”
    大家坐下后,我身旁的袁棘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张公子,听闻你是碧落宫白云禅老张云庵大师的传人,是吗?”
    “正是,这位先生是?”
    “老夫袁棘,你师父有和你提过吗?”
    张子冲一阵惊讶,“啊”了一声,转眼却又面带喜色道:“袁棘?您就是帝王谷袁先生?别号火龙真人?”
    袁棘点点头,又冲我笑笑,说道:“是。”
    “火龙真人?”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袁棘的别号,暗自好奇道,不过立即便已明了,龙这个字在古代属于皇帝专用,尽管袁棘是我的武学教授,但在我这个真龙天子面前自然也需要注意这些细节的。
    这时,只见那张子冲迅速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下道:“子冲见过袁先生。”
    袁棘愣了下,也起身道:“张公子,快快请起。”
    “先生在上,请受子冲三拜。”张子冲执后辈之礼,冲着袁棘便欲行三拜大礼。
    袁棘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张子冲的大礼,仅仅受了半礼后便双手虚托,那张子冲只觉一股无形之力托住了自己,却是无法再拜下去。
    张子冲只好站起道:“先生,家师曾言,如果见到先生,需行弟子之礼,倘若弟子福缘广阔,可入先生之门。”
    “老夫和令师虽说只有数日之交往,却是顷见如故,这一别就是数十年了。”袁棘笑笑,坐下后道,“子冲,先坐下,其它事慢慢再说。”
    “是,先生。”
    “子冲,令师可好?”
    张子冲一听,神色顿时黯然道:“家师,家师在一年多前的一个夜晚,留下一封书信后,便不知所踪。”
    在得到我的默认后,袁棘给张子冲倒了一杯茶水道:“子冲,先喝杯茶,再细细道来。”
    张子冲喝了一口茶,开始说道:“先生,弟子本名张通,小名子冲,在家排行第三,辽东懿州(今属辽宁省阜新市)人氏也。五岁时,我曾突患眼疾,父母遍寻名医,却始终不得其法,就在眼睛几近失明之时,恰好遇见了在辽东游历的家师。在家师的精心医治下,弟子的眼疾基本恢复正常,但家师言,弟子体内的经脉异于常人,如不治本,这眼疾日后还会复发,并且一次比一次厉害。父母亲也无其它办法,又见家师为人厚道,就让弟子拜在家师门下,自此之后,弟子便跟随家师四处行走。”
    张子冲的思绪似乎一下便回到了童年,停顿片刻后,又喝了一杯茶,才继续讲道:“离开家乡之后,家师说,要找到三味草药,方能有机会根治弟子之病。于是,我和家师一起先到了南方的福建路,在离武夷山脉100多里地的邵武府住过近两年的时间。邵武府的西南方有座天成峡谷,谷内山峰众多,家师遍寻每座山峰,最后在一处叫做田螺峰的绝壁上找到了第一味草药。随后,我们又到了位于伏牛山南麓的南阳一带,住在一处名叫小店乡(今属河南省南召县)的村落中,这一住又是近五年之久。家师言道,这小店乡属于南北交汇处,植物汇聚南北特色,是处天然大药库。在这五年中,家师一边寻找药物,一边带着我以小店乡为中心,到处行走。找到第二味药物后,家师带着我又来到荆湖北路的均州(今属湖北丹江口市)。均州的西南部有座著名的武当山,那武当山山峰林立,且其深处多有悬崖峭壁,家师在武当山极深之处的一座峭壁上找到了一株龙芝,并说这龙芝就是第三味药物。”
    当张子冲说到武当山时,我一下想起了史书上有关张三丰的记载。和书上的记载对比,这张子冲的相貌特点和张三丰完全相似,难怪我一见到黑衣少年时,就觉得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历史上有关张三丰的传说实在太多,仅其出生地点就有好几种说法,有的说张三丰是河南南召县人,有的说他是出生在辽东的阜新,有的说他本身就是武当山下的村民,也有人说他的家乡应该在福建邵武一带。按照张子冲的说法,他是辽东懿州人,也就是今天的辽宁省人,少年时曾经随其师在福建邵武、河南南召、湖北丹江口等地生活过。至于张三丰的名字,流传后世的也是很多,仅我知道的就有三丰、全一、君宝、君实、玄一、玄子等。
    随着时光的推移,加上古人对于文档的记载和保管不似后世之严谨,而张三丰又是极具传奇性的人物,所以到了数百年之后的后世,各种说法的真伪也就很难确定了。
    不过,无论哪种说法,对于张三丰相貌的描述却是和眼前这位少年一致的。
    我没有出声,继续听了下去。
    “大约在二年前,家师带着我回到了辽东。在辽东这段日子里,家师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找到的三味药物与另外二十余种草药一起制成了三颗药丸,并叮嘱我每隔五年吃上一颗。在我服下第一颗药丸后的第十天夜里,家师便留下这封书信,不辞而别。”
    说到这里,张子冲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袁棘。袁棘看完后,又将书信转给了我。
    张云庵留下的这封书信大致分为三部分内容。首先是说碧落宫这一门派和龙虎宗颇有渊源,但因时日太久,张云庵也说不清楚其中的原由了。传到张云庵这一代是第七代,碧落宫代代单传,且所有传人必须姓张,这一点张云庵也同样不知缘故。张云庵在信中讲道,自见信之日起,作为第八代唯一传人的张子冲便开始执掌碧落宫,根据宫门规定,每代弟子在承继碧落宫时都要由上代师尊重新赐名,以示新生,而张云庵赐予张子冲的名字正是全一,字君宝。
    原来如此!
    看到此处,我再无怀疑,自然就明白了这张子冲正是张全一、张君宝,也就是后世所知的张三丰了。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继续往下看去。第二部分内容是告诉张子冲,虽然他和张云庵学艺十多年,但从未与外人有过交手经历,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没有经过实战锤炼的武技只能算是纸上谈兵,因此要其继续游历天下,并和不同武林门派之人交手比武,在实战中将所学的技艺融会贯通。
    第三部分则是告诉张子冲,帝王谷乃是天下武学之源,张云庵有幸结识了火龙真人袁棘,让张子冲在有缘之时,拜入袁棘先生的门下,并在信中言道,天下武学,门派森立,固步自封,这实在不利于武学的发展,碧落宫之人要树立无门无派甚至无根的观念,这也就是先祖将本宫命名为碧落之故。
    碧落,道教语,指的是东方第一层天,有天无地自然就是无根也。
    张三丰的众多著作中,有一篇名为《无根树》的丹词流传很广。千百年来,道家理论玄奥,文字晦涩,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道教的深入传播。而张三丰采用歌词的体裁、通俗的文字把玄奥的修真理论化为脍炙人口的曲词《无根树》。这篇《无根树》共24首,包含了张三丰的全部修真理论和方法。
    我隐隐约约觉得,碧落宫和其他门派都不一样,或许它并无固定之所,在同一蓝天下,哪里都有可能是碧落宫所在,这是一种虚拟的存在,难怪以帝王谷袁棘之能尚且找不到其在何处了。
    看完后,我将书信还给了袁棘:“先生。”
    “公子,请吩咐。”
    我再次看了一眼张子冲,笑道:“既然张云庵大师有此意,而我看张子冲,哦,不,现在应该叫张全一了,此子福缘深厚,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你就将其收入门下吧。”
    张全一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从文璋、袁棘等人对我的尊敬态度上也能看出,我是这些人中的核心,此时又见我替其美言,也不禁心生好感。
    虽然张全一并不完全知道袁棘的武学造诣到底如何,但既然是亲如父亲的师傅张云庵所言,想必不会有错,当下双目微聚,看着袁棘。

章节目录

穿越之帝王传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菜无心不活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菜无心不活并收藏穿越之帝王传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