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吧,那女孩是突然从家里出来的,我们在周围负责监视的人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应该是巧合!”罂粟花想了想,然后笃定地答道。
    天仙子点点头道:“这就好,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否则必定会功亏一篑,弄巧成拙。”说着,天仙子冰冷的目光落在潘临风身上,“潘临风,这次就饶了你,回去待命,若是下次再无功而返,你就可以好好感受一下三步断肠的滋味了!哼”
    说完,天仙子转身就走,罂粟花也紧紧相随,只留下潘临风浑身颤抖着瘫软在地,浑身大汗淋漓。
    ……
    这天清晨,江陵城迎来了一批客人,约莫有十人,一个个挎刀配剑,太阳穴高高突起,显然不是寻常人等。
    为首一人是个中年男子,模样普通,眉宇间却笼罩着一抹阴郁,一如他身上的灰布长衫一般灰暗。在他身旁,则是一个年少的蓝衣人,羊毛英俊,若非左手中的宝剑,倒像个倜傥书生。
    “尚师兄,据我教在江陵城中潜伏的弟子所报,近日来不少武林同道围捕红风,但却都被他逃脱而去,而且还杀伤不少人。此人行事乖张,心狠手辣,被他击伤之人,断手断脚,武功被废者比比皆是,我看咱们需得谨慎行事。”蓝衣儒生在灰衣人耳边低声说道,眉头轻皱,显然对此事非常看重。
    灰衣人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道:“那藏宝图和武功秘籍何其诱人,就连向来行踪诡秘,自视甚高的天道宗新一代传人都已出山,这江陵城早已是风起云涌,咱们若不小心行事,不仅无法乘机取得藏宝图和武功秘籍,只怕性命都有危险!”
    “尚师兄所言甚是!可恨那高兴,若不是他,我四大护法齐至,得到宝藏的机会就更大了!只是那厮藏身盱眙城,凭我教的势力居然奈何不得他,想想就叫人愤怒难当!”蓝衣儒生满是怨言地低声说道。
    灰衣人浑身一震,当听见“高兴”二字浑身陡然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眼神也变得极其阴冷,双拳更是握得咯吱作响。
    “尚师兄,你没事吧?”感受到灰衣人的变化,蓝衣儒生立即关切地问道,心中却有些自责。明知道那人是尚师兄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却偏要提及,这不是等于在揭人伤疤吗?
    灰衣人收了身上的气势,摇摇头,嘴唇抿得紧紧,眉宇间的阴霾愈发浓重,“派几名机灵的弟子出去打探消息,其他人先在客栈中住下,等待最佳的时机再动手,我们此次来的人不多,一定不能盲目!”
    “是!”三名手下答应一声,一溜小跑着便四散而去。其他人则继续向城中走去,很快融入人流消失不见。
    “拜月教也来了,有意思!尚芃,既然你送上门来,我岂会再放过你!不过,直接杀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了!”在城门附近的一家商铺中,一个五旬的伛偻老者,看着尚芃等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冷冷地笑了几声。他放下手中把玩的商品,拄着拐杖,远远地吊着拜月教众人向前走去。
    是夜,寂静的江陵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灰衣人。此人如狸猫一般在江陵城的街头巷尾辗转腾挪,速度奇快,轻车熟路地地避开了巡逻的卫士以及一些醉酒高歌的醉汉。时间不长,灰衣人便出现在了一幢客栈前。
    望着门楣上的两盏灯笼,灰衣人无声地笑笑,双足用力,身子顿时腾云驾雾一般飘起,待落下时却已经攀上了楼顶。灰衣人轻如鸿羽,飘飘荡荡地前行,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只是几次呼吸的功夫,灰衣人便如同一抹青烟一般来到屋顶的最中央。
    灰衣人看了看周围,待确认无人注意后,便轻轻掀开一块瓦片,俯下身向里看去。这是一间上好的客房,无论从空间面积还是装潢摆设都可能看得出。
    “尚芃,当年我在长安被你搞的声名狼藉,今日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灰衣人眼中冷芒闪烁,心中戏谑地说道。这人却是高兴所扮,一身灰衣与尚芃的款式一模一样,脸上却蒙着一袭黑巾。
    此时,这客房内正飘散着淡淡的雾气,高兴轻轻一嗅,便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钻入肺腑,让人陶醉。屋子中央,正有一个妖娆多姿的身影,从其暴露放荡的着装来看,当是罂粟花,在雾气的掩映下梦幻而朦胧,平添了几分魅惑。
    罂粟花不知头上有人,径自褪下身上的薄纱,顿时蒋大半个光滑细腻的后背来,纤纤一握的蛮腰裸露出来。罂粟花素手柔荑绕在颈后,轻轻一拽,一声轻响,她那红色的紧身抹胸便向下脱落,露出两个轻轻跳动着的浑圆雪球,其上的两点嫣红颤巍巍的,甚是诱人。
    罂粟花动作不停,很快就将身上所有的武装除去。魅惑众生的脸庞,高耸坚挺的酥胸,平坦而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最吸引人的是肚脐下那一朵娇艳欲滴的黑色罂粟花,将那寸草不生的私处衬得愈发诱人。
    “嘶——”
    纵使高兴见过不少美女,但甫一看见罂粟花诱人的胴体,心中还是产生了些微的涟漪。偷窥,总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刺激。
    罂粟花对着客房内的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娇媚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自豪,一抹痴迷。欣赏了一阵,她嘴角带着笑,缓缓向着浴盆走去,臀波乳浪,直晃得高兴口干舌燥,心浮气躁。好在高兴自制力强,除了内心稍有骚动,并未有什么迷失的举动。百花宫目前还算不得朋友,高兴也就心安理得地欣赏起眼前香艳之极的景色。
    这女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惊人的魅力,这媚功果然可怕!
    看着美人沐浴,高兴小腹中热流升腾,恨不得立即闯入房中,跳进那硕大的浴盆中与罂粟花一起厮磨嬉戏。好在高兴始终记得此番前来的目的,他轻轻摇摇头,将脑海中龌龊的思想驱散干净,眼神复又变得深邃而坚定起来。
    “啪!”
    一声轻响,高兴手下一块瓦片终于在他的按压下发生了断裂。
    “谁!”罂粟花顿时惊呼一声,身子猛然从浴盆中跃出,脚尖轻挑,地上散落的衣衫便紧紧裹在了身上。
    见被发现,高兴也不停留,撒腿就跑。高兴刚跃下屋顶,便有一个白衣女子追上前来,正是天仙子,罂粟花则紧随其后,俏脸上寒霜笼罩,眼中杀意四射。
    “想跑?没那么容易!”天仙子冷声说着,抬手间便有七八枚细小的钢针飞射向高兴。
    对于天仙子射来的暗器,高兴不得不全神以对。这女人虽然貌美如花,但心性手段却极为歹毒。
    眼见着身周退路全被暗器封死,高兴只能反身回击。“铿”,宝剑出鞘,“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射来的钢针悉数被高兴击落。虽是如此,但高兴的步伐还是被极大地减缓下来,被天仙子追上。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天仙子拦在高兴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只可惜有面巾遮掩,她却看不清高兴的真实面貌。
    高兴也不答话,展开身形就要向另一边逃走,却被紧随而至的罂粟花挡住。
    “阁下,最好说清楚你的目的,否则你怕是没有这么容易离开!”罂粟花浑身杀气腾腾地看着高兴,声音虽然冰冷,却依旧十分动听,让人心神都不由有些放松。
    “两位美丽的小姐请了,在下只是途经此地,并无恶意!无意惊扰到二位,实在抱歉!”高兴用一种异常低沉嘶哑的嗓音回答道。
    “哼!”天仙子冷哼一声,嘴角噙着冷笑:“深更半夜,阁下黑金蒙面,鬼鬼祟祟,还说并无恶意?”
    “大姐,不用和他废话了!这厮居然偷窥与我,行为卑劣龌龊,今日我必杀他!”罂粟花娇斥一声,身子便如灵蛇一般扑向高兴,步伐灵巧诡异,杀机四伏。
    高兴不敢怠慢,这百花宫也是使毒的好手,容不得他疏忽懈怠。高兴抽出腰间的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将罂粟花的杀招悉数拦下。
    百花宫只招收女弟子,其武功性属阴柔。罂粟花的武器便是一根两米来长的丝带,柔韧绵密,在她内劲的支持下,忽而柔软似水,忽而坚硬似钢,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角度奇诡,让人防不胜防。
    “你用的是拜月教的武功?说,你究竟是谁!”战了十余合,罂粟花没有讨到便宜,她猛然收了丝带,凝重地看着高兴喝问道。
    “什么拜月教,拜日教,我怎么听不明白?美丽的小姐,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高兴迷惑地看了罂粟花一眼,话音未落,身子却如风而动,斜刺里蹿将出去。
    “哪里走!”天仙子反应极快,抖手便抛出十余枚钢针射向高兴的后背。
    “嘿!”高兴头也不回,轻喝一声,脚下速度更快,奔行的方向也是忽左忽右,如同灵蛇一般捉摸不定。
    “站住!”罂粟花只是一怔便醒过神来,也连忙向着高兴追去。
    突破到《长生诀》第六重后,高兴体内的真气愈发浑厚,无论是力量还是爆发力都成几何倍的增长。面对罂粟花和天仙子二人,只要小心毒药,他有十足的胜算。是以当高兴诚心想逃,这天下间能追上他的人已是屈指可数。
    高兴一路上窜下跳,风驰电掣,很快便来到一幢普通的宅院面前。没有丝毫犹豫,高兴便翻墙而入,眨眼间便消失在院内深处。天仙子和罂粟花一路紧追不舍,见高兴的身影消失,心中怒火喷张,想也不想便跃入院中。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就在这时,厉喝声响起,接着便见一个灰衣人和一个蓝衣人冲出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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