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跟本王过来……”锦瑟对他道,一不留心又用上了哄自家弟弟的语气,“别害怕,我不会吃了你。”
    景然也真不愧是影帝,一张小脸此时居然布满红晕,赧然垂了眸不敢看他,此时任谁看都会以为他是害羞了。可下一句话,却几乎差点让他破功。
    “来,到床上来!”就见锦瑟把他一路引到了寝殿的大床上,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无奈,要想回避暗卫,她至少得跑到床上放下床帏才行,否则也用不着做到这一步了。
    景然猝不及防,感觉心都跳快了一拍,这……这也太急色了吧。就他这副发育未全的小身板,锦亲王也有兴趣?还一进门就朝床上拖?后又一想,亦觉得不对,凭她这容貌,还需要对他这貌不惊人的身子有性趣?难道果然是政治婚姻没法子?还是恋童癖?
    于是就这片刻间,景然心头已然千回百转了无数的念头,但即使如此,他面子上仍然职业习惯的扮演着他该演的角色。
    只见此时他那小脸涨都通红,贝齿紧咬着下唇似是面有难色,口中更是喃喃地小声道:“殿下,你我还未行大礼……这样,于理不合吧。”
    也许此时此刻,也就景然这样一个敬业影帝才会懂得推拒,恐怕换一个人面对锦亲王的美色,早就晕头转向了。
    锦瑟讶异了一下,却也立马更放宽心了。本来就是刻意要找这么个小孩子,免得遇到个如狼似虎的,戏还没演,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如今看来,倒是个单纯的,这就更好了。
    她伸手拍拍景然的手,那手指如玉一般的莹润,把景然又给晃瞎了眼,心里对她的性别的猜测更加深重了。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咱们上床睡觉而已。”
    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哄骗无知少男的,这锦亲王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她还至于费这个心思?…景然有点怀疑地想着,心头的不解更甚了。
    他半是逢迎,半是推拒,好像实在没办法的终于才被拖上了床,心里却是琢磨着到底待会要怎么应付床上运动,若这锦亲王真是女人,难道一会他还得上演三级片去装个小处男?景然不由地有些苦恼。
    琉璃色的纱帐晃晃荡荡的被放下,繁复精美到令人发指的锦被盖上了他的身子,随即,景然诧异的看着锦亲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头:“好了,闭眼睡觉。”那嗓音清澈柔和,哪有半分的□□。
    景然依旧傻傻地看着她,这一瞬间,他险些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
    “好了,别瞪着大眼睛看我,让你睡觉。”说着,锦瑟还特地下床,亲自一盏盏熄灭了殿里原本明亮的烛光,然后她又回到宽敞的床上,对着他露齿一笑,“睡吧……”
    如此近距离下,景然发现锦亲王的眼实在是生得很美,瞳孔纯黑如漆,眼白纯清如玉,这样盈盈望来的时候,很是魅惑动人,这绝对是标准的祸水桃花眼。
    看吧,锦亲王果然是个男人,景然徐徐拉好自己的被子,心里念头依旧转个不停,是男人所以才要他陪着一起演戏呢吧,当他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所以装出同房的样子给侍从们看。
    这样一想,景然就释然了,自以为明白了。
    他故作紧张地又瞥了一眼玉锦瑟,装作顺从的样子瞌上了眼,这时,他甚至还听见对方体贴地夸了句:“真是个乖孩子!”,然后手还轻轻地在他的腰间用哄小孩子睡觉的方式轻拍了起来,不由略感无语。
    锦瑟当然需要他睡着,不睡着她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帷幕已经放下,估摸着再等一炷香的时机,暗卫们应该就会离开了,就是有点对不起这小皇子,因为她算是利用了他一把。
    景然哪里真的敢睡,但是他这种老戏骨要装睡还是驾轻就熟的,于是过不了多久,揣摩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的呼吸便规律起来,整个人貌似放松地浸入了沉睡。其实他更想看看,这位大周锦亲王,到底想要在他睡着后做什么?
    他可不信她找自己来,就是陪着玩娃娃睡觉的。
    果然,过不了片刻,他就感觉到有人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自己的锦被,随着一阵她靠近时身上的淡雅清香钻入鼻尖,他敏锐地感觉到那锦亲王正轻轻凑近自己摇了摇,观察了片刻自己的动静,随即便灵巧地地脱起了她自己身上的衣物。
    是锦瑟此时兽性大发了吗?当然不是,锦瑟是预备换衣服了,她早就偷藏了一套御林军侍卫的衣物在床内,因此,这种事当然不能在帷帐外去做,万一暗卫们还未离开,岂不是平白惹来怀疑。谁也不知道暗卫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被她骗过,而猜测暗卫们会在她上床干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时离开目前也仅仅是她的猜测,所以在不影响这个小皇子的情况下,她需要先做个完全的测试。
    景然装作依旧熟睡的样子,却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眼睛缝,所幸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他这种微表情,锦瑟不凑近仔细看是根本不会发现的,而且影帝大人演戏演得多了,早就学会处变不惊了,看着一个大美女在身边换衣服,他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这份沉着换个古代男人试试?
    但是,恐怕任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心里翻来覆去想的竟然是——他到底是男是女,到底是男是女?
    锦瑟脱下衣服的过程,轻柔而优美,身上外袍被她轻轻地解开,露出里面纱白的贴身内衬,这天气本就有有些潮热,衣物并不厚重,何况锦瑟又是穿着雪白镶银边的白色外袍,内里自然也是干干净净的白色内衬,这就使得她纤侬合度的身形,即使是再暗的地方,也能轻易地透着衣服展露了出来,而她为了夜行方便,所需换上的侍卫装束是深色而紧身的,这就使得她不得不从内到外都必须换成侍卫专用的贴身衣物便于行动,于是片刻间,她又把自己内里衬衣脱了下来,动作轻柔完全是怕吵醒了一旁似乎已经熟睡的君傲小皇子,如此春光半泄,正是叫人喉头一紧的景致。
    顿时,那方才被堪堪遮住的雪胸蜂腰都毫不保留的展露了出来,光洁莹白的肌肤,反衬着她的乌墨青丝,散发出动人的光泽,说不出风流旖旎之态,不过美景只是短短片刻,毕竟锦瑟没兴趣当着一个即使已经是睡熟了的男孩子慢吞吞的换衣服,所以她很快地就抖开了另一件藏在宽敞的床帐内的一件黑色内衬里衣,可景然还是全部都看到了,他顿时不由自主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喉头动了两动,只觉得口干十分,心头只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她竟真是个女人!!
    景然说不清心里复杂的念头到底是什么,他前世毕竟经历过不少带有利用性质的床地之欢,对于这种事的兴致并不高,何况娱乐圈里,多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美女,他玩弄过别人,也被别人玩弄过,装过深情,也被别人装的骗过一时。既然游戏人间的多了,很多事就看的开了,锦瑟容貌虽美,他的心却也更坚硬,轻易不会被迷惑,可即使如此,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抑制。毕竟是一个已经习惯了鱼水之欢的灵魂,又是在一个小处男的身体里面,顿时,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处,居然可耻的硬了。
    心里不由苦笑,只是这么片刻,什么刻意的魅惑都没有,就可以让他景然失态,这也真是令人始料不及,硬也就硬了,可他偏偏是正正平躺的姿势,皇族的人,坐立行都是有规矩的,尤其是一个皇子,刚睡着时必然都是规规矩矩的手轻放在身体两侧,整个朝上平躺的,这天气又偏热,锦被自然很薄,素景然虽然只是个刚十三的小皇子,可身体的发育毕竟是正常且没有毛病的,何况他还未经人事,这样的身体,本来就敏感且很容易受到挑逗,再加上古人又很早熟,那十三岁的身体可不是现代那些小屁孩可比的,景然心底开始叹气,他知道如果锦亲王肯稍稍多留意一下的话,一定会发现锦被下他腿间的异样。
    为了掩盖自己,也为了某种不知道出于什么用意的原因,景然忽然行动了,趁着锦瑟在夜色中找着黑色衬衣袖子的时候,他突然猝不及防的侧身,抬起的手臂仿佛是微微一甩,将愕然的锦瑟直接“压倒了”。
    悲了个催的!锦瑟简直想骂娘了。
    半夜做贼似的换衣服容易吗?要不是太暗了,她也不至于在脱了衣服以后,凉飕飕地光着身体研究了半天同样黑漆漆的深色里衣的领口袖子在哪里啊,谁知道这小皇子睡相居然这么差,这一横胳膊甩过来,被子乱了,她被压倒了,这也算了,可她上衣还没穿啊,上身还光溜溜着的啊,而这孩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手横压过她的胸前不算,他的脸甚至还侧着埋在她胸口,存心的吧,锦瑟简直都想暴走了。
    而下一刻,她却听到这君傲小皇子口中像是在说梦话般地喃喃了一句:“父君,别走…然儿怕…”
    锦瑟顿时欲哭无泪了,你这孩子,睡着了不要紧,把我当你爹了也不要紧,可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候啊,她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此时此刻,大周堂堂的锦亲王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景然也正睁着漆黑的眼眸,如墨一般的深沉,进行着内心的天人交战。
    出于对于自己位置和动作的精准把握,他这一压,极是巧妙,既没有暴露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反应,又成功的制止住了锦亲王的动作,毕竟用猪脑袋想也知道,锦亲王这半夜换衣的举动,可未必是件好事。可不知道潜意识中到底是不是情/欲作祟,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手抚上了她胸前的雪峰,还忍不住将头也靠了上去。这下好了,为了掩盖自己这种很容易引起怀疑的动作,他只能用梦呓来遮掩,可一动不动之下,那柔软细腻,丰盈的触感,和她身上所传来的清香,还是让他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强烈,可又偏偏只能一动不动,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活活被自己的欲/火烧死的吧。
    头一次,影帝大人几乎也想哭了。天知道,他真不是故意的,一开始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小小翻个身,只是那魔爪不受控制啊。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锦瑟小心翼翼地抬起他按在自己右胸的手上,然后一点点地扶起素景然的头。看起来她是预备在不惊动景然的情况下脱身而出,这让景然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失望,普通的女人这个时候不应该趁机春宵帐暖来一番颠鸾倒凤吗?枉费他都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了,甚至她的上衣都已经不在了。其实景然不知道,锦瑟若不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不管睡没睡着,都铁定会把他一脚踢下床去,更别提什么春风一度了。
    于是,此时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带着同样的郁闷心情,就这样缓缓地分开了。
    熟睡中的人被人挪动身体,自然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景然显然不敢再得寸进尺了,于是他故意又主动自己翻了个身,只是锦被也被掀开了,用了一个姿势让自己腰侧也同样曲线毕露,同时,他还刻意装作睡着的样子低低呻/吟了一声,这一声,是他前世最为擅长的魅惑音,听上去平平无奇,其实却能勾起不少女人的情/欲,也因为靠着他前世的那副好嗓音,在床上,他一向是无往不利的,把不少女人挑逗的欲罢不能。可此时,显然是对牛弹琴,一朵花开给了不解风情的傻子。
    锦瑟浑然没受影响,她移开了素景然的身子后,还体贴地给他盖上了被子,便又重新换起了衣服,让景然不由暗自惋惜,以为自己是因为换了个身体,所以各方面魅力都是大打折扣。
    这样的安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种折磨。当然,尤其是景然。他闭着眼,心口处一段一段,生出莫名的烦闷。这锦亲王夜半换衣服,打得什么主意不言而喻,看来她也是个有秘密的人,而他,身为对方的姻亲对象,是该故作不知推波助澜,还是偷偷跟上去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在这段小插曲过后,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锦瑟终于穿戴停当。
    但当她正要轻手轻脚地跳下床的时候,惊变突生,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竟直接朝着她袭来,而持剑的人看到她全身上下都穿戴的好好且正要下床时,眼里也流露出诧异,显然普通人都以为,这个时候锦亲王应该还在温柔乡里呢。
    不过那长剑依旧还是杀气腾腾的迎面而来,教她情急之下,只能朝床内又是一退,可因为身后还躺着一个无辜的君傲国皇子,锦瑟再怎么也做不出拿一个孩子当挡箭牌的卑劣行为,于是她半路又停了下来,然后条件反射之下,她……栽倒了。直接扑倒在了素景然的身上。
    “亲王……殿下?”素景然装作睡眼朦胧刚醒来的样子想要睁开眼,却听见头上锦亲王把他整个的头一按,想要藏到被子里。
    “别藏了,这么大个人,能藏到哪里去。”就听见一声充满讥诮的冷讽,“亲王大人,您可真是风流快活,怜香惜玉啊……”
    “杨过!”对方一出声,锦瑟就听出了来人是谁。
    看到锦瑟一脸犹如见了鬼的表情,杨过皱眉:“怎么,你很不乐意见到我?”
    废话,谁乐意总是大半夜的看到一个一见面就是刀光剑影的人。
    锦瑟用手拍拍显然已经清醒过来,害怕得脸色惨白的素景然,用行动安抚他不必紧张,随即她站起身来,脸色阴沉沉地看着杨过,紧紧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才淡然说道:“杨过,你深夜造访,还跟本王如此打招呼,究竟想干什么?”
    一面说,她一面心里叫苦,看来暗卫果然都知情识趣的退下了,不到天亮估计不会回来,而乔盛又刻意把周围的侍卫都遣走了,如今倒好,恐怕就算大喊大叫的,也引不来一个有用的人。
    见她语气如此生疏,杨过直直地看着玉锦瑟:“我听说你要回大周了,所以……”
    所以特意才在这里等你,只是想见你一面,谁知道一进寝殿,就发现床上居然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情急之下,他几乎暴起想要杀人,这才会不管不顾的拿了长剑掀开了床帐……后面的话杨过能说吗?自然不能。
    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锦瑟,握着剑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锦瑟却因为杨昊的事情,如今对杨家人一个都没有了好感,眼前的杨过眉如剑、鬓似裁,长身玉立宛若青松一般,却在看到身边与她同床的素景然时带出了隐隐的杀气,而锦瑟,却刻意的护着素景然在她身后的床上,半分不让。
    “你变了……”杨过苦涩地说道,“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轻易…让人躺在你身边…”
    “谁不会改变?”锦瑟刻意误导他,“这世上没有不变的事物,没有不变的人。”
    她说着,仍紧紧地护着身后的素景然,景然只觉得她的手冰凉湿润,却是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丝毫不松。
    景然看得出,眼前这拿着长剑的江湖侠客打扮的男子应该是心仪于这位绝色的锦亲王,却秉持着自己的傲气或者尊严而欲言又止。而这位祸水般的锦亲王,则完全是带着不耐烦的心思在应对着。眼看着这两人分明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状况,为了不殃及自身,景然非常妥帖和善解人意的把自己当成了布景板。
    “玉锦瑟……”他深深地看着她:“我有话对你说,先让你身边的人出去。”
    锦瑟只觉得脑子一片冰凉,心里是无限的愤怒!
    这杨家人都有病呢吧,他的爹前段时间把她半夜给强了,如今这做儿子的又拿着长剑晚上过来威胁他。有这么变态的一家人吗?
    锦瑟心下冷笑,感情自己还欠着他们一家的了?她淡淡地下了逐客令:“我不想听,你出去吧。”
    杨过怔住了,也许是被锦瑟的态度伤了心,他此时连身体都隐隐在颤抖
    “你不怕我杀了你?”
    锦瑟薄唇泛白,抿成一条颤抖的弦,她没有接话,可无论神情还是动作都表明了她的态度。
    杨过看到她这模样,眉心微蹙。
    “好,既然你非要他在旁,我也不妨直说,我要入锦王府……。”
    “够了!”锦瑟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杨过,莫非你以为你会点武功,我玉锦瑟就怕了你?”
    她惯常是个脾性温和的人,对杨过也没有什么仇怨,可是杨昊对她下了离殇又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让她恨屋及乌,连带对杨过也没有了耐心。
    “好,很好……”杨过在初入寝殿的时候虽然曾因为嫉妒心起,暴起过片刻想要杀人的念头,江湖儿女,毕竟随性惯了,可真的冷静下来了,却不会真的无故杀人。他忽然从腰间取出当初锦瑟送给她去考武状元的亲王玉佩:“你知道这是什么?”
    锦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了他一眼:“这不正是当初我送给你的玉佩么?”
    “不对!”杨过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拿着玉佩的手,猛地握紧,再次松开时,那可怜的玉佩已经化为了一堆渣渣,然后他皮笑肉不笑地吹了吹手心,对着锦瑟微笑道:“只是玉渣。”下一刻,他的眼神便如狼一般,紧紧地盯着一旁的素景然。天知道,他自从那日和她分别后,又辗转思虑了多久,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想明白的心意,决定破釜沉舟和她把话都说明白,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可如今她却连听都不愿听,宁可让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少年躺在自己的身边。
    杨过的心,受伤了。
    “你在威胁我?”锦瑟忽然笑了,她深深地看了杨过一眼,“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听出她语意中的坚决,景然的心不由颤了一下,眼神复杂的偷偷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杨过的心再度被锦瑟的话刺伤了,他仍旧故作坚强地冷哼了一声:“我杨过想做的事,还没人能阻止,若我杨过非要入锦王府做个侍卫,谁能拦我?”
    “别费心思了,我们两个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我将来也绝对不会娶你,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杨过和景然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坦白的回答,只是怔愣地望着她,没有言语。
    锦瑟一脸坚决的与他对视。
    杨过怔怔地看着她:“你就这般厌弃于我?连见都不想见我了。”
    “说实话。”锦瑟看了她一会儿,静静道,“我是怕你,怕你们杨家人。”她显得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单你,你爹我也不想看到。你若是遇到杨昊,也替我带句话给他,他对我玉锦瑟所做的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杨过愣住了,爹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你走吧,杨过……”锦瑟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迁怒了,眼前的少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个单纯的武林少年罢了,他是无罪的。
    杨过不甘心,他红了眼睛,看了眼素景然,又对着锦瑟冷笑道:“怎么,你现在喜欢他?你不是一向最中意你家的那位林侧君的吗,果然,女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一个比一个冷血。”
    锦瑟被他堵得无言以对,而对着杨过,她也不想解释什么:“这和你有关吗?”
    杨过再怎样也有自己的尊严,如今明显的锦瑟对他已经充满了厌烦,把他一贯的骄傲都踩在了脚底下,他心痛,却又不愿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再待下去多说也是无益。
    可以他的性格,就这样灰溜溜的走却也更不甘心,于是在这样的心理斗争之下,血液都冲上了大脑,他动手了,动手的对象竟然是一旁无辜的素景然。
    杨过的武功很好,锦瑟虽然一直带着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却根本不可能是杨过的一合之敌,只见杨过的身形如同一道风似的一动……倏忽之间就已经出现在素景然的身边,一掌将锦瑟挥开,锦瑟救援不及,杨过已经带着素景然轻盈地跃到了窗前,回头还对着锦瑟冷然一笑:“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我如今就偏要把他带走。想要救他,你便来找我吧。”
    景然心头叫苦不迭,奈何被他制住的同时也被点了哑穴,临去前最后一眼只看到那位锦亲王大惊失色,朝着自己一路追了过来,虽然知道她这样有些徒劳,但终究还是觉得有些感动,心里想着,看亲王这架势,应该不会不管自己的吧。
    这算不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这关口,他居然还有心思在心底调侃自己两句,只能算是苦中作乐了。
    “这位哥哥……”素景然试探地开口了,“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杨过没有理他,及至到了一处客栈中,杨过终于把素景然从手上丢下了地,让他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直骂娘,面子上却不敢抱怨一声。也许是知道他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杨过也不屑于点穴制住他的行动,更在出了皇家别院后就解开了他的哑穴。
    在听到景然开口后,杨过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别哥哥弟弟的乱攀亲,我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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