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人都没有,能有什么情况?”姜婉清说。
    “快吧,我没有骗你们,有些家伙看你们的身材眼红,再不穿好的话,一会抓了你们的咪咪可就不好了!”
    都说鹦鹉是报复心很强的鸟,但是我没有想到它们的报复心会这么强,我射到的那只鹦鹉没过去一袋烟的功夫,它就拉家带口地飞回来寻仇了。
    小月和姜婉清也发现不好,她们尖叫着一边看着天边浮过来的鹦鹉群,一边飞快地套好衣服跑到了我身边。
    它们像一片五彩斑斓的云彩,擦着树梢向我们俯冲下来,为首的一只体型最大的鹦鹉,两只爪子伸在身下,在高速的飞行中,双翅一展身子后仰,叉开尖利的爪子向我的头上抓来。
    小月和姜婉清躲在我的身后我不能躲不能弯腰低头,那样的话它会直接抓到她们,它的爪子像两只钢钩,我把手中的铁弓挥舞着,挂动风声向它的脚上打去,它翅膀一抖就飞到我们的身后去了。
    后边数不清的鹦鹉尖叫着冲到,是小月在后边提醒了我们,“往树丛中跑,我们钻树丛!”
    飞过去的那只念头的大一次,我已经把弓交到了姜婉清的手里,拔出了自大的宝剑,小月把她的安零刀挥开了,一刀下去,血肉与羽毛纷飞。
    鸟群丢下两只死去的同伴,同时拉高,飞到我们头顶的天空,然后,一声尖锐的鸣叫,齐齐地向我们一头扎了下来。
    我和小月保护着姜婉清,且战且退,很快钻了树林。
    看起来有些笨重的鹦鹉却能在枝叶横生的树林中灵活的穿飞,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姜婉清在前边边跑边“啊啊”地尖声叫着,我在最后边,不时突然起手,把冲到我们身边的鹦鹉砍落在地。
    一直以为这些鹦鹉是只会学舌的乖巧的鸟儿,谁知道,当你惹到它们的时候,竟然凶猛至此。
    我们跟着姜婉清没命地跑,头顶上隔着一层树冠有无数只鹦鹉在盘旋、鸣叫,发出战斗的信号,而在低空之中,它们像是幽灵一样,黑光一闪就从树丛的缝隙间激射而出。
    在砍掉它们的时候,能看到它们怒睁的大眼,然后拖着残破的翅膀一头扎在我们的脚后边,挣扎几下不动了。
    姜婉清忽然喊道,“不好了,我的鞋子掉了,”她本来跑在最前边的,突然停下来,弯腰去拾她的鞋子,这功夫,只听四周的树丛中数股凉风拂动,小月低低地声音说,“老公,我们被包围了。”
    “先穿鞋子,”我对姜婉清说。
    再看身边的大树上,蹲了数不清的鹦鹉,它们似乎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倒不忙起来,有一只在树杈上梳理了两下自己的羽毛。
    我们三个人背靠着背,各负责一个方向,与它们僵持了好一阵子,姜婉清头也不回地对我们说,“我们就这么一直站下去么?我的腿都软了!”
    “软了也要坚持,我听说这些鸟发起狠来比老鹰都狠,不把你撕碎了不算完。”
    “那怎么办?”小月也拿了哭腔。
    在我们的身后,再有十几步远的地方就是一条林荫中的小路,只能有一个人通行,要不是姜婉清掉了鞋子,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在那里了,小路的两边是密密麻麻的荆棘,厚得像两面墙,中间是一条通道,荆棘从一直生长到两三尺高,顶部互相交错,那里倒像是一条山洞。
    只要我们钻到那里去,现在这种四而受敌的被动局面就会一下子改观,到时我与小月只要一人负责一面出口就行了。
    “你们看,那里,一会我喊一下,你们什么都不用想,抱着头往那边跑,一钻进去就封住两边的出口,不要让它们跟进去。”
    “老公,那你呢?”姜婉清问。
    “我把它们引开,然后会去那里与你们会合。”
    经过刚才一休息,现在又跃跃欲试,只待领头的那位一叫,我们就跑不了了,它现在就蹲在我前边的一棵大树的顶端,居高临下看着我们。
    “准务好了么?”我问她们,然后,喊了一声,“跑!”
    她们同时起动向我的身后跑去,而我身形一蹿,到了头鸟占据的那株大树底下,挥起一剑,将那株笔直的林树一下子斩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它们恐怕早就把我们当成了网中之鱼,再加之方才一阵扑杀,用尽了力气,说不定正打算在我们不停神的时候突然发起冲击。
    我一下把树砍倒,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这株大树有粗细,与我和姬将军在石见部落,攻打那座石寨时所砍大树一般粗细。
    那一次我是砍了无数剑才把它放倒的,然后我们以树为桥,跃过了石墙。
    这次我只用了一剑。
    鹦鹉头儿没想到我来这一手,在我身形一动的时候,它也一声鸣叫,双爪蹬离了树干,向我冲了下来。
    它的手见首领行动,一齐振翅向我俯冲下来。
    这时大树再也挺立不住,只觉眼前一黑,它的树冠压折了众多的树枝,像伞一样倒下,我灵巧地一跳,避免被大树压到,而那群冲到一半的鹦鹉,被迫半途而起。
    我利用这么一个短暂的机会,三步化作两步,一头钻到了荆棘里面。
    小月和姜婉清就是跑到这里来的,我暗暗为自己的机敏感到高兴,不就是几只傻鸟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月、婉清,”我一进来就喊她们。没有人,这是一条由荆棘丛围成的天然通道,里面有些暗,没有她们的影子。
    我回头看看冲进来的巷子口,几只鹦鹉热黑影从那里一晃而过,不过并没有谁冲进来。
    这里的位置对我十分的有利,现在我只须要看住入口就行了,它们一点也不傻,没有一只敢飞进来。
    “姜婉清?小月?”我再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
    她们明明是冲到这里来的,没理由听不到我的呼叫啊,急匆匆地往里走,才几步,突然脚下悬空,失足坠落。
    此一惊非同小可,说明小月和姜婉清一定也是落身于此了,难怪她们听不到我的喊声。
    不一会,我就一头扎到了一处水潭之中,一片凉入骨髓的幽暗之水很快就把我淹没,什么都看不到,耳朵被突来的冷水激得好一阵子什么都听不到,从时间上判断,我们是落到了十几尽的一处水潭中了。
    脚下没有踏到潭底,不知道有多深,等到耳朵里终于听到进了汩汩的水泡声,我一翻水花浮了上来。
    “小月……小月,姜婉清?”没有回音。
    四下里漆黑一片,慢慢地适应了光线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水面只有一丈方圆,石壁从水面一直直插头顶,头顶上原本不甚明亮的光线,这时却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没有她们?我的心里突然的一紧,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就在我们刚一进入南海的时候,画有一次失足落到了海中,那时我们因为驶着船,追那两只鸽子,谁都没有发现画的失踪,等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猛然一空,就像刚才失足落水的感觉。
    现在,这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包围了我,而且比上一次更厉害。
    她们人呢?上次的时候我的身边还有别人,而这次只有我自己,没有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没有时间多想了,我一个猛子扎到水面以下,能见度几乎只有两尺,好在这地方并不大,出来透气,我没有找到她们。
    这就怪了,总共巴掌大的这么一片水,两个光彩四射的美女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她们可都不怎么会水啊,姜婉清还好一点,三脚猫,小月干脆一入水就是石头一块。
    算算我掉进来的这么久,如果……我不敢想下去,浑身一阵无力。
    也许她们根本就没有掉到这里面来,我把方才的情形从头再回想了一遍,情况紧急,那条小路并没有多远,我一进来只跑了两步就掉进来了。说明她们两个也一定遇到了这种情况,从情理上讲,如果两人没有失足落水的话,她们应该会站在那里等我的到来。
    而且我明明没有看到什么岔道。再说,如果她们是在小路中的别的什么地方,我一起来喊她们两声,一定是可以听到的。
    我记得我喊了她们两嗓子,她们没的回应我。
    那就是说,她们一定就在这水潭之中。
    这里的水十分的冰冷,我怕再耽搁一阵子,手脚都会发麻失去知觉。
    她们可都不会游泳啊,不管是死是活,我得找她们。
    忍住心头的慌乱,摸着石壁,一点一点的,一寸一寸找,“姜婉清——”我听到了一点点的回声。
    耽搁了么久,以这两个人的水性来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我没有找到她们,在一只水桶里找不到两个大活人,那就还有一丝的希望。
    我仰头看了看水潭顶上,她们不会水,一到水里就像石头,抛物线,入水,挣扎……
    我却是会水的,一发觉落水立刻就把规定动作使了出来,可以说我深入水中的深度肯定比她们浅。
    我在水面上看了一眼方向,瞅准了一个地方,再一次一个猛子潜入了水中。
    她们掉下来的轨迹,应该是个拉长的s线,深度不知。我一下子摸到了对面的岩壁,两腿像飘带一样摆动,带我向下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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